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迷會所里,花惜語坐在角落里,一杯接著一杯,不停地喝著酒。想到今天的事情,花惜語的心情便是苦澀。本以為這件事情終究會解決的,卻沒想到,劉珍妮竟然會懷孕。這件事情,完全超過了花惜語能承受的范圍。
劉雪莉著急地跑來,來到她的身邊坐下。看著面前的空瓶子,劉雪莉連忙將酒杯搶了過來,訓(xùn)斥地說道:“花惜語你傻嗎?你才剛剛坐好月子,身體都還沒恢復(fù)呢,竟然在這里不要命地喝酒。你知不知道,這樣對你的身體有多大的影響。”
從她的手中繼續(xù)拿過酒杯,花惜語苦笑地說道:“雪莉,你就讓我喝吧。不這樣,我也不知道我該怎么紓解我的心情。我現(xiàn)在,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聞言,劉雪莉生氣地繼續(xù)搶過酒杯,說道:“無論你多難過,都不能跟自己的身體為敵。我得為了你的身體考慮,你也得多為孩子考慮。”
聽到孩子,花惜語呵呵地笑著;“要不是為了孩子考慮,我也不用像現(xiàn)在這么痛苦了。”
聽著他的話,劉雪莉詢問道:“你還是因為劉珍妮和談煜祺的事情傷心嗎?惜語不是我說你,既然已經(jīng)決定接受這件事情,就不要繼續(xù)多想。要不然,只能繼續(xù)增加困擾。這是你給他的最后一次機(jī)會,這樣想就可以。我知道談煜祺愛的人是你,這次只是意外。”
劉雪莉和花惜語的愛情觀是一樣的,他們都希望婚姻和愛情都能始終如一。但這次,談煜祺事出有因,加上花惜語曾說過,可能是被陷害的。加上花惜語已經(jīng)有了孩子,劉雪莉覺得,給一次機(jī)會未嘗不可。
聽著她的話,花惜語問道:“所以,就算劉珍妮懷了談煜祺的孩子,我也必須忍受嗎?”
“什么?懷孕了?”劉雪莉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不會這么巧吧,我個蛋蛋……”
花惜語拿起酒瓶直接喝著,看著液體順著嘴角流下去,花惜語的臉上帶著絕望的氣息:“是啊,懷孕了,吃驚吧?我以為我足夠堅強(qiáng),能夠接受這件事情。現(xiàn)在想想,我還是把自己想得太好,我根本不能接受這件事情。”
看著她的神情,劉雪莉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劉雪莉抱著她:“惜語別傷心,就算你再難過,也不能不顧自己的身體。這件事情,一定有辦法解決的。”
“解決,該怎么解決?讓劉雪莉去流產(chǎn)嗎?我也是一個媽媽,我剛剛有了孩子,我做不出這么心狠的事情。可是,讓我去接受她們?我沒那么豁達(dá),我做不到。”花惜語靠在她的懷里,傷心地哭泣。
劉雪莉撫摸著她的頭,安慰地說道:“別絕望,這件事情一定有辦法解決的。談煜祺不是很厲害嗎?只要他想解決,一定能。”
從她的懷中離開,花惜語平靜地說道:“這件事情對他來說,恐怕有點棘手。無論如何,他都是S市的人。談家和劉家都是那里的豪門望族,談家一定不許兩家的關(guān)系弄得太僵硬。而談煜祺,或多或少都會考慮到這點。要不然,按著談煜祺的能力,不可能這么久了,還是沒有解決。”
聽著他的分析,劉雪莉贊同地說道:“確實有這可能,畢竟都是同個地方的人,要是事情弄得太糟糕,落葉歸根的時候,也不好看。”
花惜語恩了一聲,惆悵地說道:“現(xiàn)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只希望現(xiàn)在能醉一場,這樣我就可以暫時不用去想這件事情。”說著,花惜語繼續(xù)喝著酒。這一次,劉雪莉沒有阻止。
當(dāng)談煜祺來到醉迷后所的時候,花惜語已經(jīng)喝醉。疾步來到她的面前,談煜祺皺眉:“你怎么讓她喝這么多?”
聞言,劉雪莉抬起頭:“怪我咯?談煜祺,你也知道,惜語為什么會喝這么多吧?要不是我攔著,她痛苦要把這里的酒全部喝光。弄成今天這個結(jié)果,不還是你造成的嗎?”
談煜祺沒有反駁,只是蹲著,輕撫著她的面容。“今晚謝謝你。”談煜祺低沉地說著,隨后將花惜語背起,朝著外面而去。見狀,劉雪莉立即拿起包包,迅速地跟上。
車子前,談煜祺動作輕柔地將他放在副駕駛座上。劉雪莉站在那,冷不丁地說道:“談煜祺,如果你真愛惜語的話,趁早把這件事情解決吧。要不然,惜語的痛苦會繼續(xù)地加大。你會有你的顧慮,但你要清楚的是,你很有可能因為考慮到你的顧慮,而失去惜語。”
聽著她的話,談煜祺手中的動作停頓住。沉默了片刻,談煜祺沙啞地說道:“我知道,這件事情,我爭取在這個星期內(nèi)解決。雪莉,謝謝你。”
“別跟我說這種有的沒的,我只希望惜語能好好的。”劉雪莉看著花惜語醉倒,輕輕地?fù)u頭,隨后轉(zhuǎn)身離開。談煜祺上了駕駛座,隨后開車回去。
回到家里,談煜祺將花惜語背回家里,放在床上。看著她難受的樣子,談煜祺前往浴室放熱水。隨后,帶著她去洗澡。
忙好這一切的時候,都已經(jīng)凌晨。談煜祺坐在床側(cè),扶著花惜語,喂她喝醒酒湯。看著她緊閉著雙眼,談煜祺抱著她的手,低沉地說道:“對不起。”
像是聽到了他的聲音,花惜語緩緩地睜開眼睛。迷迷糊糊中,看著他的臉。淚水忽然從眼眶里滾落,毫無預(yù)兆地流淌著。見狀,談煜祺抬起手,溫柔地抹去她眼角的淚水:“怎么哭了?”
花惜語瞧著他,像是在問他,又像是在詢問自己:“為什么要背叛我?”
聽著她的聲音里帶著哭腔,談煜祺的胸口一疼。親吻著她的手,談煜祺歉疚地說道:“對不起,那晚的事情,我很抱歉。直到現(xiàn)在,我依然沒有想起那晚的任何片段。”
聽著他的話,花惜語的淚水落得更加兇猛。有的時候,她更希望談煜祺能告訴他,那夜只是錯將劉珍妮當(dāng)成了她。也好過,談煜祺什么都不知道來得強(qiáng)。想到這里,花惜語的嘴唇緊咬著,像是在那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不希望自己會哭出聲音來。
看到她的樣子,談煜祺心疼不已。只是這件事情終究是他的過錯,再多的言語,都已經(jīng)無法挽回什么。望著她,談煜祺沉默著,只是想確定她會留在她的身邊。
良久,花惜語再次開口:“其實這次說服自己接受你身體出軌的事情,已經(jīng)很不容易。沒想到,他竟然還懷上你的孩子。談煜祺,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說服我自己才好。你教教我,我該怎么辦?”
額頭靠著花惜語的手,談煜祺沉重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這件事情我會盡快處理好,我不會讓你離開我。”
“你想過怎樣解決嗎?”花惜語輕聲地問道。
望著她的眼眸,談煜祺篤定地回答:“我不會讓她破壞我們的關(guān)系。”
這樣的話,花惜語已經(jīng)聽過好幾次,卻點都沒有說服力。“具體的,你打算怎么處理?”花惜語緩緩地說道。
瞧著她,談煜祺解釋地說道:“我已經(jīng)讓人和劉家人交涉,我不喜歡劉珍妮,這個孩子不能留下。所有對劉珍妮造成的損失,我會賠償。無論他們開出怎樣的條件,我都會答應(yīng)。”
這段時間來,談煜祺用在公司上的利益,讓劉家人妥協(xié)。實際上,他們已經(jīng)心軟。只是談父卻一直不肯答應(yīng)這點,盡力地在說服談煜祺。談煜祺很清楚,他知道談父的擔(dān)心,不想讓談氏集團(tuán)被劉氏集團(tuán)打敗。
談煜祺和談家的關(guān)系并不好,他原本可以不用顧及談家的要求。但為了影響到他的決定,談父不惜讓談煜祺的奶奶出面,讓他的決定不要影響到家族利益。談煜祺的奶奶,是在談母生前唯一對她好的人。因此,談煜祺對她比較尊重。
花惜語沒有說話,只是心里一陣波動。緩緩地閉上眼睛,花惜語淡淡地說道:“希望這件事情能早點結(jié)束,要不然,我恐怕很難好好地留在你身邊。”讓她忘記這件事情已經(jīng)不容易,更別說又多了一個孩子。
明白她的心思,談煜祺輕撫著她的臉,神情認(rèn)真地說道:“一定不會的,我不許你離開。無論將來發(fā)生什么事情,我都不許你離開我。”
花惜語沒有回答,在她看來,這世界上沒有永恒的事情。或許現(xiàn)在他們深愛,將來,誰知道又是否會陪伴在不同人的身上。緩緩地閉上眼睛,花惜語慢慢地進(jìn)入夢鄉(xiāng)之中。
談煜祺坐在那,看著她的呼吸慢慢變得平穩(wěn)。抬起手,指腹摩擦著她的眉毛,描繪著它的形狀。注視著她,談煜祺喃喃自語:“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一定不會。”
身體前傾,緩緩地在她的嘴唇上落下輕吻。談煜祺這才起身,帶著沉重的步伐走向浴室。通過今晚,談煜祺知道,這件事情,必須盡早地解決。否則,他會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