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耐奧斯的拒絕阿芙蘿也沒有在意,反正他這段時間一直是這樣,她已經習慣了,剛纔問一句只是出於禮貌罷了。
阿芙蘿帶丹妮卡來到了一個名叫“藍色風琴”的餐廳,看店面不是很大,但裡面的佈局都很精細,很有設計感,而且還能欣賞到悠然的風琴表演。
隨便吃了點兒東西,阿芙蘿就放下了刀叉,喝了口佐餐的紅酒,說道:“我已經吃飽了?!?
丹妮卡看了眼阿芙蘿面前還剩了一半的牛排,問道:“怎麼,不合胃口嗎?怎麼只吃這麼一點兒。”
阿芙蘿笑著說道:“爲了保持身材嘛!晚上也沒什麼活動,吃那麼多容易長胖?!?
同樣是年輕女孩的丹妮卡嘴上可沒停,她說道:“先不說你本來就不胖,就算是長胖了,誰敢說你——一個強大王國的皇族,一個擁有強大力量的魔法師?!?
阿芙蘿說道:“丹妮卡,強大可不只是武力,一些其他東西也能決定一個人是否強大?!?
“比如說?”
“比如說魅力,身爲女性的魅力?!卑④教}靠在椅背上,說道,“鬱金香王國並不是一個擁有女性參政氛圍的國家,因爲女性的身份我吃了不少的虧,當然要從另外一個地方賺回來?!?
丹妮卡不客氣的說道:“運用女性的魅力?去勾引男人?”
阿芙蘿搖了搖頭,說道:“用不著勾引,那就太落下乘了,擁有一副美麗的皮囊之後,你只需要適時的表現出一點兒……柔弱,很多人會主動來幫忙的。”
丹妮卡一邊切著自己的牛排一邊說道:“這確是是一條捷徑,漂亮女孩兒專有的捷徑,但也會帶來一點兒後患。你要想在政治上有所作爲,直接點兒說,你想要掌握權力,一個柔弱的形象可不怎麼樣。”一個人的外在形象一旦形成定式就很難改變了,柔弱的形象能輕易獲得很多的幫助,但也很難擁有權威。
阿芙蘿給自己的杯子里加了點兒酒,無奈的說道:“我們不一樣,我的起點比你高很多,但受到的牽制也要比你多很多,具體的細節一時也說不清楚,但總之,我現在並不適合太過張揚?!?
一頓晚飯就在這種互相試探中結束了,最後還是阿芙蘿付的賬,用她的話來說,算是爲丹妮卡這個新室友洗塵接風。
……
丹妮卡在這個編號爲西苑區69號的別墅住下後,首先就是寫信給霍德,找這個大商人要點兒贊助,要不然別說求學了,她連生活都顧不了,這裡的消費太貴了,她來這裡的第一頓飯,就是阿芙蘿請她吃的那頓飯,簡單的牛排和佐餐紅酒,還有一點兒飯後甜點,就要十幾枚金幣,這樣的日子怎麼過的起?。?
接下來就沒什麼事了,等待回信就可以了。雖然離開麥倫斯的時候雙方並不是很愉快,但丹妮卡相信,如果自己開口的話,不管是霍德還是柯瑞絲,他們都會幫自己的——對於他們要做的事來說,一點兒金幣並不算什麼。
住下來後丹妮卡才知道,耐奧斯也就比自己提前到了半個多月,他也是來遊學的,和丹妮卡不一樣,他的學費籌集之路並不順暢。耐奧斯的家族雖然也算是貴族,但除了南方沿海地區,大陸其他地區的貴族還真不一定能拿得出這麼多金幣來。
現階段耐奧斯和丹妮卡一樣,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要做,但區別是丹妮卡有點兒無所事事,但耐奧斯總是把自己關在臥室裡,也不知道在搗鼓什麼東西。
這天,阿芙蘿早早的就去上課了,結束早上例行的痛苦藥劑磨礪精神之後,丹妮卡衝了個澡,換了身舒適的衣服來到了客廳裡。
客廳的角落裡有一個一人多高的櫃子,阿芙蘿介紹過,這裡面恆定著一個簡單的水系魔法陣,唯一的作用就是降溫,這其實就是個小冰箱。
丹妮卡打開冰箱的門,想給自己找點兒喝的東西,突然從背後傳來一個聲音:“可以給我拿一瓶白冰朗姆酒嗎?謝謝。”
丹妮卡愣了一下,從冰箱裡拿出了一瓶朗姆酒,轉身拋給了耐奧斯,說道:“對於你這個年紀來說喝酒可不是什麼好事,特別是你還是個魔法師?!?
耐奧斯接過朗姆酒,直接拔開瓶塞往嘴裡灌了一口,豪邁的風格和他的外在形象完全不一樣,他咧嘴笑了笑,說道:“活了這麼久,我就這一個愛好了,難道不應該對自己好一點兒嗎?”
丹妮卡給自己拿了瓶果汁,說道:“隨便,你覺得沒問題就可以了,對了,這幾天你不一直待在屋裡嗎?今天怎麼捨得出來了?”
耐奧斯笑著說道:“老朋友見面,難道不應該敘敘舊嗎?”
丹妮卡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說的老朋友是指自己:“這句話怎麼說,我不記得我們認識???”
耐奧斯說道:“你可能不記得我了,但我們確是見過面?!?
丹妮卡也不願意糾結這個問題,她坐在了沙發上說道:“好吧,就算我忘了我們是不是見過面,但至少有沒有交情我得記得吧?但在我的印象中,我們之間沒什麼交情?!?
“你可能也忘了,我們曾今……”
“我忘了,就是沒有。”耐奧斯的一句話沒說完,丹妮卡就直接打斷了。
“好吧,你要是這麼說我也沒辦法,但我們至少可以試著重新做朋友。”丹妮卡的強勢和冷漠讓耐奧斯有點兒無奈,但他還是不死心的說道,“你知道怎麼才能快速增進友誼嗎?”
丹妮卡搖了搖頭。
耐奧斯說道:“那就是說壞話,說我們都認識的那個人的壞話,只要有了共同的秘密,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會變得親近很多了。”
丹妮卡玩味的笑了笑,說道:“怎麼,你打算向我介紹下阿芙蘿的真面目?”他們共同認識的除了室友阿芙蘿之外也沒別人了。
“是的?!蹦蛫W斯干脆的承認了,說道,“我希望通過這件事能和你交個朋友?!?
“有這個必要嗎?”耐奧斯似乎有些迫切的希望和自己攀上交情,這種“迫切”讓她感覺到警惕和不安。
耐奧斯坦率的說道:“對我來說很有必要,對你來說,這也完全說不上是件壞事?!?
丹妮卡低頭想了想,說道:“好吧,那就讓我們一起來說一說我們室友的壞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