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guān)。
早已經(jīng)進入了冬天的邊關(guān),更是冷的瑟瑟發(fā)抖。
夜裡,一道人影偷偷摸進了某個軍醫(yī)的營帳內(nèi)。
“主上,東西已經(jīng)送過去了。”
人影跪在地上,對百里容無比恭敬的道。
加入金掌櫃在這裡,他會詫異的發(fā)現(xiàn),大人竟然跪在別的男人的面前,因此也會發(fā)現(xiàn),這男人,便是他們悅來酒樓真正的主事。
“嗯。”
百里容擡了擡眼,問道:“周圍保護的人,可都安排好了?”
“主上放心,我已經(jīng)安排了功夫最好的影六在暗中保護。”
見百里容沒有說話,火甲大著膽子擡起頭,問道:“主上,她是什麼人?”
冰冷如刀的目光,瞬間射來。
“你逾矩了!”
火甲腦袋垂在地上,顫抖著嗓音道:“屬下知錯,還請主上責(zé)罰。”
“行了,你退下吧,自己去影那接受懲罰。”
“是,主上。”
火甲離開之後,百里桑走了進來。
“大哥,你將小狼狗給送人了?”
他好奇的問道。
百里容低頭看書,並不理他。
百里桑一臉可惜的繼續(xù)道:“哎哎,那可是咱們軍中唯一的一條小狼狗啊,恐怕也是大周唯一的一條,好不容易抓到母狼,同咱們這最強的一隻公狗交配,這才生下來的唯一的一隻小狼狗呢!”
“爲(wèi)了抓住母狼,咱們不知道廢了多少工夫,我還期待著領(lǐng)教領(lǐng)教這小狼狗的厲害呢!狼的後代,肯定是不能差的!大哥,你怎麼轉(zhuǎn)眼就送人了?”
“送誰了?”
“是我認識的嗎?”
百里容側(cè)了側(cè)身,冷冷的吐出兩個字,“聒噪。”
百里桑撇了撇嘴,道:“你不說我也猜得到,肯定是個女人。”
聽著他在那兒嘰嘰喳喳,百里容卻出了神。
自己死了,那女人會思念他嗎?
他在軍中,很奇怪的,偶爾也會想起重傷被那女人撿到,裝成傻子的那段時光。
雖然不明白自己爲(wèi)什麼會想起,但百里容不是一個糾結(jié)的人,他做事都是順心而爲(wèi)。
知道她那邊發(fā)生的事情後,除了暗中派人保護,更是將軍中唯一,乃至大周唯一的一條狼狗給她送了去。
女人,你若是不曾想起過我,待我打了勝仗,便去找你算賬!
…………
翌日清晨,被念容抱在懷裡的小白,睜開了眼睛。
它看了看身邊的小孩,目光認真。
彷彿它也知道,這就是它日後的主人了。
“啊!”念容驚叫一聲,陡然醒來,身邊突然多了一樣活物,他還有些沒習(xí)慣。
念容的驚叫,也讓小白受到了驚嚇,它嗷嗚一聲叫了起來。
“小白,不怕不怕。”念容柔聲說道,慢慢的朝它的腦袋伸出了手,“小白,我現(xiàn)在要摸摸你,你不能咬我哦。”
念容的手慢慢的放在了小白的腦袋上。
小白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
念容用溫柔的眼神看著它,手輕輕地撫摸著小白的腦袋。
或許感受到了念容沒有惡意,小白身上豎著的毛漸漸地軟了下去,軟趴趴貼在身子上的尾巴,也晃動了起來,對念容的撫摸很是享受。
南飛煙安靜的看著相處和諧的一人一狗。
小白嗷嗚叫的時候,她就醒了。
“小白,你好小好小啊,就這麼小一隻,金掌櫃說,你是看家的好手,可是你看你現(xiàn)在這樣小,我看著你還差不多。”
念容小聲的對小白說,也不管它是不是能聽得懂自己的話。
南飛煙聽著聽著,忍不住笑出了聲。
“額,阿孃…………”
念容轉(zhuǎn)了個身,紅著臉,不好意思的看著南飛煙。
“阿孃,我是不是把你給吵醒了?”
南飛煙搖了搖頭,道:“沒有。”
念容抱著小白從牀上坐起來,一臉興奮的對南飛煙道:“阿孃,剛剛小白可喜歡我摸它的頭了,它尾巴都翹起來了呢。”
“嗯,看來是的,小白也很喜歡念容呢。”
“阿孃也發(fā)現(xiàn)了嗎?”念容喜滋滋的問道。
“是啊,”南飛煙笑著回答,“以後,小白就交給念容照顧了,不過,”她看著念容繼續(xù)道,“除了照顧小白,念容的學(xué)業(yè)也不能落了,知道了嗎?”
念容重重的點了點頭,向南飛煙保證道:“阿孃,我不會耽誤學(xué)業(yè)的。”
小白嗚咽一聲,似乎對念容重視學(xué)業(yè)不重視它很是不滿。
念容伸出手摸了摸小白的頭,看著它的眼睛說,“當(dāng)然了,小白我也會照顧好的。”
小白扭過頭不理他,哼,話說得好聽,會不會照顧好我,還要看看再說呢!
“好了,阿孃要去做早飯了,你也趕緊起來吧。”
…………
廚房裡,南飛煙一邊燒火,一邊從窗框裡看著在院內(nèi)玩耍的念容和小白。
家門口傳來一陣“砰砰砰”的砸門聲。
南飛煙皺了皺眉。
念容和小白也看向了門口所在的方向,小白嗷嗚嗚的叫了起來。
念容立刻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示意它不要害怕。
“你們找誰?”
南飛煙警惕的看著門口站著的幾個男人,道。
“你是南飛煙?”
爲(wèi)首一人問道。
南飛煙點了點頭。
當(dāng)即,那男人便是揚起了手,道:“給我打!”
在男人的手臂揮過來之際,南飛煙雙手麻溜,“砰”一聲將門給關(guān)上。
啪啪啪的砸門聲十分嚇人。
“念容,叫人。”
南飛煙大喊道。
當(dāng)即,念容扯開了嗓子大喊。
“救命啊,叔叔嬸子救命,我家來壞人了。”
伴隨著念容的呼叫,是小白的狂吠聲。
幾個男人的力道很大,木門板根本抵擋不住。
“啪”的一聲,木門被人給破開,擋在門口的南飛煙身子踉蹌一下往前倒去,念容立刻跑過去將她給扶助。
“你們想幹什麼?”
“還有王法嗎?”
南飛煙大聲喝道。
男人冷笑一聲,“王法?你逼得我們沒了活路,還說他媽的什麼王法!給我打!”
說罷,拳頭便是要落下。
藏在暗處的影六手中拽著幾片樹葉,用暗勁朝著幾人扔過去,空中飛旋的樹葉好似離線的箭一般,割破了男人的手腕,落在地上,與普通的樹葉融爲(wèi)一體。
在幾個男人行動的時候,南飛煙也擡起了腳踹過去。
念容當(dāng)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阿孃被人欺負,他撲在南飛煙的身前,想要以自己的身子擋住幾個男人的拳頭。
便是很小的小白,也嗷嗚一聲上前咬住男人的腿,卻被男人無情的給甩開。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原本氣勢洶洶的男人們突然捂著自己的手一陣哀嚎。
南飛煙抓住時機,撿起地上的棍子,對著男人的頭就是一陣悶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