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那兔崽子已經上去了?”魏朝陽用手指了指站在土臺子上面的游開鈺,回頭看著范逍遙。
“都是娃娃過家家,我們還看得下去?走了走了?”范逍遙心想這個魏朝陽,非要拽我來,有什么熱鬧可湊?莫名其妙!
“來都來了!你真不想看看那兔崽子的結果怎樣?”魏朝陽兩眼盯著范逍遙,用手表示稍安勿躁。
“魏朝陽,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其結果我們心里都清楚,何必還耗在這里浪費時間?”范逍遙不滿的說道,自己通過目測判斷,對方有幾斤幾兩,早已心中有數。
“哈哈!也許結果不重要,享受一下過程,那一定是很不錯的。不過,見到那兔崽子好好的,我也放心了!走嘍!”魏朝陽一笑,邊說邊在自己身上拍了一下。
“這還差不多!”范逍遙也憨憨的笑笑,同魏朝陽一道,身形虛晃,已無影無蹤了。
土臺子上,游開鈺雙目聚神,內力瞬息提升到了七成,心想,不能一下子把對方打死了呀?那樣會有麻煩的,還得先陪這些鳥人玩玩吧!內力又下降了三成,嘴里喊道:“來吧!東洋鳥人!”
“八嘎!支那人,我撕了你!”那名東洋學生一聲怒吼,咬牙切齒的,身形颼的疾閃,兩手一伸一縮,十指如鉤,向游開鈺抓來,恨不得把對手撕個粉碎。
“好啊!我等著呢?少年獨立則國獨立,少年自由則國自由!”游開鈺大聲朗誦了一句,身形滴溜一轉,施展移形換影的功法,頓時失去蹤影。
“阿拉塔!”那名東洋學生兩爪抓空,往前遄了兩步,才穩住了身形,左右張望,人呢?
“在這里嘞!”一個聲音從后面傳來。
東洋學生疾速轉身,只見面前人影一晃,“嘭”的一聲,額頭被對方用手指狠狠的彈了一下,同時游開鈺的聲音又響起:“少年進步則國進步!”
“呀的呀得!八嘎!”東洋學生咧著嘴叫了一聲,額頭開始微微凸起,雖然疼痛,還是可以忍受,不過,心中的怒火就被完全激起,看似笨拙的身形,其實反應也是相當快的,憑著感覺,一腿橫掃而出。
這時,操場上的老師和同學們,還有部分坐著的,都站了起來,兩眼把土臺子死死盯著,雖然己方稍微占了上風,但是也要給他加油啊!部分同學還輕輕的合著游開鈺的音調,一起朗誦起少年說!
湯歆熒、杜立含、夏妍蕾、路靜苗四人,同游開鈺畢竟經歷了那么多事,都清楚游開鈺的底,至于這個底有多深,那就不清楚了,她們畢竟跟易沉崔凡輝不一樣。
蕭岸波與左豐原走得近,偶爾從其口中能了解一些,不過此時此刻,大家心里的想法都是一致的,給游開鈺鼓勁,打敗東洋鳥人,給同胞們雪恥,給學校爭光!
游開鈺避開對方的掃腿,身形一觸即退,手一揚,又是“嘭”的一聲響起。
“少年勝于歐洲,則國勝于歐洲!”
“八嘎!”東洋學生的額頭又被彈了一下,這次力度比上次重了幾分,一陣眩暈,額頭火辣火辣,強忍疼痛,快速還擊,一陣拳打腳踢,也顧不得什么了。
如果崔凡輝此刻在這里,一定不忍直視,游開鈺力度再大點,彈一下就夠嗆,更不用說連續彈擊,那青包不曉得腫起有多高!
游開鈺繼續施展移形換影的絕妙步法,東洋學生的招式雖然耍得霍霍的,拳腳也攻擊到位,可眼前卻是一片虛影,根本連衣角都無法碰到,更不用說把對手打下臺去了。“嘭”“嘭”“嘭”額頭反被對方連續彈擊了幾下,大青包已經高高凸起,頭蓋骨像炸裂了似的,那不是一般的疼痛喲!咧咧嘴,眼淚都差點下來了,剛才那趾高氣揚的態度已不復存在。
“八嘎!為什么只打我的額頭?”
“只要我高興,打哪里都可以?甚至把你的眼睛挖出來,都不是什么難事?”游開鈺幾招過后,已經吃透對方的套路,攻擊才剛剛開始,對方就有點吃不消了。“東洋鳥人!你覺得這樣好玩嗎?如果回去了,可能就享受不到這樣的待遇了,我們繼續!”
“阿拉塔!希可休!”東洋學生強忍劇痛,尋聲捕捉目標,兩肩微微下沉,挾雷霆之勢一招使出,也大有開山劈地之威,很可惜,他遇到了不該遇到的對手。
北逍遙南無虛,朝陽飛花丁神醫,這些都是傳說中的人物,更何況師承無虛道人的游開鈺,又豈是泛泛之輩,自然門絕學早已融會貫通,武力值已經步入天階,與他為敵,不是找死,就是閑活得不耐煩了。 wωw●ttκǎ n●¢ O
游開鈺腳步輕靈,衣裾獵獵,移形換影運用自如,雙手連續出擊,其他地方都不打,專門彈擊對方的額頭,只見“嘭”“嘭”“嘭”的聲音不停響起,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重,嘴里卻不停喊道:“辱吾同胞者,其心當誅!少年雄于地球,則國雄于地球!”
“辱吾同胞者,其心當誅!少年雄于地球,則國雄于地球!”操場的老師和同學們也跟著朗誦起來。
“墨池啊!這就是你給我說的那名游開鈺同學?”譚堯凱從懊悔到慶幸,心中也是百感交集,扭頭看了一眼身旁的李元良。
“是的!我們學校的游開鈺,字海青,康寧縣人!”李元良淺笑點點頭,微微有點興奮,看來游開鈺的到來,扭轉劣勢的勝算還是挺大的!
“我怎么覺得?這名學生有些眼熟?”譚堯凱滿臉疑惑的問道,總覺得此人在哪里見過?
“肯定熟悉啊?你們教育司以前還準備把他除名嘞?”李元良稍微提醒一下,這督學有點貴人多忘事?
“哦!那些事情都翻篇了,不提也罷!”譚堯凱呵呵的干笑了兩下,大慨已經想起了一些往事。
那名東洋領隊已經看出事態有些不妙,忙挪動兩步,靠攏高田,嘀嘀咕咕說了一通,才對著臺子上的兩人,大聲喊道:“你們都住手!差不多了!不用比試了!”
那么東洋學生已被游開鈺掌控,根本就停不下來,如果速度一慢,那額頭上又要被多敲幾下,對領隊的喊聲,更是充耳不聞。
“你們領隊都在喊差不多了,我看也差不多了!你就下去涼快涼快吧!”游開鈺一邊說一邊內力暴漲兩成,突破對方的攻防套路,一掌就把他打得飛了起來,身形又倏地疾速跟進,掌風在其“環跳穴”上輕輕帶了一下。
東洋學生直挺挺的飛了出去,栽在土臺子下面,身形掙扎了幾下,想站起來,兩腳發軟,怎么也站不起來,面對著學校老師和同學們,就在這操場上跪著。這東洋學生除了額頭上有幾個大青包外,其他并沒有受到傷害,這么一來,也氣得哇呀呀的一陣亂叫:“八嘎!希可休!八嘎!希可休!”
這也許就是游開鈺口中所說的“誅心”!
“好呀!”老師和同學們都感到驚訝,我們終于取勝了,片刻的寧靜后,大家都叫好起來。
“沒有法?手沒有收得住。不過,你們東洋鳥人的絕學,也不咋的?”游開鈺往前面走了兩步,臉上流露出蔑視的神情。
“阿拉塔!希可休!”東洋領隊惱羞成怒,用手指著游開鈺。
“游開鈺?”高田輕聲念道,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忙低聲對東洋領隊說道:“領隊!這是個厲害角色!一定要小心點!”
“高田君!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東洋領隊向高田點點頭,表示謝謝提醒,回頭打量了一下游開鈺:“我東洋帝國,精英倍出,所向無敵!豈是你等所能抗衡的?一時得勢,僥幸而已,隔會把你的手臂卸了,讓你嘗嘗冒犯帝國的代價?”
“好啊!把我手臂卸了,我好期待喲?”游開鈺心里暗暗冷笑,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對著東洋領隊大聲說道:“為了節約時間,叫剩下的那幾個一起來吧?”
“你等著!”東洋領隊來到那剩余的六名東洋學生面前,厲聲說道:“為了學校的名聲,為了帝國的榮譽,大家準備出擊,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狂傲的支那人!大家有沒有信心?”
又是一陣嘰里呱啦的嗷嗷叫聲!
這來到沙市的七名東洋學生,自身功力與黑龍會成員不相上下,所以東洋領隊也非常自負,胸有成竹,對那名學生的失利,歸咎于對方僥幸,見幾名學生自信滿滿,又回頭對游開鈺說道:“支那人,你會后悔的!”
“到底誰會后悔?隔會就知道了!”游開鈺冷冷的笑了一下,與被打下土臺子的那名東洋學生過招時,已做到心中有數。
走過來兩名東洋學生,面帶怒意,一左一右成鉗形,將游開鈺鎖在中間,身形一錯,腳步虛晃,勁風頓起,朝著游開鈺上中路攻擊而去。
有一名老師也鐵著臉,同高田正在交涉什么?從其表情來看,估計也沒有談出個結果來。
“來吧!紅日初升,其道大光!”游開鈺大喝一聲,身形疾閃,移形換影,對方速度快,就得比他們更快,內力提升,畜勢作好攻擊。
兩名東洋學生招數用盡,見面前人影無蹤,稍微遲頓,就聽到“嘭”“嘭”兩聲,每人額頭上,都被游開鈺彈擊了一下,這力道如果再增添一分,足以洞穿皮骨。兩人當時就哇哇大叫起來,青包很快就凸起了。
操場上的老師和同學們見二對一,也為游開鈺捏把汗,但是也幫不上忙,只有合他的聲音,一起朗誦起少年說,聲音慢慢的,就越來越大。
“河出伏流,一瀉汪洋!”游開鈺一邊瑯瑯讀道,一邊腳踏移形換影步,兩手不時出擊,不一會,“嘭”“嘭”的聲音接連響起。
東洋領隊見兩人都沒有有效控制局勢,手一揮說道:“安拉達達吉!”
又有兩名東洋學生沖向游開鈺,對他展開攻擊。
“好!潛龍騰淵,鱗爪飛揚!”游開鈺這移形換影的步法,出自于無虛道人,其精妙度難以想象,內力越高,使用起來更得心應手,一片的虛影連連,對方根本就看不清是人還是影,還談什么攻擊?
操場上的老師和同學們,卻有些憤怒了,嚷嚷道:“兩人不夠還四人,真是得寸進尺,欺人太甚!”
“這些東洋鳥人!真不是東西!一點都不講規矩?”李元良憤憤說道,還揮舞了一下手。
“這件事辦得差強人意,現在也沒什么辦法,只有乞求游開鈺,吉人自有天相啦!”譚堯凱搖搖頭,嘆吁之聲頓起,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那是多么的滑稽和無可奈何?
最擔心的還是湯歆熒,不停的嚷嚷道:“怎么辦呀?四個人打海青啊?”
“熒熒!不怕,相信海青!”杜立含心里明白,小師叔的本領不比自己老爹差,應該沒有事的。
“多說無益,多給海青加加油吧!”夏妍蕾也是七上八下的,極其復雜,自己和家人曾獲游開鈺多次幫助,反而游開鈺有事情,自己卻在這里干瞪眼,一點都幫不上。
路靜苗心揪揪的,說不擔心是假的,自己的崇拜對象如果被對方打敗,心里還是不好受的。
如果說是一個人同游開鈺對打,他們倒不怎么擔心,覺得游開鈺的勝算還是要大些。可是這四打一,就不好說了。雖然擔心,又無計可施,只有和其他同學一道,隨著游開鈺的聲音,朗誦起梁啟超先生的少年說:
“乳虎嘯谷,百獸震惶。鷹隼試翼,風塵吸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