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蕁猶豫了下又道:“月瑤還有一事相求!”善和王爺說道:“夫人但說無妨!”明蕁不敢抬頭看善和王爺?shù)谋砬椋皖^說道:“后天是秦青的涼月苑開業(yè)十個年頭的日子,要好好慶賀一番。我這邊也備了一份薄禮,想前去恭賀恭賀,也正好借著這次機會,用我的身份幫涼月苑長長臉面。不知王爺能否給月瑤這個面子,后天抽出一些時間陪月瑤一起前往?”
明蕁說完,善和王爺卻一直沒有回音。明蕁忍不住抬頭看過去,只見善和王爺若有所思的盯著明蕁。明蕁心里不禁又“突突”的跳起來。明蕁穩(wěn)了穩(wěn)神輕喚了聲:“王爺?”善和王爺這才從自己的世界走出來,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夫人言重了,后天,為夫自然會陪夫人一起前往。”目的達到,不能再逗留了,明蕁忙施禮道:“那月瑤就不打擾王爺處理公務(wù),先行退下了。”于是,明蕁帶上喜兒急急向回走去。
這一天,喜兒早早便吩咐管家準(zhǔn)備好了車馬。一大早明蕁精心打扮了一番,便出發(fā)了。到的門口,明蕁卻看到一輛裝點很是奢華的玄色馬車:四壁敞開、點綴以華麗的紗幔。分外引人注目。明蕁心里不禁奇怪,這個是這邊的風(fēng)俗么?難道說王爺王妃出門是要坐這種“專車”的?可自己之前出去的時候沒有如此隆重過啊?
這時善和王爺?shù)穆曇敉蝗幻魇n自身后傳來:“夫人還滿意為夫的安排嗎?”明蕁被這突然的聲響嚇了一跳,向前栽去。后面的善和王爺一把將明蕁拉住,一回手將她帶入他的懷中。驚慌中,明蕁便撞進了善和王爺如兩弘春泉的眼眸里。明蕁不禁愣在了那里,這雙眼睛有一股要將人融化的魔力,明蕁感覺到自己快要被吸進去溺斃了。
喜兒跑過來,關(guān)切的喚著:“王妃,您沒事兒吧?”明蕁這才回過神來,急忙起身,掩飾道:“我沒事兒,多謝王爺!”善和王爺笑笑說:“夫人不必如此見外,這也是為夫應(yīng)該做的,只要夫人喜歡
就好!”明蕁不知道該怎么往下接他的話,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善和王爺見明蕁如此模樣,笑了笑,過來拉明蕁我向那輛奢華的馬車走去。明蕁怔了怔,依舊沒有掙脫,跟著他走向馬車。
一路上無話,明蕁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覺得坐在善和王爺旁邊第一次如此緊張。如同過了漫長而煎熬的一個世紀(jì),馬車終于到了涼月苑門口。看到?jīng)鲈略烽T庭若市的熱鬧場面,明蕁一下清醒過來,看向四周,便見他們的馬車周圍已經(jīng)積聚了很多的人,都在嘖嘖稱贊個不停。隨身帶的護衛(wèi)已經(jīng)有秩序的圍攏在明蕁和善和王爺馬車的周圍。這時善和王爺又重新拉住明蕁的手,明蕁轉(zhuǎn)頭看向善和王爺。善和王爺微笑著點了點頭,接著便小心翼翼的保護明蕁下了馬車,向涼月苑走去。
秦青早就聽聞風(fēng)聲,帶著大幫的涼月苑伙計、歌女迎了出來。見得明蕁,歡喜的迎了上來,很親熱的叫著:“謝謝王妃幫秦青捧場。”明蕁也親熱的迎上去,握住秦青的手怪嗲道:“哎呀,跟我還這么客氣的,咱是好姐妹么,這么大的喜慶事兒,姐妹哪兒有不捧場的道理!”秦青連連應(yīng)著:“是,是!”接著秦青轉(zhuǎn)頭見到微笑的善和王爺,忙轉(zhuǎn)過去給善和王爺施禮請安道:“善和王爺能來,涼月苑當(dāng)真是蓬篳生輝呢!”善和王爺微微笑了笑道:“秦老板客氣了,夫人的朋友也便是本王的朋友。以后還要麻煩秦老板多陪陪夫人。”秦青回過頭來微笑的看了看明蕁,又緊握了握明蕁的手道:“善和王爺放心,這個自然。”
寒暄著,一行人向涼月苑內(nèi)走去。這時,明蕁給喜兒使了個眼色,之前命令好的賀禮便華麗麗的出場了。下人大聲通報著呈上明蕁的玻璃茶杯,并置于涼月苑門前,現(xiàn)場沖泡了“涼葉”茶。如明蕁預(yù)想的,出來的效果不僅好看而且茶香滿溢,立馬引來了賓客里三層外三層的駐足、圍觀、稱贊。明蕁滿意的笑了笑,旁邊的善和王爺突然淡淡
的道:“本王還真不知道夫人有這番了得的手藝,回頭倒真要好生討教討教呢!”聽完這句話,明蕁的得意消失的再也尋不見了。
正在此時,一陣悠揚的樂曲傳了過來,所有賓客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明蕁和善和王爺也不例外。只見遠遠的過來一隊人,不論男女均以青綠色裝扮,洋洋灑灑的走過來,便給了人一種耳目清新的感覺。隊伍的最中央是一個由十六位壯漢抬起的巨大平臺,在平臺中央有一只碩大的含苞待放的芙蓉花苞。在花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名嬌滴滴的少女,分別演奏著笛子、古箏、建鼓和塤。這悠揚的樂曲聲便是出自她們四位之手。
此時的畫面讓人如身處幻境中,有一種不真實的美感。隊伍走到?jīng)鲈略返拈T口便停了下來,聚攏的賓客隨著他們的到來也自動讓出來一塊空地。現(xiàn)場除了那悠揚的樂曲聲再無其他雜音。大家都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那個花苞看,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名堂。明蕁看向秦青,想從她臉上看出些端倪,卻見秦青也是一臉的茫然,看來她也是不知曉的。明蕁轉(zhuǎn)過頭去又審視了下這一隊人馬,心里潛意識里覺得這應(yīng)該是商定遠那小子搞的名堂。
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四個演奏的女子緩緩的動了,只見她們站起來,各自從自己的方向拉起一條水粉色的緞帶,而每根緞帶都牽著一片花瓣。四位女子牽引著緞帶旋轉(zhuǎn)而下,便如同從花苞的中心向四周綻放開了一片水粉色的花蕊,很是艷麗。
隨著四名女子的落地,中間的花苞也盛開了,只見在花心處睡臥著一名身著水粉色衣裙的女子,懷里輕攬著一把琵琶。四名女子落地后以水粉色飄帶為地,向內(nèi)而坐,彈奏起來。起先樂調(diào)是輕柔的,如竊竊私語般,慢慢轉(zhuǎn)為涓涓流水般的柔和。隨著樂曲聲響起,花心的女子慢慢醒來、坐起,一雙芊芊素手輕撥起懷里的琵琶,此時空中也開始飄落零碎的花瓣。明蕁看著女子的臉龐,不禁愣在了當(dāng)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