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破口大罵,只可惜這種情況下她卻什么話也不能反駁,她拼命地克制著心頭怒火,一臉委屈地掉眼淚。
蘭玉馨不敢發(fā)火,自然有人替她出頭,殷母氣得渾身發(fā)抖,忍不住大聲咆哮了起來:
“慕容霜,別以為殷家不敢休你!”
“休我的時候,記得通知一聲!”上官吹雪冷冷地回了一句,然后頭也不回地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望著上官吹雪離去的背影,一直保持著沉默的殷父輕嘆一聲:“夫人,你太沖動了!”
“我沖動?”殷母一臉高傲地道,“等弘兒真要休她的時候,看她怎么囂張!到時候必定跪在地上求我們!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真以為我們殷家不敢休她!”
見殷夫人被氣得半死,殷老爺沒有再說話,搖頭輕嘆了一聲,蘭玉馨的眼中閃過一陣得意,看來,今天她的血沒有白流,慕容霜你死定了,不,一個女人被休,那絕對是比死還要痛苦,慕容霜你生不如死啊哈哈哈,看你還能囂張到什么時候!
回房后,上官吹雪動作利索地收拾起慕容霜的嫁妝來,雖然她是個冒牌貨,但是,這嫁妝,絕對不能便宜了殷家,落入她的手中,她可以用這些錢財購買很多藥材,煉制出很多丹丸,救治那些垂死的病人,也算替慕容霜積陰德,留給殷家的話,全都給慕容霜的那些情敵購買胭脂水粉漂亮衣裳去了,估計慕容霜九泉之下也不會瞑目的。
幸虧慕容霜還算是個有腦子的,除了沉迷于殷正弘無法自拔外,慕容霜總體來說是個挺優(yōu)秀的女子,只可惜被感情蒙蔽了雙眼,最終死得那么慘,如果她不是那么迷戀殷正弘,早就在蘭玉馨出手的時候主動退婚,也不會動用那么多次巫術,最終被巫術反噬死得那么凄涼。
除了感情上太過執(zhí)著,在其他方面,慕容霜還是挺有心眼的,就說這些嫁妝吧,全都保管得很好,藏在自己的房間里,殷家因為本身比較有錢,再加上打死他們也不相信慕容霜會主動離去,所以這筆嫁妝,至今沒有被人惦記過。
上官吹雪的心里很清楚,這筆嫁妝,雖然之前沒有被人惦記,但是等到殷正弘真的提出休妻的那個時候,這筆嫁妝百分百會被殷家人惦記的,所以,趁著休妻的事情還沒有真正鬧騰起來,上官吹雪先下手為強,直接卷著嫁妝離開了殷府。
以上官吹雪的本事,想要偷偷地離開殷府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等到殷父殷母發(fā)現(xiàn)的時候,終于想起了那筆嫁妝,跑到慕容霜的房間里一看,嫁妝居然不見了,氣得差點吐血。
殷父還算冷靜,沉著臉開始思考對策,殷母被氣得差點吐血,一怒之下居然到京兆尹那告狀去了,狀告媳婦偷錢。
于是,早已經(jīng)死透了的慕容霜被告上了官府。
雖然,慕容霜希望上官吹雪頂著她的身份在殷家生活,但是,上官吹雪卻并不想待在殷家,反正只要讓蘭玉馨生不如死,就達成了慕容霜的心愿了,她上官吹雪也算問心無愧了,至于那個殷正弘,她已經(jīng)救過他的性命了,總不能一輩子跟著他保護他吧,看到了就救一下,看不到也不能怪她。
至于雷玄礦,她自然是會去取的。
歷朝歷代,休正妻都是很隆重的,因為在正妻進門的那一天,她的名字就被寫進了族譜,要想在族譜上面除名,那是非常復雜的,首先,殷家族長必須到場,族里的長輩們,也都必須到場,在族長以及所有長輩們的見證下,將正妻的名字從族譜內(nèi)叉叉掉,休妻才算成功。而這一切,都要在殷家祖宗祠堂內(nèi)進行。
既然雷玄礦在殷家祖宗祠堂內(nèi),她正好正大光明過去探路,宸兒送給她的玄礦探測儀就在她的身上,等她將道路查探清楚了,何愁取不到雷玄礦?
因為只是短時間的居住,所以上官吹雪并沒有在陵云國買房子,而是找了一家客棧住下,一邊修煉一邊等待殷家的休妻通知。
然而,休妻通知還沒有收到,卻被殷家給告上了府衙,罪名是偷竊,偷的東西還是自己的嫁妝。
在世人的眼中,既然是嫁妝,當然是屬于男方家的了,連女人都是男人的,更何況是嫁妝呢?所以,這個官司,京兆尹是閉著眼睛也能審,根本沒有任何懸念。
然而,到了府衙,上官吹雪非但沒有跪,而且還一口咬定自己沒拿過那些嫁妝,甚至哭哭啼啼要求京兆尹為她做主,抓到賊人替她找回嫁妝。
反正殷家無憑無據(jù)全憑猜測,她就算耍賴又如何?
“殷家本就看我不順眼,我被逼無奈離開殷家,孤苦伶仃地住在一個客棧里,若我真拿走了那筆嫁妝,早就買房子雇家奴去了,怎么可能住客棧呢?”上官吹雪說得有板有眼,說得京兆尹連連點頭,就連門口看熱鬧的老百姓都覺得很有道理,再加上人性大部分都是同情弱者的,所以很快,上官吹雪便無罪釋放了。
告狀事件過去后,上官吹雪無視京城中沸沸揚揚的傳聞,每天在客棧內(nèi)努力修煉著,除了買藥煉丹,基本上都不出門,直到慕容霜的傳訊玉佩上再次傳來消息,她才收拾了一下東西后離開了客棧。
殷家三兄妹都回來了,休妻,也正式被提上了日程。
關于休妻,殷家人的態(tài)度各不一樣。
殷正弘一聽心尖上的寶貝受到了委屈,休妻態(tài)度非常堅決,殷母因為之前受了上官吹雪的氣,再加上又輸了官司,休妻態(tài)度甚至比殷正弘還要堅決,而殷父基本上沒有立場,一個女人罷了,休也罷不休也罷,他根本就無所謂,殷正痕和殷心憐自然是堅決反對的,但是在殷家,就屬他們兄妹最沒有發(fā)言權了,所以休妻這件事情,最終還是無法阻擋。
上官吹雪的唇角揚起一抹冷笑,快步朝著殷家走去。
殷家祠堂內(nèi),早已經(jīng)人山人海了,上官吹雪一身素雅地來到殷家祠堂,并沒有被眼前的陣仗給嚇到。
“殷正弘呢?”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入目所見的,全都是清一色的老男人,并沒有見到殷正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