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萬安。二皇子萬安。安親王萬安。”
四人入座后便也一起坐下。只是坐下后低聲交談的內容變成了舒子曠身旁的洛凌秋罷了。
五皇子舒子瑞恰好是在舒子瑞旁邊,與舒子瑞談起一些書上看不懂的問題。然而舒子曠只是說,
“今日小年,便不要再想學習上的事。”舒子曠并沒有解答舒子瑞問的問題,而是讓他好好休息放松。
舒子瑞也想起教書的先生也告訴自己要注意勞逸結合,想起聽二皇兄說過自己的二皇嫂會醫藥之術,便又向洛凌秋問起一些治療一些小傷小痛的方法,自己可以自己醫治,就不用不論什么事都要去請醫生。
洛凌秋便教了舒子瑞一些與一般的醫治方法不同的偏方。比那些尋常的方法要方便,又有效。
舒子瑞聽得簡直兩眼發直,從未聽說過這樣的治療方法。正當舒子瑞要繼續問下去時,就被舒子曠打了岔。
“子瑞。”舒子曠無奈,自己這個五皇弟從小就喜歡學習,逮著人就問人擅長什么知道什么,然后就要吵著學,甚至還差點跟宮女學女紅。起初他生母和父皇都很高興,有一個好學習,又聰明的兒子。但是逐漸的便發現這孩子一扎進書里邊就不分白天黑夜,這樣下去身子可怎么受得了。
于是舒子瑞的生母就給他設定了一日學習的時辰,過了時辰就要去玩,只要不太過分,想完什么就玩什么。
如今長大了,逮人的習慣還是改不了,看起書來沒日沒夜的習慣倒是糾正了過來,否則可真要成了書呆子一個了。
舒子瑞也知道自己這毛病,被舒子曠這無奈的叫一聲,就知道自己這不知是好是壞的習慣又犯了,只得不好意思的停了向洛凌秋發問。
在這期間又來了幾位嬪妃和皇親國戚,無一不帶著好奇的目光打量洛凌秋。聽說二皇子帶著那位容貌丑陋的王妃來出席家宴,可要好好瞧瞧這位王妃。
洛凌秋坦然面對各色目光,自信堅定的眼神讓洛凌秋比起那些容貌秀麗的嬪妃來說更為有氣質。
齊福殿的宴桌擺放在兩邊,一邊是嬪妃,一邊是皇子親王。皇上的上座在屋里最里邊,按照品階的高低分布座位,品階越高,坐的與皇上越相近,反之則離皇上越來越遠。
舒子曠與皇上還隔了一桌,那便是舒子曦的位子。只是現在就差皇上和舒子曦未到,皇上都快到了,他卻還未見人影,若是讓老子等兒子,這可不是一個好的事情。舒子曦的生母臉色愈發陰沉難看。一些一直與她為死對頭的嬪妃更是開始明里暗里的說著她的兒子不孝。
“離王。”齊福殿在外的公公看到舒子曦流星大步的走過來。這一聲離王也讓里面嘰嘰喳喳的嬪妃們禁了聲。貴妃娘娘的神色也明朗起來。
舒子曦換了一身衣著,比起白日那身要顯得更加意氣風發,眼里的傲氣更為明顯。若撇去舒子曦驕縱狂妄的性格,那舒子曦可算是無可挑剔。
舒子曦落座后只是瞥了一眼洛凌秋,沒有說話,倒是安
分得讓洛凌秋有些不習慣。
“皇上駕到——”殿外傳來李公公的聲音,全體都起立迎接,洛凌秋有些不注意踩到了稍長的裙擺,一個趔趄差一點要摔倒。舒子曠眼明手快的扶住洛凌秋的腰,穩住了洛凌秋的身形。
洛凌秋在踩到裙擺的一剎那都想好了還如何面對之后的場面,沒想到舒子曠扶住自己。
“凌秋在家里說著不緊張,怎的一見到父皇就這般慌亂。”舒子曠難得見到洛凌秋也有失誤的時候,知道這只是因為洛凌秋穿著這華服不方便,但是還是忍不住要逗逗洛凌秋。
“子曠總說自己怪病纏身,可方才這樣身手矯捷,難不成是裝病?”洛凌秋也毫不客氣的回擊一句,語氣里的笑意直達眼底。
舒子曠把洛凌秋扶好站穩,舒震川已經入了上座。
“都是自己人,就不必拘束,隨意就好,坐吧。”舒震川揮揮手宣布家宴正式開始。
“凌秋可要小心,別在慌亂。”舒子曠扶著了洛凌秋坐下,仍不放過洛凌秋難得的小失誤,輕聲在洛凌秋的耳邊說道。
“啟稟皇上,今日家宴,二皇子帶著新晉王妃,有許多家人還不認識,總該介紹介紹。”說話的是貴妃娘娘,一開口便直指洛凌秋,果然是記仇的女人,沒忘記方才洛凌秋的話里有話。
洛凌秋聽罷站起來,端起酒杯說道:“凌秋尚不熟悉諸位家人,若日后相見有何得罪之處,還望各位多多海涵。”語氣鏗鏘有力,不卑不怯,眼神直視著貴妃娘娘,說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聽聞智王妃不像民間所說的那般不好,有膽有識。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讓人敬佩。”貴妃娘娘桌邊的一個妃子,與貴妃娘娘是后宮里的死對頭,看起來地位不比舒子曦生母的低。眼神在洛凌秋和貴妃娘娘兩人之間看了幾眼,便看出了兩人不對頭。敵人的敵人,既是朋友,她選擇站在洛凌秋一邊。
洛凌秋看了一眼替自己說話的人,此人正好也看過來,端起酒杯隔空敬了洛凌秋。
“瑤妃初次見面便這般贊美這智王妃,難不成瑤妃與智王妃認識?此話說的沒錯,有膽識是一件好事,可若是用力過猛,超了尺線,那可就成了沒規沒距,是件壞事了。”貴妃娘娘看著端莊有禮,可語氣里充滿了刺,處處扎人。
“不過坊間所說的有一點還是沒錯的,智王妃的容貌倒還真是獨一無二。”另外一個以貴妃娘娘馬首是瞻的妃子說道,舒子曠聽到這話臉色明顯有些黑了下來。而貴妃娘娘倒是像出了一口惡氣般的笑了。
“行了,也算是介紹過了。還有誰沒到的嗎?”舒震川出聲阻止了這有著愈演愈烈的感覺的對話。
“啟稟皇上,萬明里將軍因路途遙遠,不能及時從邊疆趕回。”一直不說話的舒子曦突然起身回答道。
“萬將軍守護疆土有功,日后回來了朕再與他單獨喝一杯。”出去一開始貴妃娘娘針鋒相對的話語,一切進行的還算和諧。許久不見的親王和皇子、皇上推杯換盞,各個王妃與后宮的
妃子談談女人之間的話題。
“皇弟,為兄敬你一杯,日后也可要多多注意身體。”舒子曠由于身子弱,只能喝些淡酒,然而剛飲了一杯,舒子曦就將他桌上的那壺烈酒倒入舒子曠的杯中,說著要舒子曠保重身體,卻明著故意傷害他的身子。
然而舒子曠又不能覺得,若是拒絕了就會被說成不給他這個皇兄面子,為了不給舒子曦得寸進尺的機會,舒子曠只好喝下這烈酒。
“咳咳……”酒剛下肚,舒子曠就有些不適,眉頭有些緊蹙,開始低聲咳起來。
“瞧為兄我這記性,皇弟是不能喝這烈酒的,讓皇弟身子不適是為兄的過錯。皇弟可不要怪為兄。”舒子曦沒有半點歉意,反而是頗有些得意的說著,哼,要怪就只能怪你這病歪歪的身子。
“這是自然,皇兄整日繁忙無比,聽說忙得連政務都忘了。子曠與凌秋又怎會怪皇兄呢。皇兄才是要好好注意身體。”洛凌秋用眼刀瞪了一眼毫無歉意可言的舒子曦,隨后便換成平日里的目光。
這話明擺著是說自己不務正業,讓舒子曦心里又是騰出一躥火,你一個小小尚書府的丑女爬上了王妃的位子就敢對自己指手畫腳,但是又礙于場面不能爆發出來。
“本王要是像皇弟這般身子還不如一個女子,那生不如死。”舒子曦就是看不起舒子曠這樣,暗著諷刺舒子曠不如一死百了。
“今日小年,皇兄又何必說此不吉利之話,況且話說大了,若日后皇兄不幸患上了不治之癥,可不要忘了今日所說之話。”舒子曠語氣平平但是眼神變得狠厲,對于舒子曦三番兩次的不斷挑釁,舒子曠一忍再忍。
古代的宴會少不了歌舞的點綴。絲竹之聲緩緩響起,舞者從門外踏著舞步進入殿內,伴著樂曲翩翩起舞。
看到美女如云,舒子曦也懶得再去與洛凌秋嗆聲,只是冷哼了一聲,便轉而專心看起眼前的美女。這樣一個只會享樂的人,終究會敗在享樂上。
洛凌秋把手放在舒子曠手腕處的列缺穴,細細揉按,讓舒子曠的咳嗽稍微好了一些。
“好了,我沒事了。”舒子曠好了一些后握住洛凌秋按揉穴位的手,有些冰涼,揉搓著洛凌秋有些冰涼的手,讓她趕快暖一些。
“方才那貴妃娘娘口中的瑤妃,是什么人?”洛凌秋想去那個出聲與貴妃娘娘唱反調的的妃子。
“那是瑤妃,與貴妃娘娘晚兩年入宮,本來與貴妃娘娘只是有些不合罷了,后宮中常有的事,只是后來瑤妃孕有一胎,小心翼翼的待產,防不勝防,快要臨產之時被貴妃娘娘設計,不幸早產,孩子沒能保住,瑤妃也就從此不能再孕。即使查出來了,礙于她是萬明里將軍的妹妹,而瑤妃也沒有什么大的背景,父皇也只是禁足了貴妃娘娘一月,瑤妃也從此與貴妃娘娘結下不共戴天之仇,今日幫你說話,大概是看出了你與貴妃娘娘不合,才會出聲幫你。”舒子曠把瑤妃與貴妃娘娘的恩怨大致的說了一遍,邊說邊給洛凌秋暖手,說完這一串,也把洛凌秋的手暖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