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青!是些什么人?”湯歆熒略有擔心的問了一句。
“不用擔心,大家繼續(xù)吃飯!”游開鈺朝外瞥了一眼,徑自回到座位上,嘴角一挑起,笑了笑,招呼大家安心,然后付在金栗耳旁低聲說道:“你去處理一下!”
“好的!”金栗點點頭,迅速起身,向外走去。
出了頤知軒大門,金栗一看,七匹馬原地打著轉(zhuǎn)轉(zhuǎn),上面坐著七個蒙面人,雖然手里拿著水連珠步槍,人卻發(fā)著愣,晃兒胡西的也不說話,地面到處都是筷子,看樣子是被游開鈺扔出的筷子擊中了穴道。
“幾只死老鼠,大白天也敢到沙城來搶劫,你以為自己是孫猴子,來去自如嘜!我呸!我真想把你們的天靈蓋敲碎,不過我們少爺仁慈,不想要你們的性命!回去告訴你的主子,下次動身前,眼珠子擦亮點!”
金栗一邊說著,一邊身形疾動,手也沒有停歇,將對方的槍栓卸了,用內(nèi)力掰彎,然后回插在對方身上,也相當于解除了對方的武裝,啪啪啪,連續(xù)甩了幾巴掌,狠狠的拍在馬屁股上,嘴里嚷道:“滾吧!下次再遇到,把你們腦殼揪下來當球踢!”
槍栓被毀,手中的槍就成了燒火棍,已經(jīng)威脅不到任何人了,不快點跑,留下來等死啊!在這里還放了一槍的,隔會警察就要到了,還要躲開城防營?媽喲!又失敗了!還好,對方手下留情,不然真的要橫在這里了。
馬兒一陣嘶鳴,馱著七人朝街道遠處奔去。
“死老鼠?自不量力,便宜你們了!”金栗嘀咕了一句,彎腰把筷子拾了起來,才回到頤知軒樓上,來到游開鈺身旁,低聲說道:“游少,已經(jīng)打發(fā)了!”
“嗯!菜這么多,再吃點,不然浪費了可惜?”游開鈺點點頭,又對大家伙說道:“都多吃點喲?不夠可以喊喬掌柜,再來幾盤?”
“我覺得差不多了!”杜立含應(yīng)了一句,美女發(fā)起瘋來,爆發(fā)的能量也是相當恐怖的,如此美味佳肴,一吃上口,也不在保持矜持了。
微辣醬香的醬板鴨,越嚼越有味,好吃!剝殼露仁、下肚爽滑的奇味蝦,那才鮮香啊!殼薄蟹黃多、入口即化的奇味蟹,滿口留香!螺肉和料汁的完美融入,把你味覺填得滿滿的唆螺,那時常響起用嘴巴一嗦而發(fā)出的美妙聲音,吸入的都是人間美味啊!
一隊警察在街道上奔跑著,在頤知軒面前稍微停了停,向四周看了看,貌似一切正常,又繼續(xù)向前奔去。
“大哥,警察走了!”易沉靠窗瞟了一眼街道,蹦跶了一下,輕輕的掂著腳來到游開鈺身邊。雖然不是什么大事?不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嗯!大家吃好沒有?吃好了,我們也該走了!”游開鈺環(huán)視了一下,見崔凡輝、文書欣、梁罌玫等人,都已經(jīng)坐在那里閑聊了。
“吃好了,謝謝海青同學了,請我們吃了頓豐盛的佳肴!” 夏妍蕾放下手中的碗筷,終于停了下來。
“對的,謝謝了!”杜立含擦了擦嘴角的油膩,也搶著話說。
“喬掌柜,過來結(jié)賬?”游開鈺向喬掌柜招了招手。
結(jié)完賬后,游開鈺送湯歆熒、杜立含、夏妍蕾、路靜苗四人回學校,其余眾人分乘兩輛馬車,繞兩圈后,返回天南路十六號。
“好了,你們自己回寢室,我就不上去了!”游開鈺一直把她們送到了學校寢室樓旁。
“海青,回去早點休息!”湯歆熒叮囑了一句。
游開鈺離開了學校,開始往天南路走。這次不是左豐原的事情,自己也不會再去賭原石的,雖然這樣能快速聚集資本,但是,人應(yīng)該去做點更有意義的事。掙錢雖然重要,如果生一場病,身體就垮了,再多的錢也無福消受,那不是一件痛苦的事?人吃五谷雜糧都會生病,看病求醫(yī)是太平常的事,所以醫(yī)道才是必究之道,心必須放到醫(yī)學上面來。
“少爺,謝謝你!”行走之間,突然街道旁邊轉(zhuǎn)來一聲幼稚的聲音,游開鈺凝神觀看,一個八九歲的孩童,提著個空竹簍,正向自己走過來,似曾相識,已經(jīng)沒有什么印象了
那孩童來到游開鈺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給游開鈺磕了三個頭,說道:“謝謝少爺!我爹的病已經(jīng)好了,能再次見到恩人,就是想當面說聲,謝謝!”
“別跪著,起來起來,病好了就好!”游開鈺一下子想起來了,這個孩童就許久以前拿著六枚雞蛋求藥,被藥鋪掌柜所拒,最后游開鈺出了大洋,給他解了圍。急忙伸手把他拉了起來,說道:“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快點回家去吧,在家里要好生孝敬父母!”
“我代父母也向少爺說聲謝謝!”那孩童站了起來說道,臉巴有點臟兮兮的,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空竹簍也說明是出來買了點雞蛋或者其他東西來。
“不用謝!快回去吧!”游開鈺一邊說一邊摸了兩塊大洋,遞到他的手上,說道:“回去多念點書?”
“父母說,不能隨便拿別人的東西!”那孩童有點猶豫不決。
“沒啥!小哥哥高興!拿著吧!”孩童的謙虛,倒讓游開鈺感到欣慰,小小年紀,還保留著心底那份純真和美好,似乎有一道抹不去的云彩,值得去追尋!
“謝謝少爺,我走了!”那孩童拿著兩塊大洋有點難為情的離開了。
游開鈺望著孩童離開的背影,嘆了嘆氣,病災(zāi)真的能使一個家庭毀滅的,愿天下老百姓都遠離疾病,多些快樂!
沙城東洋人某隱蔽處。
“會長!‘九龍玉牌’有消息了!”高田一路小跑,來到巖崎會長的辦公室,作為戰(zhàn)略情報的負責人之一,一但有新的情報,必須要在第一時間匯報。
“喲西!高田君,快講?”巖崎會長稍微感到有點驚喜,對于有價值、有利于帝國的情報,也是非常敏感的,有用或者無用,都仔細分析一番。
“會長,‘九龍玉牌’被一神秘財團拿下后,幾經(jīng)輾轉(zhuǎn),據(jù)說已經(jīng)落到了南邊軍政府手里。”高田把知道的情報說了出來,最起碼大致走向明確。
“這寶貝已經(jīng)幾易其手了,如果真到南邊軍政府手里?問鼎天下的非其莫屬!”巖崎點點頭,如果想到南邊軍政府那里去分一杯羹,那就非常困難了。雖有許多的不甘心,又有什么法?兩眼直直的望著高田,口氣婉轉(zhuǎn)的說道:“還有那三個億的下落,有眉目沒有?”
“那伙人出了麥唐大飯店后,就在茫茫人海中消失了,再也無蹤無跡了,大家追蹤一陣,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線索?”高田嘆了一口氣,低著頭說道。
“華夏人,大大的狡猾!難道帝國的巡洋艦就這么落空了?真該死!”巖崎越想越氣憤,嘭的一拳砸在桌子上。
“會長休怒!我們已經(jīng)努力了!”佐野這時來到巖崎的身邊,非常慚愧的說道:“還有一件事,我們的一支秘密小隊,全部蒙面前去執(zhí)行任務(wù),居然連對方面都沒有見到,就被繳械了,還好對方?jīng)]有大開殺戒,才得以生還!”
“什么?還有這種事?”雖然佐野說得輕描淡寫,還是讓巖崎感到吃驚,這是什么慨念?連對方面都沒有見到,就被繳械了,簡直就是僥幸生還。
“是的,他們現(xiàn)在都很安全,沒有人受傷!”佐野低著頭說道,還有一些沒有說呢?如果照實說了,可能就不會這么輕松了。
“哎!你們做的事情,從出發(fā)點來講,都是為了帝國的利益,但是安全問題,必須銘記于心!”人沒有出問題,就沒有必要過于追責,巖崎想了想,也顯得神情坦然了,稍微停留,又說道:“現(xiàn)在虞蕩山已經(jīng)有些眉目了,你們的工作重點要轉(zhuǎn)移,這些東西或者寶貝一但出土,怎么運走的問題?是走水路還是走陸路?你們必須制定一個詳細計劃,這個計劃就叫黑龍計劃……”
“嗨!一切聽從會長安排!”高田、佐野筆直站立,然后低頭行禮。
天南路十六號。
游開鈺回到家中的時候,東方睿還沒有走,還在同崔凡輝他們閑聊,個個臉上都掛滿了喜悅,為今天能夠大獲全勝,高興唄!大家清點了一下兌票,居然近四千萬大洋!不得不說,這又是一個奇跡!
“喲!大家這么高興啊?”游開鈺看了一眼大家,來到大廳中間。
“大哥,四千萬大洋!”易沉更是如沐春風,有了這些兌票,今后很長的時間,戰(zhàn)隊的一切都能夠得到保障。
“嗯!我知道了,把這些兌票都交給金栗和蕭斌他們,我們這里留點夠開銷就可以了,其余的盡快兌換成大黃魚,運回康寧縣!”游開鈺對兌票還是比較敏感的,盡快兌現(xiàn)是沒有錯的。
“好的,我會盡快辦理!”蕭斌點點頭,把這些兌票全部放在一個大皮箱里面。
“少主天天吃肉嘎嘎,肯定沒有問題了?”崔凡輝笑起來,眼睛就成一條線了,除了在南部天天為大洋發(fā)愁外,其余時間,還真沒有為大洋發(fā)過愁?
“這能買得到多少東西?”只有梁罌玫對兌票的概念要低點,只知道值很多錢很多錢,到底好多,一片茫然,心中衡量的標準就是能否買多少東西了?
“能買五艘鐵甲巡洋艦?”崔凡輝見梁罌玫還不懂,又補充了一句:“如果屋里的人頓頓都吃肉嘎嘎,要吃一百年!”
“一百年啊?哪能活得到一百年喲?”梁罌玫自己也笑一笑,大慨知道了這些大洋的慨念。
“游少,我就告辭了!”東方睿起身告辭,回自己的家,反正很近,常過來串門,游開鈺還是歡迎的。
游開鈺送走了東方睿回來,見眾人興致依然,還在議論紛紛,忙對大家說道:“今天,大家都很辛苦,就早點休息吧!”
眾人這才各自回屋,金栗和蕭斌對庭院四周進行了巡視,見一切正常后,才回屋休息。
清晨,一輛平板馬車,正行駛在一條通往沙市的官道上。踢嗒踢嗒的馬蹄聲中,還時而夾著一兩聲馬兒的嘶鳴。馬車上躺著一人,正昏迷中,此人衣衫襤褸,血跡斑斑,還帶著槍傷,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看樣子傷勢非常非常嚴重。是遇到仇家尋仇?才被打成重傷的?還是另有原因,不得而知。
國文大學的操場上,仍然有許多同學在晨跑……
游開鈺來到男生寢室,還沒有進去。左豐原就從斜里遄了出來,一把將他抱住,嘴里嚷嚷說道:“海青同學,昨天的事,謝謝你啦!”
“小胖,快松手,這樣很不禮貌?”這種熊抱,并沒有惡意,不然游開鈺早就用內(nèi)力把他震飛了。
“好了,我現(xiàn)在都還眩暈嘞,如同做夢一樣!”左豐原慢慢的松開了雙手,滿臉笑意,整個人也充滿精氣神。
“沒有什么?以后全靠你自己了!”游開鈺說著,才和左豐原一起走進寢室。
同學們見面,免不了又要喧嘩一番。
“小胖,聽說你做上生意了,以后成了土豪,別忘了咱們同學喲?”蕭岸波嘻嘻一笑,望著來到寢室的左豐原和游開鈺。
“哪有什么土豪?家父做了點生意,只不過回家?guī)蛶兔Π桑 弊筘S原反而有點不好意思,這就是非常普通的事情,不值得拿來調(diào)侃啊!
“謙虛什么?我們又不會向你借大洋?”蕭岸波朝其他同學看了看,又說道:“各位同學,你們說說,我說的沒有錯吧?”
“對呀!小胖同學,波兒說的很對呀!”其他同學一陣起哄,又是一陣大笑,有的還在準備上課的學習用具。
這時,游開鈺正想開口說兩句,寢室外面卻傳來一陣大喊聲:“不好了,同學們都出來呀!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