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定遠思諸了一下道:“接下來這段時間,晴晴你就每日易容作西子明蕁做日常的表演。而月瑤你就多觀察學習晴晴的表演和神態。在休息的時間月瑤再多給晴晴講講與善和王爺共處的一些往事。總之你兩就是都要學習對方身上的一些特點。”
明蕁和晴晴不禁同時看向對方相視而笑。
商定遠想了想又道:“秦青,你最近的任務就是注意觀察涼月苑裡裡外外的一切動向,如有可疑的人或事情要立刻第一時間通知我。”
秦青點頭接命。此情此景,明蕁的心突然變得有些沉重起來,覺得周圍的空氣也跟著變得渾濁起來。明蕁很想說,爲什麼親兄弟要如此費盡心機的相互算計呢?可她不能說出來,不僅因爲無濟於事,更因爲她明瞭在他們兩人心裡自己尷尬的位置。
就這樣交流著、商議著,一天悄然逝去。喜兒過來提醒明蕁該回府了。明蕁才從這個計劃中拔了出來,打道回府。坐在回去的馬車內,明蕁的心裡一直在想,真的可以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那個王府嗎?真的可以馬上就恢復自由之身了嗎?心裡突然平添了一份忐忑。
到得王府門口,還沒下馬車便一眼看到門口善和王爺淡然的身影。明蕁愣了愣,下的馬車向他走去。善和王爺只是靜靜的看著明蕁,微笑而不語。
明蕁悄悄做個深呼吸問道:“王爺,在門口所爲何事呢?”
善和王爺淡淡吐出兩個字道:“等你!”
聽到善和王爺如此說法,明蕁的心不禁漏跳一拍。感覺嗓子乾乾的不知該如何迴應。善和王爺輕輕拉起明蕁的手向王府內走去,不再說一句話。明蕁呆呆的盯著善和王爺的側臉,跟隨著他的步伐亦步亦趨。
世界上最難的也是獲勝最大的戰役是“攻心”!因爲一顆心最難淪陷,而一旦它真的淪陷,那麼在有它的關卡便變得萬里平川,甚至它會變成你最忠貞的守護神。
善和王爺把
明蕁送回屋子,又陪明蕁一起進了晚餐便走了,沒有多餘的話,只是清清淡淡的。可他越是這樣,明蕁的心反倒亂了。腦子裡胡亂的想著這些有的沒的,不由的又嘆了口氣。
喜兒過來給明蕁添了添茶道:“王妃,您到底有什麼煩心事兒呢?怎麼一直嘆氣呢!喜兒能爲您分擔些嗎?”
明蕁看著喜兒真誠的小臉兒,無奈的搖搖頭道:“喜兒,我很煩,可是你幫我分擔不了!”
喜兒好奇的歪著頭看了明蕁一會兒道:“那王妃就將這些煩心事兒對著喜兒說出來,這樣也比自己憋著好啊!”
明蕁看了看喜兒,拉她坐下,猶豫了下道:“喜兒,你說人的心是不是很奇怪呢?可以同時裝進去幾個人的。”
說出這一句話,明蕁自己都迷惑了,自己是在說什麼呢?自己心裡同時裝進去幾個人了嗎?明蕁想著想著手心不禁驚出了汗珠。
喜兒想了想道:“喜兒不瞭解王妃所說的感覺,但喜兒一直覺得一個人的心只能裝一個人進去,可也許還會被外界其他特別的人所迷惑吧。”
明蕁怔了怔,看向喜兒,她的眼睛清亮亮的。明蕁頓悟,是啊,怎麼這麼簡單的道理自己都看不透呢?所謂“攻心”,但也許在自己不經意間涉嫌到攻心了,那麼對方不也同時會反過來攻自己的心麼?
明蕁醒悟過來,心裡警告著自己:“明蕁,堅定你的信念,不要被周身的人或事物所迷惑!”
這廂,夜已經深了,善和王爺卻還沒有睡意。一旁的石隕恭敬的站著,不吭一聲。
良久,善和王爺嘆出一口氣來問石隕道:“石隕,你有沒有愛過一個人?”
石隕擡頭看了看善和王爺道:“回王爺,石隕從小跟隨王爺左右,未曾有過兒女私情。”
善和王爺擰頭看了看肅手而立的石隕,不禁苦苦的笑了笑。
善和王爺有些惆悵,是呢,他何嘗不是和石隕一樣,
雖爲主僕,但是一樣的整天奔忙於“使命”二字,不是身邊沒有癡情的女子,而是從未留意過身邊的柔美。善和王爺突然想起那個夜晚,封月瑤對自己的說辭,“男人的大事是很重要,但同時男人的感情也是需要有所依託的,如此男人做起大事兒來纔會更有衝勁兒。”
善和王爺能想象到封月瑤說這些話的時候,晶亮的眼睛,劫後重生的封月瑤身上多了一份純真和活力,善和王爺想著,也許正是這些特質吸引了自己。最近,善和王爺發覺自己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了,時不時便想去看看封月瑤。
又良久,善和王爺輕飄飄的問道:“石隕,你覺得王妃如何?”
石隕愣了愣回道:“石隕不敢妄下斷言。”
善和王爺轉頭看向這個對自己最是衷心的暗衛道:“但說無妨!”
“王妃失憶前是一直跟王爺對著來的,失憶後雖不像之前,但卻渾身透著一股詭異,石隕現目前還不確定王妃對王爺是否真的無害,況且王爺最初娶王妃的目的還未達到,還請王爺謹慎些好。”石隕猶豫了下道。
善和王爺皺了皺眉頭,無力的道:“可本王好似已經動心了!”
石隕驚訝的看向善和王爺,只見善和王爺眼裡淡淡的哀傷,這是石隕追隨善和王爺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到善和王爺爲一個女子如此神傷。
石隕思索片刻道:“如王爺真無法再回收自己的感情,那麼便將王妃的心收過來,石隕想,如此不僅可以償了王爺的心願,也可是王爺多一賢內助少一敵人,最爲圓滿。”
善和王爺聽完,眼睛突然有了光彩,興奮的道:“石隕說的好,如此最爲圓滿!”
善和王爺突然覺得外面的夜色都變的美麗了很多。石隕慢慢低垂了眼瞼,石隕知道自己剛纔的說法只是剛好順應了善和王爺的心思,也許善和王爺並不是真正的想聽他的意見,而只是想給自己一個順理成章的理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