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緘默的林子默,真是進退兩難,要是答應韓彩衣住家里面,恐怕會招惹來多的是非。自己要是不答應他住家里面,又擔心她們主仆二人的安全。他知道她是巡撫大人的千金小姐,而那一些垂涎她美色的流氓未必就相信和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坐圈椅的楊夢棋,突然起身平靜道:“韓小姐出去住客棧不方便,那就住這里!”
話音剛落的她,即刻就吩咐身邊的采月,帶她們主仆二人去客房休息。淡淡地說了一聲‘多謝’的韓彩衣,領著身邊的身丫鬟就隨采月,離開了花廳。瞧見她們離開的楊夢棋,重坐下,臉上浮現出不開心。這時的她,腦子里面已經回想起了林子默是去省府幾日,卻變成大半個月才回來一事。自己不得不把韓彩衣到訪和前面的一些事情聯系一起。她相信自己的相公肯定有事情瞞著自己,但是又不好開口問,便獨自一個人生起悶起來。
走近她身旁的林子默,站她的左手旁邊,雙手扶住他的手臂,微笑道:“娘子賢惠。”
終還是忍不住的楊夢棋,語氣和神情是充滿了酸醋味道:“相公真是風流才子。無論走到那里,都有佳人相伴。說好只是去幾日便回,卻要來一個樂不思蜀。”
林子默是一聽她這話就明白自己的娘子很介意韓彩衣的到訪。不過,自己表現出了相當的理解,畢竟女人對于優秀的同類都保持了一種潛的敵意。不能自我感覺太良好的他,絕對是不可能把韓夫人要自己休妻,娶韓彩衣的事情拿出來講明白。
他是不能把此事拿出來宣揚或者讓多的人知道。無論是與公與私,與情與理,林子默是要維護相關當事人的顏面,畢竟傳出去的結果就會導致韓家人臉上無光和他們家對自己的記恨。除此之外,自己既不想引起楊夢棋的加不快,又不想看見自己的娘子敵視對方。
不是小肚雞腸的楊夢棋,可以接受林子默是有三妻四妾,但是內心不容易接受他瞞著自己去和別的女子暗地里相好和往來。自己和韓彩衣是相互聊了一陣子,像是一種相互之間的摸底,彼此都現對方是很有才情和品貌的女子。兩人的立場完全不同,所以想法就各異。
被林子默拒婚的韓彩衣,之所以任性的從家里面偷跑到林子默的家,就是想見一見他的正妻是何許人物。內心極其不服氣的她想要知道,他為什么不要自己這樣一個身份尊貴的千金小姐,而非要一個村姑的原因。
楊夢棋看見別人都已經找上了自家門,必然聯想到自己的相公肯定是用他的才華把對方給征服。自己知道像這種心高氣傲的大家小姐是不會看上普通男子,而他的夫君正是迎合了對方夢寐以求的人選。對于韓彩衣追到自家,內心是不平衡,很自然就聯想到林子默和她,吟詩作賦,彈琴舞劍的浪漫畫面。
知道她內心不舒服的林子默,為了家庭的和諧和團結,只得好言好語的哄道:“娘子,你要相信我。我的心里是有你的。我和韓彩衣還是第一次見面。你為什么要跑到我這里來,而我確實不清楚她的想法,沒有承諾過她任何。”
楊夢棋內心認定他的話是鬼話,便扭動了一下身體,繼續吃醋道:“相公不要給奴家解釋。你和她的事情,我不想知道,只是希望你別作薄情郎就成。”
林子默是頓時感覺到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而全身是嘴也說不清。自己知道她的本性還是賢惠和大的。不過,他意識到女人一遇到這感情問題,瞬間就變成了另一個樣子。愛情的本質就是自私的。對于楊夢棋的小任性和胡攪蠻纏,他是既感覺到幸福又覺得無奈。幸福,說明她深愛自己,而無奈,表明她不相信自己的話。
“娘子,你別鬧了,好不好?你要相信我,而我和韓彩衣什么事情都沒有生過,而我們二人之間的的確確是清白的。”為了安定,為了團結的林子默是滿臉的無奈,繼續哄道:“小丫頭已經是驚魂未定,而你再這么一鬧,我就快要沒法活了。你要相信為夫是愛你的。”
聽到他說自己愛她的楊夢棋,內心是無比的歡喜。而這一個男尊女卑的時代,男人要對自己的女人說‘愛’字,恐怕比登天都還要難。他們表現愛情的方式,直接簡單有效的方法就是給自己的女人好吃,好喝,床上多用功,畢竟封建社會的物質和精神都要比現代社會匱乏很多,而那一些方法的確能給那時的女人滿足和幸福感。
被林子默是反復親吻面頰的楊夢棋,既沒有表現出象征性的抗議又沒有再說話,而是閉上雙眼,享受起自己相公對她的般呵護和溫柔。回到復命的采月,無意間跨進花廳,就恰好看見他們夫妻二人的這種親熱,便漲紅了臉,感覺進退不是。
由于他們過于的投入,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本能的驅使下,林子默是開始對楊夢棋是上下其手。站門口的采月,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場景,好比現代人第一次看男女床上“槍戰片”一個效果。面紅耳赤的她,一顆心撲撲通通地狂跳不止。
知道林子默回家的紀小娟是習慣性的雙手端著泡好的茶,走進花廳一看就傻了眼,而她手的茶杯,掉落了地面上。聽到聲響的楊夢棋是睜開雙眼一看,小臉瞬間就變成大紅色。暫停下來的林子默,完全沒有感覺到不妥當,畢竟兩人就是玩了玩親親,摸了摸并且還是隔著衣服。激情澎湃的他,只是簡單的表達了一下對自己妻子的愛意,就看見了三個“大紅蘋果”比賽誰紅。覺得有趣的自己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面色越來越紅的楊夢棋,很是不好意思的開口問道:“你們來多久了?”
“奴婢剛進來就不小心失手把茶杯打碎,并且什么都沒有看見。”紀小娟是慌忙解釋道。
機靈勁頭也上來的采月,有一樣學一樣的趕緊解釋道:“奴婢也是剛剛才進來,也是什么都沒有看見。夫人,奴婢真得是什么都沒有看見,你可要相信我。”
林子默是看見她們這一個個窘態就知道二人的話不是真話,不想讓她們有任何的心理負擔,便微笑道:“看見了就看見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很是意的楊夢棋,可沒有他這樣的現代人的思想意識,面無表情的嚴厲道:“給我說實話,到底來了多久?你們要是不說實話,我可就要責罰你們了。”
有一些急的紀小娟,聯想起不好的事情,快要哭出來的解釋道:“夫人,我真的剛進來就看見你和老爺……奴婢真不是故意的,還望你原諒我。”
急忙跪地面上的采月,老老實實地認錯道:“奴婢知道錯了,不應該說謊話欺騙夫人。”
“快說,你到底來了多久?”想要知道實情的楊夢棋,追問道。
內心有一些害怕的采月,極其少見到自己的女主人會這樣,不敢隱瞞道:“一盞茶的工夫。”
“你們兩個丫鬟是越得沒有規矩。”真是生了氣的楊夢棋,可不想自己和林子默的閨房之樂,讓其她人看見道:“我要是不責罰你們,恐怕就要壞了家的規矩。”
趕緊跪地面的紀小娟,哭泣道:“夫人,你可不要挖我的雙眼。奴婢還要伺候老爺呢!”
采月是頓時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失聲痛哭的連連磕頭道:“夫人,奴婢知道錯了。你就饒過奴婢這一次!今后,我再也不敢了。”
不以為然的林子默,本想為這兩個丫鬟說情,但是注意到楊夢棋嚴肅的表情就打消了念頭。一是,要維護她家里面的權威;二是,自己既然已經放權給他,那么就不會隨意干涉。至于挖眼,他想來還是不會,只是得苦了她們二人受一點兒懲罰。
滿臉依然沒有笑容的楊夢棋,話道:“紀小娟是無心之失,可以免去責罰。采月,我看你是越來越不象話了。你已經走了進來,還不出聲的站一邊觀看,到底想干什么?”
采月是已經嚇得說話都不利道:“夫人,奴婢……奴婢……不想干什么。”
內心有火的楊夢棋是非常的不高興,厲聲道:“既然不干什么,那么還傻站旁邊看什么?小浪蹄子,這個也是你能看得嗎?給我出去跪著,沒有我的吩咐不準起來。紀小娟,你去端一盆子水來讓她舉著,看好她。沒有我的吩咐,她要是敢放下來,就給我回青樓去。你要敢包庇她,同樣給我回青樓去。”
磕頭謝了恩的采月,急忙轉身就出去跪好。自己可不想失去目前的一切,回到青樓去被他人糟蹋和蹂躪。不敢違抗的紀小娟,幫她是端來了一盆子水,交到了她手。雙手端起水盆的采月是高高地舉過了頭頂,心甘情愿的接受了楊夢棋對她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