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諾拄著木杖,口中喃喃念著奇怪的音節,一股奇特的感受忽然涌在眾人心頭。
一道驚天刀芒斬過,大地一片慘綠,仿佛天地之間,只剩這一道絢爛到極致的刀芒。
巴圖魯雙拳一合,猛然朝天一推,一道磅礴的內力發出,想要撐起這道刀芒。
二者猛然相撞,發出一聲驚天巨響,綠色、白色的光芒忽然如水浪一般,朝四周激射而去,仿佛要把周圍的一切全部摧毀。
“哼!”碎虛道人冷哼一聲,右手拂塵一揮,一道磅礴的內力頓時蓋下,把這道你內力余波摧毀,保住老君閣周圍的建筑。
而此時,心慧與鳩摩羅的戰斗已到了白熱化,梵天佛體和觀音神像懸于空中,無數梵文繚繞,眾人根本看不懂對拼細節。
這便是佛家最深層次的功夫,早已不依賴于拳腳招式,而是純粹的感悟對拼。
風云激蕩,天地失色,一道道白色劍芒直沖天霄,在空中不斷破碎,激射,那恐怖的鋒芒幾乎要把天龍法王撕碎。
碎空劍訣!碎空二字便在于此!碎己,碎空,碎敵!
天龍法王不斷打出一道道印記,手持氣龍,在空中盤旋。
那無形之龍發出陣陣嘶吼,驚天動地,臨峰上萬江湖人士目瞪口呆,已然呆滯。
孤九絕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道:“你們都有對手?那老魔又和誰打?”
傅殘輕笑道:“那邊不是還有四個嗎?你選便是!”
“你怎么不去?”孤九絕橫了他一眼,不爽道:“也罷!選什么選,四個廢柴而已!老魔一并收拾算了!”
他說著話,身影忽然沖天而起,右手一伸,魔氣滾滾而動,一個巨大的手印遮天蔽日,頓時朝朱天策、朱天成、朱天將和曹測猛然蓋去。
那蓋世魔威滾滾,巨掌未落,大地已然開始崩碎,四周房屋猶如颶風刮過,剎那間化為齏粉。
老道士苦笑不已,心道:這老魔,是報四十多年前打賭之仇嗎?
四大天合歸真見老魔王一掌蓋來,自然不敢大意,四人合力,激蕩出一片澎湃的力量,朝上洶涌而去。
兩股力量剎那間膨脹,整個山峰幾乎都要顫抖起來,一股股強大的內力余波不斷激射,甚至連遠處臨峰的圍觀者都感覺到一股無可抵擋的力量撲來。
孤九絕大眼一瞪,皺眉道:“原來是你們三個小子,我說怎么這么熟悉?你們也天合歸真了?呵呵!”
他冷冷一笑,道:“天合歸真?這年頭什么小蝦小魚都是天合歸真了?接我一記《怒魔心經》第十三式掌法看看?”
他說著話,忽然咧嘴一笑,大手猛然往下一按!
魔氣滾滾而動,化作一張漫天舉掌,掌印之中,又似乎有漩渦在攪動,星辰在運轉。
一掌而下,天地失色,風云變幻,那強大的威壓恐怖無比,大地寸寸裂開,不斷塌陷。
四大天合歸真駭然失色,只有他們,才知道這一掌的恐怖,那滔天的魔威,幾乎令人生不起反抗之心。
四人連連后退,不斷打出澎湃的掌力,這每一道掌力,都可以秒殺陰陽二尊,卻絲毫奈不何這滔天魔掌!
一掌而下,四人猛吐鮮血,衣衫盡毀,搖搖欲墜倒了下去。
臨峰眾人大眼猛瞪,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的天!一掌擊敗四大天合歸真!這就是魔王孤九絕?
在場之人都知道孤九絕魔王威名,但卻沒親眼見識過,此一掌出,立刻被深深震撼。
巴圖魯、天龍法王也是臉色急變,露出破綻,被對手死死壓制,心中已有退意。
奇士府府主厲聲道:“加諾!快!為了你的民族!”
加諾口中念著奇妙的咒語,接著數十個黑衣人頓時自山下沖上,剎那間已然落在了地上。
傅殘臉色一變,眼神一掃,頓時看出,這里足足有四十多個人!
每一個人身上的氣勢都無比強大,已達天合歸真之境!
不!這不是天合歸真!這些人沒有境界,只有內力!
他們有堪比天合歸真的內力!這便是人形兵器嗎?
四十多個天合歸真內力的人站在一起是什么概念?仿佛空間都扭曲了。
臨峰的江湖人士沉默了!這怎么打?又有什么,才能擊敗這四十多個人!
“大膽!”一聲暴喝忽然自老君閣內傳來!
伴隨著聲音,一個偉岸的身影猛然走出,臉上青筋暴現。
木一刀指著奇士府主,怒吼道:“奇士府主!你大膽!先皇早已明旨,人形兵器全部銷毀!這都二十年了,你還留著!”
奇士府府主冷冷一笑,道:“燕王!想不到你也在!你其心可誅!”
木一刀怒道:“無恥奸賊!亂我朝綱!我朱棣定不饒你!”
紫虛和碎虛兩位道人身影飄下,淡淡道:“燕王,人形兵器何來?”
木一刀深深吸了口氣,道:“四十多年前,天下混亂,先皇還未統一天下,為謀大業,答應南洋奇士打造人形兵器。挑天下最有天賦的五百童男,以降頭之術抹去其意志,讓其成為行尸走肉!”
碎虛道人臉色劇變,驚道:“抹去意識,讓其成為行尸走肉?那豈不是永無輪回了?”
木一刀苦笑道:“這五百具尸體,被降頭之術控制,日夜練武,再輔以天地珍惜藥材,四十多年來,從未間斷!”
“什么?”傅殘瞪眼道:“四十年多,晝夜不停,從不間斷地修煉!”
“不錯!”木一刀道:“他們本是尸體,也無痛無累,沒有感受,沒有知覺,就這么一直練,只等一個任務到來,完成之后,再繼續練!”
傅殘頓時倒吸了口涼氣,四十多年無間斷修煉是什么概念?自己練武以來,六年有余,但真正練武的時間,只有三年出頭。而這三年多,有兩年是中毒,有一年是感悟。
兩年中毒,不停修煉,幾乎要讓自己崩潰,一度堅持不住。但四十多年什么概念?
一個百歲的武者,終其一生修煉,時間也最多最多二三十年!因為晚上往往要睡覺,白天整天修煉也不可能!就算是隱居深山,也不可能心無外物。
這四十多年修煉,幾乎相當于常人兩三百年!
何等恐怖的內力啊!難怪堪比天合歸真!
木一刀道:“原本有五百人,但很多人身體承受不住,便沒了,剩下這四十多人,戰力堪稱恐怖!這是加諾四十多年的心血!”
“必遭天譴!”碎虛道人忽然厲吼道:“奪人心志,以人煉兵,乃逆天而行!如此罪惡!必遭天譴!”
老道士也是深深吸了口氣,嘆道:“人形兵器,這種滅絕人性的東西也能出現在世上,老道算是見識了!如此逆天行事,也不怕天降雷霆嗎?”
奇士府府主沉聲道:“青城山,傳承近千年,底蘊深厚!可惜,今日便要滅了!”
他嘆聲道:“這就是奇士府的真正實力,絕對不是人力可以戰勝的!現在加諾已然下達了命令,你們就算殺了加諾,也沒用了!”
“道!”老道士冷冷道:“道,也是你能理解的?”
“噢?”
老道士眼中恨意滔天,顯然是被人形兵器刺激到了,大聲道:“青城山掌教何在?”
悠然子身影縹緲,剎那間已至,道:“師祖,弟子在此。”
老道士大聲道:“擺案點香,燒紙插蠟,遙祭三清祖師!老道今日要驅魔!”
“是!”悠然子與一眾青城山老道士立馬準備起來。
奇士府府主冷眼旁觀,道:“降頭之術神妙無比,之前無數高僧都無法破去,你以為我們沒考慮到這些嗎?”
悠然子恭敬道:“祖師,準備完畢!”
碎虛、紫虛道人對視一眼,忽然跪拜下來,大聲道:“三清祖師在上,弟子紫虛(碎虛),今日驚動祖師,只為天下有魔,禍亂世間,多人魂魄,軀人尸體,逆天而行,罪無可恕。我師兄弟,欲破殺戒,除此惡魔!”
兩人話音一落,身影頓時一閃,紫虛道人竄進老君閣,剎那間便飛出,身影盤坐在老君閣第四層青瓦之上。
他的腿上,懸著一張青黑色的古琴。
奇士府主冷冷道:“降魔琴!哼!你們青城山的寶貝還真多!可惜晚了!”
他話音一落,加諾頓時加快了吟唱速度,四十多人形兵器驟然大吼,猛然朝紫虛道人飛去!
那恐怖的能量,竟然使老君閣都顫抖了起來。
“快!”紫虛道人大吼道。
碎虛道人身影一閃,頃刻之間,已至老君閣頂,信仰鐘前。
然后,全身內力狂涌,一掌猛然拍在信仰鐘下!
以碎虛道人的內力,就算是房屋大小的石頭,在這一掌下,也會被拍的粉碎。
而信仰鐘,卻只是輕輕一晃,發出一聲低沉蒼涼的悶響。
那聲音,仿佛低沉的嘆息,深深地響在眾人心頭。又如天雷霹靂,把長空撕裂,震碎人的魂魄。
如海嘯,如山崩,如乾坤倒轉,如星辰轉動。
幽幽鐘聲,仿佛跨越千古而來。
數十人形兵器忽然身影猛震,竟然搖搖欲墜,倒了下來!
而這時,紫虛狂發亂舞,纖細的手指,撫上了琴,猛然一撥!
琴聲初起,便如金鐵交擊,銀瓶乍破,鏗響之聲不絕,猶如陷身古代戰場,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如此激越的琴音,幾乎聞所未聞,臨峰之人聽得清清楚楚,只覺全身血氣上涌,忍不住仰天長嘯。
四十多人形兵器動也不動,加諾額頭已滿是汗水。
“怎么回事?”奇士府府主臉色一變,連忙朝前一閃。
而就在此時,一個漆黑的身影站在他的面前,冷冷道:“你的對手是我!”
傅寒風說著話,忽然長劍一斬,血色劍芒驚天動地,遠遠不是之前陰煞塵埃可比。
奇士府府主驚怒不已,吼道:“陰陽二尊!快!騷擾紫虛!降魔琴一旦開彈,必全神貫注,他無法出手!”
話一說完,陰陽二尊頓時朝紫虛道人撲去!
而就在此時,一道白色的身影驟然從老君閣內沖出,白袍飄飄,長發亂舞,手掌卻是黑氣繚繞!
“陰尊!我等你很久了!”
“楚洛兒!”陰尊臉色微變。
“陰蠶煞蠱之仇!楚家滅門之仇!今日一并算了!”
楚洛兒說著話,身影一閃,魔氣滔天,頓時一掌蓋去!
而陽尊,卻是立刻朝上飛去,猛然一掌朝紫虛道人拍去!
“阿彌陀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一聲佛號傳來,一個巨大的掌印已然拍向陽尊。
陽尊臉色劇變,驚道:“大彌陀慈悲掌!”
他身影連連后退,而清戒,卻是死死相逼。
紫虛道人全身關注,內力如海,在天空如水一般環繞。
他手指不斷彈動,琴聲高越,如汪洋巨浪,翻涌澎湃,四周狂風呼嘯,臨峰眾人置身于這狂風駭浪之中,身體如小舟般不斷飄搖。
琴聲不斷提高,巨浪便一浪高過一浪,眾人剛被前浪推至浪尖,還未落下,又被后一浪拋至更高處。
而紫虛道人的內力,也在空中,瘋狂翻卷。
接著琴聲驟然急轉而下,一瀉萬里,又成絕壁瀑布,決堤怒水,一路沖將而下,酣暢淋漓。
在降魔清心曲的洗禮下,四十余人形兵器,竟然倒在原地,閉上了眼,動也不動。
“不行!要出事!”奇士府府主一掌逼退傅寒風,大聲道:“秦廣,閻柳白!”
“屬下在!”
“快助陰陽二尊一臂之力!”
秦廣王和閻羅王對視一眼,連忙朝前飛去。
而迎接他們的,是兩道雪白的身影!
兩個人,兩把劍,皆穿白衣,就這么淡淡地看著兩人。
司空攬月!江南公子!
這種時候,沒有言語,直接開戰!
劍芒縱橫,掌力驚天,江南公子和司空攬月爆發出了這一代年輕人的氣質,把兩人逼得連連后退。
碎虛道人深深吸了口氣,又是一掌而出,狠狠拍在信仰鐘上!
古老蒼涼的鐘聲再次響起,連空楚河等人都受到了影響,仿佛心頭戰意被這鐘聲全部消散了一般。
紫虛道人狂發亂舞,全身紫氣澎湃,道韻流轉。
琴聲悠揚,滲透到每個角落,眾人仿佛悠悠蕩蕩在曲流小河之上,說不出的婉
轉曲折。而曲折之后,又是一段細小的**,猶如急忙擺過的激流險灘,一切虛驚一場。
悠悠蕩蕩,曲曲折折,于至險之處陡然折回,于黑暗盡頭豁然開朗。
無數次婉轉之后,琴聲又漸漸高陡鏗鏘起來,于是狂風怒號,巨浪滔天,亂石穿空,千雪卷起。
再次回到那飄搖無定的狂風暴雨之中,眾人剛剛來得及反應,忽然琴聲再次回轉,瞬間又是煙雨綿綿,細風撫柳,小船悠悠,菱歌低唱,仿佛到了那寧靜的江南水鄉。
一縷縷青色的光華開始從琴弦上溢出,不斷飄向四周,整個青城山仿佛陷入一片寧靜。
空楚河、孤九絕、令狐丘都收手了,停在原地。巴圖魯、天龍法王深受重傷,連忙逃去。
而另外四人天合歸真,幾乎只剩最后一口氣了,倒在地上,茍延殘喘。
而此時,一聲輕響忽然傳遍大地,一道青光刺破云翔。
劍意驚天,道韻無窮,青華劍再次現身,在空中盤旋!
碎虛道人大吼道:“傅殘,斬斷控制,洗凈因果,看你的了!”
傅殘低吼一聲,眼中透出黑白二色,身影縹緲而上,一把捏住了這傳說中的第一神劍!
他仔細一看,這把劍似石非石,似玉非玉,通體碧綠,不知是什么材質煉成。
他深深吸了口氣,忽然大聲道:“殘荒九劍第九劍——太乙!”
太乙即天地,即寰宇,即道,道之根本,宇宙之本源!
傅殘一劍而下!
天地忽然變成了黑白二色,一切仿佛都在毀滅,一切仿佛都在重生。
無法形容,無語言表。
傅殘大聲道:“洗凈因果,進入輪回,去吧!”
此話一出,天地轟然一炸!
仿佛一切都平靜了。
老道士和碎虛道人倒在青瓦之外,已然力竭。
楚洛兒盤坐在地,表情寧靜,她的身邊,是陰尊的尸體。
清戒的身旁是陽尊,陽尊的頭頂,已然無發,又一個出家人誕生。
傅殘面無表情,淡淡道:“因果已去,你們已墮入輪回。”
加諾看著傅殘,笑著搖了搖頭,緩緩倒了下去,生機盡無。
兩位白衣劍客淡淡看著眼前兩具尸體,面無表情。
他們是當代最偉大的劍客之一,他們遠遠沒有到巔峰,或許十年之后,他們也會成為強大的天合歸真強者!
孤九絕深深看了信仰鐘一眼,嘆了口氣,飄然而去。
鳩摩羅看著巍峨的青城山,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著相了!”
“阿彌陀佛!”心慧深深一嘆,目送鳩摩羅離開。
傅殘拉著清水櫻和何問月,和木一刀相識一笑。
楚洛兒皺眉道:“父親呢?”
她口中的父親不是楚鷹,而是傅寒風!
話音剛落,只聽一聲聲爆炸不斷從山腳下傳來,很快,一個偉岸的身影已然穩穩落在地上!
他滿身是血,手中提著一顆頭顱!頭顱之上,赫然便是骷髏面具!
傅殘笑道:“奇士府府主也算是和孤九絕同等的存在,只可惜,引神罰罪雖強,但卻遇到了一個不用內力用殺氣的人。”
木一刀看著周圍滿布瘡痍,嘆聲道:“終于結束了。”
傅殘道:“你才剛剛開始,木大哥,你若稱帝,如何對江湖?”
木一刀面色一肅,沉聲道:“江湖即天下,天下即江湖,為皇者,當治理天下,是百姓安居樂業。百姓安居,江湖自然慢慢就削弱了。”
傅殘深深一嘆,木一刀確實看的明白,安居樂業,家庭幸福,又有誰愿意背井離鄉,過那刀口舔血的日子?
傅殘道:“傅白景,會助你鏟除奇士府參與實力,江湖方面,你再無憂慮了!”
“好!好!”木一刀激動不已,望著幽幽青山,狀若城池,不禁心生豪邁。
半月后,朱棣舉旗靖難,清君側,正超綱!
一年后,朝廷大將屢屢被刺,斬首計劃完成,朱棣壓力大減。
再兩個月后,徐大愚指揮燕軍,以五萬之兵,大敗李景隆。
青城山一戰三年后,朱棣稱帝,號永樂,賞群臣。
傅白景封武平侯,不受。
傅殘封武仲侯,不受。
云南大理,楚家鏢局,張燈結彩,正是大婚之時。
沐英、傅寒風、楚鷹、洛慎、辜全、令狐丘、魔山圣母等長輩坐在高堂,其下一男八女齊齊跪拜。
忽然,一聲長嘯從門外傳來:“傅殘,娶我女兒,也不等等你老子!”
話音一落,三道身影已經走進,赫然是清水俊、清水正,還有清水雄。
而在三人身后,還有一人龍行虎步,大聲道:“還好沒有來遲,不然傅兄弟要怪罪我了。”
沐英看到這人,臉色急變,連忙就要跪下。
這人連忙扶起,道:“王兄,我現在是木一刀!江湖人士!”
沐英一愣,隨即大笑了起來。
這一場大宴,持續七天,送完所有賓客,傅殘等人也要起航了。
跟著清水俊等人,日本走一趟。
只可惜,楚鷹不愿意去,這讓楚洛兒無比嘆息。
甲板之上,傅殘道:“岳父不去肯定有他的理由。”
楚洛兒皺眉道:“父親孤獨一人,我實在擔心。”
傅殘道:“擔心什么?他沒準也有相好的。”
楚洛兒臉一板,冷冷道:“現在膽子大了?敢說胡話了?”
傅殘連忙縮了縮頭,道:“不是我說的,是惜兒說的。”
一旁洛惜連忙打了個冷戰,急道:“不是我說的,是我父親說的,那個相好還是父親介紹的,據說楚伯伯很喜歡。”
“我!你!你爹......”楚洛兒頓時無語。
而傅殘,卻狂笑了起來。
他看著無垠的海面,心中暢快至極,終于結束了。
朱棣證明了自己是個好皇帝,明君,江湖也在傅白景的主持下,百廢俱興。
父親忙著和母親過二人世界,楚鷹忙著往年戀,令狐丘天天催辜箐生孩子,說要重孫。
木一刀表示,將來宥兒生了孩子,要接進宮去。
一切都在向美好的地方發展。
穿越過來剛好十年了。
這十年發生了太多太多,猶如夢境。
傅殘沒有不真實的感受,因為這一切,都是他用生命換來的。
江湖不會永**靜,也不會一直動亂。
任何東西都是相對的,有低谷,也有高峰。
江湖有衰落,也有崛起。
它會崛起嗎?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