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人之間的氣氛頃時有些詭異。
所謂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這相互之間作里作氣的介紹之后,容淺這貨好歹也得表示下相迎之意,請他們入內喝杯茶吧?
然并沒有,不僅沒有,容淺連他們此來是何目的這么一個按常理出牌的問句都沒有。
花玦聽說這世上有大能者,在卜筮占星之術上的造詣頗深,只需要簡單卜上一卦就可知來人是誰,有何用意。
想來容淺便是這一類人中的佼佼者,不然也不能在她們還未上山之前就派了唐逸來接她們。
而且以目前的狀況來看,他是非常明了她們的此行目的,才這么有恃無恐的臊他們。
當然,其中有一部分也是這貨的性格使然。
沒人說話,不可能他們今晚就在外面晾一晚上吧。
花玦本來溺水之后大病一場,又是魂穿回到這個世界,身子骨弱,爬了一個月的山更是疲乏至極,早想一個撲躺到床上休息。
剛才是擔心天后和容淺兩人鬧僵,雖說不上不好收場,但是只會徒然浪費本來可以節省出來的休息時間,她才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飄過來和稀泥。
這時候更不能因為這點小問題而耽誤她此時的休息大計。
反正容淺這貨就這樣了,對他客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花玦向容淺清淺一笑:“容淺帝君難道準備和我們站在外面耗一天?”
“雖說容淺帝君這符禺山一看就是鐘靈毓秀的好山,夜晚景色一定頗讓人賞味,可是我們就這么干站著等到晚上,傳出去了豈非會有人說容淺帝君待客不周,損了容淺帝君的清譽?”
蘇冥在心中對花玦大大的豎了一個拇指,點了三十二個贊。
容淺也不惱,吟吟一笑,淡定的說:“本君還不知清譽兩字作何筆畫,五公主,你尚且教本君一教。”
天后、蘇冥兩人聽了心下皆是一個跌倒。
天后暗嘆,花玦還是太年輕,不知容淺深淺,不說多后面幾句今日贏面也許尚大些。
蘇冥為花玦出師不利扼腕長嘆。
然沒想到花玦也是個狠角色,毫不畏縮,嫣然一笑:“容淺帝君既然有心請教,本宮不秉呈著有教無類的師心教導帝君,想來帝君也不會善罷甘休。”
她眼光輕轉,一字一句道:“這樣罷,容淺帝君請我們進去,準備好筆墨紙硯,本宮便教一教容淺帝君這‘清譽’二字的寫法如何?”
唐逸一個嗆聲,猛咳兩聲,心下狂笑,臉色憋的緋紅。
在他家容淺帝君手下吃癟的妖君神仙不說一千,也有五百了,還從未有一個人能像花玦今日這樣對容淺帝君還以顏色。
這五公主看著年齡小,瘦不拉幾的,斤兩卻不輕。
帝君眸里溫潤的神色于瞬間變幻了一下,快的幾乎讓人看不清,旋即保持了一個如春華的笑意:“五公主不是說笑?”
箭已出弦,沒有返回的道理,花玦認真的盯著他,鎮定道:“帝君看本宮這像是說笑?”
她小小的身影投在他明亮潤澤的眸子里,如一副精致婉約的山水畫。
有意思,這小姑娘有意思。
容淺慢慢的想了一下,爾后道:“既然公主說的如是嚴肅,本君也不好拂了公主的意。”
“請。”容淺向三人做了一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