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澹臺敏捉弄展飛的時候,澹臺止撥動著輪子,來到了鱷魚潭的邊上。
雖然上官吹雪已經離開了,但是,圍觀的眾人卻完全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反而越聚越多,大伙議論紛紛著。
“奇怪,當他們騰空躍起的那一剎那,那些鱷魚怎么不撲上去撕咬呢?”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那些鱷魚都已經死透了,還怎么撲上去?”
“啊?怎么可能?鱷魚的皮那么堅硬,連羽箭都刺破不了,怎么可能被幾根小小的銀針給刺破了呢?”
“那不是小小的銀針,那些銀針上全都淬了劇毒,那少年的眼力非常好,居然能在一瞬間將所有銀針發出,并且全都準備無誤地擊中那鱷魚的眼睛。”
“哦——我明白了,原來,鱷魚是因為眼部被染有劇毒的銀針給刺中了,所以才會集體暴亡的,怪不得鱷魚潭中會涌出那么多黑漆漆的血水來,那都是毒水呀,我們得小心一點保持距離免得被劇毒給濺到了。
澹臺止揚眸望著鱷魚潭,聽著身邊此起彼伏的各種議論,心中思緒萬千。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腦海中涌現出一個人影來,正是白天那位用銀針射殺了龍雕的少年,都是用的銀針,救了敏兒的那位少年,會不會就是他白天遇到的那位少年呢?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他們之間的緣分還真是不淺。
敏兒說他的眼睛很漂亮,那位少年的眼睛,確實是燦若琉璃,仿佛一個巨大的吸鐵石,能攝人心魄,真的很難想像,那么漂亮的眼睛,居然會長在那么平庸的一張臉上。
“止哥哥,怎么不說話了,這么安靜,在想什么?”敏兒一蹦三跳地來到澹臺止的身邊,一臉關心地問道。
澹臺止轉眸望向敏兒,輕笑著道:“那位少年對你有救命之恩,咱們一定要好好謝謝人家。”
聞言,澹臺敏輕嘆一聲道:“我連人家叫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謝人家?
“我說七小姐,你真的只是想要謝謝人家的救命之恩嗎?還是說你看上人家了?”展飛一臉陰陽怪氣地道。
“本小姐就是看上人家了,怎么樣?不可以嗎?”澹臺敏一臉驕傲地道,“憑本小姐的美貌與智慧,搞定他,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么?說不定壓根兒就不需要本小姐出馬,他就會主動跑來追求本小姐了,否則為什么那么危險他還要跳下來呢?很有可能他對本小姐一見鐘情,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
“你的想像力也未免太過豐富了吧?可以去茶樓說故事了。”展飛很不給面子地打斷了澹臺敏的自我幻想。
“展飛,你嫉妒本小姐有人愛是不是?”澹臺敏怒目圓睜地吼道。
“我先回去了,你們兩個繼續。”澹臺止更不給面子,撥動著輪子自顧自地離開了。
“誰要和他繼續了!止哥哥,敏兒幫你推輪椅。”澹臺止橫了一眼展飛,轉眼便跑到了澹臺止的后面,推著澹臺止的輪椅朝前走去。
展飛見狀,無奈地搖搖頭,急忙跟上。
盡管,森林的夜晚危機四伏,但是,森林的清晨卻是非常美麗的。
陽光仿佛被碾碎了一般,在樹影間落下斑斑點點的光圈,各種飛鳥在空中盤旋著歌唱,慶祝黎明的到來。
春暖花開,百花齊放,微風帶來葉的飄舞,花的芬芳,讓人心曠神怡,恨不得在這大自然中載歌載舞。
當然,風景雖美,但是正事更為重要。澹臺止來瑤山的目的,是尋找木簪花,所以一大清早,他便起身四處尋找木簪花的下落。
“止哥哥,我們這樣毫無頭緒地尋找木簪花,太慢了,萬一運氣不好的話,等找到木簪花的時候都被別人摘光了。”澹臺敏一邊走一邊擔憂地嘮叨著。
“七小姐,你就直白點說好了,你根本就不想去找什么木簪花對不對?你現在最渴望找的,是某個會使銀針的家伙吧?”展飛一臉挖苦地道。
“是又怎么樣?不可以嗎?”見心事被人戳穿了,澹臺敏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一臉豁出去地道。
“你還是個姑娘家嗎?這種事情,怎么一點羞澀感都沒有的?”展飛抿唇嘀咕道。
“你說什么?”澹臺敏沒有聽清楚,于是轉身問道。
“沒什么!”展飛聳了聳肩快速避開。
“敏兒,你不用擔心,此次來瑤山的人,大都沖著木簪花而來,現在幾乎所有人都在尋找木簪花的下落,我們只要多朝人多的地方去尋找就準沒錯,相信那位少年肯定也是為了木簪花而來,木簪花所在的地方,一定可以見到他。”澹臺止淺笑著分析道。
“止哥哥,你太聰明了,走,咱們這就去尋找木簪花。”澹臺敏忙不迭地點頭道。
三個時辰后,三人終于找到了木簪花。
木簪花長在懸崖上,在風中舞動著婀娜的身姿,懸崖下,黑壓壓的人群越聚越多,皆兩眼發光地望著懸崖上的木簪花。
“怎么這么多人?這讓我怎么找啊?”澹臺敏仰天嘆息道。
“敏兒,我們分頭尋找吧,若有消息就用傳訊玉佩聯絡。”澹臺止揚了揚手中的傳訊玉佩道。
聞言,澹臺敏搖了搖頭,貝齒咬著眼紅的唇部,輕聲道:“止哥哥,敏兒的傳訊玉佩,在鱷魚潭的時候掉進水里了。”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在鱷魚潭的時候,她根本就沒辦法聯絡到澹臺止尋求救助。
“展飛,你把你的傳訊玉佩給敏兒,我們分頭找人,一個時辰后在這里集合。”澹臺止轉眸對著展飛道。
展飛點點頭,將身上的傳訊玉佩遞給了澹臺敏。
“哈哈,展飛,你的傳訊玉佩在本小姐的手中,你就徹底沒有了隱私了喲。”澹臺敏一臉得瑟地賊笑道。
“展某沒有隱私。”展飛一臉正色地道。
“不可能,說不定等一會萬花樓的頭牌發信息過來呢。”澹臺敏掩唇偷笑道。
“那就請七小姐擦亮眼睛慢慢等吧。”展飛話音一落,便轉身消失在了人群中。
一刻鐘后
“喲,這是哪里來的小姑娘,長得這么水靈,給爺做第二十房小妾正好。”一道輕佻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個猥瑣的老頭朝著澹臺敏走來,一臉的色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