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凌秋在舒子曠焦急的等待之中終于醒了,醒來的時候洛凌秋看著雕花的床頂有寫茫然,她記得是在青玉郡主的莊園那里赴宴什么時候回來的?
“凌秋你終于醒了。”舒子曠的眼睛里面是藏不住的擔憂,洛凌秋覺得頭有些疼,說道:“子曠怎么了?”
她本不該是好好的在青玉郡主那邊赴宴嗎?怎么回到了宮中舒子曠這么擔心的看著她呢?見洛凌秋似乎將之前的事情記得不太清楚了,舒子曠將之前在宴席上面發(fā)生的事情告訴了洛凌秋。
洛凌秋摸了摸頭,表示沒有任何的印象,舒子曠提醒說道:“你有沒有覺得還有哪里不舒服,讓太醫(yī)過來看看。”洛凌秋倒是說道:“沒有什么不舒服啊,我也沒有感覺被下了毒的跡象的。”
見洛凌秋這么說,舒子曠眼中的擔憂更甚了,說道:“今天太醫(yī)也說脈象如常,你也沒覺得哪里不舒服。可是為什么聽洛穎她們今天的情況很危險呢。”
洛凌秋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但是她努力回想了一下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但是真的是一點的都想不出來,有些頭疼的說的:“今天發(fā)生了什么真的記得不太清楚了,如果說是蘭紫在我身上做了手腳的話那么我不可能察覺不出來的,今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呢?”
舒子曠見洛凌秋想的頭疼,便說道:“好了,想不出來就不要想了。你的身體我實在是放不下心,我寫信派人將云游在外的鄧神醫(yī)找回來給你看看。”
洛凌秋點了點頭,舒子曠見洛凌秋還是一副呆呆的模樣,就笑著說道:“都睡到晚上了想必是餓了吧,快起來吃晚膳了。”燈火燭輝之下,那溫爾的一笑不知怎么的讓洛凌秋看的有些呆了,許久才紅了臉頰回過神來,說道:“知道了。”
因為擔心洛凌秋的身體狀態(tài),舒子曠正陪著洛凌秋吃晚膳呢,誰知舒振川身邊貼身的小太監(jiān)過來,讓舒子曠去一趟書房。舒子曠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問那小太監(jiān),“可知道父皇召見我是為了什么事情嗎?”
那小太監(jiān)說道:“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只是今天蘭侯爺進宮,然后皇上就讓我來傳召太子。”聽到是蘭宇進宮,舒子曠和洛凌秋對視了一眼,舒子曠說道:“知道了。”
洛凌秋為他換上朝服,邊問道:“今天蘭宇過來莫不是為了蘭紫的事情進宮的?”舒子曠邊換衣服邊說道:“蘭宇過來之后父皇便來召見我,我看便就是因為蘭紫的事情。”
見洛凌秋隱隱的有些不安,舒子曠拍了拍洛凌秋的手以示安慰:“放心吧,父皇那邊有我在呢,別怕。”看著舒子曠的笑容,洛凌秋也就放心了,說道:“蘭紫這般的陷害我我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對于這件事情上處理必須要妥當,不然的話關系到的不僅僅是我與蘭紫之間的恩怨了,還有蘭侯府的矛盾。”
“放心吧,我會妥善處理的,晚間的時候也不要想太多,早些休
息吧。”舒子曠臨走前說道。
洛凌秋見舒子曠走了,感覺整個寢宮空蕩蕩的,沒有舒子曠在身邊感覺很不安的樣子。洛凌秋捂著空落落的胸口,也不知道怎么了,醒來之后越發(fā)的依賴舒子曠了。而且今天的事情她等舒子曠走之后努力的回想了一下,真的沒有一點的印象。這個可不是好的預兆,洛凌秋見舒子曠走了,而且整個宮殿空空的,夢熙和洛穎都在外面,洛凌秋一下子就覺得這個空的宮殿太過于可怕了。
是否以后在宮中的生活便都是這樣的,舒子曠他忙于政事,或者是到了他登基的時候身邊再也不是她一個女人了。她便就這樣獨坐在宮殿當中,靜靜的等著他。紅燭燒盡,等到紅顏老去呢?
這樣的生活,真的是如她想要的一般嗎?洛凌秋越想越恐怖,而且這個念頭仿佛是纏在腦海里一般怎么也揮之不去。
洛凌秋使勁的搖了搖頭,不要讓自己再胡思亂想了。她現(xiàn)在也不想和別人說話,便將自己放在書架上的醫(yī)書翻了出來。自己明顯的感覺不對勁,而這不對勁是從青玉郡主的莊園見到蘭紫之后才有的。
她翻了翻醫(yī)書,看是不是有中了哪一種毒和自己現(xiàn)在的癥狀很像,便翻著醫(yī)書打發(fā)起了時間。
而在御書房里面,舒振川找舒子曠過來果然是為了蘭紫的事情。舒振川將蘭宇向他告狀的事情一一的說了,但是舒振川顯然的是相信洛凌秋的,只是對蘭宇說會給他個交代,安撫了一下蘭宇的情緒之后方才找人召見舒子曠問他事情的起因。
舒子曠說道:“那蘭紫有問題,今天凌秋和蘭紫接觸之后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回來之后就暈倒了,找了御醫(yī)也沒有查出什么結果。反而她醒來之后對于今天發(fā)生的事情一點的印象都沒有,兒臣不知道蘭紫為什么這么做,想來應該是為了陷害凌秋的。”
“那凌秋現(xiàn)在的身體沒事吧,一個御醫(yī)不行直接找整個御醫(yī)院的人過來把把脈。”舒振川對于洛凌秋的身體還是很擔心的。
舒子曠也是很愁的說道:“不要說太醫(yī)那邊了,就連凌秋自己也查不出什么異象來。你也知道凌秋是鄧神醫(yī)交出來的,對于用毒方面整個太醫(yī)院誰又能比的上她的。可是她居然連什么時候中招了都不清楚,兒臣已經(jīng)派人找云游在外的鄧神醫(yī)回來了。至于蘭宇那邊。”
舒子曠冷笑一聲:“無論這件事情是蘭宇做的還是蘭紫做的,他們敢對凌秋下手,我也絕對不會輕饒他們的。”
顯然的舒子曠一涉及到洛凌秋事情上面已經(jīng)失了分寸,但是舒振川還是比較的冷靜一些,說道:“蘭宇認定的是凌秋將她的女兒推下水的,看今天的情景蘭宇是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有問題的。如果不給蘭宇一個說法反而沒有任何的證據(jù)就去對付蘭宇,肯定會傷了君臣之間的感情的。子曠我知道凌秋對于你很重要,但是你現(xiàn)在是太子,未來便就是天子,凡是做事情要顧全大
局。”
聽了舒振川的話,舒子曠也稍微的冷靜了下來,但是舒子曠還是說道:“可是這件事情和蘭紫有莫大的關系,凌秋的異常也只有蘭紫知道,難道就這么算了嗎?”
“當然不能就這么算了,蘭紫嫁禍給凌秋無論目的是什么,都傷及到了皇家的顏面。對于蘭宇那邊的話朕會解決的,朕已經(jīng)派太醫(yī)去醫(yī)治蘭紫去了,暫時安撫了蘭宇的情緒。但是安撫歸安撫,這件事情后續(xù)等蘭紫醒了,朕會親自的審理這件事情,務必會還凌秋一個清白的。”舒振川說道。
“但是當時蘭紫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有那么多的人證在,我們要查的話怎么查?蘭紫一醒來之后就咬定說是凌秋做的,那我們沒有任何的證據(jù)怎么去證明凌秋的清白?”舒子曠是關心則亂,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了分寸。
舒振川說道:“那你就要從蘭紫身上下手,一個生長在深閨的小姐,怎么有這般詭異的手段和狠毒的心思,在蘭紫醒來之前你查一下蘭紫身邊的情況。”
聽了舒振川的提點,舒子曠也有了方向,只要涉及到了洛凌秋的事情他就失去了冷靜的判斷了,舒子曠說道:“謝父皇,兒臣知道該怎么做了。”
之前因為蘭紫故意的接近,舒子曠也派暗衛(wèi)去查過蘭紫的。但是因為后來的事情有些耽誤,對于蘭家父女二人的事情沒有著手去處理,就是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沒想到蘭紫居然這么快就對洛凌秋下手了,舒子曠不禁有些自責。而自己派人去查蘭紫以及整個蘭府的暗衛(wèi)都是一些暗衛(wèi)之中最精銳的部分,現(xiàn)在想來的話應該有些線索了吧。
而舒振川看著舒子曠離開的身影,走到書房外面,嘆了口氣,身邊服侍多年的安公公連忙的為舒振川披了件衣裳,說道:“皇上天氣涼了,可不能受了寒了。”
“你覺得子曠怎么樣?”舒振川突然的問道,安公公一時間也摸不準舒振川問他這話的意思,他也是在宮中做了多年老人了,謹慎的回答道:“太子聰慧,性格寬厚,是我黎國的福分。”
舒振川知道安公公在和他打馬虎眼呢,笑著說道:“你啊……朕說的不是這個,子曠自小聰慧,又比那個逆子性格寬厚許多,朕將江山交到他的手上絕對的放心的。”
“太子這般的能干,那皇上您好好的嘆什么氣啊。”安公公陪著舒振川邊走邊問道。
“子曠什么都好,就是太過于重情了,他對凌秋的感情一往情深,那若是在普通人家夫妻恩愛舉案齊眉,那是一件好事。可是子曠畢竟是生在帝王之家,未來的皇帝,自古帝王多情都是不長壽的啊。”舒振川嘆息一般的說道。
“太子是您看著長大的,太子的性情您是知道的,看重感情是利是弊全看太子和太子妃自己的處理了,皇上您好好的為他么操這么個閑心干什么呢?”安公公也是跟在舒振川身邊多年說的是哪個話的,便當聊天一樣和舒振川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