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好奇?年輕人,好奇心重了,很不好,有時會害了你的!”無虛道長看了海青一眼,手捻了一下下顎,似乎在琢磨告不告訴對方。
“好好好,你實在不想告訴我,那就算了!只不過現在閒著,隨便問問而已!”海青看見無虛道長略有難意,既然對方實在不願意說,那就算了!實際上,一個道士雲遊四方,也是常見的事,不必爲此事糾結。
“這麼好奇,就給你說幾句吧?我也不曉得你知不知道,幾百年來關於那個傳說的故事,我到上都辦完事情後,故意繞道來雙龍場龍鞍山一探究竟,我也進入龍鞍山腹地幾次,的確是個兇險之地,據我的觀察,這個傳說可能是真的,但是我始終還沒有發現那個入口?”
“原來你也是爲了那個傳說來的,我還感到奇怪了,這窮鄉僻壤的雙龍場,怎麼一下子冒出那麼多人?硬是把雙龍場弄得像大城市一樣!”
“不光是來的人多?各種勢力都有,情形也會越來越複雜,你自己也要小心點,龍鞍山的那個傳說,也留意一下!如果真有其事,絕不能讓那些外來勢力得逞,等我們國家平穩下來,把那些東西留個我們的國家吧!”
“老徐,你說的很對!我會留意一下這方面的動向。”海青終於明白了,這徐無虛到這雙龍場來,也帶著目的,也是爲了一探龍鞍山的那個傳說,老徐不會哄人的,看樣子那個傳說是真的!
“還有什麼想問我的,一併倒出來,以後這樣相處的機會就很少了!”無虛道長看著海青好像還有許多想問的,乾脆就讓他問個夠吧!以後這樣的機會可能真的很少了,也許根本就沒有機會了。
“有一句話說,一樹開五花,五花八葉扶,皎皎峨眉月,光輝滿江湖。老徐,你是峨眉的吧?”海青想了想,還是說出藏在心中的另外一個疑惑。
“這個不重要,關鍵是你學的東西,能不能用得上,好不好用,才最重要!”無虛道長搖了搖頭,並沒有直接回答是或者不是,又說道:“拳行自然,圓轉自如,不呆不滯,軟脫靈活,一氣呵成,內外兼修,我們崇尚的是道法自然。”
“拳行自然,圓轉自如……內外兼修,道法,道家思想,也可以說是無門無派,拳隨心動,自然之力,靈活攻擊,自然之技法也。”海青大慨悟到了一些,無虛道長的武技融合了百家之長,已經跳出了門派的束縛,所走路數全是自己獨創的自然搏擊之術。
“無論哪門哪派,苦練技法的最終結果就是克敵制勝,我也有十七字真言送給你,你自己要記住,生、擒、捉、拿、閃、躲、圓、滑、吞、吐、浮、沉、綿、軟、巧、脆、化、妙、神。這些也只有你在以後的實戰中,慢慢體會了。” 無虛道長看著海青,語重心長的說道。
“老徐,我記住了!半年前,我們在土地廟達成了一筆生意,欠你的,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海青這大半年來經歷了許多事,從中也明白一個道理,欠別人的遲早都要還的。
“看你還算有良心!給我準備了多少?”無虛道長微微一笑,看了他一眼,多少就一次機會,以後想給我也沒有機會了。
“大黃魚五百根,還有八百萬塊大洋的兌票。我要說的這兌票是禺南沙市盛豐開出的,跟大洋等值,一年之內,自己儘快提現,最遲也要趕到戰爭來臨之前提完。”海青也知道,老徐不差錢,給他這些,也只是個態度問題。
“我也不是貪得無厭之人,與人相往,主要看緣份。你也放心,僅此一次,以後也不會再向你索取了,我們的交易就算完了,我知道你也沒有吃虧。”
海青哈哈一笑,說道“老徐啊老徐,真是奸詐!不過,你也說的很對,我的確沒有吃虧!”
“既然沒有吃虧,奸詐一詞又從何說起?”
“你太會謀算了,我收回我說的話,你又讓我學了一招,所謂謀算,不能只看眼前,要看遠點!老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哈哈,不愧是遊開鈺啊!你應該說,這才叫放長線釣大魚纔對,孺子可教也!以後的時間還長,自己好好的斟酌吧?”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倒像是兩位老朋友, 回到雙龍場後,大家中午又聚了一下,吃著菜喝著酒,無虛道長同丁風豪、雷飛花又嘮叨好一陣子。
海青叫崔凡輝在市場上,花了七塊大洋,買了一匹馬,給無虛道長代步,那兩桶大黃魚經過僞裝後,也搭在了馬兒身上。無虛道長與大家告別的時候,海青把那八百萬塊大洋的兌票交了他,說道:“老徐,自己放好,以後我們還能見面嗎?”
“渾小子,你也知道,有緣份我們才能相聚,雖然時間短,已經很不錯了,有些事情不要強求,順其自然,這樣方能圓滿!”站在雙龍場的場口,無虛道長一邊把兌票收好一邊對海青說道。
“牛鼻子,我們可說好,三年後,我可要來找你,到時候別藏在哪座道觀不出來?”丁風豪向前走了兩步,與老友別離,雖然談不上什麼意外,但也略帶幾分傷感。
“三年過後再說吧,現在說還早呢!當然,到時有機會聚聚,到也是不錯的選擇!”無虛道長呵呵淺笑一下,時間會在不知不覺中磨礪一個人的意志,其中也會產生無窮的變數,以後的事情還是以後再說吧!
“二哥,有時間路過這裡,也可以來看看我們噻!”雷飛花面帶紅霞,也說了一句,昨夜與丁風豪的一番激戰,似乎還意猶未盡。
“你們也知道,我是很少在江湖上走動的,真如你們所說,我當然願意過來坐坐喲!好了,大家請回,我走了!”無虛道長說完看了大家一眼,略略揮了一下手,騎上馬一溜煙的走了。
徐無虛走後,大家又恢復了平靜生活,每天喝酒吃肉,到處去看看耍耍,到也逍遙自在,再過十幾天,新的一學期又要開始了。
禺南省沙市,禺澤盟總舵夜曉莊園。
在橘江的一條支流,一處隱蔽的峽谷內,夜曉莊園內卻燈火輝煌,幾個月來的化整爲零,讓大家都覺得度過了危險期,慢慢的放鬆了警覺。畢竟是年關,大家也是凡人,一樣也要喝酒吃肉,高興高興,禺澤盟宗主曹墨東和六大首席程星煜,吳、霍、班四位首席祝首席、董首席,還有麓雲堂主紀晨運,富榮堂的烏恬革,還有一大幫禺澤盟成員,正呼兒嘿呦的喝酒吃肉、劃拳打靶,莊園大管家老金也忙前忙後的招呼著。大家在一起神侃,一會道古論今,一會又打馬揚鞭,仗劍天涯,在豪放中也透露出玲瓏嫺婉。
一支約有二十人的神秘小分隊,正在隱蔽性的攻擊前進,輕鬆的解決了外圍警戒哨後,目的地直奔夜曉莊園。
“過節嗎!大家吃好喝好!”禺澤盟宗主曹墨東也就是三十來歲,俊朗非常,兩眼犀利透著寒光,端著酒碗,呵呵一笑說道:“本來我還想去請遊開鈺過來喝喝酒,沒有想到學校放假,回老家去了,只好以後補上了,我們大家吃好喝好,這樣身體纔好,幹事情纔有力氣!”
莊園大管家老金搖了一下頭,來到曹墨東旁邊說道:“宗主,我覺得人員太集中,會不會……”
“老金,你是不是多慮了,隔會結束了,大家都各回各的家,各找各的媽,不需要太多時間!”曹墨東在老金身上輕拍兩下:“放心吧!一結束大家都散了,你也去喝兩碗!”
“宗主,你也知道,這段時間大家能平穩的度過來,全是按遊開鈺說的話做的,我想幾位首席也是清楚的,這樣做風險實在是太大了,一但出現情況,我們就要面臨全軍覆沒的後果。宗主,叫大家撤了吧!”老金想了想,還是覺得有必要再勸勸,不要被兩碗馬尿衝昏了頭腦。
“好好好,我會提前結束的!”曹墨東也覺得老金說的有道理,關鍵有一句,遊開鈺說的話,幾個月前,還是自己親自拜訪,才求得的良策呢!忙轉身對首席程星煜說道:“星煜,叫大家把這點酒喝了就撤了!”
“好!大家聽到沒有,宗主說了,就是這點酒了,喝完了就撤了。”程星煜作爲首席,宗主的話肯定得照辦。
老金見勸阻無效,嘆息一聲,趕緊下去把手槍隊安排出去。由於年關剛過,一些隊員回家去了,還有一部分隊員一直留在總舵的。老金覺得雖然倉促了點,總比一點不準備好。
過了一會兒,正當大家酒足飯飽的時候,南西東三個方向同時響起了密集的槍聲,噠噠噠,噠噠噠,聽這聲音不像是水連珠發出的聲音,倒像是9毫米伯格曼MP18式衝掃射槍發出的聲音,這種槍理論射程是兩百米,精準射程卻只有八十米左右。同時,還伴著砰砰砰快慢機的響聲,這說明有兩隊人馬已經交上了火。
“哪裡打槍?哪裡打槍?”曹墨東一驚,酒勁一下就醒了,說什麼來什麼?還真如遊開鈺所說的話,剛纔大管家老金也提了一下,沒有重視,心想不會這麼巧吧?連忙大聲喊道:“程星煜,趕快組織人馬攻擊!”
這時大廳一陣慌亂,攻擊,攻擊,攻擊,槍呢?首席程星煜急急說道:“宗主,我們的槍大多數已經埋藏了,還沒有挖起來,目前只有手槍隊的成員有槍,我們手上沒有槍啊?”
“宗主,一夥來歷不明的武裝分子和我們的手槍隊交上了火,對方目的非常明確,就是針對我們夜曉莊園的,聽槍聲,對方已經佔了上風,估計手槍隊支持不了多久了,我建議宗主趕快撤離!”大管家老金氣喘喘的跑到曹墨東面前,把情況彙報給他。
“老金,我作爲宗主,怎麼可能撤離呢?”作爲禺澤盟的宗主,曹墨東真的有點爲難了,一次偶爾的放縱,又要換來血的代價,不值啊!
“宗主,老金說的對,你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我來組織隊員攔截一下,給你們騰點時間出來。” 程星煜作爲最忠誠的禺澤盟首席之一,也是必須要給宗主排憂解難的。
“宗主,就是我們手上有水連珠,也未必是對方的對手,不能逞一時之勇了,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撤離,保存實力爲上。”老金見宗主還在猶豫,自己也跟到著急起來。老金名爲夜曉莊園的大管家,實際上掌控著禺澤盟的財政大權,也是一名非常厲害的角色,在禺澤盟的地位也是相當高。
已經聽不到快慢機的響聲了,大家心裡都明白,對方已經突破了手槍隊的阻擊了,也預示著手槍隊成員已經全部罹難了。
“大家快走!不然大家真的走不了了!”程星煜也著急了。
“好,我們走,大家向東分散撤離,程首席,你也小心點,阻擊一下,也要趕快撤退!”曹墨東說罷,率領大家向東分散撤離。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程星煜苦笑了一下,率領餘下的十幾名禺澤盟成員和他們手上僅有的水連珠,利用莊園的地形地勢,開始還擊。
噠噠噠,噠噠噠,瞬間,四周同時響起伯格曼掃射槍的響聲。程星煜本意也想一邊阻擊一邊撤離,可是一交上火,卻暗暗叫苦,很快就被對方火力封死了所以退路,這麼一來,他們還能脫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