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姑娘一臉著急的上了馬車。
“小姐,別急,小廝都說了,二少爺有驚無險。”丫頭小慧安慰道。
“自從二哥的腳行走不便后,也不能參加科舉,如今又被劉如微退了親,又受辱,他臉面都丟光,整天喝得爛醉如泥,如今好了,還掉進湖里,我怎能不擔心。”李姑娘又氣又悲地道。
丫頭小慧也氣憤了起來,罵道:“這劉如微太囂張了,會有報應的。”
……
安秋瞑也沒有多逛,今天賺了錢,她還得帶孩子們去買衣服那,下次進縣他們就不用穿得這么破舊了。
她找了一家很是普通的布店,一進店里,老板就很熱情地上前招呼了,“大娘子是想買些什么布啊!”
安秋瞑看看柜臺上的布一愣,要是買布回去,衣服怎么做啊!原主是會針線,可是她不會啊!就算有記憶能跟著做,但是也麻煩,這可是精細活,不是你知道怎么做就可以做的,其中的功夫大著那。
“老板,有做好的衣服買嗎?合適我和兩個孩子的。”安秋瞑問。
老板微微一愣,忙道:“有的,有的。”
話落就帶著安秋瞑去挑衣服了。
“娘,我們買布比較劃算。”大寶道。
“大寶這么小就知道精打細算了,真乖。不過娘沒時間做,這次先買衣服。”安秋瞑笑道,原主平時沒少給大家做衣服,眾人所知,原主的針線活很好,她只能用借口推辭了。
“我做。”大寶道。
安秋瞑一愣,問:“大寶,你會做衣服嗎?”
“我會。”大寶忙道,平時家里縫縫補補很多都是他做的,衣服他也見別人做過,很容易的。
看到大寶期待和堅持,安秋瞑也不好拒絕他,況且這是孩子的積極性,她得鼓勵。最后她決定一人買一身成衣和一人一身的布料,都是普通簡單的灰白色的棉布,共花了六十文錢。
安秋瞑拿出銀元寶,老板臉上露出一抹驚訝,原本以為是窮苦人家,沒想到一拿就是銀元寶。
老板很是麻利地給安秋瞑找錢了,客氣地送出門口。
安秋瞑也不敢多買東西,免得到時候楊家又搞出事來,如今她的處境就是有錢也不能花,為了自由花錢,她也得趕緊離開楊家。
安秋瞑又下了離開楊家的決心,就帶著孩子們往城門口去。城門口是有馬車牛車搭的,走路回去也不夠時間,她也不想再讓大寶和小寶走回去,更重要的是她現在也不缺這搭車的錢。
來到城門口,就見好些馬車牛車在那吆喝著,喊著是去那的,順路的人就可以上車,一車基本能搭六七人。
“糧三家的。”突然一道叫聲響起。
安秋瞑看去,連忙笑著喚道:“大牛嬸子。”
這大牛嬸子平時經常給大寶、小寶些吃的,因為楊家的不管不顧,還苛刻安秋瞑的伙食,也更加導致原主的奶水不夠兩個孩子喝,楊家絲毫不管兩孩子的死活,好在有大牛嬸子家里的羊奶,因此不但原主感謝這大牛嬸子,安秋瞑心里也感謝她。
大寶和小寶也上前叫人,大牛他娘高興地應了,才問安秋瞑:“糧三家的,你怎么也進縣里了。”
大牛他娘眼中還是帶著驚訝的,畢竟安秋瞑自從出嫁后就沒再離開過村子。
安秋瞑笑了笑,“我進縣里看看能不能找些活干。”
大牛他娘一愣,“找活干?”
“是啊!我婆婆說了,只要我每個月給她六百文錢,我就不是吃白飯的,以后不偏心了。”安秋瞑低著頭輕聲道。
“什么,六百文錢?”大牛他娘不可置信地道。
安秋瞑苦笑一下,沒說話。
“糧三家的,這事你可不能同意,這樣你去哪找六百文錢啊!”大牛他娘急道,隨后又罵:“這章氏真是過分,她偏不偏心還得交錢。”
“沒事,嬸子,我沒嫁的時候跟我爹學過畫畫,我來縣里給人家畫些東西,倒是能賺些錢,應該能夠的。”安秋瞑笑道。
大牛他娘看著安秋瞑的眼睛帶著擔憂,卻也沒能力在這事上幫安秋瞑,只希望真的如安秋瞑所說,最后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么嗎?而是招呼安秋瞑帶兩個孩子上車。
因為安秋瞑和兩個孩子,牛車也夠人數了,開始往回走了。
到了村口,大牛他娘多給了二文錢,連安秋瞑和兩個孩子的都一起給了,她幫不了什么大忙,當時小事卻是能幫的。
“別,嬸子,我這里有錢。”安秋瞑忙道。
“沒事,不過就是兩文錢的事。”大牛他娘道。
安秋瞑不好意思,在農家來說,一個銅錢恨不得分幾個花,兩文錢也不是說給就給的,不過安秋瞑最后還是推不過大牛他娘,也就承了大牛他娘的情義,以后有機會再報答她。
和大牛他娘分開后,安秋瞑帶著兩孩子往楊家去。
安山居突然從路邊的草叢跳了出來,“妹。”
大寶和小寶嚇了一跳,安秋瞑瞪著嬉皮笑臉的安山居,很是嫌棄地道:“你來做什么?”
安山居的目光落在安秋瞑的包裹上,笑道:“你這是去縣上了,這買東西了,有錢了吧。”
安秋瞑微微一笑,“有啊,你想要錢啊!”
安山居直點頭。
“做你白日夢去吧!”安秋瞑冷聲道,拉著大寶和小寶就走。
“別啊!我肚子還餓著那,你不給錢我,我就跟你到婆家去吃了。”安山居滿是威脅地道。
原主最怕安山居去楊家的,因為事后原主就會被楊家責罰。
“好啊!上次我還沒把你教好那,看來我還需努力,等你變好了,我百年后也有臉見爹娘了。”安秋瞑視線冰冷地看著安山居,她倒不是害怕安山居去,只是安山居一去,自然兩家就有得鬧了,安山居身為她兄長,對她名聲始終有些影響,就這事輿論偏向楊家就不是好事了。
“妹,這么強悍可不好,可有失婦德,爹不是說過要你溫柔賢惠的嗎?你這樣對得起爹嗎?”安山居不高興地道,一邊也離安秋瞑遠些,對于變化如此大的妹妹,他心中是有些害怕的,再看著安秋瞑越發冰冷的神情,他心中突然有些發虛了。
“你還有臉提爹,滾,從今以后,我沒你這個兄長。”安秋瞑怒道,她心里委屈氣憤,她覺得這原主和自己一模一樣,也許原主就是自己的前世。
而這安山居和她哥哥也是一模一樣的,可惜外貌相同,性子卻天差地別。她心中的失望極大,所以也極為憤怒,既然都和她哥哥一樣的容貌了,為什么就不是一樣的性子。
“那不行,這個世上,哥哥也就你一個親人了,你要是不認我,我就是孤兒了。”安山居一臉要哭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