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南國?姜茶事件
終于有人發覺到了情況的不對勁,不由大喊一聲“有敵人!”剩下的那個詞“戒備”還未出口便覺刀光閃爍,登時血濺原地,然那句話也已經足夠,剩下的侍衛們有些奔著想要去通知皇后,有些則是奮起抵抗,尖叫聲刀聲齊齊交雜在一起,亂了整個地牢。
那原本弱下來的歌聲再次大聲的響了起來,熟悉的旋律讓一個斗篷男子步伐一頓,卻是沉聲道:“跟著歌聲走,這是涼歌唱的,歌名為《城里的月光》。”
“城里的月光?”另一個斗篷男子眼眸一閃,手中動作卻是絲毫不怠慢,轉眼又砍到了幾個,誰想一個侍衛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居然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錯!這是太子妃唱的,叫做《牢里的月光》。”
“……”那個肆意篡改歌名的女人!斗篷男子翻了個白眼,不爽的一揮刀,登時將那個侍衛送去見了閻王。
“吃,尉遲兄可是惱羞成怒了?“另一個斗篷男子口氣里帶著諷刺,冷笑問。兩道冰寒的目光在半空激烈的碰撞,外患尚未解決,內戰早已經開始。
“暗弟莫要胡說。兄長我心胸向來寬廣,倒是暗弟有本事在這里胡說,卻無本事搞定東國的事情,倒是讓為兄非常的失望呢!”
“哦?本人本是看在落落的面上才放滿了行動,心想給尉遲兄一個面子晚些處理完那些爛攤子。不過,如今聽尉遲兄這么一說,小弟似乎是沒必要手下留情了。”
風過,氣氛卻是更加森寒了。
正在此時,歌聲的方向突然傳來了一聲怒吼。
“見鬼,有時間在那廢話,還不如來救我!讓我在這喂了那么久蚊子,看來你們的膽子是越來越肥了!”
真正是一語驚醒吵架人吶!奈羽那聲怒吼,響徹地牢,不但營救的人聽見了,就連侍衛們都有些驚魂不定:原來……原來太子妃如此野蠻暴躁啊!
兩個斗篷男彼此對視了一眼,很有自知之明的封牢了嘴巴,正考慮著如何才能擺脫對方以求成為第一個英雄救美之人,于是一左一右開始了僵持,看似平靜無波,然暗波洶涌,彼此都在不動聲色的算計著彼此。
殊不知一怒未平一怒又起,又是一陣風撲面而來,這回卻是帶著灼熱的氣息,緊接著聞地牢深處一聲爆炸聲,火光閃現,在那瞬間照亮了整個地道。
火舌貪婪地吞噬著一切,所過一處無一全部化為了灰燼,就連腳下土地,都被灼燒的迸裂開來,火勢甚猛,火速更快,轉眼間,幾件火舌貼近了些,而滾滾火焰中,隱約顯現一個身影,兩個斗篷男都是齊齊一皺眉:是他!
火紅色碎發張揚的在火中亂舞,一雙似血紅某帶著慵懶到了極致的似笑非笑,身上僅著一件火紅色外袍,風起,隱約可見那誘人的鎖骨及完美的胸膛,狂野之色毫不掩飾,而此時他一步步走近,火龍圍繞他放肆的燃燒,然而卻并未灼熱他,他的雙手往后托著,肩上似乎還趴著個人,三千青絲如墨此時安靜2的落在兩側,臉龐半隱半現,然渾身酥軟仿似無骨,與男子一起卻是那般詭異的相搭。
這兩人,正是奈羽及……很久不曾露面的某契約獸,獄炎。本來奈羽不想用如此拉風的大排場出現的。只是在她被營救的某兩男氣得半死,正要自己出來的時候,很糟糕的,她發現她大姨媽來訪了,肚子脹的疼痛,云笑和颯藍一瞬間居然也手足無措,只會呆呆的重復一句話:
——天,你居然也會來這個?
靠,她又不是神。只是個女人,怎么可能會不來月事。再說了,就是神,只要是雌的,也少不了每月痛那么幾天!
只恨心中又無奈又好笑,想氣死對面兩個笨蛋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奈羽翻了個白眼,就開始尋思如何不用本人動手就可以震撼的走出去了。
也恰是在這個時候,意識里突然響起了幾道微弱的聲音。
“花鳴,你說咱好久沒出去溜達了吧?”
“還行。怎么,又餓了?”
“嗯哪,炎老大太久沒出去了,都生羽姐姐說的抑郁癥了。這幾日做飯不是晚了忘了,便是油鹽不分,生熟皆可。你說他不用吃東西那也得考慮一下我們的感受啊!”
……(以下省略無數碎碎念)
不過,奈羽倒是想起了一點,自從來到了沒落城,她似乎……就很少讓獄炎出來了吧?尤其是花都危險人士——尉遲出現后。頓時,奈羽就感到自己做主人的太虐待獸獸了,于是干脆喊了獄炎出來放養,一把火少了所在的牢房,然后趴在他肩上便舒舒服服的出來了,當然,云笑和颯藍自然是享受不到這種待遇的,獄炎只是控制了火焰不去傷害她們,于是她們就跟在后邊慢慢出來了。
話說,這種家伙對于劫獄此時果然并不熱情,攻了那么久居然還停在這里,尤其是……那兩個斗篷混蛋!
奈羽輕笑幾聲,笑聲低而慵懶,帶著一股天生的自然的誘人氣質,讓許多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集中到了她的身上,包括兩個斗篷男,當然,這兩男人此時心情都不太好。
本以為打敗了對方就可獨身救美,誰想二虎相爭,反倒未救到美人贏得美人的以身相許,反倒是讓別人撿了便宜,這只風騷的……鳳凰!還真是讓人討厭哪!彼此心中暗暗咬牙,卻是再度將目光集結到了那軟似無骨的女子上。
只見女子輕笑過后,微微抬起了頭,一雙星眸亮若繁星,然波光瀲滟,竟然還帶著楚楚可憐的魅惑,長長的睫毛輕顫,更似受傷的蝴蝶,讓人心一塌,驀然軟了一大塊,黑發安靜的遮住了左側臉,驚心動魄的美,而佳人小臉趴在男子肩上,突然皺在一起,仿若苦瓜一般,吐出的聲線嬌軟,似嗔怪又似撒嬌。
“呀,你們來得真的好晚。若不是有阿炎,看來我真的要在那黑不拉漆的 地牢喂蚊子了。不過,如今居然出來了,我們就先走一步了。”語罷又靠近男子的耳側,一聲哀求,“阿炎,我肚子好痛,頭也好暈,咱們回去吧,不理這些家伙了,可好?”
“嗯。”獄炎自然是滿口應承,心中頗有些受寵若驚。天,原來這兇巴巴的女人也有溫柔的時候!雙手緊了緊,托穩肩上的佳人,火光中男子一個起躍,轉眼已然消失在眾人視線中。
兩個斗篷男子面面相覷:果然,玩大了,小丫頭不高興了。
轉念一想又恨恨的彼此互瞪了一眼:若不是你這個白癡(混蛋),會這樣嗎?奈何實力不相上下,且又知道相斗只是在耗時間,于是互瞪一番,身形一轉各自殺敵去了。
地牢里頓時刀光劍影,伴著那未滅的火光,幾乎亮了這個夜晚。皇宮那邊得了動靜,急急地帶兵過來。然只見整個地牢被烈火吞沒,不見半個人影。不用說,劫獄成功,犯人逃了。
南國。一所不起眼的古樸住宅里。
當劫獄的一行人擔心奈羽走失,急急追來之時,奈羽已經在接收人員的帶領下由獄炎安全的帶了回來。當然,一回來她就直奔某房間的床而去,待在背后墊了枕頭半躺完畢,肚子的痛感稍微減了一份之后,她呼了口氣,那張苦瓜臉勉強舒展了一些,然緊咬的雙唇還是讓人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
“你怎么了?需要我幫忙嗎?”獄炎在她旁邊拉了張椅子坐下,紅眸緊緊地看著她,懶散的眉眼里藏著掩飾不住的擔憂。
“……麻煩幫我熱壺水。”奈羽口中虛弱的吐出了幾個字,在獄炎點頭準備將桌上壺中的水用火溫熱的時候,她又多加了一句,“等等,你先把這些切成片一起煮。”
語罷幾個黃色的東西扔了過去,獄炎挑眉細看:“這是什么?”
“姜。姜茶可以緩解疼痛。”
“哦。”知道不是有毒物質后,獄炎手掌一揮,將那姜扔上了天空,緊接著幾道銀光閃過,姜球立即被切成了薄薄的幾片,落下之時獄炎掀起壺蓋,一片不落的將姜片悉數收了進去,手掌一翻,明亮的深紅色火焰突現,沒幾下,一壺姜茶,就煮好了。
奈羽眨眨眼,看著獄炎憑空變出一個杯子倒出了姜茶遞過來,也就不客氣的接了過來,正要喝,外邊傳來重而亂的腳步聲,接著門便被推開了。
“你在喝什么?!”為首的斗篷男眼眸一深,竟是快步近了身,伸手就要搶那杯子,奈羽一個示意的眼神,旁邊看著的獄炎便上前幾步,伸手阻止了那個斗篷男,兩人在短短的時間內迅速過了幾十招。只是,待斗篷男擺脫獄炎,奈羽已經一滴不剩的將姜茶喝進了肚子,緩緩舒了口氣,她原先蒼白如紙的臉龐已然多了幾分紅暈。
“方才是受傷了?”斗篷男頓時明白自己方才是誤會了,頓時揚了揚眉,然并不尷尬之態,反而是伸手扣住了奈羽的手臂,就要查看傷在何處,傷勢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