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鄭親王痞痞的笑笑,“三哥,你沒上過戰(zhàn)場,你不知道,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zhàn)幾人回,能吃也是一種福氣呀,您要是捨不得家裡美嬌娘呢,你只管走好了,我得跟我的孩兒們,好好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您請便?!?
砰的一聲,黃三公子,抓住了鄭親王的腕子,“你不走也得走,老子不認識下山的路,我說你小子讓侍衛(wèi)留在山莊外面呢,原來就是護上了,你要是不乖乖就範,我回去就讓人滅了這裡?!?
鄭親那俊臉上當時就落下來兩掛瀑布,“哥,你真是我親哥”,然後衝著門外大喊,“降雪給我打包吧,今天是非走不可了?!?
“誒,是了,王爺您稍等?!?
司徒星緊了緊拳頭,女生外嚮,丫頭,你這個月的零花錢就全免了吧。
兄弟兩個,拉拉扯扯的下山,正好看見一人抱著一大包糖果吃的歡實的大寶小寶,“爹爹,這麼快就走了嗎?”這回說話的是大寶,“你答應(yīng)要教我萬人敵的呀?”
“嗯嗯,爹爹當然沒讓,不過改天吧,爹爹今天有事。”
大寶聞言撇起了嘴,“爹爹騙人”,賭氣的把糖果往地上一扔,撒了一地,旁邊的樹林裡的猴子看見了,呼朋喚友的跳將過來,盡數(shù)撿了去,“往後再也不和爹爹玩兒了?!?
鄭王對小孩子的喜歡不是假的,看著大寶那都快失望出水來的表情,比挖他心肝還難受,掙脫了他三哥的爪子,徑直的跑到了大寶的面前,抱起來哄著,“爹爹不是騙你,是真的有事,要不然,要不然你跟爹爹回府,看是不是騙你如何?”
“呀哈,小寶也要去。”
“好哇”,鄭親王又把小寶給撈起來,突然有感而發(fā)衝著他三哥,“三哥,你看看,我們爺三個是不是特別有父子緣,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真像?!?
“哼”,黃三公子不以爲然,不過還是好奇的看了一眼,這一眼吃驚非小,果然大小三張臉,竟然竟然真的有幾分相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這這個世界上哪裡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心情十分沉重起來,默默無聲的隨著笑的沒心沒肺的大小三隻下了山。
煙雨樓,司徒星坐在飯桌前,左等右等兩個孩子都沒回來,“降雪,降雪,兩隻小猴子呢?怎麼還不來用飯,平常一聽用飯不是挺歡實的麼!”
降雪深深的嚥了一口唾沫,“小姐,讓王爺給帶走了?!?
“什麼?”啪嗒一下,湯匙落地,“你,你,你好啊你,怎麼不攔著?!?
降雪委屈的挪到了門邊,“小姐,王爺什麼身份,奴婢攔得住麼?對不?”
“對你個頭,是該給你找個人家了,省了整天想些不該想的?!?
“小姐,小姐,我這麼做可真不是爲了我自己”,降雪苦哈哈的晃著小手,“大寶小寶也是該有個爹了,那個忘恩負義的有什麼好留戀的,我看王爺人不錯?!?
司徒星一閉眼,王爺是不錯,可是王爺他哥更不錯。哎,也不能怪這個傻丫頭瞎操心,她並不知道當年的事情。
“備馬,回城”,看來這個京城是呆不下了,該早作打算纔好。
司徒星進城,直奔鄭親王府。她不希望兩個包子跟皇室再有什麼瓜葛,恐怕?lián)臅娥W兒??墒悄莻€不著調(diào)的死王爺,天天往她們家亂竄,哄得兩個孩子五迷三道的。
到了府門前,直接往裡就走,她不是第一次過來了,看門的甚至還交換了一下意味不明的眼神,並沒有阻攔。
“王爺,就算是小女子求你了,我們是賤民,不敢高攀您這貴地,別再拐騙我家小孩子了,行不行???”
還沒等鄭親王說話,那位黃三爺就不高興了,什麼意思,爾等賤民,有王爺看上你了,那是給你臉了,怎麼,你還不樂意了是怎麼的,真真豈有此理。
“大膽?!迸?,把杯子一摔,“大膽婦人,擅闖王府,出言無狀,你可知罪?”
司徒星柳眉倒豎,“小女子不知。怎麼拐騙我家孩子的倒是沒有罪過了,我這個被拐了孩子的倒成了罪人。難道皇家勢大,就欺負我這個弱女子麼?”
皇帝老兒南宮睿心裡更加的不好了,好麼,要造反啊,生平第一次看見這麼膽大妄爲的女人,在皇帝親王面前,立而不貴,還一副盛氣凌人,興師問罪的樣子。火氣蹭蹭的往上冒,就算是自己的柳兒,都不敢如此猖狂。
“就欺負你了,如何,來人,把她跟朕亂棍打出去,不知好歹的東西?!?
“呵呵,皇家好威儀呀,欺負一個弱女子,也不怕被人天下人恥笑?!?
司徒星面無懼色的數(shù)落,心上將這個男人更是恨上了幾分。
喲,這個女人還真是狗膽包天了,一副的反骨。朕堂堂一國之君,竟然一天在她手上折了兩回,這要是傳將出去,朕的顏面何存,那豈不是更加的讓人恥笑了,南宮睿心裡現(xiàn)在算是把司徒星給恨上了。
“皇兄,皇兄,息怒,哪個母親不擔(dān)心自己的孩子,情急之下言語無狀,也是有的。
這事兒說來都是愚弟的不是,不該沒經(jīng)人家允許,就把孩子們給帶了出來。你且息雷霆之怒,饒了她吧。您堂堂一國之君,何苦跟一個小女孩子過意不去呢,對吧?”
“不行,這等有反骨之人,不殺不足矣消朕的心頭之恨,來人。”
鄭親王南宮輝,嚇的直抖手,心裡暗罵,這皇帝真不是人脾氣,越勸還越火氣大了還。歘歘,侍衛(wèi)們紛紛抽出了腰刀,就要衝著司徒星招呼。
南宮輝趕緊伸著胳膊攔到了司徒星的前面,“皇兄,你要是敢殺我媳婦兒,我就打一輩子光棍兒好了?!北P腿兒往地上一坐,“我跟普濟寺方丈挺熟悉的,他早就說我與佛有緣,估計找他剃個度啥的,不能太費事?!?
“什麼?”南宮睿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不得不說,南宮輝這招兒真是夠狠的,他們哥倆是親兄弟,一個沒兒子,一個再出了家,那這千辛萬苦掙來的江山,不就是要便宜別人了。他氣得老臉鐵青,渾身哆嗦,揹著手在地上轉(zhuǎn)了好幾圈兒,最後拎著南宮輝的衣領(lǐng)子,“死小子,你可是真有出息了。
你居然要爲了這麼個女人要去出家?你還有沒有點兒廉恥之心了?
你給朕聽好了,你要是敢娶這個女人爲妻,我就送你給父皇母后守陵去。哼。”說完甩袖子,帶著一衆(zhòng)侍衛(wèi)走了。
司徒星抱起兩隻小包子,轉(zhuǎn)身就走,連句感謝的話欠奉。
“誒誒誒”,南宮輝不幹了,從地上爬起來,竄到司徒星的面前,一邊擦著頭上的汗水邀功,一邊兒攔住去路,“別走啊,你這人真不講究,我從皇帝老兒那裡把你救下來,你怎麼連個謝字都沒有啊?!?
司徒星斜了這個惹禍的王爺一眼,冷哼一聲,“若不是王爺抱走我的孩兒,小女子,哪裡會有這等的無妄之災(zāi)。還侮了小女子的好名聲。
您——活——該。”司徒星冷冷的丟下一句話,繞過被雷的外焦裡嫩的某隻王爺,匆匆往王府外走去。
南宮輝揉著自己的腦門兒,聽見孩子的哭聲,才緩過來?!罢O誒,等等我呀,用完飯再走唄,我請客。”
兩個孩子似乎還沒有玩兒夠,哭鬧著一個勁兒的衝著南宮輝伸去。
“孃親,小寶不走,小寶要和爹爹玩兒……”
“孃親,大寶也不走,乾爹說教我騎馬射箭的,我要當大將軍……”
“閉嘴?!彼就叫遣幌胝f話,抱著兩個孩子上了馬,絕塵而去。
可是小孩子嗎,任性著呢,你讓他閉嘴他就閉嘴呀,因此一路上哭哭啼啼的,引得兩邊不少的人側(cè)目。
南宮睿離開了王府,一行人走的並不快。他心裡越想越窩火,一邊走一邊還琢磨那個不省心的弟弟,不會幹出些什麼讓人貽笑大方的事情吧,於是派人回去打探。
剛剛打發(fā)人走,一騎桃紅馬,從後面飛馳了過來,速度還很快,只聽馬上的女人正在呵斥,“閉嘴,再不聽話,扔你們兩個小王八蛋護城河喂王八去?!?
皇帝本來心情就不好,被這個死女人嗆了兩回,連那個倒黴的弟弟,還胳膊肘往外拐?,F(xiàn)在這個女人,居然還敢騎馬比自己騎得快,你罪過大了你。
一揚手裡的馬鞭,就一個字兒,“追。”
跟著的那些個侍衛(wèi)一哆嗦,皇帝今天哪來這麼大的邪火,追吧。
司徒星在城裡有宅子,剛剛到了府門口,把繮繩扔給下人,邁步往門裡走,後面馬蹄聲聲,皇帝老兒帶著人就趕到了。
“爹爹,爹爹,你腫麼來了。”小寶趴在司徒星的肩頭,歡快的踢著腳丫,拍打著司徒星的後背,一邊兒衝著後面嚷嚷。
“閉嘴?!彼就叫菤獾亩伎炱呖酌盁熈耍汛髮毴舆M門裡,用空出來的手,狠狠的小寶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再胡說,看我怎麼收拾你?!北е氝M了門口,吩咐一聲,“關(guān)門。”
“站住?!被实鄯硐埋R,早有侍衛(wèi)將家人給控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