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少,你回來了!”崔凡輝也從廚房那邊走了過來,當他一看到又是兩桶大洋時,嘴巴一癟,臉一下就焉了下來,以前當殺手的時候,一天都在算計這單能賺多少大洋,那單能賺多少大洋?現在成萬的大洋擺在眼前的時候,反而感到不適應了,這又是什么道理?難道無大洋的時候,喜歡大洋,真正有大洋的時候,又不喜歡大洋了,沒有這個道理呀?哪有人嫌大洋多的呢?
海青看著崔凡輝拉著個苦瓜臉,忙問道:“怎么了?癟著嘴,拉著臉,生病了?”
“游少,我怕放在這里不安全,辜負了你的重托!”崔凡輝焉著臉,還顯得十分的無辜。
“崔凡輝,你可不能有這種思想喲?什么安全不安全的?在這里的都是些高手,比放在錢莊還要保險。我可告訴你這是兩萬塊大洋,是幫曹墨東出主意戰勝東洋特戰隊而獲得的酬勞,還有什么怕不怕的?”海青開始教訓起崔凡輝起來,這老小子平時膽子挺大的,今天卻顯得畏手畏腳,一定要消除他的畏懼心理,不然以后不好做事情。
“游少說的是,我就是有點擔心而已!其實也沒有什么?”崔凡輝略有膽怯的回答。
“以后不許有這種消極的態度?下次再有就回軍師哪里報道去!”海青正言厲色的說道,不嚇唬他一下,他不會長記性。
“對的!回軍師哪里報道去?”易沉抬起頭,沖崔凡輝做了一個怪臉。
“游少,我知道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會有這種消極態度了。”崔凡輝一邊回答一邊看了易沉一眼,心想,看到我都難堪死了。少主你就別來湊什么熱鬧了?
“崔凡輝,我可告訴你,這點點大洋,加上在你身上的,折算一下,總共也將近二十二萬塊大洋。離我的目標還差得遠呢,你可要有思想準備啊,以前你跟易沉說到過的,這大洋以后還會漲的,如果有一天漲到兩百萬、兩千萬了,你不會又嫌大洋多了,給我撂挑子吧?”海青可是直言正色的,對著崔凡輝說的這幾句話。
“師哥,你這么有錢啊?”文書欣在旁邊傻傻的冒一句,被飛花一把拽了過去,悄聲說道:“你不知道你師哥在生氣啊?”
“游少!僅此一次,以后決不會再有!”崔凡輝后悔極了,真要被趕回軍師哪里,在那幫弟兄面前,更無地自容,這么一點小事都干不好,以后還何堪大用?想著想著,心一急,手掌一揮,朝自己的臉上煽去,突然間手臂一麻,又軟了下來。
“雖然是個小錯誤,不容許自己煽自己,那是比較屈辱的懲罰,作為男人,那樣很不好,自己在額頭上彈一下,薄懲一下就可以了,我看你手臂一時還不能活動,易沉幫刀仔一下!”海青手微微動了一下后,面色平和,又朝易沉看了一眼。
“好呢!”易沉答應一聲,放下手中的毛筆,來到崔凡輝面前,哼哼!微微的冷笑了一下:“別怕啊,小孩力道輕!”
“少主,你輕點!”崔凡輝話音剛落,就聽“嘭”的一聲,額頭上被易沉彈了一下,一個青包冒了起來。
“哎喲”一聲,崔凡輝用左手按著額頭痛得大聲叫了起來,你還真以為小孩力道輕嗎?別看易沉人小,畢竟是地階中段,那力道再小,也比常人大得多。
飛花、文書欣看著屋里的大小三個人,大人、男孩、小孩,大人被男孩訓,還要被小孩“打”,如同兒時和一幫小孩在一起過家家,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們這是……”
“師姑,沒有事,這是長記性!”易沉又回到桌子旁邊,拿起毛筆回應了一句,又練起字來了。
飛花聽易沉這么說,心想,這種游戲他們之間肯定不止一次了,每次起青包的肯定是這個崔凡輝,還是比較關心的問道:“崔凡輝,沒有事吧?”
“沒有事!少主說的對,這是長記性。”崔凡輝腸子都悔青了,說真的,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遇到有點不順暢的事情,都寫在臉上了,不被敲敲,長長記性才怪。
“真幽默!”文書欣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很喜歡這種游戲啊?”
“不喜歡!”崔凡輝搖了搖頭,誰喜歡這種起青包的游戲啊?頭上的包還痛著呢!
“我喜歡!”易沉邊說還對著崔凡輝呶了呶嘴,雙手往上伸了伸,扮了一個老鷹抓小雞的動作。
“游少,那我把兩桶大洋搬到屋里去了。”崔凡輝說著,看了易沉一眼,沒有理會他,各自做自己的事去了。
晚飯過后,海青沒有外出,就陪大家在這大廳里閑聊。飛花的氣色也是一天一天的恢復神速,以前的愁容少了許多。海青用內力給她復查了一遍,有點點高興,約帶幾分喜悅的說道:“照此速度,師姑還需一個月就應該痊愈!”
“海青,真應該好好謝謝你!”飛花給人的感覺,就只有三十歲上下,實際年齡誰也不好意思去問,跟文書欣站在一起,不需要什么修飾的語言,就是一個大仙女帶著一個小仙女。
“師哥,你應該去開一間醫館?”文書欣站在飛花身旁,臉上笑盈盈的,望著海青說道。
不等海青回答,易沉接過話說道:“大哥開了的,在雙龍場有一家醫館了!”
“師哥,是真的呀?”文書欣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像又發現了什么新大陸似的。
“是啊!也沒有什么?只不過讓丁老前輩打發一下時間而已!”海青輕聲平淡的說道。
“丁神醫真的在哪里?”飛花一下也激動起來了。
“師姑,丁神醫真的在我哪里!”海青點了點頭,接著又說:“放寒假的時候,師姑和師妹跟我一道去我家鄉看看吧?順便也能見到丁神醫!”
“好!一定去!”知道丁神醫真正落腳點,飛花心情舒暢,面帶笑靨,紅暈微露,心里泛起一絲絲漣漪,早已心飄飄,魂飄飄,去雙龍場的路就在前方。
“師哥,你也是快成小土豪耶?”文書欣也笑了笑,望著海青,心里也是一番遐想,一個學生都能掌控一座醫館,這個師哥,還真不簡單呢!
“還差得遠呢?不過我正朝這個目標在努力奮斗!”海青看了一眼大家,又說道:“等開了春,到時看看這沙市有合適的店鋪沒有,有的話,買下來,再開一家醫館!”
“你還要開醫館呀?”易沉、崔凡輝都眼巴巴的把海青望著,連飛花、文書欣也感到吃驚,這個海青是不是開醫館開上癮了,你只有一個人呢?難道你還會分身?
“不開?等你們那幫人坐吃山空啊?”海青看著大家吃驚的表情,噗嗤一下笑了:“怎么?開一家醫館就這么感到恐怖了?那等我畢業了,開個一百家醫館呢?你們是不是覺到更不可思議?”
這一下,易沉、崔凡輝,更是瞠目結舌,嘴巴都合不攏去了,開一家都感到驚訝,再開一百家,那是什么慨念?想都不敢想,居然有人還說得如此輕松!
“你有此抱負,應該可喜可賀!”飛花也略略一楞神,立即恢復常態,輕聲說道:“如果需要我們幫助,一句話就行了,不過,為了感謝對我的照顧和醫治,丁神醫答應幫你多久,我也可以答應幫你多久。”
“這不怎么好?師姑現在安心養病,等病好啦!以后再說吧!”海青顯得還是比較平靜,實際心里竊喜。
“我跟師傅一樣,也愿意幫助師哥!”文書欣有點心花怒放了,更沒有想到師傅愿意在這里呆上幾年。
易沉、崔凡輝,目光堅定的望著,聽得入神,像是在聽傳奇故事,不過有一點比較明確,以后的事情會越來越多了。
“這些事情還是要等春節過了再說,目前還不能動,現在局勢有點白熱化了,黑龍會肯定跟禺澤盟死磕上了,萬一找不到禺澤盟的人影,反過來會全力對付溫重漢和古盡安。”海青又講到了目前大家的處境以及要注意的事項……
當大家正在閑聊的時候,遠處隱隱傳來轟隆轟隆的爆炸聲,屋里所有人都一楞,忙跑到庭院,向遠處望去,什么也看不見?海青有點不確定的說了句:“可能是東洋黑龍會的人在發瘋了?”
沙市城防駐軍營地,一連串的爆炸,部分房屋被炸毀,并燃起了火光,士兵忙亂的奔跑著,顯得格外的混亂,這樣也打破了部隊正常的作息安排,給人一看,這哪像什么部隊營地,倒像是剛經歷了一場戰斗后,正在打掃戰場的一幅畫面。
“于副官!于副官!”溫重漢怒氣沖沖的大聲叫嚷,并來回的走動著。
“司令!”于副官氣喘吁吁的來到溫重漢的面前,滿臉臟兮兮的,衣服也沒有平常光鮮,顯得皺巴巴的,還不停的喘著粗氣。
“你!唉……”溫重漢本想狠狠的訓斥一番,一看到都成這副模樣了,只得換成另外一番話說了出來:“你沒有事吧?情況怎么樣?”
“報告司令!對方跑得太快啦!什么也沒有留下。”于副官心里本來誠惶誠惶,卻見司令一改常態,沒有發火不說,還帶著關心的語氣說話,確實令于副官感動一番。
“你推測一下,會是什么人干的?”溫重漢還是語平氣和的問道,對方如此賣力,你沒有理由再去責備對方吧?人心都是肉長的,將心比心,應該理解。
“如此對我們下狠手?從最近的形勢來看,東洋人的可能性最大?”于副官認真的分析過后,才說出了這番話。
“該死的東洋人,我們最近對東洋人沒有什么吧?他們為什么一直纏到我們不放?”溫重漢憤憤不平的說道。
“司令,我也想不通啊?”于副官望著溫重漢來回走動、憤怒的樣子,真的有好多好多想不通。
“這次就算了,把警戒線延伸兩千米!設置口令,口令對不起的,一律亂槍擊斃,我看他們還敢不敢再來?于副官,你去執行布置一下!”溫重漢果斷的下達命令。
“是!”于副官答應一聲,下去安排布置去了。
第二天深夜,城防駐軍營地再次遭到炮擊,轟隆、轟隆,聲音傳出很遠,又是一陣忙亂后,把溫重漢氣慘了,知道這迫擊炮的射程在三千米以上,你自己兩千米的警戒線,當然對對方沒有一點用,并且炮擊后,還有時間逃跑,沒有辦法,警戒線再延伸到三千米至四千米。
這下好了,再也沒有炮擊聲了,可是更奇怪的事情卻發生了,當天夜里,不斷的有士兵失蹤,而次日,士兵的尸體卻掛在四周的樹上,讓人一看,就像進入了地獄鬼城一樣,顯得陰森、恐怖,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