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主公!”看到這一幕,典韋痛聲疾呼。他連忙飛奔到高順的身側,一把抱起搖搖欲墜的高順。
“主公!”隨行的血虎衛都焦急的帶著泣聲呼喚。他們用身體擋在典韋和高順的周圍,護衛高順。
“快去找樊醫護史督!快!快回臨時營帳!”隨行而來的荀攸見此,厲聲大喝。典韋聞言,連忙抱著高順朝不遠處的臨時營寨狂奔。
行至半路,高順才緩過氣來。他用微弱的聲音說道:“伯弘不要慌,我只是岔了氣!命全軍大聲哭泣!”
聞言后,荀攸和戲忠等人眼睛一亮,壓低聲音說:“諸君!都要哭泣!越悲傷越好!”
“嗚嗚嗚……主公啊…”
“主公你慢走,等等我!我典伯弘隨后就到!嗚嗚……”
一時間,高順的臨時軍營里哀嚎聲一片。
“哈哈哈!高血虎也不過如此啊!”看到這一幕,站在石邑城墻上的王當面目猙獰的狂笑。
而此時,負責去挖土回來的魏續部、麴良部、血虎先登和血虎義從等一萬五千名騎卒,也放聲痛哭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后,王當更是興奮的手舞足蹈,嘴中獰笑:“桀桀桀…我殺死高順了!我陣斬威震北疆的高血虎了!”
“哈哈哈!恭喜渠帥!以小弟來看,高順一死,那幫狗賊官兵今夜必定逃跑!到時候我們率領三千騎兵追擊一番,說不定還能斬獲高順的尸體!”一名心腹給王當獻計。便是他策劃了這次突襲,用床弩一擊斃命,陣斬高順的。
聞言,王當滿臉含笑的點了點頭,興奮的大吼:“通知各位弟兄!馬上準備就食養精儲銳,準備給高順的潰兵猛然一擊!”
“喏!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石邑城里的三萬黃巾軍,齊聲高呼了起來。
……
卻說樊阿,此時正輕輕拔出一丈來長的長矛。這根長矛連續刺穿高順的兩層鎧甲,扎入高順的右胸有小半寸深。長矛拔出之后,殷紅的鮮血不斷從創口中涌出。樊阿按照高順傳授的醫理知識,卻沒及時給高順止血。
在一旁觀看的趙云、張遼、太史慈、孫霸……等等,高順名下的三千門徒們都一臉焦急的模樣。此時,高順的臉色稍稍有些恢復,還是有點蒼白。受長矛重力的撞擊,他受了不輕的內傷才口中溢血,長矛刺入的創口之傷倒不是很嚴重。
少頃后,樊阿才給高順處理傷口,敷上草藥、止血、綁上繃帶等。“吁……”看到這一幕,太史慈、趙云和張遼等人,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孫霸此時卻已經眼睛濕潤了。在一干門徒中他天資最差,文武皆不突出,卻被高順另眼相待呵護有加。因而,他暗中發誓:我孫敬斂這條性命是屬于恩師的!見高順受重傷,他是真哭了。
重新穿戴好后,高順斜靠在軟榻上,問荀攸等三大謀主:“諸君!我等連夜退兵如何?”
聞言,戲忠點了點頭,又補充了一句,“應該立即讓眾將士戴孝!”
“應該立即有人逃亡!”婁圭也補充了一句。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時間不久便制定出一個誘敵出擊的計劃。
夜色降臨前,麴良部和魏續部的雜色戰馬騎兵,開始慌亂的朝石邑城東方逃竄。騎弩、馬刀和鎧甲等物,丟棄了一地。
“呵呵!果然不出王林所料!”看到這一幕后,站在高大城墻上的王當目光冰冷的冷笑。
天黑之后,繁星閃爍之時,高順的大營里,約莫有五千多人護著一輛馱著棺材的馬車,低聲嗚咽的離開……如此這般,高順帶來的兩萬多名兵卒幾乎都離開了大營。而大營中,還點著火把,仿佛還有軍隊存在一般。
這一切的一切,都被站在石邑城望樓上的王林看在了眼里。他用筆和竹簡,把高順軍營里離開士兵的數字都記錄下來。仔細核實后才確定高順已死,殘部逃逸無數,主力已偷偷撤兵了。
“出發!追擊已經喪膽的高順殘部!”接到王林的報告后,王當猛然一揮手中的騎劍大聲命令道。“噠噠噠!”五千名精銳騎兵在王當的率領下,急匆匆的沖出石邑城東門。他們一路飛馳,來到了高順部的大營附近。
“砰!砰砰!”而就在這時,高順大營里突然傳出一陣陣的弓弦聲。“嗖!嗖嗖…”緊接著,鐵箭如雨向王當等人飛去。
“不好!中計了!”當聽到弓弦聲響起的時候,王當已然后悔,驚恐的大叫一聲。他還是比較謹慎,排在一干騎卒的最中央,準備撥轉馬頭朝石邑城里逃跑。然而,漫天飛來的箭雨把他留在了原地。
“咴咴…”
“啊…我中箭了…”
一時間,戰場上飄起戰馬的哀嚎聲和受傷黃巾軍戰卒的慘叫聲。王當的戰馬也受傷了,正緩緩倒下。
“噠噠噠…”這時候,一陣陣激烈的馬蹄聲臨近。石邑城附近的大地和山脈,都隨之搖晃起來。
看到這一幕,王當麾下的黃巾軍騎卒們都已經明白自己中計了。他們皆臉色蒼白,驚恐的狂吼:“中計了!快,快退回石邑城!”
“快救救我!快…”王當此時已經摔倒了地上,驚慌呼救。兩名心腹跳下馬來,將他扶上一匹無主的戰馬。
然而,就這么一下耽擱。
趙云已經率領一列血虎義從的騎卒拍馬趕到。“去死!”他大喝一聲,一矛刺入王當的胸膛之內。長矛貫穿王當后背,把他串在了木柄上。“王當已死,降者不殺!”趙云用長矛挑著王當的尸體,一路飛馳一邊朗聲怒吼。
還未被箭雨射殺的黃巾軍騎兵已經慌亂了,有人在原地發愣,有人開始朝石邑城中逃竄,還有人朝石邑城的南北方向飛出……等等。他們皆沒有戰意,只是想逃離此地。
然而,高順名下的三千門徒卻不同意此事。張遼、陳到、夏侯蘭……等,皆是率領騎兵沖鋒而來。他們一路突擊,殺向了石邑城內。
“王當已死,降者不殺!”一萬五千名騎兵齊聲高吼,沖進了石邑城。高順的大營內,黃蓋帥領五千重裝步兵,也跟隨大部沖入石邑城,立即開始接管各處關隘。
見此情況,石邑城內的兩萬多名黃巾軍兵皆放下了武器。不但如此,他們還害怕高順的部下報復屠城,因而把躲在人群中的王林抓住,送到了高順跟前。
“是你?”看到來人后,高順和婁圭等人猛然,詫異的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