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急什么?垮了也很正常,你以為每塊都能賺錢啊?哪有那么易容的事?”海青微微一笑,回頭對易沉說道。
“垮一塊!幾百塊大洋就沒有嘍?大哥,你不心疼啊?”易沉有點不相信,見海青一點都不擔心,還以為自己沒有說的清楚。
“小鬼,你知不知道,這叫做生意!做生意就有虧有贏,就要看你遇到的虧多,還是贏多,如果虧多了,就說明你這個人不適合做生意!如果贏多,那肯定就能賺錢,就適合做生意噻!”海青回頭對店老板說道:“老板,石料就選了這么幾塊,你看看,該多少大洋呢?”
“說實話,小哥都成了我們這條街的名人了,你知道嗎?他們私底下叫你什么?叫你‘財神’呢!雖然小哥平時很少光顧我們的店鋪,但是每次來這里都能帶來好運,讓我們仔料銷量是平時的好多倍!既然小哥肯照顧我的生意,當然給你最優惠的價格,這五塊石料就收你三千二百快大洋吧!”店老板緩緩的說道,顯得非常的誠懇。五塊石料有大有小,按整體重量來說,價錢就有所變化。
“好好好!財神就不敢當了,不過老板也實秤,就三千二了。金栗!把大洋付了。”海青叫金栗付了錢后,又對易沉和蕭斌說道:“你們把這批石料搬過去,這里金栗一個人就可以了,叫賈六達賈老板多叫幾個切割師傅切割,我把后面這幾家再看一下就過來。”
“小哥!我這里有木推車,把石料裝在上面,推過去,快些!”店鋪老板收了大洋后,也急忙幫著張羅,把石料裝上木車,非常方便,運起就走。文書欣和湯歆熒也跟在木推車后面,來到賈六達那里。
賈六達那里已經人山人海,聽到易沉說多找幾個切割師傅切割,忙又找五位切割師傅,一排滋溜拉開,開始切割,不擺了,這個架勢,是仁樂街從來沒有遇到過的,這一下人就更多了。其中有一部分人,專門做搬磚頭生意的,明料買來再倒手賣出去,吃差價的,更如同打了雞血似的,這么多石料全部開出來,如果唱價出售,可能要哭自己的兌票帶少了喲!實際上心里都知道,只要能做上一單生意,就可以耍一年了,這個行業就是這樣,以前東方睿也做過這樣生意,一塊明料少者能賺幾萬,多者能賺幾十萬都不一定。
切垮了一塊,人們惋惜的嘆了一口氣,非常正常。可是第二塊開出來的卻是一塊“芙蓉種”翡翠,與“金絲種”一樣,同屬高端翡翠。
“芙蓉種!我的媽呀!不愧是財神啊!”人群傳出一陣陣尖叫聲,還出現了騷動。
芙蓉種,顏色淺綠醒目,色正不邪悅目,通體色澤一致,無淺褐黃色調滲入,硬玉結晶呈微細柱狀、纖維狀集合體,晶粒肉眼能辯但不清晰,呈透明―半透明,質地細潤,玉體觀感不干不濕,敲擊玉體音呈金屬脆聲,還可加工成佩、墜、鐲、雕件等飾品。
“這下看漲了!我出一百萬大洋……”有人開始唱價了,接著就有人開始追價。
唱價追價都很正常,一是踢開同行競爭者,二是讓物主心動,好下決心出讓寶貝。做這明料生意,風險就相當小,只是賺多賺少的問題,如果能買下,直接拿去拍賣,都能賺錢,更不用說拿去加工成雕佩件了,所以在仁樂街有很大一部分人做著這樣的生意,平時沒事就閑在仁樂街,喝著茶聊著天,一有動靜,就開始出手,這也是要比拼實力的,如果遇到好貨,自己帶的兌票不濟,也只能望寶興嘆了。
“一百萬!我的媽呀!”湯歆熒感到太吃驚了,一塊石頭就有人出價這么多,這么多石頭,如果……,海青賺錢了!
“歆熒姐,有點吃驚呀!再看看,還有更多的稀奇事呢?”文書欣淡淡一笑,這些事情,應該在師哥的掌控中,沒有什么稀奇的,自己好好欣賞就是了。
“我怎么看也看不出那些石頭里面有寶貝?”湯歆熒輕輕搖搖頭,看了一眼文書欣。
“我也看不出?這是師哥的本事,我也學不來?”
這兩大美女往這里一站,本身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吸引人們的眼球,這人不多才怪,看熱鬧的看美女的,不過真正針對這些石頭的生意人還是要多些。
東方睿是懂行情的,忙張羅著,這里成交也是非常簡單的,錢貨當面點清,離開不認,這也是這個行業的規矩。切割師已經把剝落好的“芙蓉種翡翠”交在崔凡輝手中,又開始切割下一塊原石去了。這塊翡翠冰涼沁骨,在手中發出迷幻般的奇異光澤,讓人們目瞪口呆的同時,又在傻傻的欣賞著,享受著廬山真面目的美姿。人也美,芙蓉種翡翠也美,仁樂街炸開鍋了!
“還有出價的沒有?這位先生已經出價兩百四十萬大洋了!”東方睿在征得海青同意后,這芙蓉種翡翠還是決定出售,不過,如果切出了冰種或者玻璃種的翡翠,要給他留下。
居然有人出了兩百四十萬大洋,這是一塊石頭喲!海青去換了三萬塊大洋,她也是知道的,可地面還堆放著這么多原石仔料,照此般計算,那應該是幾千萬大洋的事?湯歆熒有點眩暈,身形晃了晃,一陣的發抖,不知是驚喜呢?還是驚嚇呢?
“歆熒姐!你沒有事吧?”文書欣看到湯歆熒站不穩要摔倒的樣子,忙伸手扶了一下她。
“沒有什么?讓我感到太意外了!一塊石頭居然這么值錢!”湯歆熒嘆息一聲,長這么大了,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稀奇事。
“不用擔心!這些方面,師哥很有經驗呢!”文書欣看著湯歆熒受驚的樣子,安慰了兩句。
芙蓉種翡翠,兩百四十萬大洋成交!東方睿也著實高興了一把,雖然自己沒有直接參與,能感受這樣的氣氛,也是興奮不已。蕭斌和崔凡輝開始清點兌票,識別真偽,這個環節是相當重要的,最后崔凡輝才把芙蓉種翡翠交給了對方,驗貨完畢,雙方才算完成交易。
東方睿心想,這塊芙蓉種翡翠明料,如果轉手,應該還有十萬到二十萬的利潤,如果請頂級雕工,把他加工成佩件、墜子、鐲子、雕件飾品,其價值又要翻好幾倍,估計要達到千萬以上。
這時海青和蕭斌把這三萬大洋也甩擺完了,用木推車把石料運了過來,一共有三車這樣的石頭,仁樂街的石料店鋪高端品基本上被他擼空了,不過,海青還是留下了一些低等次的白地青種和馬牙種,雖然檔次低點,但還是比較值錢,這樣也給別人帶來一些甜頭,達到大家共贏的目的。
這后面陸續開除了干青種、花青種、油青種、豆種,芙蓉種、無色種和金絲種還是比較少,石料都切割過半了,才出了個金絲種,現場又掀起了狂潮,這個行當就是這樣,沒有最狂,只有更狂!
崔凡輝、金栗和蕭斌三人最忙,不停數著兌票,識別真偽,等待驗貨后,一筆一筆的完成交易,見到此情景,文書欣也加入了進去,易沉也加入進去了,還是有切垮了的,大家也是“喔嚯”一聲嘆息,切割師傅手中的石料不停的露出迷人的風姿,實在忙不過來,海青也加入進去了……
最著急的是湯歆熒,自己一點都幫不上忙呀,只能干瞪眼的望著,使不上勁,急得眼淚就要出來了。
一刀窮,一刀富,一刀劈開生死路。生死路,也叫財富路貧窮路,生就是指財富,一夜暴富,當上人生的大贏家。死就是貧窮,傾家蕩產,人活著,心已經死了,什么也沒有了?人生無時無刻都在賭,我拿青春賭明天,賭贏了,我就是大爺,賭輸了,我就是龜兒子!
“歆熒姑娘,你也不用著急,著急也沒有用,好好看著就行了!”東方睿看著湯歆熒急的眼淚吧嗒的,忙轉過身來對她說了兩句,大家都忙得熱火,一個姑娘家在這里哭兮兮的,肯定不妥當噻!
“東方先生,這些他們都懂啊?”湯歆熒不解的問道,心里納悶,這些連易沉、文書欣都懂,自己反而顯得什么都不懂似的,是有點憋屈!
“是啊!你看就像金栗和蕭斌,他們也不怎么懂?不過人家本身就是做接近這項工作的,所以看別人操作一遍,他們也能懂!你呢!就當是來玩一玩耍一耍吧,不必把這些放在心上!”東方睿還是比較仔細的解釋。
“我怕海青會說我什么都不懂?會嫌棄我的?”湯歆熒還是顯得著急,想幫忙也使不上勁。
“我想他既然帶你出來,就知道你不會這些,當然就不會嫌棄你的,你就當看看稀奇吧!”東方睿呵呵一笑,輕松的回答。
終于把石料切割完了,總共三十九塊石料,花了三萬大洋,切垮了三塊石料,后面高端的出了一塊無色種翡翠,兩塊冰種翡翠,其他都是干青種、花青種、油青種和豆種翡翠,頂級的玻璃種沒有出現。無色種跟芙蓉種、金絲種同屬一個等級,系有種無色、色淺、色少,呈透明或半透明,硬玉結晶呈微細柱狀、纖維狀變晶集合體,晶粒肉眼能辯但不清晰,質地細潤通體無棉綹、石花或很少,敲擊玉體音呈金屬脆聲。
“把兩塊冰種翡翠留下,其他的全部出空!”海青輕輕的說道,今天應該收獲滿滿。
這唱價追價的聲音一直都沒有停過,當把這些出完以后,已經是下午了,擼到貨的客商一個個高高興興的離去,沒有擼到的就開始涌到原石店鋪里瘋狂的搶購原石,這樣花費也不大,六七百大洋就能擼一塊石料,不過這種精神就有點博傻精神了,這條街最忙的就是切割師傅了,你想這么多人瘋狂搶購原石,多數都要切割的。
“喔嚯!又垮了!哎……”嘆息聲時不時的傳了過來,還沒有過多久,又傳來一陣尖叫聲:“出霧了,出霧了,這塊看漲……”
海青一行人站在仁樂街上,金栗和蕭斌每人提了一塊包裝好了的冰種翡翠,都直直的看著,那沸騰的人流,那瘋狂的勁,正印證了那句話,沒有最狂,只有更狂!
湯歆熒和文書欣都看得發傻,人們追逐財富本沒有錯,可這瘋狂勁,也太肆意了,那瘋狂過后呢?失落、痛苦,還是……
賈六達已經顧不得海青他們了,店鋪里面忙翻了天,今天又要賺得盆滿罐溢了!
仁樂街今天譜寫了一曲財富傳奇,沒有多久,又有許多店鋪改換門頭,也開始做起了原石仔料生意,原石店鋪由現在的十來家猛增加到五六十家,還呈增加之勢。人的口碑相傳,使仁樂街名聲大振,各地做珠寶翡翠生意的客商,還有做原石生意的客商,和帶著雄厚資金來此搬磚頭吃差價的客商,三大主流匯聚仁樂街,書寫了更多的悲歡和不朽的財富傳奇。
“大哥,我肚皮好餓喲?”易沉拉了一下海青的衣服,一只手把肚皮按住,神情故作難受狀。
“好!我也餓了,我們就去頤知軒!”海青看了一眼大家,一提到頤知軒,大家眼里都露出貪夢的神色,嘴巴咽吞著口水,看樣子的確餓壞了,也累壞了,犒賞一下大家,就去頤知軒。海青挪了兩步,低頭對金栗和蕭斌說了一句:“留意一下,看尾巴沒有?”
“我知道了!”金栗和蕭斌同時點點頭,神色顯得非常平和,內心的戰斗力卻瞬息提升,看來還有事呢?
“好!我們走!”海青招呼大家向頤知軒走去,頤知軒離這里也不遠,穿過兩條街道就到。
不遠處,一雙雙眼睛幽幽盯著海青他們,心里還在暗暗數道:“土包子,狗屎運這么好!隔會送你一顆花生米,看你還有沒有這么好的狗屎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