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林子默的吩咐,賈三是自然說了好幾句話。自己不打算繼續陪同李賢浪費時間,于是命人看管好他,然后帶上賈三等人便直接去了書房。知曉機關所的賈三,丑表功的去搬動了書架上面的一本書。兩個書架是徐徐地朝左右分開,一條地道便呈現出來。
主動帶頭的賈三是走前面,而他的手沒有拿燈籠照亮。這一條地道并不深,并且設計和裝飾都是被用過心的。走里面的林子默,沒有感覺到黑暗和潮濕的感覺。自己是心想,這里不愧是專供李家父子取樂的場所。
很快,地道的頭出現了一道大鐵門。賈三是搬動了左邊的燭臺一下,就看見大鐵門是緩慢的打了開。女人所用的脂粉香氣是一陣陣地從內朝外飄了出來。林子默是跟隨賈三跨進里面,就瞧見十二名年輕貌美的女子是環肥燕瘦,三三兩兩地聚一起,小聲的聊著什么。涂脂抹粉的她們是身穿各色薄紗,被燭光的映襯下,增添了一份妖嬈。
林子默是注意到她們的臉上雖然保持著笑容,但是看起來顯得比較勉強。大鐵門打開的一瞬間,她們本以為是認識的人,卻沒有料想到是進來了幾個陌生人。既沒有表現出驚慌,也沒有顯得高興的十二名女子,依然麻木的坐原地是一動不動。
看得出這里應該是屬于大廳的林子默,朝遠處一看,就見到了兩道入口。想要查看一個究竟的他,徑直的走了過去,而趙軒和賈三是緊跟他身后。自己義弟的名老兄弟,一邊把好出入口,一邊是用各自那一雙好色的眼珠子去來來回回地打量這十二名穿得十分清涼的年輕女子。沒有做出任何遮擋動作的她們,卻用好奇的目光去注視他們。
自從她們來到這里以后,開始還曾經幻想能夠走出去。不久之后,她們就沒有了開始的念頭,畢竟這里是同外面完全的隔絕開的。她們感覺除了日日夜夜地被李家父子糟蹋和摧殘以后,便是看見不聽話的姐妹被他們活活地折磨致死。
這一群年輕女子待這里沒有感覺到有日夜之分,也不知道具體的時辰,而每一日都渾渾噩噩過。吃的,用的,穿得,全是由李家父子的心腹給她們送來。她們唯一可做的事情,就是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以此來博取他們父子二人的歡心,要不然就會被痛打。
聽見一些細微聲音的林子默,選擇了左邊進去。自己是剛剛走進去三步,便看見李秉忠正赤身**的和三名女子“大戰”。由于這里隔音,再加之他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歡樂當,自是沒有聽見外面的嘈雜之聲,也沒有注意到不速之客的到來。
“李大公子,你玩得很是開心嘛!”提高音量的林子默是冷冷地笑道:“你是很懂得玩兒。”
沒有任何遮擋的三名女子,不約而同的尖叫了一聲,然后便抓起旁邊的被子來遮擋各自**的身子。這時候,李秉忠的注意力是一下就從自己身邊的女子身上轉移到了林子默的身上。他頓時顯得有一些驚慌失措,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兩間屋子,除了是眾女子的睡覺之地,便是他們父子二人的淫樂場所。即使是他們兩人的心腹,也是不得入內。這里的布局很是特別。沒有放置一張床,而是把整間屋子的地面當成了一張特別大的床。正常的床是應該怎樣布置,而這里的地面也是那樣布置的。
踩軟綿“大床”上的林子默,完全沒有想聽李秉忠的任何解釋,直接轉身便退了出來。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而余下的事情,他不用再多說,下面的人也應該知道如何去辦。
回到書房的林子默是腦子里面突然生出一個擔心的念頭,于是轉身告訴身旁的趙軒道:“你派出一部分軍士,讓他們使勁的敲鑼打鼓,非要把城的所有人都給我叫醒不可。”
不可理解的趙軒,一臉茫然的注視著自己義兄道:“大半夜的,兄長叫醒他們做什么?”
想到這里可是明朝的林子默是簡明扼要道:“這一件事情要是沒有大多數姓的見證,我擔心這一些被擄來的女子,不敢站出來作證。沒有了她們作為人證,那么很容易就會被李賢父子反咬一口。到時候,兩人只需說她們是青樓女子,便可以脫身。我的目的就是要讓李家父子下不來臺,沒有任何理解和借口為自己開脫。即便他們能拿出大把的銀子來收買相關人等,也沒有足夠的銀子來收買全城已經憤怒的人群。”
“兄長,我這就出去命人趕快辦。”點了一下頭的趙軒,自然不愿意功虧一簣道。
“你要特別囑咐前去的軍士們,一定要把城的讀書人和士紳給我叫到李府來。”放心不下的林子默是面朝自己義弟的趕緊補充道:“軒,你要親自督促,畢竟這一件事情至關重要。他們越是鬧得厲害,那么越是對我們有利。”
沒有再多問的趙軒,急急忙忙地按照自己義兄的意思辦理。離開了書房的林子默,重回到了前廳。自己看見坐椅子上面的李賢,雖然臉色極其難看,但是沒有表現出失去分寸。
“知府大人,我不知道你這一去可否有收獲?”搶先開了口的李賢是冷冰冰道。
緩慢坐了下來的林子默,感覺到他話蹊蹺,于是沒有大意的回答道:“收獲還不小。”
“其,你可有找到老夫的罪證?要是沒有,恐怕你是帶不走我。”面色鐵青的李賢,漸漸地表現出老狐貍的一面道:“這一切的事情,我既不知道又同我無關。老夫可不認識一個叫賈三的潑皮。潑皮的話要是都可以相信,那么三歲孩童的話,同樣可以當真。”
林子默是命身旁的一名戶帶人把還光著屁股的李秉忠帶到了前廳,而自己直接目的便是要狠狠地讓李賢沒有臉道:“李大公子,說一說!你這一絲不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還有……你打算是主動交代,還是本府換一種方法讓你承認。”
面無表情的李秉忠是毫不含糊的一口咬定道:“林大人,此事和我爹無關。這一切都是我偷偷地背著我爹干的。你要抓就抓我好了。我沒有什么可說的。下有辱斯,傷風敗俗,不知檢點的把青樓女子們找回家,并且整日與她們廝混一起。”
他深深地明白此事已經展到這一個地步,總得有人站出來一力承擔。自己只承認和風塵女子們亂來,而死活不會主動承認干出擄走良家女子一事。李秉忠是相信只要不把自己的爹牽涉進去,那么他受一些苦就算不得什么。他們父子二人要是都進了牢獄,恐怕就要到無可挽回的地步,畢竟那里可是林子默的地盤。
幸好料想到他們會有這一招的林子默,輕輕地拍了拍手,冷笑道:“你果然是大孝子。別以為你這樣說,本府就拿你們沒有辦法。既然我敢來這里,那么早就有安排。不妨告訴你們,本官已經派人敲鑼打鼓,把你們父子的事跡好好地城宣傳起來了。”
李家父子二人是相互望了一眼,完全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干。以為林子默是想要侵吞他們的家業,自然就不會搞得眾人皆知。他真要是這么大張旗鼓的做了,就沒有機會再撈取銀子。完全不可理解的他們,想不通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林大人,你整倒我們父子對你有什么好處?”想要搞一個明白的李賢,冷面冷臉道。
林子默是徐徐站起身,微笑道:“本府已經說過,要為陛下解憂,要為姓們除害。”
“你這話是哄三歲大的娃娃!當官不為升官財,而是為陛下和姓,恐怕連你自然都不會相信。”李賢是不屑一顧道:“老夫看來,你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搖了一下腦袋的林子默,一本正經道:“既然你們不相信,那么我也就沒有辦法了。現,我是同你們公事公辦,完全依照大明律法行事。你們就不要和我耍無賴了。”
他死活都這樣說的目的,便是擔心滿屋子里面的人會有東西兩廠或者錦衣衛的暗哨監視自己。處置劉老虎一事,讓林子默是切身感受到了他們確確實實地存。他要想既能辦成事情,又不把自己給搭進去,就要通天。自己只有得到朱見深皇帝的賞識,才有可能順風順水。
終于忍不住要出手的李秉忠是氣得不行,管不得自己還處于一絲不掛的狀態。他想要挾持林子默,畢竟自己切實的感覺到對方是非要整死他們父子不可。與其坐以待斃,還不如奮力一搏。被氣昏頭的李秉忠,完全沒有料想到林子默是有一定的身手,使得他初的想法沒有達成,而躲過了他攻擊的林子默是剛剛閃躲一邊,就看見屋子內的軍士們是紛紛地拔出腰間的長刀朝他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