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茹娜正氣凜然道:“放心,我肯定會給你們討回公道的!”
明秀忍笑,“那怎么可以?”話說姑娘你為何要放棄治療?
阿茹娜還以為明秀覺得她沒辦法,還以為明秀的意思是跟雨荷一樣,怕連累到她,真是太善良了!“放心罷!我阿爸是是烏喇特的大汗!”
明秀想想剛才阿茹娜說的話,原來烏喇特打的是這個主意啊,還看不起她家葉大校呢。“原來如此,不知道姑娘打算怎么替我們討回公道啊?”
雨荷伸手拉了拉阿茹娜的衣角,阿茹娜回頭,看到雨荷一副淚眼迷蒙感動的樣子,立馬道:“要是清格勒親王不想往整個蒙古都知道他是個強搶民女,糟蹋漢女的禽獸,就應(yīng)該自己主動把受害者給放了!”
說的那叫一個正氣凜然!
“可是……”媽蛋,腦補是病啊,得治。
明秀淺笑著給阿茹娜挖坑,然后阿茹娜就在明秀面前,在科爾察族人面前,在跟著阿茹娜來的烏喇特的護衛(wèi)面前,大肆詆毀清格勒,拉都拉不住。
明秀還十分配合,阿茹娜就順著她的話頭往下說,從葉子睿說到明秀,明秀就這么被冠上了欺軟怕硬、欺辱民女、助紂為虐的罪名,膝蓋上簇簇中箭。
等到阿茹娜發(fā)表完一大段正義感言后,葉子睿上場了。
圍觀的族人很有眼色的沒有把葉子睿的身份爆出來,反而還帶了看好戲的神色在那里竊竊私語,這年頭憨厚的品格正在離族人們遠去。
阿茹娜當(dāng)然也看到了一身軍裝,挺秀冷峻的葉子睿,當(dāng)下眼睛有些閃爍,讓站在她面前的明秀看個正著,在心里頭又給這位姑娘記了一筆,在葉子睿開口前,道:“王爺他沒有為難你吧?”
多年夫妻,葉子睿瞬間就調(diào)整好,配合的不說話。
也不知道阿茹娜腦補了些什么,看向葉子睿的目光中帶著憐憫和可惜,更加的憤恨了:“沒想到,那個禽獸連男人都不放過!”
咦咦咦咦?
雨荷都哭了。
明秀低頭,肩膀顫抖,這在阿茹娜看來就是在低聲啜泣,“原來科爾察看起來光風(fēng)霽月的,沒想到竟然這樣的藏污納垢,真是該讓那個欺男霸女的禽獸受到道德的譴責(zé)!這樣的小人怎么能帶領(lǐng)一個部落,看來擴張的那么快,誰知道是不是使了什么卑鄙手段!”
“這哪算什么強者!算什么英雄!”阿茹娜瞪向周圍的竊竊私語的族人,“你們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這樣卑鄙的人成為你們的大汗嗎?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受苦被凌辱嗎?真是太讓人寒心了!要是這樣的話,我死也不會嫁過來的,我發(fā)誓!”
跟著阿茹娜過來的護衛(wèi)們臉色都不好看,他們也沒想到這位郡主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就在人家的地盤把人家批的一文不值,還這么的難聽。可讓他們想暈厥的事還在后面呢。
“嫁過來?”明秀像是聽到什么笑話似的,挽上葉子睿的胳膊,挑眉道:“我怎么不知道咱們王爺有納妾的打算啊?”
“無稽之談。”葉子睿也跟著開口。
事實上到這里,要是聰明一點的,就應(yīng)該能猜出葉子睿和明秀身份不一般,可阿茹娜不是一般人啊,她反應(yīng)了一會兒,然后恨鐵不成鋼的分別瞪了葉子睿和明秀一眼,然后一宇一頓道:“自甘墮落!”
自、甘、墮、落!去你妹的自甘墮落!這阿茹娜顯然是把明秀和葉子睿當(dāng)成了那位欺男霸女、禽獸不如的清格勒王爺?shù)哪袑櫋⑴畬櫫恕Uf起來,對明秀來說,這倒是對的,不過對葉子睿,這是自攻自受的節(jié)奏啊口胡!
怎么那么可樂呢。
雨荷要不是阿茹娜攙著,她肯定都要暈過去了。
明秀整了整裙擺,擺出高貴冷艷的范:“阿茹娜郡主初來乍到,可是在我們科爾察部落上演了一出好戲呢,真是讓人覺得意猶未盡。”
“你,你什么意思?”如今阿茹娜看明秀早已沒了剛才的憐惜,反而是帶了點鄙視,帶了點嫌棄,看來還真是一塵不染呢。
明秀笑得矜持:“怎么郡主千里迢迢的從烏喇特部落來到我大科爾察,難道就是來主持正義的嗎?怎么說,作為主人,也得好好招待遠道而來的客人呢。您說是不是啊,王爺?”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明秀看向了葉子睿。
葉子睿點頭,“沒錯,公主。”
夫妻倆一唱一和,讓阿茹娜和她的小伙伴們驚呆了。
“你們——”阿茹娜這回兒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你們就是那個混蛋王爺和惡毒公主?”
葉子睿和明秀臉色沒什么變化,但是周圍看好戲看夠了的族人們可真是憤怒了,這什么人啊這是,給臉不要臉,還以為自己是哪根蔥呢,跑到他們地盤上大放闕詞!
烏喇特部落的護衛(wèi)真是恨不得的找個地縫鉆下去,阿茹娜郡主今日的所作所為可不就是火上澆油么?怎么就那么不識大體!這下好了,回去可怎么同大汗交代!就不該讓阿茹娜郡主出門的。
明秀等族人們說夠了,才擺了擺手:“行了,你們該干嘛干嘛去。我和王爺要招待遠道的客人,以及來談?wù)剟偛趴ぶ鞯乃魉鶠椤?
阿茹娜依舊嘴硬,拉住雨荷不放,“哼!這就是王爺和公主的待客之道嗎?耍著別人玩還有理了,我剛才又沒說錯,這就是證據(jù)!”指了指怯怯極度想暈過去的雨荷說道。
明秀看了一眼雨荷,笑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你居然說那又如何?”阿茹娜仿佛聽到了最可笑的笑話,“看來我剛才說得一點都沒錯,你們夫妻倆都不是什么好人!難道就沒有半點同情心和良心嗎?就這么欺負(f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還好意思這么理直氣壯的!別以為你們身居高位,就能這么對待別人,我頭一個就看不過!”
明秀嘆息一聲,臉上還露出悲天憫人的神色,“圣母是病,得治。”
阿茹娜雖然不知道這圣母是什么意思,但能聽得出來明秀說得不是什么好話,臉色鐵青:“反正現(xiàn)在我沒什么能和你們說的了,你們要是還有點良心,就應(yīng)該把這位可憐的姑娘放了!”
“好!”明秀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
“哼!被我說的心虛了吧?還算你識相,不過我現(xiàn)在可真是對你們夫妻倆,半點好感都沒有,更不用奢望我嫁給這個男人了!”
阿茹娜說著看向葉子睿,看到葉子睿毫無波瀾的面容和透露出來的氣勢,心里頭還有那么一點遺憾,但是一想這個男人竟然是那樣的人,原本那點好感全部沒了。
“郡主!”身后的護衛(wèi)氣急敗壞的喊了一聲!
“你們誰都不要攔著我!我已經(jīng)決定了!等回去后,我自會和阿爸說清楚的!”
雨荷現(xiàn)在是萬分后悔,她想掙扎,可被阿茹娜認(rèn)為她在害怕,還安撫道:“別怕了!現(xiàn)在我把你救出這狼窩了,你自由了!雖然我沒辦法幫你懲治那人,但是最起碼能讓你活的更好一些啊。”
這是分分鐘都在黑葉子睿、黑科爾察的節(jié)奏啊。
明秀似笑非笑道:“阿茹娜郡主既然來了,怎么說也得在我們科爾察呆幾天,領(lǐng)略下我們科爾察的風(fēng)光呀。”說簡單點就是你以為我們科爾察是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嗎?
烏喇特的護衛(wèi)們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偏偏阿茹娜沒有聽明白明秀話里的深意,還真以為明秀是在邀請她呆幾天看看風(fēng)景什么的呢,繃著臉拒絕了:“不用了!我的來意都已經(jīng)說清楚了,實在沒什么興趣在這樣的部落里呆下去!”
“可怎么辦呢,本公主覺得對郡主你一見如故,覺得郡主相當(dāng)有趣,就想讓郡主在我們科爾察做客。難道郡主就不給本公主這份面子么?怎么說,本公主和王爺都同意讓郡主你把這位姑娘帶走了呢。”明秀越覺得她這是往反派走的節(jié)奏,瞧阿茹娜是多么善良的姑娘啊,竟然愿意為了素昧平生的陌生人出頭,還那么的不畏強權(quán),威武不能屈,多么值得歌頌的品格啊。
雨荷終于暈過去了。
阿茹娜萬分不情愿的答應(yīng)了明秀,明秀吩咐下去:“去寫信給哈達大汗,就說阿茹娜郡主要在科爾察做客,讓哈達大汗不用擔(dān)心”
明秀又看向葉子睿,笑得粲然,“王爺,我覺得咱們倆有許多事要談啊?就比如說,原來哈達大汗打的是這般主意啊,真是的,怎么不事先給我們商量呢,這下子乍然聽到,連我都有些震驚呢。”
阿茹娜冷哼一聲:“你放心罷,我是不會嫁給他的!”
明秀捂嘴嬌笑,“啊呀,王爺你被嫌棄了呢。”幸災(zāi)樂禍絕對的幸災(zāi)樂禍!難道還指望明秀吃酯不成?別開玩笑了。
“回王帳。”葉子睿深深看了一眼明秀,然后蹦出三個宇,讓明秀背脊挺直,她有不好的預(yù)感腫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