但是當(dāng)李伯納射出了這一槍之際,陰山燭龍的身子,卻向旁側(cè)了一側(cè),以致那一粒子彈,恰好在他的左胸穿了進去,正中要害!
陰山燭龍的身子,猛地向后一仰!
他的身后,是一輛汽車,身子撞在汽車上的那“砰”地一聲,清晰可聞。
李伯納和張警官,連忙奔了過去,陰山燭龍的身子,又從車身上,慢慢地向下滑來,滑到了地上,李伯納奔到了他的身邊,回過頭來,說道:“你被捕了”
陰山燭龍喘著氣,然而嘴角卻笑了,他早就知道句芒叫自己來肯定有埋伏,也知道句芒要借刀殺人,所以他就滿足句芒的心愿,他到要看看句芒背后的那位大神到底是誰,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但是做戲當(dāng)然要做全套,所以才會有這場槍戰(zhàn)。
不過話說回來,這中世局的子彈里面不僅僅添加了朱砂,還有白銀,銀器對妖物的身體有巨大的殺傷力,所以陰山燭龍此刻流的血可不是假的,而是真的。
李伯納讓人迅速的把陰山燭龍?zhí)幚淼?,帶上洞冥草編制的手銬,然后快速的拖上車去,李伯納抬頭看了一眼東方盛世酒店的大樓,陰山燭龍的行蹤,是什么人告訴自己的呢?是他的同伴?為什么要告訴自己?是窩里反?那么,他們準(zhǔn)備進行的陰謀是什么呢?只怕不是為了謀害孫孝那樣簡單吧!
李伯納的腦中,充滿了各種各樣的疑問,而他又心急地要趕到醫(yī)院中,以致有三次,交通警察駕車來追趕他。
但當(dāng)交通警察一看到駕車的是李伯納時,都一聲不出地退了開去,那并不是他們害怕李伯納,也個是李伯納可以享有開快車的特權(quán)。而是他們知道,李伯納既然以這樣高的速度在行車,那是一定有著極其重要的事情要辦,是絕不容許打擾的!
李伯納一口氣趕到了醫(yī)部,到了二樓急救室之旁,他看到幾位著名的內(nèi)科醫(yī)生,正和李局長在一起,他們的神色,都十分緊張。
這件事居然驚動了李仲彬李局長,看來事情有些大條了。
“怎么樣了?”李伯納隔著老遠,便大聲問。
他一開口,連他自己也不禁吃了一驚,因為他不知道何以自己的聲音,變得如此干澀!他連忙咳嗽幾聲,走向前去。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每一個人,卻用一種異樣的眼光,望著李伯納,在那一剎間,李伯納只覺得天族地轉(zhuǎn),幾乎昏了過去!
他向后退出了幾步,靠住了一個窗口站定,喘了一口氣,問道:“怎么樣了?怎么一回事,怎么沒有人開口了,究竟怎么了?”
李伯納幾乎是在尖叫了!
但是仍沒有人出聲。
只有李仲彬局長,來到了他的面前,將雙手放在他的肩上,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李伯納只覺得在剎那間,自己宛若跌進了冰窖之中!他連再問下去的勇氣也沒有了!
過了好一會,李局長以一種十分難過的聲音道:“她們兩個人的心臟跳動,已到了最弱的程度,醫(yī)生說,一點也沒有把握!
“她們還沒有死,是不是?”李伯納無力地問。
“是的,可是極度危險!”
李伯納頹然地在長木凳上坐了下來。
走廊中又有人匆匆地走了過來,那是白君梅,他頭發(fā)凌亂,面色蒼白,來到了眾人的面前,一看到眾人的面色,李伯納便呆住了。
他望了望李局長,又望了望李伯納,一句話也講不出來。李伯納也望著他,片刻,他才道:“他們還沒有脫離危險期!”
李伯納在講了這一句話之后,心頭突然一陣發(fā)酸,他的眼淚幾乎奪眶而出!他從來不是感情脆弱的人,但是,他在張嵐身上付出的感情卻太純真了,而如今張嵐是生是死,尚未可卜,最著名的醫(yī)生,都說沒有把握,他心中怎能不難過?
但是,他終于沒有哭出來,他只是緊緊地握著雙拳。
李伯納的聲音中,更是充滿了哭意:“她們怎樣了,我可以去看看她么?我要去看她,我一定要去看看她,我要——”
李伯納由于心情太緊張了,他竟忘了這里是需要維持安靜的醫(yī)院,而叫嚷了起來。兩個護土立即走過來,將他扶住。
李伯納陡地住戶口,護士扶著他在李伯納的一邊坐下。
兩個人都不再出聲,走廊中也沒有人出聲,一片難堪的沉寂,籠罩著每一個人的心頭,在那陣難堪的沉寂之后,則是死亡的恐懼。
局長,我抓住了陰山燭龍,要去審問他嗎?李伯納說道。
陰山燭龍?這個人很危險,極度的危險,你是怎么抓住他的?李仲彬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只是用槍擊中了他,然后就把他抓捕了,現(xiàn)在關(guān)在“囚車”里,或許從他的口中可以知道如何救張警官跟孫孝。
李仲彬思索了一會,隨即說道:走~
兩個人在三名黑衣人的護送下出了醫(yī)院,來到一輛外表很像保姆車的車上,門打開之后,兩人走了進去,內(nèi)部的空間很大,足足有一百多平米,分成三個房間,一個安保室,一個囚禁室還有一個監(jiān)控室。
李仲彬一邊走,一邊說:你違背了組織的原則,這件事之后,你要被隔離審查,甚至~
我愿意~李伯納不等李仲彬說完便回答道。
沒有組織的保護,你會有很多仇家~李仲彬無奈的說。
李伯納沒有回答只是快速的行走,門開了,兩人走了進去,看到一個穿著囚服的人坐在光亮的空間里,很悠閑,身上的彈孔在緩緩的愈合。
噢,真沒想到能見到你~李大局長。陰山燭龍無所謂的說道。
你有何貴干?李仲彬眼睛如炬的問道。
嗯,是你們抓我來的,還要問我?你不覺得有些可笑嗎?陰山燭龍陰險的說道。
哼,不要跟我打馬虎眼,如果你不想說,你以后永遠都說不出來了,你會被一萬噸混泥土冰封,然后丟進大西洋里,當(dāng)然再次之前,我想,你應(yīng)該是有辦法逃走,所以,你想說什么就快點說吧,不用浪費大家的時間。李仲彬說。
呵呵,果然有大佬的作風(fēng),我其實是想跟你做個交易。陰山燭龍說。
我從不做交易,只有合作。李仲彬說。
也好,那我就先說了,不要阻止煉獄之門打開。陰山燭龍說。
為什么?李仲彬問道。
因為,只有到了最后,真正的最高神才會降生,我很想看看到底是誰擾亂這個世界。陰山燭龍說。
李仲彬聽了陰山燭龍的話,皺起了眉頭,隨即說道:還有呢?
還有打破謊言,我覺得所有的事都是謊言,我懷疑天啟造成的大滅亡只是天君用來收割靈魂的把戲而已,所以我想打破這個謊言,你們所信仰的最高神,只是個騙子~我要打破這個謊言。陰山燭龍說。
李仲彬皺起了眉頭,他的知識在豐富也全然不可能與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老妖怪相比,所以他不敢確定陰山燭龍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所以他不敢答應(yīng)他。
不管你要求什么,但是你要做出誠意,孫孝跟張嵐種的是什么毒?李仲彬問。
用蠟燭點的,自然是七星海棠了~有空多看看雪山飛狐吧,我雖然不是程靈素,但是我也在保護著孫孝。陰山燭龍冷笑著說。
李仲彬皺起了眉頭,顯然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但是他已經(jīng)有了答案,隨而兩人便離開了,陰山燭龍想要留在這里自然有他留在這里的用意,李仲彬不會強行驅(qū)趕他。
斗志還需要斗勇才行。
回到了醫(yī)院,李仲彬把兩人中毒的情況與中世局的科研醫(yī)務(wù)人員說了,讓他們盡快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