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連載37
“秦澤陽”這個名字,在江城已經打出了小小的名號,人稱“金手指”——因為凡是他涉及的投資,穩賺。
明華制藥公司,原本在江城只是一個小型企業,但是自從去年秦澤陽加入后,策劃了幾起特別的廣告方案,竟然讓一個冷門的增高藥劑創出年收入千萬的業績,這在當時的保健零售藥業是難以想象的神話。
同時他還指導明華制藥公司,做28家股券投資,而這28家中有三分之二的企業,竟然在今年年初全都上市了,這再一次給明華制藥公司帶來了千萬的資金盈利,而秦澤陽這三個字也開始風傳開來。
正當他在明華制藥公司風頭正勁的時候,他突然辭去明華制藥的高薪職位,在日鑄科技大廈成立了自己的瑞陽制藥公司。
瑞陽制藥公司成立初,以代理起家,秦澤陽所帶領的團隊以卓越的廣告策劃,市場推銷,成功得讓其代理的產品一在江城各大賣場上架都突破百萬的盈利,而瑞陽制藥公司的盈利據各大媒體的猜測也是非常可觀的,眾業界人員猜測,以瑞陽現在的資金實力,想開發自己的專屬產品,估計還需要一至三年,但是瑞陽又讓業界大跌了眼鏡,因為前不久瑞陽發布了一條消息,他們公司將在5月2日為他們自己研發的三大保健產品做新聞發布會,再翻閱瑞陽04年的風投記錄,才發現瑞陽年初投資的36家企業,竟然在3個月后已經有31家企業上市,而秦澤陽“金手指”的稱號也越加坐實了。
瑞陽制藥公司,其下成員現今只有24人,但是其工作能力,相較于其它公司,卻足足可以抵得上一個百人的工作團隊。
他們充滿工作熱情,辦事效率高的驚人,而這24人中,有一半以上的人是從明華制藥公司就跟隨了澤陽,剩下的人,除了有5人是澤陽后來招聘的外,都是聽聞了澤陽的事跡,自薦草席而來。
5月1日,為了準備明天的新聞發布會,大家都自愿加班,百米平方的辦公室內,男男女女全都忙碌地走來走去,接連不斷的電話鈴聲也不絕于耳。
一個年青貌美,身穿黑色職業短裙,有著一頭利落短發的冷艷女子敲響了澤陽的辦公室的門。
“進來。”辦公室內傳來清冷的聲音。
冷艷女子梅耀蘭,踩著黑色高跟皮鞋,推門而入,她看向澤陽,冷然的眼睛有些訝然地睜大。
自從她第一次見到這個青年,她就被他的冷靜、自信和超越其年齡的成熟、閱歷所吸引,在她記憶里,他一直是鎮定自若的,當他什么都不是的時候,就是一副從容的模樣。
她和他第一次見面,是在一次明華新型保健品產權的討論會上,她作為明華藥業公司的法律顧問出席,見到了這個年輕的男人。
她聽說過明華制藥公司來了個非常有頭腦的人物,原以為會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卻沒想到他這么年輕,不,說他年輕只是容貌上的,他的表情、舉止、眼神,都讓她覺得特別沉著,甚至比當下真正的中年男人還要成熟些,這已經吸引了她的注意,爾后他對法律條規的熟知,甚至能洞悉現在法律條規的漏洞更讓她驚訝。
那次討論會后,她有意無意的注意起他的信息,越聽越讓她被他所吸引。
聽說他在進入明華公司前,曾被34所企業拒絕,就因為他進入公司大樓時,無一例外地對樓下的接待員說:“告訴你的老總,如果給我一百萬,我會給他的公司創造上千萬的利潤,甚至還會更多!”
前面34家公司全都把他當作瘋子趕了出來,而明華公司的江少華總經理也是年輕一代企業者的翹楚,他特別欣賞他的狂妄和自信,給了他機會。
而他也抓住了這次機會,在04年年初就為公司創造了3千萬的業績,而這半年的相處,也讓和他合作的伙伴被他的人格魅力和成功所吸引,這部分人也包括了她。
他從來都是不慌不忙,胸有成竹的樣子,而現在,辦公桌前,她竟然看到他無意識的擺弄著一串鑰匙,鑰匙上一個挺可愛的掛墜在朱紅色的辦公桌上滾動著,他臉上不是一貫的沉穩表情,而是布滿了煩躁和憂慮。
“秦總,你們這次新產品的專利權,所有手續已經辦好,資料袋里有相關的原件以及復印件,請你過目。”
她把資料袋放到他的眼前。
他拿過,隨意地放在一邊,淡淡地應了聲:“嗯。”
梅耀蘭注意到他正不停地撥打著電話,不過看情況,電話并沒有接通。
她起身,恭敬地欠了欠身,然后小心地把門關上,腦子里則雜亂地想著,他到底在緊張什么事情,一定不會是工作,因為對於工作,就是非常危及的關頭,他也不會這樣不安。
作為女人敏銳的第六感,她覺得,他不斷打電話的對象,是個女人。
想到這兒,她的胸口悶悶的,很難受,她皺著眉頭,為自己的反映覺得奇怪,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清醒,她今年已經26歲了,和辦公室里的那個青年足足相差7年,她難道還看上他了?
她甩甩頭,走出大門,朝著她所在的律師樓行去。
澤陽自從錦瑞出發云南,就一直坐立難安,情到濃時,就變得太在乎。雖然知道錦瑞在日益變得強大,但是他總怕錦瑞偶爾的迷糊、心軟會讓她遇到危險。
這些天,他一直在說服自己,要對錦瑞放手,可是,等她真正離開的時候,他滿腦子就是她遇難的場景。
這讓他坐立難安,只能不停地在辦公室里踱來踱去才能緩解心中的焦慮,他不斷地打電話確認她的安全,可是自從上午9點多開始,她的電話就一直處于無法接通狀態,他索性直接回到莊園里,看著莊園里憑空出現的各種昆蟲、植物慢慢堆積在百木山腳下才能安定心神。
他時不時地出入莊園,可是漫長的下午過去了,電話一直打不通,就是莊園里也再也沒有動靜,而他給她準備的裝備也全都被她留在的莊園內。
他的腦子中不由自主地開始出現她沒有裝備而陷入一個個危機的景象。
他在心里無數次地罵自己,為什么要同意她,讓她自己去那么危險的地方?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再也無法等待。
就在他想要出莊園,直接訂購飛機票起飛云南的時候,一只張牙舞爪的動物,突然出現在他眼前,他觸不及防,被它抓了一臉的血痕。
他沒覺得痛,臉上卻反而露出激動的笑,因為他心里早就被一個念頭所取代:“有東西進來,就說明她沒事,還好,還好,還好……”
然后莊園里再一次波動,他看見了裹得嚴嚴實實的她,穿過水波似的空間屏蔽,出現在他眼前。
他的腦子還沒有反應過來,肢體已經行動,他牢牢抱緊錦瑞,喃喃地說:“還好你沒事。”
“還好你沒事——”
一整天的緊繃,在實實在在抱住她的時候,他才松了口氣。
他人生最珍貴的寶貝,正安全的在他的懷抱里,他忍不住把她抱地更緊些,更緊些。
錦瑞懷里抱著幾只猴崽,因為澤陽的強力擁抱,而弄疼了它們,它們尖細的叫聲,讓錦瑞被澤陽激烈的情感沖擊得失神的她,回過神來。
“澤陽,先放開我,讓我把它們放下。”
澤陽紋絲未動,好似從腹腔深處傳來的呢喃:“不放,我再也不放手了。”
錦瑞皺皺眉頭,覺得澤陽有些無理取鬧了:“秦澤陽,放開我。”
澤陽聽出了她的不滿,但是一直為錦瑞操心的心卻還未平息:“不放,除非今天你馬上回來!”
錦瑞的眉頭皺地更深:“你答應我了的,怎么可以反悔?”
澤陽在錦瑞沒有離開前還能理智,但是她離開后,卻發現滿腦子的擔心讓他的理智蕩然無存,對自己的草率答應后悔地要死,他強硬地說:“就這一次,你必須聽我的。”
錦瑞期待這次探險,已經期待了很久,而且剛剛還體會到了以前從未有過的刺激和美妙,她的世界就像打開了一扇窗戶,讓她體會到了全新的世界,而這個全新的世界,她才剛剛窺探了小小的一角,她怎么舍得現在離開?
她也強硬地說:“不要!”
澤陽今天為錦瑞擔心了一整天,脾氣也變得火爆,他一手牢牢地抓緊錦瑞的肩膀,另一手則粗魯地抓掉錦瑞臉上的裝備,側頭霸道地含住錦瑞的唇。
他最討厭聽到的兩個字就是“不要。”
這兩個字,在上輩子就是他最大的痛。
曾經他們相戀的時候,因為經濟拮據,倆人一起逛街,他明明看到錦瑞會因為一些飾品、衣服、零食雙眼冒光,但是他提議要買的時候,她總是會說“不要!”
不要這個,反正我也用不著。
不要那個,反正我又不穿。
不要吃了,反正我肚子飽著。
這些一個個的“不要”,他聽著為她心疼的同時,也在怪自己太沒用,連自己女朋友小小的“喜歡”都不能滿足她,這其實傷害的是他的自尊。
再聽到錦瑞說“不要”,重新勾起了他的痛苦回憶外,也有錦瑞老是不聽他話的憤恨。
他狠狠地蹂踐著錦瑞的雙唇,他想要堵住她的嘴,讓她永遠說不出這兩個字來。
錦瑞因為澤陽熱烈的親吻,瞪大的眼睛,陡然看到他臉上冒著鮮血的觸目傷口,她心頭一震,手臂便自然的放松,一群小猴子終于找到縫隙,跳到地上,找到它們的媽媽,蜷縮著尋求安慰。
錦瑞一把推開澤陽,著急地想找自己的背包,然后還不忘氣惱地罵他:“你個傻子,你不知道自己的臉受傷了嗎?”
澤陽恨恨地瞪著她,說:“你都不管自己的死活了,還管我的死活干什么?”
錦瑞被澤陽的話,氣得快暈過去,她怎么就不管自己死活了,她在雨林里那么小心翼翼的,出去前,還特意征求過他的意見,他發那么大火,算什么意思?
她也冷下臉,找到自己的背包,把應急箱拿出來,摔在他面前,說:“是,我不管我自己的死活了,就是你流光了血,我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