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許其遠,你是不是上次住院發燒還沒好啊。”宋嘉寧干笑著說。
蒼天啊!誰來告訴她這個世界怎么會這么小!上次許其遠住院的時候就因為聞策發脾氣,這次怎么又是聞策!
許其遠微笑著說:“我也覺得很巧。”
“……是有點巧。”宋嘉寧打著哈哈,悄悄起身,經驗告訴她最好還是趕快穿上衣服遠離許其遠。
可惜許其遠是偵察兵,他的獵物稍稍有動靜他就知曉,自然不肯放過。
宋嘉寧欲哭無淚,揚起小臉看著許其遠說:“我怎么會知道這么巧嘛!誰知道聞策就正好分在你們營啊!”
許其遠蹙眉:“我有說什么嗎?”
額,宋嘉寧啞然,他好像還真的沒說什么來著= =她這么激動的撇清干嘛呀,這不典型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嘛!啊呸!什么玩意,她一兩銀子也沒有!
許其遠倒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宋嘉寧。
宋嘉寧訕笑:“你這么盯著我干嘛?”邊說邊拉緊了裹在身上的被子,許其遠不屑:“什么地方我都看過了,有什么好遮的。”
宋嘉寧怒,看過怎么滴!難保你臨時起什么歹意。
可惜對上許其遠的眼神,她就是什么都不敢說了,于是低聲下氣的說:“我真的,我真的和聞策的關系,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嗯?”許其遠好整以暇地聽著,示意宋嘉寧繼續解釋下去。
宋嘉寧默默瞄了一眼許其遠鎖骨處,吞了一下口水才繼續說:“其實六年前也不過是一面之緣罷了,前段時間我到南京出差遇見,我都沒認出他,真的我發誓!”
許其遠擰眉,他之前好像聽到甄利故意問他有沒有到南京去,那個時候甄利還欲言又止的模樣。
原來還有聞策這么一茬。
“我們只是朋友,聞策他不喜歡我!”宋嘉寧越解釋越混亂,額頭上微微冒汗。以許其遠的性格,他早該冒火了呀,怎么
這么安靜呢?
“他不喜歡你,那你呢?”許其遠悠悠問道。
宋嘉寧反射弧超長,這事兒要放在梅語身上,梅語哪里有耐心會跟鄭帥解釋這么多,加上許其遠這么又問了一句,梅語鐵定翻臉。
可是被許其遠反問的人是宋嘉寧。
她特別認真的回答說:“我絕對也不喜歡他!”
許其遠用一只巴掌遮住眼睛,宋嘉寧心眼怎么這么實誠?他只是逗逗她而已= =
“許其遠?”宋嘉寧疑惑的叫了一聲,看著許其遠這“你已然無藥可救”的動作,心底哇涼哇涼的,許其遠不相信她。
難道他們之間相隔六年重新找回來的信任,就真的這么脆弱嗎?
許其遠心底哀嘆一會兒,無奈地將傻在床上的宋嘉寧拉下來攬入懷里,語氣哀傷:“宋嘉寧,你什么時候才能信任我?”
“我沒有……”宋嘉寧低聲回道,她只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她擔心許其遠生氣,總是這樣,遇到許其遠,她所有的理智什么的都會消失。
這么想著,惴惴不安就變成了對自己的惱怒,宋嘉寧蹭的跳起來,一言不發就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許其遠愣了一瞬,然后跳起來就跟著宋嘉寧走,差點被宋嘉寧大力甩上的浴室門給撞著,怎么叫里邊的人就是不答應。
許其遠十分不解,剛才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發脾氣了?
都說他脾氣來的快,真該讓營里邊那幫猴子們來看看宋嘉寧這發脾氣,連一點預兆都沒有,簡直就完勝他好吧!
“宋嘉寧,開門!”溫柔勸了半天之后,許其遠耐心殆盡,于是一邊在浴室門口徘徊一邊大聲吼道。宋嘉寧沖完澡套上許其遠的睡衣,偷著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門,幾乎能感受到許其遠的怒氣。
宋嘉寧撇嘴,這人永遠都這樣,說她任性,其實他比任何人都任性。只要是他想要的想做的,根本就不會考慮到周圍人的感受。
“
許其遠!你嚷嚷什么。”宋嘉寧推門出來,不滿地說道。
許其遠也是不滿:“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說話嘛,你要心里沒鬼,你躲什么躲,又無緣無故生什么氣。”
宋嘉寧臉色一變:“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沒有解釋的必要。”許其遠冷聲說道,說完看見宋嘉寧受傷的眼神就后悔了,他不該說這么重的話的。
兩人僵持一小會兒,宋嘉寧扭頭就要走。
許其遠連忙上前攔住她解釋起來:“我沒有懷疑你和聞策有什么的意思,你……”
“許其遠!”宋嘉寧打斷許其遠,一把推開他的手賭氣說道:“我和聞策到底有什么,和你有什么關系。”
許其遠向來心高氣傲,剛才為一時沖動道歉已經是底線,聽到宋嘉寧這句明顯是賭氣的話,卻仍是忍不住起了惱意。
“宋嘉寧,你再說一遍。”許其遠的薄唇抿成一條緊繃的線,冷聲問道。
宋嘉寧也別扭著呢,她憑什么只要面對許其遠就非要失去自我?況且許其遠剛剛說的話她就不愛聽,于是一字一句地清晰說道:“再說一遍是吧?好啊。我和聞策之間,不管有沒有什么,都與你無關。”
本來就是氣話,說起來也不經大腦。
不管是跟自己賭氣還是跟許其遠賭氣,宋嘉寧就這么又說了一遍。
許其遠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宋嘉寧,穿衣服,“砰”一聲甩門離開,一句話都沒有再和宋嘉寧說。
宋嘉寧愣了一會兒,蹲在床腳抱著肩委屈難受,越想越覺得她怎么這么無理取鬧啊,于是就稀里嘩啦地哭了。
“許其遠你就是個白癡!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宋嘉寧啜泣著,“我不想再依賴你,不想什么都和以前一樣經常被你左右,我們說好了各自要有自己的生活的,可是我發現我根本就做不到……嗚嗚……”
“為什么不愿意依賴我?”許其遠無奈的聲音在宋嘉寧頭頂響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