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跟他走的近。”許其遠悶悶的說。
宋嘉寧愣了一愣,才明白許其遠指的是時舟,她笑笑:“只是一面之緣而已,又不熟。”她不明白許其遠吃什么亂七八糟的醋。
許其遠卻纏著宋嘉寧,非要她保證。
宋嘉寧不耐煩,順著許其遠的意發誓:“我保證,以后絕對不跟時舟走的近,行了吧?”
許其遠這才滿意,痞子一般地笑:“你跟他不熟,跟我熟吧?”
“許其遠!”宋嘉寧瞪了一眼許其遠,他還是無賴的笑:“我允許你跟我熟。”宋嘉寧忍不住被他逗樂。
兩人笑成一團。
任玨進門的時候,就看到這么和諧的景象,心甚慰。
“任軍醫。”宋嘉寧先看見他,禮貌地問好。
許其遠對于破壞他和宋嘉寧雙人世界的任玨,很是不滿,只是哼了一聲,表示問候。
任玨早就習慣許其遠愛搭不理的模樣,也不計較。
“我就來看看他恢復的怎么樣。”
宋嘉寧點點頭,轉身去給任玨搬凳子。
許其遠盯著任玨,一臉嫌棄,別在這兒裝好人了!趕緊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任玨挑眉,許其遠你就這樣對待你救命恩人的?信不信我把你故意生病的事情給你抖落出去!
接收到任玨的威脅之意,許其遠慢慢收斂了嫌棄。
到底心里那點小九九,不能讓宋嘉寧現在就知道。他們的關系才緩和一些。要是宋嘉寧知道他裝病,非惱他不可。
不過話說回來,許其遠得意的認為,胃炎就是上天看他可憐,特意賜給他的。畢竟他本來只打算感冒發燒來著。
任玨還是很盡職的,裝模作樣的問候了幾句許其遠術后狀況。
“你來醫院不只是為了看我吧?”許其遠聽了兩句,就覺得不對勁。
任玨投給許其遠“你真聰明”的眼神,然后才說:“剛到的那批國防生學員隊,昨兒晚上和老兵起了沖突,一個學員頭被砸出血,我給他包扎的,今天又嚷嚷頭疼,營長讓我帶他來醫院檢查一下。”
“兔崽子們,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許其遠罵了兩句,不過這也在他意料之中。在憑本事說話的師偵營,這也是避免不了的。
但是不管是兵油子兵痞子,都得好好守部隊的紀律和師偵營的規矩。
第一天來就被挑事兒,這群國防生學員似乎也不是什么善茬。
“那學員怎么樣
?”許其遠問。
任玨回答說:“不就輕微腦震蕩嘛,和我診治的一樣。”
“叫什么名字?”
“陳正聽,看起來像是學員隊的核心。”任玨早知許其遠會問清楚,就把打聽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說了。
宋嘉寧聽到任玨的這句話,一直保持沉默的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許其遠和任玨都疑惑地看著宋嘉寧。
宋嘉寧笑著說:“陳正聽那家伙是個惹事的主,你們得費心思了。”
“你認識他?”許其遠和任玨異口同聲地問。
宋嘉寧點點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接收的這批國防生隊,是我們學校的吧?”
任玨看著許其遠,許其遠點點頭,對啊,是R大的,他竟然把這點給忽略了。
“那就應該沒錯了,他是我的學弟。”宋嘉寧忍俊不禁,陳正聽那家伙,明明就是只狼,還愛裝羊,宋嘉寧幾乎每次見到他,他都在打架。
說起宋嘉寧和陳正聽的相識,也著實戲劇化。
她研一的時候,有次下課,剛出排版編輯室,就被陳正聽一把抓住,把她推到前邊去,狐假虎威地說:“這是我姐,新聞系高材生,你們幾個要想在全校聞名,就盡管放馬過來。”
站在宋嘉寧面前的,不是流氓痞子小混混,而是穿著海軍國防生的軍裝,還掛著學員的肩章。宋嘉寧以不變應萬變,一句話也沒有說。
結果幾個穿軍裝的臭罵了陳正聽一頓,憤憤離去。
陳正聽就跟沒聽見人罵他似的,笑嘻嘻的和宋嘉寧握爪:“陳正聽,計算機專業國防生,多謝救命之恩。”
宋嘉寧還沒反應過來,陳正聽就溜了。
一身綠軍裝,亂七八糟地吊在身上,哪里有半點準軍人的模樣。
第二次見到陳正聽是在學校某餐廳,他又和人在打架,依然是吊兒郎當的綠軍裝,還是和海軍國防生在對陣。
出手利索,且快而準,一個人和幾個人打,竟然還游刃有余。
不過宋嘉寧沒有管閑事的心,和朋友提著飯盒就要離開,卻聽見陳正聽凄慘地叫了一聲:“姐,救命啊!”
宋嘉寧嚇了一跳,連忙回頭,卻見陳正聽輕易從幾個人的圍攻中脫身,飛快奔到她跟前,甜甜地叫:“姐~”
宋嘉寧嘴角抽/動,這死小孩也太自來熟了吧……
一個海軍國防生沖著陳正聽嚷嚷:“陳正聽,你少躲在女人背后!算什么男人,有本事出
來戰!”
陳正聽又自動無視了人家的話,流著口水盯著宋嘉寧的飯盒,宋嘉寧連忙把飯盒往后挪了挪,警惕地望著陳正聽。
哪知陳正聽咧咧嘴,做出一副“我哭給你看”的姿態:“姐,你連飯都不給我吃了嗎?”
“……”宋嘉寧瞪了陳正聽一眼,低聲教訓他說:“別亂認親,誰是你姐!”
“好哦,姐,我這就和你回去~”陳正聽笑嘻嘻的說,把宋嘉寧氣的牙癢癢,她什么時候讓他和她一起走了!
“陳正聽!”幾個海軍國防生惱怒地吼,陳正聽拍拍軍裝上的灰土,沖著幾個海軍國防生無害的笑:“今天就到這兒咯,我姐叫我回家吃飯了~”
“哦對了,這個時候你們應該說一句話,應景。”陳正聽笑的懶洋洋的,看起來真是無害的中國好少年。
幾個海軍國防生怒瞪陳正聽。
“我們一定會再回來的~”陳正聽語調和表情都很夸張的說。
圍觀的同學們哈哈大笑起來,火得一塌糊涂的某動畫片,就有這么句經典的臺詞。
“別看我只是一只羊,綠草因為我變得更香~”陳正聽哼哼著歌,順便把宋嘉寧拖走。
一來二去,宋嘉寧和陳正聽就熟悉起來。
陳正聽說,他無聊的時候會去捋捋海軍國防生的毛,惹得他們炸毛的模樣,特別有趣~宋嘉寧則深深覺得,陳正聽就是披著羊皮的狼。
“陳正聽那死小孩特別能裝,瞎編胡扯的功夫絕對一流!”宋嘉寧以這句話完成了她對陳正聽印象的總結。
任玨連連搖頭:“現在的小孩子們喲~~”拖長的聲音讓宋嘉寧又忍不住笑起來。
許其遠瞥了宋嘉寧一眼:“你和他很熟?”
“還行吧。”宋嘉寧點點頭,她無數次被陳正聽拿來當靶子,只因為他玩舒坦了,不想再陪著那群準海軍們玩了。
至于為什么老抓她,陳正聽頗有他自己的一套道理。
“你可是新聞系的,筆桿子里邊奪天下。我們這種人呢,最不耐和知識分子打交道。萬一惹惱你們,你們噼里啪啦一頓好寫,影響啊風評什么的,他們可就得背個處分什么的或者脫軍裝走人~”
對此宋嘉寧義正言辭的表示,她是絕對不會濫用她的思想和文筆的,結果說了三兩句又被陳正聽繞暈了。
“這么說,接下來的冬訓,看來我得下點猛藥啊。”許其遠感嘆,任玨深以為然,連連點頭,猛藥什么的,他最擅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