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孃這叫破釜沉舟,好好幹活兒,不然就甭想回去了?!?
司徒星十分霸道的命令著,聲音不大,卻是十分的震撼,嚇得細辛和水靈一縮脖子。
這個時候,風(fēng)停了,一陣陣咔嚓咔嚓的聲音在這寧靜的夜空裡迴盪,顯得十分的恐怖,這裡可是冬天,白雪皚皚的冬天,連熊瞎子這個季節(jié)都會冬眠,什麼動物會發(fā)出這麼恐怖的聲音。
“啊——。”整齊劃一的兩聲驚呼,然後司徒星身上就掛上來兩個人。
“大侄女,我,我害怕?!?
“星兒,星兒,我們還是趕緊走吧,這什麼聲音這麼恐怖?”
事到如今,司徒星也不能再瞞著了,不給這倆人加點兒油,這倆人還不知道怎麼掉鏈子呢,“別鬧了,放心好了,天地玄黃四部,跟我們同時行動,而且我們是有內(nèi)應(yīng)的,早知道就不帶你們過來了,你說你們倆怎麼都那麼廢物呢?!?
“大侄女,你不尊重長輩。”細辛一聽有底牌呀,頓時從司徒星的身上下來,又?jǐn)[起來長輩的架勢。
“有你這樣的長輩,俺們倒了八輩子血黴?!彼`嘟著嘴,“幹啥山不行,吃啥啥沒夠,討厭的緊?!?
“哎呦,早知道不帶你們出來玩兒了,我們是來砸場子的,你說你們倆正經(jīng)點兒好不好。”
司徒星很無奈,她很想仔細聽聽那咔嚓咔嚓的聲音究竟來自哪裡,結(jié)果這倆禍害,跟燕子似的在自己的耳邊嘰嘰喳喳個沒完,吵得她心煩意亂,很難集中精神。
仰頭看看天,時間不早了,眼看可就要天亮了,這個時候,正是人們防守比較鬆懈的時候。正好動手。
“星兒,星兒,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水靈磨拳霍霍,比剛纔英雄多了。
這時候。那股聲音更加響亮,司徒星也有點兒不安了,這麼鏗鏘的聲音,得是什麼樣的動物靈獸啃食才能發(fā)出來的,她的眉頭越皺越緊,腦子裡飛快的盤算著這裡的形式,以及天地玄黃各部的位置。
歘,歘,歘,細辛得意的一邊拋飛著流星鏈子錘。一邊十分的得意的催促,“大侄女,啥時候行動啊,星兒,人家有點兒迫不及待了呢。
我要給你們這些晚輩做個榜樣。好好的大殺四方一下?!?
“別吵。”司徒星摸出來一隻胳膊粗細的香,掏出火鐮,點燃。
“嗚嗚嗚?!彼`一看這個,噗通就跪地上了,噹啷手裡的劍落到了地上,“啥意思啊,都這會兒了燒香好使嗎?”
細辛也是一哆嗦。往回收鏈子的時候,錘子差點兒砸到自己的腦門兒,“我說大大侄女,小祖宗,咱們不帶這麼玩兒的誒,你看太缺德了你。這個玩笑一點兒都不好笑。
我眼看可是要和明奇哥哥結(jié)婚的人了,我可不想死在這裡。
就算是假結(jié)婚”,死死的抱住司徒星的腰,“星兒,只要能跟明奇哥哥拜個天地我也能含笑九泉了。你說現(xiàn)在這算怎麼回事兒呀,要不然,我們先回去吧,明天再來,我先找明奇哥哥拜個堂去?!?
“閉嘴,都給我老實點兒。”
司徒星吼了起來,“你們倆不說話了好嗎?讓我冷靜一下,你們不覺得這裡的防禦太鬆懈了嗎?
我們這麼折騰,連紫金雕都飛走了,居然沒有一個人冒出來,沒看見一個巡邏的,你們覺得這樣正常嗎?”
“我們不關(guān)心這個。”細辛依然抱著司徒星的腰,好像是這樣能夠讓自己安心似的,“星兒,這跟你點香一點兒一點兒關(guān)係都木有啊?!?
哎,司徒星一嘆,“這不是普通的香,鬆手?!?
“我不鬆手啊,能馬上請來玉皇大帝我都不鬆?!奔毿量蘅尢涮涞膿u著頭。
真泄氣呀,司徒星掰了掰細辛的胳膊,愣是沒有掰開,“這不是普通的香,也沒有玉皇大帝來,這香可以讓靈獸野獸狂暴起來?!?
“哦滴個神那。”水靈啪啪的趴在地上捶著地,“雪兒,你這是作死啊你知道不知道,剛纔那個動靜,那得是多大的野獸在進食,跑還來不及,你咋還嫌自己命長的給拱拱火?!?
你是丈夫孩子都有了,我們還啥都沒幹呢。”
司徒星使勁兒的搖搖頭,“別瞎嚷嚷了,跟我來?!比齻€人剛剛躥上一顆高聳雲(yún)天的大樹上,地面突然翻了起來,形成了一個一個的土丘,這可是冰天雪地的冬天。然後一隻只披著銀色外殼的大傢伙從裡面鑽了出來。
“我的媽呀?!奔毿了查g摟住了司徒星的脖子,“這是啥呀,世界上怎麼還有這麼嚇人可怕的東西,大侄女,我怕怕。你得保護我呀?!?
水靈哆哆嗦嗦的抹著鼻涕,“感情我們今天就真的要葬身在這裡嗎?我不樂意呀。”
“放心我們死不了?!彼就叫桥呐膬蓚€掉鏈子的禍害,“你們看他們的眼睛?!?
“眼睛腫麼啦?”細辛看了看,“看不出來。”
“在狂化呀,你跟著師祖這些年都幹啥了,一點兒長進都沒有?!?
“紅了,紅了誒?!彼`拍著手,“他們的關(guān)節(jié)好像在膨脹,天,嫩肉都出來了,血呼啦的真嚇人那。
你說他們養(yǎng)這麼些玩意兒幹啥呀?”
啪,細辛給了水靈一巴掌,“當(dāng)然是爲(wèi)了禍害人了,我現(xiàn)在纔是明白了,爲(wèi)啥這裡沒有守衛(wèi),有這些玩意兒在,闖進來也白瞎呀。
看著就挺刀槍不入的,雪兒,你說是吧?”
“你就是一個事後諸葛亮,正經(jīng)的沒你,胡說八道一套一套的,哎呀雪兒,他們不會來樹上找我們的麻煩吧,怕怕。”
“應(yīng)該不會吧。”司徒星心裡也沒底,“有紫金雕的氣息保護我們,既然他們能夠安然無恙的相處,應(yīng)該是受過特殊訓(xùn)練的吧,這些大傢伙靈智恐怕不低?!?
“人家現(xiàn)在狂化了,還管那麼多呀?!彼`跺著腳,“嗚嗚嗚,司徒星,這次真的被你害死啦?!?
司徒星不再搭理這倆人的埋怨,而是趕緊打開了風(fēng)信子,“天羽叔叔,我這裡遇到大麻煩了,這裡遇到了妖獸,噬金獸,而且好像還是變種,數(shù)量不詳。我認(rèn)爲(wèi)這應(yīng)該是天辰宗的大手筆。
讓天部過來,其他人速速撤出邙山待命。
目前已經(jīng)知道了,黑水神部和離火盟,天辰宗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結(jié)盟,你們小心?!?
“好。”
哪裡指傳來了一個鏗鏘有力的字,便再沒有了別的動靜。
司徒星又聯(lián)繫魏天靈,“師傅,出大事兒了?!?
那頭的魏天靈一哆嗦,“什麼大事兒?孩子們已經(jīng)找到了,按照你的吩咐,沒有輕舉妄動。目前正在纏著萬俟軒將故事呢。
大寶小寶的警惕性太差了,你這些年是怎麼教育孩子的?”
“師傅,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聽我說,我在翡翠湖見到了黑水神部的使者,我在邙山見到了噬金獸,凌絕宮可是離火盟的地盤兒,而訓(xùn)練這種怪物可是天辰宗的拿手好戲。而且好像還是變異的妖獸。”
“嗯,奇了怪了”,魏天靈一愣,“這惱人的玩意兒不是已經(jīng)絕跡了嗎?怎麼竟然在這裡冒出來了,雪兒,你說他們訓(xùn)練這些要幹嘛?”
“師傅呀,我哪裡知道啊,我覺得您還是跟老祖支會一聲吧,估計那些人會在仙門內(nèi)部有什麼大的動作。
我們青木一脈,站鬥力都是渣渣,如今這麼幾方大的勢力都聚集到了這麼一起,能夠跑的,趕緊跑吧,指定扛不住。”
“胡說,照你的意思就是說青木一脈都是貪生怕死之輩啦?小混蛋,本來還想給你出出主意,看你還有工夫調(diào)侃人,應(yīng)該是不用了吧。老子睡覺去了。”
“師傅別,掛了啊。”
“活該呀你?!奔毿晾就叫堑亩洌按笾杜?,小祖宗,我們啥處境啊,你還捅你師傅肺管子,你誠心想要我和水靈的親命不是啊,你心眼兒咋就這麼壞呢?!?
“別鬧。”司徒星推開細辛救回自己的耳朵,“我忙著呢。”她又跟另外一個人聯(lián)繫上了,“你現(xiàn)在在什麼位置?你現(xiàn)在說話方面嗎?”
一陣細瑣的聲音過後,應(yīng)該是對方在謹(jǐn)慎的觀察周圍的情況,“我在預(yù)定地點,重新觀察了一下,安全,請說吧。”
“噬金獸,你知道多少給我說說。”
“他們就藏在那個石臺下面,石臺周圍有火型陣控制,那些噬金獸不敢怎麼樣。
每天白天都會挑出來十幾只餓著 ,然後晚上讓他們負(fù)責(zé)巡邏,一旦發(fā)現(xiàn)陌生人,天上有兇猛的紫金雕,地上有噬金獸,難有活命。
主人,你一定要小心?!?
“紫金雕我已經(jīng)處理了,這些噬金獸有點兒恐怖,他們怎麼保證他們不離開山谷的呢,不會咬自己人?!?
“山谷周圍,據(jù)說有三道屏障,可惜我資歷尚欠,來這裡的時間又?jǐn)?,還沒有打探到這裡情況?!?
“現(xiàn)在這裡誰說了算?他們住在什麼地方?”
“宮主從來沒出現(xiàn)過,十二花使都沒在,據(jù)說有行動,只有二天尊一個人坐鎮(zhèn)。那些妖獸的馴獸師也不在,他們晚上都去洛城逍遙,具體哪裡我不太清楚,白天才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