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一顆子彈飛進了那名匪徒的腦袋,頓時,血光崩現(xiàn),砍刀落地,人也栽倒在地上。游安棟一陣的哆嗦,離得這么近,還是被濺了一身血。
砰砰砰,一連串的槍聲再度響起,這些搶劫游安棟的匪徒,都被游海青干掉了。海青來到游安棟面前,說道:“叔,不用怕,我是游海青!開正哥咋樣了?”
游安棟看著這個打個花臉的游海青,如果沒有開腔說話,還以為跟匪徒是一伙的。畢竟是對方救了自己,這點假不了,忙回應道:“是海青啊!開正被匪徒用槍柄打暈了!”
“叔!進屋去,把門關上,我到我大伯家去看看!”游海青說罷往大伯家疾馳過去。
游海青的大伯叫游安然,伯媽熊氏,兩個兒子,長子叫凡清,媳婦也姓熊;二兒子叫開廷,媳婦劉氏,這劉氏才過門幾年,人長得非常漂亮。現(xiàn)在一家子人老的老小的小,哆嗦的站在一個墻角落,被幾名匪徒用黑洞洞的槍口對著,其余正在屋里翻箱倒柜,搶劫財物。
“就這么點值錢的?他奶奶的,快點把值錢的交出來,不然將你們?nèi)繗⑺溃 币幻送娇戳丝磸奈堇锼压纬鰜淼呢敻唬恍嫉恼f道,嫌搜刮得太少了。
“就只有這些,其余的我們也沒有啊!”游安然站在最前面,他要保護兒女們不要受到傷害,面對匪徒的恐嚇,毫不畏懼的回應著。
“這個老東西,不把值錢的交出來,看我怎么收拾你?”一名匪徒一邊說一邊用槍柄向游安然砸去。
“不要打我父親!”作為家里的長子,游凡清挺身而出,擋在父親身前,被槍柄重重的砸在胸膛,哇的一聲,一口鮮血從嘴里噴了出來。
“替人出頭,想找死!”匪徒又在游凡清身上甩了幾槍柄,打得游凡清鮮血直噴。
“不許打人,搶了東西還打人,無法無天了!”游安然拉了一把游凡清,大聲喝道。
“老東西,你膽兒很大噻,不想要命了!”一匪徒一邊罵道一邊用水連珠抵住游安然的腦門。
“我一大把年紀了,早已經(jīng)將生死看淡了,有種就開槍,游家人沒有孬種,游姓家族中自會有收拾你們的人!”游安然凌然正氣的喝道,慢慢的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找死!”那匪徒勃然大怒,拉動槍栓,打開保險,準備扣動扳機。
正在此時,一陣長嘯聲起,幾名匪徒神色一凜,其中一匪徒一邊喊道一邊用手指了指游開廷的媳婦劉氏:“他奶奶的,全部撤退!把那婆娘給我?guī)ё撸 ?
其中兩名匪徒把水連珠往肩膀一順,向游開廷的媳婦劉氏撲過來。
“你敢!”游開廷也豁出去了,大喊一聲,把媳婦拉在自己身后,自己擋在了前面。
“反了你們!”一名匪徒向空中連開兩槍,趁著游開廷一家子人發(fā)愣之際,那兩名匪徒已經(jīng)抓住了劉氏,把她扛在肩膀上就往外走。
“開廷救我!開廷救我!”嚇得直哆嗦的劉氏不停的掙扎著哭喊著。
匪徒一邊往外撤退,一邊用槍對著游安然一家大小。
砰砰砰,一陣連環(huán)槍聲在大門口外面響起,游海青趕到了。
游海青一路趕過來,一桿槍有點不夠使用了,兩桿水連珠壓滿了子彈,一共才有十發(fā),左右手各執(zhí)一桿,開始連續(xù)射擊,沿途擊斃了一些落單的匪徒。
游海青趕到大伯家時,正看見二哥的媳婦劉氏被土匪扛了出來,立即開槍射擊,一陣槍響后,這幾名匪徒頭部中彈,腦花都被打了出來,全部栽倒在地上,死翹翹了。被搶來的財物撒了一地,劉氏也被重重的摔在地上,門口的幾匹馬兒發(fā)出嘶鳴聲,獨自跑開。
游安然一家大小看得真切,那幾名搶劫游家的匪徒剛退到門口就被一陣亂槍擊斃,終于出了一口惡氣:“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惡人自有惡人收!活該!”
劉氏從地上爬了起來,看見剛才還兇神惡煞的匪徒瞬間就血股零當?shù)牡乖诘厣希瑖樀弥倍哙隆?
游凡清的媳婦熊氏,更是如此,那里見過這么血腥的場面。
游安然也趕快讓幾個孫女轉(zhuǎn)過身去,或者用手把她們的眼睛捂上,讓她們進屋里呆著。
“大伯,伯媽!我是游海青,你們怎么樣?”海青下了馬,幾腳將擋在門口的尸體踢開,卻一眼瞧見大哥游凡清滿口是血:“大哥,你……”
“海青啦!你大哥被匪徒用槍柄砸傷了!”大伯媽熊氏還以為又是匪徒來了,對方一開口,才知道是侄兒游開鈺來了。
“二哥,你去扶一下二嫂,我給大哥看一下傷……”海青見二嫂被嚇得走路都有點困難了,忙對二哥游開廷吱了一聲,然后來到大哥游凡清身旁,點了兩處穴位,讓震傷的肺部快速復位,用內(nèi)力給他過了一遍,休養(yǎng)幾天應該就好了。
“大伯、伯媽,大哥二哥,你們放心!游家灣人的血不會白流,我會讓他們付出十倍代價,血債要用血來還,犯我游姓家族者,務必誅之!殺我游姓族人者,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也要同他死磕到底!”海青一邊說一邊來到門口,拾了三桿水連珠和一些子彈袋,飛身騎上馬:“大哥休息幾日就可以了,大伯去通知一下族長,安排善后工作。我去追趕匪徒,還要把那些被擄走的姐妹救回來。二哥你趕到海青醫(yī)館,通知文書欣、易沉、崔凡輝三人,不帶什么,十萬火急,叫他們趕到燈籠林,同我會合,如果我追過了燈籠林,我會沿途留下游字記號,順便告訴開揚,他家沒事,就這樣,我去了!”
“海青兄弟,一路小心點!我一定把口信帶到!”游開廷說罷,已不見海青蹤影,只聽見嘚嘚嘚的馬蹄聲向村外而去。
“開廷,你快去吧!這也是關系著那些姐妹們的安危啊!”游安然的聲音略有點沙啞,催促著游開廷。
“嗯!爸、媽!就辛苦你們了!”游開廷說完就離開了游家灣,向雙龍場趕去,他要把兄弟交給他的口信帶到。
游安然對大兒子還是比較欣賞的,這是為他受的傷啊!關切的說道:“凡清,你還是進屋去休息一會吧!”
“爸,沒有什么?海青給我處理了一下,我松活多了!”作為家里的男人,在這關鍵時刻,就是有傷,也必須挺住,游凡清從心里暗暗給自己鼓勁。
大伯媽熊氏這會將散落在地面上的財物拾回,回頭對游安然說道:“老頭子,你快到族長家去看看,這里我和兒子來守著。”
“嗯,好吧!你們自己也要小心點!”游安然應了一聲,出門向族長家里趕去。
游家灣已經(jīng)聽不見槍聲了,卻時不時的傳出嚶嚶的哭泣之聲,那是失去親人的悲痛之聲。到處可見的是一具具匪徒的尸體,大多數(shù)都是爆頭而亡的,鮮血和腦花也隨地可見,呈現(xiàn)出一幅濃濃的血腥畫面。后來有人清點了一下,大慨有四十多名匪徒在游家灣斃命。
海青急急向這幫匪徒追去,向北一直追到了鍋巴坎,這幫匪徒才放慢了腳程,開始清點人數(shù)。被擄來的女人,橫搭在馬背上,哭哭啼啼的。以后是死是活,真的很難預料?
“再哭哭啼啼的,給我全部砍了!”一名土匪勃然大怒,用手在被擄來的漂亮女人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他奶奶的,怎么才這點人數(shù)?其他弟兄呢?”
“豹哥,其他弟兄可能回不來了?我們?nèi)ヒ患掖笤旱臅r候,遇到一個恐怖對手,一下子就放倒了我們二十來名弟兄!”一名土匪說起話來,都還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
“什么?游家灣居然還有這號人?現(xiàn)在我們回來了多少弟兄?”
“回豹哥的話,現(xiàn)在還有五十一名弟兄!”
“這么說來,我們有四十七名弟兄留在了游家灣,他奶奶的,這些游家灣人都該死,我蒲豹說到做到,三天后,血洗游家灣,雞犬不留!”蒲豹騎在馬上,拍打著女人的屁股,雙眼瞪著如同牛眼,牙齒咬得嘎嘣響。
血洗游家灣!海青趁土匪放慢速度的時候,已經(jīng)繞到前面去了,剛剛隱蔽好,就聽到三天后要血洗游家灣的話,抬手就向蒲豹轟了一槍。與此同時,一名土匪一捋韁繩,卻擋在了蒲豹的前面。砰的一聲,這一槍本來是打蒲豹的,卻打在了這名土匪身上,哎喲一聲,從馬背上栽了下來。
“快走!快速通過鍋巴坎!”蒲豹一邊舉槍還擊,一邊大聲喊道。
談何易容?海青選擇的位置奇佳,就是想封鎖土匪的去路,即使通過,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兩桿水連珠左右開弓,連續(xù)射擊,砰砰砰,啪啪啪,一時間槍聲大作。
土匪一邊還擊一邊往前沖,有的把擄來的女人擋在前面,才沖了過去。即使這樣,在鍋巴坎還是留下了二十幾具土匪的尸體。
海青走了出來,望著硝煙彌漫的鍋巴坎,望著嘶鳴著亂跑的馬兒,還有被嚇得傻傻的、游家灣的女人們。
“我是游海青,你們把散落在財物收拾一下,能騎馬的騎馬,互相照應一下,自己回游家灣吧!我還要去追擊土匪,搭救其他姐妹!”海青邊說邊補充了一下子彈,換了兩桿水連珠,騎上馬朝燈籠林方向追去。
被救下的有八個女人,海青騎馬走后,才恢復常態(tài),按照海青說的去做,收拾散落在地上的財物,互相照應著騎上馬,回到游家灣。
快到燈籠林的時候,海青也知道土匪在前面不遠了,該怎么利用一下燈籠林這里的地理條件,再重創(chuàng)一下這幫土匪。突然,頭頂上三道勁風響起,三條人影閃在空中,對游海青展開致命的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