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美人 130 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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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不能娶凌雨裳。
他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凌雨裳,只是蜀王要他娶,他一直在等,等著尋覓到那個能夠配得上自己的女子。
如今,他找到了。
也知道云羅心里有他。
曾經(jīng)何時,有人在他的身邊輕嘆:“世上最大的幸福,便是尋著那個與你相愛的人。”
他找到了,卻要就此錯過?
他是中毒了么,為甚耳畔全是她的聲音,全是她的模樣。她說過的每一句話,一遍遍地掠過耳畔,讓他細(xì)細(xì)的品味。
他了解凌雨裳么?自幼青梅竹馬,當(dāng)是了解了,可為什么心里就是不安,不甘心迎娶凌雨裳。
從一開始,他并不喜歡凌雨裳,可是也沒有其他喜歡的女子。
娶凌雨裳?退親?
無休止地涌現(xiàn)在腦后。
慕容祎拿定主意,大叫一聲:“你且等著,我去屋里取東西。”
片刻后,與王媒婆說了聲“走”便出了院門。
會客廳的院子,紅通通的全是備好的聘禮。
郁楓抱拳道:“郡王爺!有件要緊事得與你稟報。”
“回頭再說,我得先去神寧大公主府。”
“郡王爺,這件事真的很重要……”
“好了,我說了回頭再說。”他令人牽了馬車,令王媒婆騎上快馬,一行人往神寧府奔去,郁楓愣了一下,大聲道:“郡王爺,聘禮!還有聘禮呢!”
劉妃聽到聲響,從里面探出頭來,輕嘆了一聲,“這府里沒個女人。當(dāng)真不成樣子,都亂成什么樣了?新郎出門,聘禮還沒跟上,你們倒是把聘禮抬上。莫要讓人瞧了笑話,快些的,把聘禮都抬出去。”
然而,抬聘禮的家丁、小廝又如何追得上慕容祎,待他們出門,早不見慕容祎和媒婆的身影,只遠(yuǎn)遠(yuǎn)地瞧見一臉茫然的郁楓正在府門前等馬,馬兒一到,他就翻身上了馬背。
這一幕,都落在不遠(yuǎn)處偷窺的人眼里。
神寧大公主府。
神寧與凌德愷一聽說慕容祎到了。笑道:“快把人叫進來。”
人是進來了,卻沒有看到盼望的聘禮,神寧的眼睛瞧著后面。
王媒婆笑著欠身行禮,“郡王爺比我還急,這不。人到了,聘禮還沒到。”
神寧正笑,慕容祎后面的話卻怔得頓時僵住:“今日我來不是下聘,而是退親!”
所有人面面相窺。
慕容祎覺得說出來舒服多了,“姑母,一直以來我都拿凌雨裳當(dāng)妹妹看,對不起。我不能娶她。我已心有所屬,今兒是特意來退親的,這是凌雨裳的庚帖,昔日姑母給我的訂親信物,一并奉還。我的庚帖請姑母還我!”他深深一揖。
凌德愷立時暴跳起來,“慕容祎。你什么意思?你要退親?”不待細(xì)想,抓住慕容祎就是一拳,一個踉蹌,慕容祎險些跌倒。
一殿的人嚇得雞飛狗跳起來。
明天就是大婚之期,他今日要退親。這是在打神寧府的臉面,是讓全京城的百姓瞧他們的笑話。
神寧微微勾唇,咬牙切齒地道:“是不是宮里人挑唆的?說啊!早前本宮便要請下賜婚圣旨,她就在一邊說三道四,勸著皇上不要下旨。”
神寧口里的“宮里那人”,指的是昌隆帝最寵愛的鄭貴妃。
這女人自嫁給昌隆帝后,一直就與神寧不對付。
神寧瞧不得她的矯情,這女人不喜歡神寧的霸道。
慕容祎又是一揖:“姑母誤會了,這事與我義母無干。”
“昨兒是二十六,那女人四十歲春秋壽誕,早、晚不提偏在今日,不是她挑唆的,難不成還會是你的主意?”神寧冷哼一聲,“她早前就想你娶她娘家侄女,是不是退了親,便要去娶那江南大美人啊?”
慕容祎抱拳一揖,“此事當(dāng)真與義母無干。要打要罰但憑姑母,這是慕容祎的不是,應(yīng)早些提出的。”
神寧道:“你想結(jié)親便結(jié)親,想退親便退親,當(dāng)我神寧大公主的女兒是笑話么?這人,你娶得娶,你不想娶更得娶。你想退親,讓你父王、母親來!”
“娶親的人是我,姑母讓他們來做甚?這是祎的一生,祎自有做主的權(quán)力。祎主意已定,退親!”又是一揖,驀地轉(zhuǎn)眼,大踏步出了大殿。
身后,傳來神寧那雷霆之勢的叫罵聲:“慕容祎,你這個混蛋!兩家訂親豈是兒戲,我女兒哪里不好?你憑甚要退親……你且等著,我這就入宮告御狀!”
慕容祎只作未聞,想到云羅,滿心都是快樂。
是的,他要去洛陽,要去尋找云羅,他要告訴她:他答應(yīng)她!
原來情動,是這樣的突然,又是這樣的瘋狂。
他抬頭望天,連天空都變得異常的湛藍(lán)。
郁楓迎地過來,抱拳喚聲“郡王爺”,正待說自己要稟的事,卻見慕容祎一臉輕松地道:“郁楓,本郡王與凌雨裳退親了……”
郁楓“呃”了一聲,是錯愕,是詫異。
慕容祎道:“你想說什么?”
他與凌雨裳退親了,還有什么好說的,云小姐也喜歡慕容祎。
郁楓撓了撓頭,“郡王爺……”
“不必回府,我們?nèi)ヂ尻枴N乙嬖V云羅:我選她,我愿意與她共賞云卷云舒,坐看閑庭花落。”
他想到云羅,滿滿的溢滿了幸福。
來不及處理好京城的事,他躍上馬背,揚著馬鞭絕塵而去。
軋!軋!軋!
月夜下,馬車不緊不慢地行進著。
云羅借著馬車的燈光,歪身斜倚,道不出的悠閑自在。
袁小蝶再無擔(dān)心。
杏子卻有些坐立難安,“公子,還有多久到洛陽?”
云羅笑意淺淺,“你這是怎了?”
杏子答:“不知怎的,這次一聽說要回洛陽。就覺得好緊張。”
“我看你不是緊張,是怕見著李爺?”
上回杏子給石頭奉茶,一張臉就漲得通紅。
被云羅道破,杏子的臉?biāo)⒌囊幌戮图t了。“我……他……”
袁小蝶一貫的淡然無語。
云羅擱下手里的書。
杏子道:“他是大商會的盟主。奴婢……奴婢……”
“你覺得大哥是那種世俗之人么?既然喜歡一個人,就大膽地說出來,要是對方不接受,早早打消念頭。他既不愛我,我又何必苦苦糾纏。天地這么大,既然有你,自有一個真正懂你、惜你的存在,緣分到時,自能相會、相知。”
杏子喜歡聽云羅說話,此刻笑道:“就像你和廣平王一樣?”
云羅伸手?jǐn)Q住杏子的耳朵:“越發(fā)膽大了。倒打趣起我來。”
“公子擰人時,怎的像妻子擰夫君的?”
“想吃我豆腐,我瞧你嫩了些。”云羅手一移,勾住杏子的下頜,“瞧瞧這小妮子。女大十八變,越瞧越好看了,瞧你是膽大的,竟沒膽兒告訴大哥,講出你心里話?你再這樣不說,再過八百年,那個呆瓜也未必知道。”
杏子原想開個玩笑。竟被云羅又?jǐn)Q耳朵,又捏臉,很想反擊,卻只能在逞些口舌。
后面,傳來一個喝聲:“前面馬車可是去洛陽的?”
杏子“咦”了一聲,道:“這聲音聽著好耳熟?”認(rèn)真地想了一會兒。依舊憶起來。
袁小蝶將頭伸出窗戶,看著后面的人,竟是兩騎快馬奔來,心頭一喜,大聲道:“可是郁侍衛(wèi)?”
杏子眨巴著眼睛。“郁楓!”
快馬奔近跟前,郁楓抱拳,袁小蝶一眼辯出后面馬背上的慕容祎,驚呼一聲:“廣平王!”
云羅快速挑起車簾,看著外面,四目相對,她驚疑,他含笑:“你說的,我應(yīng)下。我和凌雨裳退親了。”
“祎……”
慕容祎笑容淺淺,“我陪你去洛陽。”
“好!”
他護著馬車,二人時不時目光相對。
云羅卻在琢磨一件,他是情動下的決定,還是知她擁有巨財后的決定?這對她很重要,她也此來衡量下一步自己怎么做。
二十八日晨,慕容禎正在洗臉,便見夏候逸神色慌亂地進來,抱拳喚了聲“世子”。
“出了甚事?”
夏候逸抱拳道:“京城那邊傳來消息,慕容祎于昨日巳時二刻與凌雨裳退婚,之后離開了京城,無人知曉下落,現(xiàn)在整個京城都傳遍了。”
慕容禎丟下手里的帕子,“這個云五當(dāng)真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美人計對慕容祎無用,他是如何說服慕容祎與凌雨裳退親的。在我的印象里,慕容祎可是一個極為冷靜的人,他的沉穩(wěn)、圓潤便是皇伯父也頗為贊賞。”
小鄧子神色呼聲“世子”打起簾子道:“大消息!奴才剛才出去給世子買新出鍋的豆糕,竟看見……看見……”
慕容禎有些等不及,催道:“快說!別惹我不高興。”
小鄧子吞了口干涸的唾沫,“廣平王與一個白衣女人并肩而行,在街上漫步,我的個天!奴才都被看花眼了,那女人竟跟云五公子長得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夏候逸憶起楊采萍說過的話,“云五原是女的?”
女人,一個女人竟創(chuàng)下了百樂門這等偌大的家業(yè)。
慕容禎道:“云五這么做,是故意還是沖動?他若真是女人,這等心機,令人生畏。他若是男人,犧牲妹子,就為了阻止神寧府與慕容祎結(jié)親,他到底想做什么?”
夏候逸見慕容禎一臉沉思,抱拳道:“世子,屬下著人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