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耿管家的說法有錯誤,我只是個來此求學的學生,不可能去得罪任何人?也沒有能力去,得罪任何人吧?應該是對方想打我媳婦的主意,然后故意找我的麻煩吧!是不是啊!耿管家?”海青提高聲音,毫不畏懼的回應著。
“游開鈺啊!你就當真沒有想過,這樣對峙下去,你會受到傷害的,你難道一點也不為自己學業考慮一下?也應該替家鄉年邁的父母親考慮一下?”耿蠡的氣勢更顯得咄咄逼人。
“耿管家!你覺得,你們做的這些事,做得很對,也很有道理呦?是不是?”
“我不管對還是不對,主人說對就是對,主人說不對就是不對,我們只需執行就可以了!”
“哈哈,既然對主人這么忠心!那么你的地位,是不是比管家要更高些?”海青呵呵的笑起來,這條哈巴狗還真是一條聽話的狗!
“都不生氣!好好說,沒有什么大不了的?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劉耶穆一步說,一邊起身往外就走。
“劉副官,好走!我就不送你了!”海青說了一聲,心想,這劉耶穆跟耿蠡應該是一丘之貉,但是,從目前看來,并非完全如此,其中必然有隱情。
“游開鈺,不管你怎么說?我都不生氣,畢竟我們所處的立場不一樣!”耿蠡沒有想到的,這游開鈺打嘴炮也這么厲害,自己居然一點上風都占不了!
“耿管家!來這里不可能就這么,陳詞一番就算了吧!說吧,來這里到底想怎樣?”海青兩眼看著耿蠡,用手握了一下茶碗。
“很簡單,跟湯歆熒解除婚約,離開沙市這座城市,我敢保證你什么事都沒有!”耿蠡心氣頗高的說道,在沙城這塊地面上,還沒有辦不成的事!
“耿管家,你也想得太天真了!我不解除婚約,也不離開沙城呢?”海青敵對意思慢慢的上來了。
“那樣我也無可奈何,等待到你的,就是消失二字!”耿蠡也呵呵兩下,約有失望的說道。
“不知道耿管家相不相信奇跡二字,如果你們一意孤行,消失的可不是我游開鈺!而是你耿蠡呢?還有解梅蕓?甚至包括趙遠明,也很難得說?”還想威脅人,用不著向你學,你還嫩了點!游海青又豈是威脅長大的嘜!
“游開鈺!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敢跟我這么說話的人,是活不過三天的!”耿蠡呼地站了起來,滿臉怒容,在沙城,居然還有人敢跟自己叫板,真是嫌活得太長了!
“你走吧!耿管家,話不投機半句多,奉勸你的主子,多積點德,不要把心思用在這些小道道上面,多替沙城的黎民百姓考慮考慮!”海青一擺手,不想同這二流角色再說什么?
“游開鈺,你找死!”耿蠡大怒,在自己眼里,游開鈺已經是死人一個了,不容分說,呼的一掌向游海青拍去。
海青一掌拍在桌子上,碗里的茶水向外跳了出來,手掌反旋,食指中指一彈,茶水頓時化著一股水箭疾射而出。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耿蠡心頭一凜,側身疾避,水箭貼衣而過,衣服上頓時起了幾個破洞,皮膚還有灼傷感,雖然避開了水箭,但這力度還是有點生猛,一掌卻將桌子擊得粉碎,茶碗茶具碎了一地。耿蠡后撤半步變招,腳步反踏,左虛右實,拳法虛晃,半拳半掌,殺著凌厲,將海青罩住。
“耿管家,何必這么執著?回去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吧?”游海青并不緊張,淡淡的說了一句。一個地階頂峰如何困得住他?移形換影的身法一動。耿蠡面前已經失去了海青的蹤影,緊接著就聽見嘭的一聲,耿蠡就被一掌擊中,又咔嚓一聲,肋骨也斷了,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游開鈺,你……”耿蠡的身體已被打得飛了起來,飛過了庭院,向外面的街道砸去。
崔凡輝、梁罌玫從里屋走了出來,崔凡輝開始收拾被打碎的桌子和茶器,梁罌玫卻來到海青面前,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淚如雨下的說道:“少爺,要給我報仇啊?”
“玫姐,有什么事?快起來說話?”海青大驚,這又怎么了?
“少爺,剛才這個人,你怎么不一掌打死他?”梁罌玫站了起來,抽啼著說道:“這個人曾經跟定武山落風寨的土匪祁大熊子有勾結,在山上也侮~辱過我!下次遇見,少爺一定不能讓他活著!”
“你放心,這個人已經只有半條命了,讓他多活兩天,下次再遇上,讓這個幫兇徹底消失!”海青終于明白了原因,安慰了梁罌玫一下。
“嗯!謝謝少爺!”梁罌玫見海青答應,也面露喜色,去幫崔凡輝一起收拾被耿蠡打碎的桌子和茶器,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海青出手打人,不光感到吃驚,而且還相當震撼,從來沒有見過一掌把人打飛起來過的,心里也感到亮堂堂的,覺得跟這個小主人是跟對了。
解梅蕓在大廳里來回的走著,心中還帶著幾分不安,簡單的事情最好不要復雜化,耿蠡能把事情解決,明天的行動就可以取消了,這個耿蠡,怎么還沒有回來?
“主人,耿蠡管家回來了!”一名手下人過來報告。
這時,兩名手下人扶著耿蠡來到解梅蕓面前,只見耿蠡衣服破了,肋骨也折了,明傷暗傷都有,還滿臉是血,立馬尖叫了起來:“耿蠡,你說?誰把你打傷了?一個地階頂峰,誰又能打傷你?”
“游開鈺!”耿蠡有氣無力的吐出三個字,又噴了一口血出來。
“什么?游開鈺!我的大管家吔,你怎么可能會被游開鈺所傷嘞?你一個地階頂峰,他才多大點?”解梅蕓見耿蠡的確受傷不輕,又對那兩名下人說道:“快點把他扶到他的房間里,讓他好好躺著養傷。”
待耿蠡躺下后,解梅蕓去拿了兩顆救命丹藥過來,給耿蠡服下,才讓紊亂的真氣平息了下來。這兩顆救命丹藥,也讓解梅蕓心痛不已,沒有辦法,必須要把耿蠡的命保住啊!
過了一會,耿蠡終于緩過來一口氣,慢慢的說道:“劉耶穆帶我過去的,確定對方是游開鈺,他拒絕了我們提出的所有要求!并還讓我帶個回信,如果再一意孤行,消失的可不是我游開鈺!而是你耿蠡?還有解梅蕓?甚至包括趙遠明,也很難得說?”
“簡直逆天啦!游開鈺真是這么說的?”解梅蕓生氣到了極點,這個該死的游開鈺,公然敢與我們作對,一個學生娃,他到底有什么資本,敢跟我們叫板?
“是的!”耿蠡的頭動了一下,嘴巴又張了張,有些話始終沒有說出來。
“你安心養傷!其余的事情我會處理!”解梅蕓說罷,來到大廳,對幾名手下人說道:“通知下去,明天按計劃行動!今天晚上,山河會可以去活動一下!”
晚飯后,海青對崔凡輝、梁罌玫說道:“今晚你們到客棧去住宿吧,明晚過來收拾一下。再看一看吧!多好的房屋啊!也許明天你們回來,就變成破敗不堪的危房了!”
“游少,我們過去了,你還有什么交待沒有?”崔凡輝有點懵,還是問了一句。雖然此時不怎么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每次過了之后,才漸漸明白,也就是說,執行就要堅決、一絲不茍,明白,那是幾天過后的事情。
“你們過去吧,盛永極、莊歸云、晏本娟也會來,你們一道商量明天的部署,記到,給我也準備一桿長槍!順便通知,文書欣、金栗、蕭斌,他們的安排不變,叫他們提前進入戰斗位置!”海青叮囑了一下,也許明天才是一盤大棋!
“一定辦好,我們過去了。”崔凡輝說罷,與梁罌玫一道,離開了銅鑼巷。
待二人離開后,海青快速的布置,門窗緊閉,前門大門虛掩,將白天所穿衣服脫下,穿在一個草人身上,草人伏于案前,加上一本書,點亮燭火,一副書生夜讀,疲憊入睡的畫面,便呈現在面前。
海青換上黑色衣服,臉上易容,拿了一把隱藏的長劍,縱身跳上房頂,盤膝坐下,靜靜的等待,等待不速之客的到來。
夜,風,冷颼颼的,沒有什么特別的感覺?總是那樣讓人琢磨不透!
一行二十來名、身著夜行服的蒙面人,手里提著砍刀,正悄無聲息的向銅鑼巷靠近。
透過虛掩的門縫往里一瞧,燭光閃耀,人影伏案,眾人一聲吶喊,沖了進去,對著那伏案人一陣亂砍。
“媽的,怎么是個草人?”
“我們上當了!快走!”
海青一陣騰挪,落在大門口,反手將門閂上,冷冷的說道:“你們是來找我的嗎?”
“就是他!給我砍了他!”眾人醒豁過來,持刀向海青砍來。
“師傅說過,不能沾血腥,把他們腦袋拍碎,也不行啊!也有血腥啊!把他們經脈廢了,可能好點,既能消滅敵人,也合符師傅的教導!”海青一邊說,一邊用劍鞘出擊,分筋截脈,說話間,人已經倒了一大半了,正媽的娘的慘叫著,移形換影的身法一使出,根本就看不見人影了,給人個感覺就是兩個字:恐懼!
這不是一個級別的較量,如果海青要痛下殺著,可能都應該到鬼門關報道去了。海青一邊用腳踢,一邊用手抓起往外扔,嘴里不停說道:“師傅耶!徒兒可沒有讓這地沾上血腥!這些蠢貨給我記到,這次算你們運氣好,回去好好做個普通人,下次為惡再遇到我,我讓你們普通人都做不成,做個半截人還差不多,記住,任何人以后不得靠近銅鑼巷半步,不信,都可以來試試?給你們十分鐘時間滾,十分鐘后,我開門還看見你們,那你們就嘗嘗做半截人,是什么滋味吧?”
不用去開門,海青聽聲音也知道,人已經滾得干干凈凈的了。草人已經被破壞,需重新制作一個,還要抓緊時間進行布置,為明天的一戰做準備。
夜,已經很深了。
解梅蕓呆呆的在大廳里坐著,兩眼望著墻壁上的字畫出神,剛剛得到的消息,山河會的精銳在半個小時前的任務中,全部被人廢去了武功,變成了廢人,山河會已經名存實亡了,自己苦心經營多年的精銳組織,就此而終。不禁捫心自問,自己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游開鈺本和自己無任何瓜葛,也無利益上的牽連,也構不成任何威脅,自己一時性起,導演了這么一出戲,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哎!也只有把這戲繼續唱完了!明天一過,一切都結束了,不管結果怎樣?此事就此畫上句號。
明天,注定是一個不平凡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