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路程娜仁硬是要隨行,當下臉色變了的不是明秀,而是潤郡王,畢竟娜仁可是九皇子的正妃,他一向和九皇子交好。
明秀注意到了,暗自吐槽:五十步笑百步。只不過在這男尊女卑的時代,往往對女人更苛刻。她有點無語娜仁的死皮賴臉,怎麼以前也沒見她對葉子睿這麼癡心,似笑非笑的看向葉子睿,那架勢大有他不好好解決這婚都不用結了。
娜仁這是在幹什麼,這不是純屬來膈應明秀麼?別的她倒不計較,只不過誰讓葉子睿是她男人呢,有別的女人覬覦總要有的反應纔對呢。
葉子睿對娜仁牌牛皮糖皺眉,示意哈爾巴拉把娜仁領走,“不要打亂我們的行程。”一點都不給娜仁置喙的餘地,潤郡王臉色沉了沉,跟著附和:“是啊九弟妹,不要因爲你一人的原因,讓我們這麼多人煩惱。如果九弟妹真的想和毓秀切磋,等到了科爾察再說也不晚。”一句話轉手就把明秀給賣了。
明秀心裡暗罵潤郡王,卻笑道:“這都是娜仁郡主第二次向我發起挑戰了,如果我再拒絕的話,那可不是不給娜仁郡主面子,我也想看看娜仁郡主這麼久不見箭術可有進步呢,對了還有膽量,畢竟上次……”明秀把話督半截,笑容滿面的看到娜仁漲紅了臉。
毒汁又擴大範圍,對哈爾巴拉說道:“原來哈爾巴拉世子和娜仁郡主是兄妹,怪不得。”又是這一套,不知情的不知道,但是當事人可清楚明白,當時木蘭圍場時,哈爾巴拉射中明秀的馬,馬受驚害的明秀遍體鱗傷,惡趣味的把哈爾巴拉給嚇得嚎啕大哭,沒少擠兌人家。
哈爾巴拉憨厚的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想和毓秀郡主比比呢,去年的時候你可是震驚了好多人呢。”
怎麼這是兄妹齊上陣?明秀摩挲著馬鞭柄,“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怕世子的眼神還和去年一樣,比賽事小,性命事大呢。”
娜仁不大清楚去年木蘭圍場發生的事,擡高了下巴:“我看你是不敢吧?”
又來?明秀笑瞇瞇:“激將法對我沒用,怎麼這比賽難道不是講究你情我願麼?娜仁郡主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強人所難。原本我是不打算和你比的,這還是看在六皇兄和九皇兄的面子上,才答應你的。不過我就奇怪了,你們是覺得挑戰我這個射箭新手沒難度還是怎麼的?既然要挑戰,就該和更厲害的人挑戰纔是。”
要比嘴皮子,五個娜仁和五個哈爾巴拉加起來都比不過,更何況他們還在說漢語,娜仁完全是靠聲音高來壓明秀的,被明秀這一席話又氣得不行,偷偷看葉子睿,他面色柔和的看著明秀,還帶著縱容。娜仁還從沒有見過葉子睿有過這樣的表情,心裡又酸又澀,早知道如此當初就該答應阿爸的提議。又看不得明秀囂張的樣子,哼了一聲:“早知道是你,我就該讓烏日娜不用擔心的。”
督下這麼莫名的一句話,娜仁驅馬離開,明秀在後面懶懶的揮手: “真是我,還真不好意思。”然後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葉子睿,這烏日娜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轉過頭來對潤郡王說,“六皇兄您還是跟以前一樣,慫恿我和她們比賽就讓您那麼有成就感嗎?真沒想到六皇兄您還有這等癖好,失敬失敬。”真是再一次刷新了明秀對他的觀感,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潤郡王對明秀明嘲暗諷的話不放在心上,笑瞇瞇說:“好說好說,其實毓秀也真該讓他們瞧瞧,比起蒙古貴女,你是不差分毫的,甚至更出色呢。”
“哦,這麼說我非但不能埋怨你,還得感謝你想的那麼長遠咯,不愧是六皇兄呢。”姑娘認真你就輸了,葉子睿策馬插入潤郡王和明秀之間,和潤郡王寒暄了一陣,明秀不插話,聽他們說些沒建設性的話,雙眼放空,等葉大校用馬鞭戳她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黑線:“怎麼了?”
“哈哈,毓秀這是在神遊?”
“不,我只是深深被眼前美好的景色吸引了,怎麼有事?”
“剛纔我在和清格勒說起你們原先就是認識的事,真是沒想到呢。”
明秀和葉子睿對視一眼,嘴角翹起:“說起來還得感謝沈明嫣呢,如果不是她在木蘭圍場時做下的那件事,我還認識不了的古道熱腸的世子呢。”明秀說話有點模糊不清,雖然該說的都說了,可有些重點總是不表明,讓人家好奇的同時又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鬱卒的不行。
葉子睿被古道熱腸這個形容詞給噎住了,怎麼旖旎的一件事到她嘴裡就成了樂於助人了?他還清楚的記得那時候明秀媚眼如絲,投懷送抱的畫面,還有那不成章法的啃咬,捏緊馬鞭,將那些畫面甩出腦海。
潤郡王識時務的沒再深究,他似乎發覺了明秀在擠兌他,而且都會拿沈明嫣做文章,感覺幾乎外人都知道他們倆那點不爲外人道的事兒,更何況和明秀鬥嘴,他也討不到什麼好處。
行走了半日,葉子睿說的後續隊伍才和他們接頭,比起他們這邊疲憊不堪的隊伍,那些蒙古大漢彪悍亢奮多了,吹吹打打的好不熱鬧。他們似乎對未來的世子妃很感興趣,頻頻的往這邊行注目禮,明秀就保持著高貴冷豔範,任由他們打量,完全沒有半點害羞或者不好意思,倒讓那些蒙古人覺得有點意思,目光反而少了許多。
停下整修時,葉子睿就在衆目睽睽之下把明秀一把攬住,放在他身前,在那些蒙古人起鬨聲中騎馬走了。
李嬤嬤一臉憤恨:“郡主怎麼這麼不懂事,做出這樣有辱風化的事!”
拂柳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笑道:“聽說李嬤嬤家還有個四歲的小孫子,前幾日還聽主子提起過呢,讓李嬤嬤您不能享受天倫之樂,我們主子可是很自責呢。”
李嬤嬤又是一抖,臉色難看,蠕動了幾下嘴脣,沒了聲響。
明秀往後靠在葉大校胸膛上,砸吧砸吧嘴,“沒想到咱們葉大校同志這麼飢渴啊。”說實在的,他們還真是好久不見了,只是沒想到葉子睿這個大悶騷還能在大庭廣衆之下做出這樣的事來,嗯嗯有進步。
葉子睿讓馬減速慢行,一手攬在明秀的腰上,側頭和明秀耳鬢廝磨,親了一口耳尖兒,覺得還不夠,扳過明秀的臉,啵了紅脣一下,發出好大的聲響。
“呀!”明秀也被那聲響嚇到了,臉有些紅了。
葉子睿緊摟住她,在耳邊沉聲低語:“我們沈上校同志就不想麼?”
想什麼?想人,還是想親親?
明秀死鴨子嘴硬,扭過頭去,“誰會想你。”
“嗯?那就是想親親了。”說著還身體力行的和明秀交換了一個吻,這次不是啵啵了,而是貨真價實的舌吻,勾動著舌苔,引起了明秀一陣顫慄,被迫昂頭承接這個纏綿又炙熱的吻,舌頭被動地跟著攪動,她仰著頭不自覺地嚥下不知道是誰的唾液,連意識都有些抽離。他望著她跟著溼潤的眼睛,終於還是依依不捨的放開,撫著她的背讓她好好呼吸。
這小妮子就是來克他的麼?還是說他真的高估了他的自制力,尤其是在她面前的時候。看到她明媚的笑顏,真是不知道是恨不得勒住懷抱,還是先給她些教訓,怎麼到處招惹些亂七八糟的人來。小嘴兒還是一如既往的毒,不過很甜呢。
在明秀目瞪口呆中,葉子睿手指擦掉她嘴邊拉扯出的銀絲,放到嘴裡,“很甜。”
尼瑪不要用那麼正直忠厚的一張臉說出這麼沒節操的話啊,明秀不知道該嬌羞還是該凌亂,這樣導致表情有些扭曲,狠狠的用手肘搗了身後人一下,“節操呢?”
“對自個媳婦兒,那玩意兒不能有。”
“好吧,你贏了。”明秀冷哼了一聲,“不錯嘛葉大校同志,娜仁郡主爲了你不惜堵上自己的名聲,只爲求得你另眼相看呢,還有那個烏日娜是怎麼回事?不要告訴我,她會是我的情敵?還是說是你的房中人?嘖嘖,我就說我忘了什麼問題,原來是這個,世子爺應該是有什麼房中人的吧?快給我科普一下,省的到時候見面不相識,那可就不好了,你說是不是啊,葉大校?!”
“呵呵,我還以爲你不會問。”
“真是讓您失望了,快點,坦白從寬。”就在葉子睿張嘴想解釋的時候,明秀突然捂住耳朵,“你說你說,到底是什麼?嚶嚶我不聽我不聽。”
葉子睿嘴角抽搐,這妮子又抽了。等葉子睿解釋了,明秀滿意的點點頭,“真乖,既然你這麼說了的話,我就放心了。”眼睛彎成月牙狀,似乎想到什麼有趣的事。
娜仁冷不丁打了個冷顫,還有遠在科爾察的某個蒙古少女,被惦記的滋味不要太美好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