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開始好奇了,你們結(jié)了什麼仇家,殺手一波一波的來,現(xiàn)在你也受傷了,你們能自保麼?”
慕白恨恨道:“還不是……”
“是什麼?”
“不管你的事!”
又是這一句!殷梨揮揮袖子:“好吧好吧,不管我的事,你真以爲(wèi)我很想管啊!”
他們倆在這邊大眼瞪小眼,那邊紫煙的叫聲傳來,兩人又飛跑回去,原來是慕流雲(yún)又吐血了,臉色越來越難看,猶如患了重病一般。
“這血的顏色有點重。”殷梨若有所思的說道。
慕白掃他一眼:“中毒了你看不出來啊?”
“中毒?”殷梨慢慢的挪到牀前,小說裡是描述過中毒後會怎麼樣,但他從來沒仔細的記過,所以一時沒看出來慕流雲(yún)的臉泛點兒青黑。
“怎麼不找大夫?”
紫煙說道:“怎麼沒找大夫,全部都是庸醫(yī),說是毒性詭異解不了。”
“那怎麼辦?”
紫煙不說話了,看來是束手無策。慕白嘆口氣:“本以爲(wèi)能用功力逼出來……或許回府會有辦法。”
紫煙抱起手臂:“回府?說的輕鬆,也不知道那個王八蛋在路上設(shè)下了多少陷阱!哼!”
一直在疼痛中煎熬的慕流雲(yún)喘了口氣,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你們兩個何必如此煩躁?”
殷梨看著的手掌心:“或許我的血能夠解毒。”
紫煙睜大眼,明顯的不太相信:“你的血能解毒?”可想起茶寮裡他說茶中有毒,於是半信半疑的盯著他。
殷梨不知該如何解釋,這是讓他麼來到這裡的那個黑斗篷說的,他們四個註定擁有百毒不侵之身。
所以他猜測他的血或許會有效果。
慕白依然說話冷冷的:“真的假的,還是你也是來殺我們家公子的刺客?”說著便要拔劍。
殷梨無語:“慕白,你就不能像你家公子一樣,冷靜一些嗎?別動不動就草木皆兵啊!”慕白的臉色這纔好看一點。
畫眉拿來一個
乾淨(jìng)的小碗,慕白將靴子裡的匕首放到桌子上。
殷梨苦著臉:“我自己來?”
他遲遲下不去手,慕白看不下去了:“我來!”
寒光一閃!殷梨吸口涼氣:疼!
慕白根本不管他,把碗遞給了慕流雲(yún)。
喝了血,慕流雲(yún)遂開始調(diào)理內(nèi)息,眼看著他的臉色漸漸恢復(fù)如常,慕白和紫煙都露出喜悅的表情。
殷梨鬆口氣:“幸好有用。”
慕紫煙拿出雲(yún)南白藥,上了藥把自己的手帕給他綁上:“殷梨,這次真的謝謝你了。”
殷梨笑笑,一直對他態(tài)度不好的慕白的臉上飄過一抹紅,怎麼也不看他,想是覺得尷尬。
慕流雲(yún)解了毒,衆(zhòng)人都覺得歡喜,當(dāng)晚慕流雲(yún)就在房間內(nèi)設(shè)宴款待了殷梨。
好不容易睡著,殷梨又被一片吵嚷聲叫醒,這些天趕路都沒怎麼好好休息過,整日騎馬的屁股痠痛不已。
翻了個身卻看見窗紙上人影綽動,有人大喊著:“失火了,失火了!”
“失火了?”殷梨“騰”的跳起來,胡亂的披上衣服,剛跑出門就和來叫他的紫煙撞到了一起。幾人一起下樓,卻發(fā)現(xiàn)樓梯已經(jīng)被燒燬了,大火氾濫,上面下面一起圍攻。
“是有人刻意放火!”紫煙喊道:“跳下去吧!”
殷梨緊緊抓住她的手:“這裡是三樓!”
慕紫煙表情扭曲了一下,吼了一句:“不會讓你摔死的!”不由分說,抓著他一起跳下。
殷梨大叫起來,直到落地才拍拍胸口,大呼我的天啊!
逃出來的人都站得遠遠的,紫煙仔細看了看,發(fā)現(xiàn)流雲(yún)等人都安全的逃了出來,方纔放心。
“我兒子,我兒子還在上面!”彷彿平地一聲雷,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一個挽起高髻的婦人驚恐的叫道,身邊抓住她的人似乎是她的丈夫:“我兒子還在裡面啊!”
“夫人,夫人,只怕是……來不及了!”
婦人大哭:“他也是你兒子,你怎麼……嗚嗚……”
有人問道:“你兒子在幾樓呢?”
“二樓!”
衆(zhòng)人一齊看去,二樓已經(jīng)被火吞噬,生存的機率很小很小。
逃生出來的人,打來水滅火,可效果甚微。
紫煙輕嘆口氣,帶著無限的愧疚:“只怕又是我們招惹來的。”
殷梨想起這一路的追殺,頗有種我不殺伯樂,伯樂卻因我而死的憤慨。
火光映照中,慕流雲(yún)淡然的臉上,終於蹙起眉頭。總有無辜的人,因爲(wèi)他而受死。
慕白狠狠的甩手:“可惡,公子,你還要饒過他們嗎?”
慕流雲(yún)沒有回答,但已感覺到他非常不高興。自己心裡尚且憤懣,更何況年少輕狂的屬下?
慕白接著說道:“大公子一定是出動了他的十三,不然我們不會毫無所覺。只是連累了這些人……”對於失去兒子的那位母親,慕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因而感到深深的愧疚。
看著婦人慟哭的臉,一身狼狽,凌亂的頭髮……殷梨擡頭看天空:黑斗篷,你會保佑我的,對吧?
現(xiàn)在只要面臨危險,他就會依賴性的想起黑斗篷。
他深呼吸了幾下,搶過一人的水桶,衝頭澆下淋遍全身,取下手上綁著的紫煙的手帕,弄溼了捂住口鼻,不顧紫煙的阻攔和尖叫衝了進去。
一樓大廳的天花板柱子一根根倒下,殷梨小心的躲避著,身上淋了水依然覺得悶熱,簡直要被烤熟了!
他手掌朝下凌空一拍,姿勢不雅的落在二樓還算完整的一塊地板上。早知道進來前,問問那個婦人的兒子在哪一間房了。
這是這段官道旁唯一的一間客棧,爲(wèi)了容納更多留宿的客人,所以結(jié)構(gòu)很大,於大火中找個人更是費勁兒。
殷梨的衣服都快烘乾了,更別提那一方手帕。吸入煙霧的他一邊咳嗽,一邊瞇眼看著,眼球都燙疼了。
二樓的柱子也不斷的落下,幾乎差點被砸中。殷梨決定放棄,驀然間發(fā)現(xiàn)一個死角處窩著一個十歲左右的小男孩兒,雙眼緊閉,不知是死是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