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算朕求你了還不行嗎?你能再好好的為朕想想嗎?”
“您要是不放心,一起去唄。”
南宮睿竟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呆愣愣的看著司徒星,“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陛下不放心的話,那就一起去唄。當然了我是一定要去的,您去不去隨便。”
什么意思,南宮睿還是沒有弄明白。“你說清楚點兒,我沒聽懂。”
“京城呆膩了,除了陰謀就是陽謀,可是不管是陰謀還是陽謀,都讓人很不舒服,我決定了,就當是出去散散心。
當然了,陛下需要日理萬機,然而國事諸多不順,繁雜惱人,我也覺得陛下也應該出去走走。
小姑姑你喝飽了嗎?喝飽了給我流量口好不啦?”
她懶得跟南宮睿較真兒了,自己的主意已決,沒必要聽南宮睿嘮叨。于是干脆順水推舟,干脆把這個大麻煩給帶上得了,頂多費點兒心,多找接人保護他就是了。
細辛將手里的湯盅放下,看著好像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嘿嘿,沒忍住,太好喝了。”伸著小香舌,輕輕的舔了舔嘴角兒的燕窩,“嘿嘿,要不,要不,我讓嫂嫂再去燉點兒。”
“不用了,你看家吧。我?guī)ё显烦鋈ァ!?
“嘿,憑什么呀?”細辛有亮出了搟面杖,“我武器都磨好了,保護徒子徒孫們的安全,是我這個當長輩的責任不是啦,不讓我去,我不答應。我哭給你看啊,我哭起來很要命的啊。”細辛挽好了袖子,就準備撒潑耍賴。
司徒星微微一笑,“你父親跟福王交情匪淺,三番五次的與我為敵,要是你爹來搗亂。可怎么辦?你不留下來誰留下來。
我爹爹的脾氣你可是知道的啊,他殺人可從來都不講理。要是我爹把你爹給怎么樣了,你可別后悔呀。多一個打手,我當人很樂意了。”
細辛一聽立馬蔫吧了。“其實這事兒不怪我爹。”賭氣的坐回椅子了,“都是那個死女人不好咯,也不知道給老爹吃了什么*藥,老爹突然性情大變,也不像從前那么疼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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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榮華富貴,保住兵權,居然愿意出五百萬兩把我賣給皇帝哥哥。”哆嗦著嘴唇,眼淚汪汪的看著司徒星,“大侄女,你說我是嫁不出去的人嗎?太可氣了。”
可憐天下父母心那。司徒星一哆嗦。
“你們家的事,我管不著,也不想管。
但是,你最好把你爹給看好了,別再來找我的麻煩。別再來壞我的事兒。我認識你是我小姑姑,我可不認識你爹是何人物。
他要是再冥頑不靈,我必誅殺之,我已經給足了他的面子了。”司徒星說著話的時候,渾身散發(fā)出一陣的陰寒,“小姑姑,你好自為之吧。”
“雪兒。別這樣啊。”細辛跟個受氣的小媳婦兒似的,“我爹其實以前也挺好的,對我言聽計從。也沒有什么野心,也不怎么在乎名利,很知足的樣子。一見到我就說讓我快點讓結婚,生個娃娃給他抱。
可是自從那個女人進門。他就變了,變得追名逐利起來。
爹爹雖然以前做事也很圓滑,但是那時候的眼神兒還算清亮,可是他現(xiàn)在的眼睛里,充滿了*和野心。我都有點兒討厭看見他了。”
從細辛的話里,不難看出,細辛雖然平常瘋瘋癲癲的,但是絕對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能讓男人如此的,只有一個可能。”司徒星苦笑了一下。
“什么?”細辛驚的從椅子上跳起來,抱著司徒星的胳膊使勁兒的搖晃著撒嬌,“大侄女,是什么,你快說,只要能讓父親恢復以前的父親,我做什么都愿意。”
“子嗣呀,我的傻姑姑。”司徒星無可奈何的拍了拍細辛的手。“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堂堂大周第一外姓王,連個子嗣都沒有,他還有什么雄心。但是,要是有個兒子就不同了。”
“這不可能。”南宮睿雖然覺得當著女人們的面說這個不好,但是還是得說,“汝陽王有隱疾,當年救駕的時候,那個地方受過傷,不太可能有子嗣的吧。
不然先皇也不能將他提拔為王,還那么放心的讓他掌握那么多兵權。”
司徒星搖搖頭,“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誰能保證人家不會治好呢。”
就在他們兩個說話的時候,細辛石化了,突然大聲嚷嚷起來,“雪兒,你確定嗎?你說的話都是真的沒有騙我。”
“*不離十吧,你看你皇帝哥哥,把我看的多緊,堂堂一國之君,親自給端茶送湯,給我剝瓜子,還不都是子嗣給鬧的。”
南宮睿被說的,老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感情雪兒什么都知道啊。
“嗚嗚嗚。”細辛突然捂著臉蹲到了地上,“是我,是我,都是我啦,都是我不好了。
當初師傅說我骨骼驚奇,天庭飽滿地閣方圓,是個有大運氣的,要收我為徒。
我不樂意,就說他要是能把爹爹的隱疾治好,我就答應,嗚嗚嗚,我真該死呀,早知道這樣我就不管了啦。我這不是挖坑埋我自己吧。”突然跳起來,伸手掐住了司徒星的脖子,“我該怎么辦啊,你給我出出主意吧?”
“順其自然吧,你們的家務事,我也無能為力,我自己的麻煩還弄不清楚呢。”
“景云快松手,松手。”
南宮睿想拉開細辛的爪子,哪知道細辛掐的很死,他一個大老爺們兒,竟然拉不開,一陣的 無力感席上心頭。這年頭女人都怎么了,怎么都這么彪悍。
“皇兄你別搗亂,雪兒,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掐死你,不對,掐你個半死不活的。你說也不說?”
司徒星很后悔自己多嘴多舌,你說跟這個缺心眼兒的小姑姑說這個干嘛呢。這下子可好了,讓小姑姑纏上還怎么去解決自己的事情。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心里叫著自己的名字:司徒星啊司徒星,你還真是嘴欠呢。
“小姑姑,你的事兒不著急,容我從新豐鎮(zhèn)回來再幫你如何呀。你爹的事是小事兒,我的事兒可就不同了,那可是要老命的啊,昨天的陣仗,你都看見了吧?”
細辛翻著眼皮想了想,“好吧,今天先饒了你,不過你得保證,一定要從新豐鎮(zhèn)活著回來喲。”
“我。”司徒星這個氣呀,“小姑姑你還會說人話不啦,煩人,來人。”
紫苑趕緊推門進來,“雪兒,都安排好了,我們何時出發(fā)?我已經安排白虎去郊外等著了。”
“很好,現(xiàn)在就走,讓老胡從大門走,我們從密道出去,將來在城門口外小樹林集合。”
“好。”紫苑轉身出去了。
帶著紫苑和南宮睿,從密道出去,在一個不起眼兒的偏僻小巷上了馬車,直奔城門口。還是紫苑駕轅。不過她和司徒星都換成了男裝。紫苑的頭頂,還戴了一頂大大的氈帽,幾乎將整個臉都給遮住了。
外面北風呼嘯,還飛舞著雪花兒。
車里倒是不冷,生著一個暖爐,鋪著厚厚的毯子。
司徒星掏出一個指環(huán),親自戴在了南宮睿的手上,金色的指環(huán),上面鑲著一塊碩大的金絲玉。
喲,南宮睿一驚,雪兒送自己東西啦,太稀奇了,真想趴著車窗看看,今天是不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可是為了保持皇帝的威儀,忍住了。
司徒星又拿出一個香薰球,將它仔仔細細的掛在了南宮睿的腰間。將原來那個香薰球,直接扔進了炭爐里。然后攏了攏衣服,不再看搭理南宮睿,而是朝車窗外面看去。
“雪兒,雪兒。”
南宮睿這個感動啊,覺得應該說點兒什么。因為他很快就感覺到那個香薰球的不凡。一股暖暖的熱流,子那個香薰球里躥了出來,漸漸的將他籠罩。他甚至都冒了汗,有將身上厚重的斗篷脫了的沖動。“你總是能給朕 帶來驚奇,這究竟是什么好東西,我現(xiàn)在都有點兒冒汗了。”
“玄門的東西,你知道的太多了,也沒有什么好處。”司徒星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收回看雪景的目光。
“雪兒。”南宮睿激動的一把將司徒信給抱進懷里,“雪兒,你的深情厚誼 ,讓朕怎么報答你呢?”
“多生幾個娃唄。”紫苑笑嘻嘻的將笑的花枝招展的小腦袋伸進車廂里,“哎呀,好溫馨啊。”然后又嘻嘻哈哈笑著,迅速的把頭給收了回去。
司徒星羞得老連通紅,想從南宮睿的懷里掙脫出去,無奈車廂實在是狹窄,無處可躲。
無奈只能撒謊,“紫苑,我聞到烤紅薯的味道了。”
紫苑疑惑的把頭伸進來,“我們沒看見?哪兒呢?”
南宮睿不得已,只能把手松開了。
“可能我聞錯了吧。”司徒星心虛的解釋著。
“不過我看見一個賣豆腐腦、火燒的要不要來兩碗?”
這么一說,司徒星還真覺得餓了,飯沒吃幾口,讓人給攪合了,燕窩粥讓細辛給截了胡。從荷包里掏出幾個大錢,遞給了細辛。
可是等紫苑買回來的時候,司徒星火大了,“怎么只有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