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一世的秦東倒了,誰也沒有想到他會敗得如此之快。
清水櫻吞了吞口水,看向傅殘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她知道傅殘劍法卓絕,雖無內(nèi)力,亦可瞬殺暗境。
但她卻不知道,傅殘已經(jīng)強到了這個地步,像是沒有上限一般。
秦東絕對是強者!在沒有內(nèi)力的情況下,秦東絕對是當(dāng)世罕見的強者,他的肌肉,他的速度,絕對是千錘百煉出來的,但就這么被秒殺了。
清水櫻臉色有些發(fā)白,若是傅殘恢復(fù)武功,那該有多強?這就是可跨越宗師鴻溝,與循道兵解一戰(zhàn)的傅殘嗎?
這就是那個需要奇士府陰尊出手才能擊敗的宗師高手嗎?
以前聽傳聞,倒并不覺得什么,現(xiàn)在見識了,仔細(xì)想來,竟然是這么的可怕!
傅殘看著秦東的尸體,對著清水櫻緩緩道:“你等等,我覺得我的狀況好像有些不對?!?
清水櫻變色道:“你怎么了?受傷了?”
傅殘道:“沒有,我身體狀況不對,我感受一下?!?
傅殘緩緩閉眼,和秦東這樣的強者戰(zhàn)斗,雖然只有一劍,但他確確實實發(fā)現(xiàn)了和以前不一樣的地方。
首先是劍!
自己一劍而出,和以前完全不一樣,好像是劍鋒所指,空氣便自然分開一般。像是劃破真空,遇不到一絲阻力。
要知道,當(dāng)劍快到一定程度,空氣的阻力是限制速度的最大因素!
而剛才出劍,仿佛空氣都在配合自己一般,劍一出,空氣便自動分開,留下一片真空,所以自己的劍快了很多!
傅殘很清楚,自己是絕對沒有一絲內(nèi)力的!
而沒有內(nèi)力,空氣卻主動配合自己,那么這到底是一股什么力量做到的呢?
自然之力!先天造化功!
傅殘豁然睜開雙眼,一股無形氣芒透出瞳孔。
清水櫻看到傅殘的狀態(tài),勃然變色,驚道:“你武功恢復(fù)了?”
傅殘緩緩搖頭,道:“身體有些不對,好像冥冥之中有了變化我,我再看看?!?
傅殘又閉上眼睛,仔細(xì)地感受自己身體的狀態(tài),丹田破碎,經(jīng)脈斷裂,依舊沒有內(nèi)力。
左腿,右手,依舊沒有恢復(fù),而且是無法恢復(fù)。
沒有什么變化??!但為什么自己總覺得不一樣,而且從來不會出現(xiàn)精神不好的情況,要知道自己之前可是一個月沒休息。
仿佛,冥冥中有一股力量,一直支撐著自己。
傅殘明白,這應(yīng)該就是領(lǐng)悟先天造化功得到的自然之力,但卻又無法感知它具體存在的位置。
他也不急躁,緩緩把心沉了下來,仔細(xì)感受身體與外界的互動。
于是很快,他發(fā)現(xiàn)了不對。
他感受到,好像有一股股莫名的氣息,不斷投入自己的毛孔,滋潤著自己的身體。
這股氣體很細(xì)弱,常人幾乎感覺不到,就算傅殘比較敏感,也很難感受到。
他深深了口氣,所謂隨風(fēng)潛入夜,潤物細(xì)無聲,這莫名氣息,就像是春雨一般,無時無刻不在滋潤著自己。總有一天,會積累到一定程度,發(fā)生質(zhì)的變化。
他還不急,他還有時間!
傅殘睜開雙眼,看著一臉疑惑的清水櫻,不禁笑了起來,道:“走!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清水櫻點了點頭,頗為奇怪地看了傅殘一眼,休息?他還知道休息?
哪次休息不是我休息你修煉?
想到這里,她臉莫名其妙一紅,剛要說話,忽然海島東邊,一聲絕大的炸響轟然傳來,經(jīng)久不絕!
清水櫻臉色一變,驚喜道:“到了!是家族的人到了!”
感受到東邊一股股強烈的殺戮氣息和內(nèi)力波動,傅殘也是新潮澎湃,終于要擺脫這個牢籠了。
清水櫻笑道:“肯定是伯父來了,走,我們看看去!”
傅殘微微一笑,伸手把她攔住,道:“再等等,不急。”
“你怕什么?”
傅殘道:“不是怕,而是謹(jǐn)慎!”
“你就是怕!”
傅殘無奈道:“萬一是龜川的詭計怎么辦?”
清水櫻皺眉道:“就算是我們也能回來,我畢竟是宗師高手,帶著你往里逃都做不到么?”
“宗師高手?”服了皺眉,道:“你不說我都忘了。”
“混蛋!”清水櫻氣得臉色煞白。
傅殘不自禁縮了縮頭,而就在此時,一陣陣大喊忽然傳了過來。
“小姐!”
“小姐你在哪兒?”
“我們來救你了!”
清水櫻頓時跳了起來,大聲道:“傅殘,他們來了,是自己人!”
傅殘點了點頭,雖然這些忍者說的是日語,但這并不代表自己聽不懂。
前世傭兵七年,會的外語可比清水櫻多。
于是兩人快步出去,探眼而望,只見殘尸遍地,血流成河,大批海盜已經(jīng)被屠戮在地。
清水雄披頭散發(fā),對戰(zhàn)三位地忍級別的黑衣忍者,刀芒驚天,氣勢磅礴,但也已然捉襟見肘。
傅殘瞳孔一陣緊縮,這三位忍者,都在地忍巔峰!
這讓他有些不安,這樣出去,等于把命交在了對方手中,雖說是清水櫻家族的人,但他還是有一層防備心理。
他把眼神投向了海岸,只見一艘大船之上,一個偉岸的身影穿著和服,趿著木屐,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無與倫比的氣勢。
隨著他一呼一吸,海水便潮漲潮落,仿佛整個人影響著自然,又仿佛與自然融為了一體。
強者!
循道兵解,強大的天忍!
只見他右腳微微一跺,整個人瞬間飛起,頃刻之間,腰上的長刀已然拔出。
那雪亮的長刀,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一道驚天動地的刀芒已然斬出。
于是,天地仿佛都被定格,只剩那凌、霸絕的強大一刀。
下一刻,龜川已然倒下,他的眉心有一條血線,直達(dá)下身。
當(dāng)他身體轟然砸在地上,驟然碎成兩半,內(nèi)臟流了一地。
好霸絕的刀法!傅殘眉頭緊皺,這一刀,竟然頗有令狐丘的氣勢!
此人絕不是普通的循道兵解!至少要比傅寒雨、曲縱回之流要強!
此人,當(dāng)可與殺手塵埃一戰(zhàn)!
清水櫻看著心中解氣,連忙跑了出去,大聲道:“伯父,我在這兒!”
而傅殘卻是臉色劇變,連忙大吼道:“櫻兒,不對勁!快回來!”
他清楚的看到,那天忍眼中殺意**,竟是直向清水櫻!
他要殺清水櫻!
而此刻,傅殘阻止,終究是晚了一步。
因為,一道驚天動地的刀芒,已然斬出,那強大的芒氣幾乎要把空間撕碎,刀芒未落,清水櫻四周的樹木便受不住這股壓力,紛紛斷裂,像是被颶風(fēng)驟然折斷一般。
這一刀之強,甚至遠(yuǎn)遠(yuǎn)高于剛才斬掉龜川的那一刀!
這一刀,甚至連傅殘全盛時期,都無法抵擋!
“不要!”傅殘驚吼一聲,身體已然沖出!
一股莫名的狂風(fēng)吹起,一道無形的力量,不知從何處而起,竟然化作一柄長劍形態(tài),猛然迎上了這強大的刀芒!
“櫻兒!暫避風(fēng)芒!”一聲暴喝從天空的另一邊傳來,只見一個偉岸的身影,從遠(yuǎn)處另一艘船上飛出,腳尖在水面上幾個踩動,身影已至岸上。
清水櫻這才反應(yīng)過來,尖叫一聲,連忙后退。
而傅殘則是一把拉起她,兩人朝瘴林中跑去。
“柳生長義,你不要臉!竟然對后背出手!”這個偉岸的身影落在岸上,右腳一蹬,身體便瞬間激射而出。
與此同時,一道強大到極致的劍芒,然后破刀而出,劃過虛空,朝柳生長義斬來!
柳生長義臉色微變,低呼一聲“來得好快”,伸手長刀一橫,擋住這道刀芒的同時,厲吼道:“站著干什么!快去追??!殺死清水家的小姐才是關(guān)鍵!”
“是!”
眾忍者一聲領(lǐng)命,則全部朝里沖去。
清水正低吼一聲:“誰敢殺我侄女兒!”
他說著話,一道刀芒驟然橫空而起,見風(fēng)便漲,長達(dá)十丈,欲封住忍者前路。
而此刻,柳生長義刀芒再出,攔住清水俊,此刻,清水家族的地忍即將登岸,殺清水櫻,只有現(xiàn)在。
傅殘兩人很快沖進瘴林,左奔右逃,這些日子,他們對這里已經(jīng)很熟悉了。
六七位地忍全部沖了進來,頓時感受到了空氣中的瘴氣,連忙服下隨身藥丸,屏住內(nèi)力,這才松了口氣,連忙尋找起來。
而傅殘和清水櫻,則反而不逃,大步朝他們走去。
“咦?”一位地忍巔峰的存在詫異一笑,隨即便看到了主動而來的傅殘與清水櫻。
“竟然主動送上門來!”
六七人對視一眼,頓時朝傅殘走去。
他們并未注意到傅殘的表情,他的表情,便是沒有表情。
他的眼中一片冷漠,已不含一絲感情。
因為在他眼中,這些人已然不在是人,只是尸體!
破風(fēng)劍輕輕顫鳴著,像是發(fā)出歡快的叫聲,平凡之中脫穎而出的王者之劍,又開始飲血之旅。
沒有鏗鏘的兵器碰撞聲,只有噗嗤的入肉之聲,幾個呼吸之劍,七名地忍全部倒下。
他們喉嚨皆已裂開,鮮血正涓涓而流。
他的眼中盡是不可思議,仿佛還沒能接受過來這個事實。
傅殘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臉上不禁露出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