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紫苑慌慌張張的進了學館。
司徒星笑了笑,“好了,今天就課上到這里,眼看就要下雨了,去幫助叔叔伯伯們把曬著的糧食收一收吧,糧食被雨淋的話,咱們就要挨餓啦。”孩子們歡呼著跑出了學館,司徒星也走出了教室,“慌慌張張的什么事兒?”
“夫人,皇帝,皇帝陛下來了。”
“就說我不在,得,我也跟孩子們收拾糧食去好了。”
紫苑一跺腳,“夫人,你知道人家是來干嘛的呀?”
“還能干嘛,找茬兒唄,總歸不是來感謝救命之恩的就是了。”
“哎,我就說那些賞賜不應該退回去,皇帝的面子卷不得,您偏不聽。這回人家親自找上們來了,要治莊里人的罪。”
司徒星晃晃腦袋,“算了,下回聽你的,倒要看看,那老不死的想干嘛?老娘最近沒罵人,也感覺挺寂寞的。”
大廳里,皇帝斜倚在主位上,瞇著眼睛假寐。
司徒星安安靜靜的進了大廳,撿了個椅子坐下,也不吱聲,她倒要看看皇帝能夠裝到什么時候。
一道炸雷響過,刺目的亮光,如同將黑色的天幕劃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就跟妖獸巨大的張開的血盆大口相仿。
“你可知罪?”顯然皇帝也受驚非小,差點兒從椅子上滾到地上,為了維持皇帝的嘴臉,掩飾自己的尷尬,只能朝司徒星發難。“朕問你你可知罪,你怎么不說話?”司徒星旁若無人的擺弄著手里的茶杯,南宮睿怒不可遏,這個女人居然跟他裝傻。跳起來,大踏步的走到司徒星的前面,奪過那盞備受美人恩的茶杯,扔到地上,“朕問你話,你可聽見了?”
“哦,啊。”司徒星揉了揉耳朵,笑顏如花的看著南宮睿,“陛下莫怪,雷聲太大了,沒聽見。”
“你。”南宮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大膽婦人,你可知罪?”
司徒星抬頭看著南宮睿,“不知。”
“你這莊子叫什么名字。”
“五柳莊,怎么了。”
“啪。”南宮睿一巴掌拍在了司徒星旁邊的小茶幾上,“你以下犯上。”
司徒星露出一臉的茫然,“我買的時候就是這個名字,還望陛下明示。”
“無柳莊,無柳莊,你這是在詛咒貴妃娘娘嗎?你犯了這么大的忌諱,你說要朕怎么處置你呢?”
找茬,絕對是找茬,那么大的皇帝不認字兒嗎?居然用這樣的手段來找自己晦氣。
眼淚不爭氣的撲簌簌的順著臉頰滑落,不由得哀嘆起自己那悲催的命運,怎么就那么凄慘,自己已經忍讓到了這樣的地步,竟然還是不能夠擺脫受欺負的命運。
皇帝老兒看著司徒星落淚,頓時感覺十分的無趣,平常這個女人伶牙俐齒,生猛的狠,抬起杠來別有風味兒,今日才這么一嚇唬,竟然就哭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逗大寶小寶有意思。
拈了一滴淚珠,送進自己的嘴里舔了舔,咦,皇帝老兒眼睛一亮,這個女人的眼淚竟然甜的,還有淡淡的花香,挺好吃的樣子。
色膽乍起,俯身湊到了司徒星的面前,伸著舌頭就去舔美人臉上的淚滴。啪,清脆的響聲過后,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一疼。
捂著臉站起身,“混賬,你敢跟朕動手,你不想活了?”
“士可殺不可辱。”司徒星也站起來,“先過分的陛下吧?**民婦,不知道您想讓史官給您的青史怎么寫一下。”
“游龍戲鳳唄。”欠揍呀,司徒星這一巴掌,南宮睿不但沒有生氣,倒是把這個皇帝老兒的興趣給打上來了,“又不是沒碰過,你裝什么矜持?
現在給你兩條路,一是好好的伺服侍朕一回,把朕伺候舒服了,朕心情一好就不處置你了。
二嗎,朕一聲令下,管保叫你這莊子的人,人頭落地,你以為呢?”
司徒星冷笑一聲又坐回了椅子上,“我也有兩條路,給陛下選擇。
一是我這就讓人去把匾額重新修飾一遍。二嗎,殺剮存留悉聽尊便。”眼睛一閉,靠在椅背上,擺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皇帝老兒嘴角兒輕輕的勾了勾,佳人既然這么配合,要是不好好的卡點油,那還是男人嗎?
手腳麻利業務熟練的抱住了司徒星肩頭,咬住了那嬌艷欲滴的紅唇。不由得心旌蕩漾起來,這味道怎么比那蜜汁還要誘人幾分,感覺欲罷不能了,忍不住向往伸出探尋。
沒有等到皇帝老兒暴跳如雷的龍威大發,卻換來了這個,司徒星懊惱不已。剛要用漆撞把南宮睿給磕出去,大廳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皇兄,雪兒,你,你們,你們怎么可以這樣呢?怎么可以這樣不管我的感受。”
南宮睿本來想站起來跟自己的弟弟解釋解釋,可是確感覺到一個柔軟的小舌頭,伸進了自己的嘴里,那靈活俏皮的樣子,嗯,比自己弟弟可愛多了,姑且享受一下美人恩吧。腿一軟,身子跌到了司徒星的懷里。
司徒星心里這個鄙視呀,這個男人真是過分。太不要臉了,可是戲還是要演下去,不想傷害南宮輝最好的辦法,莫過于長痛不如短痛了。
“你們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南宮輝氣的直跺腳,“你們是我最親的哥哥,最喜歡的女人,怎么可以這樣對我呢,怎么可以?”
司徒星推開了意猶未盡的南宮輝,“王爺,男歡女愛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不是你對別人好,別人就要喜歡你的,早就告訴過你我們不合適呀,你不聽。現在傷心了,只能怪你自己傻,還能怪誰。”
“不,你胡說,我比哥哥帥,我比哥哥癡情,你干嘛喜歡哥哥不喜歡我呢,我不服氣。”
“呵呵,可是你不懂女人啊,你不知道女人最喜歡什么呀。你帥又癡情又如何,你連我的手我不敢摸,可是我希望的一個男人能夠好好抱抱我。”
“你你,我不跟你玩兒了。”南宮輝哭的歇斯底里的跑出了大廳。
南宮睿見弟弟走了,覺得意猶未盡,還想再吃,又把頭湊近了司徒星。司徒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給推開了。滴溜溜一旋身,與南宮睿拉開了好遠的距離。
“陛下請自重啊。”
“什么意思?”
“剛才我不過是在幫陛下演戲,拯救失魂落魄您失魂落魄的弟弟,你這樣占人家的便宜,可有失體統了。”
南宮睿壞笑著往前挪兩步,“如今朕也失魂落魄了,你也救救朕吧,哪有演戲演一半的道理,可不地道呀。”
“哼哼。”司徒星冷哼兩聲,她豈能不知道皇帝老兒的所思所想,“我為了幫你都做了這么大的惡人,陛下不但不獎勵,還得寸進尺,就不怕讓功臣心寒么?”
“怎么說呢?”南宮睿假裝不解的詢問。
“您可真是會揣著明白裝糊涂,您不愿意當那個惡人,小婦人代勞了,您還想如何?少陪了,小婦人忙的緊,您慢慢玩兒。”
眼看著司徒星不上道兒,皇帝老兒更加的心癢難耐起來。心里暗罵,好一個刁鉆的女人,把朕的火氣給逗上來了,居然想跑,沒門兒。
“別走哇,都是老夫老妻的了,我們再好好談談。”
“有什么好談的,****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哎呀,你可是把朕的心給偷走了呢。”
司徒星一閉眼,撿了一張椅子坐下,“好,就談談這個。”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請坐。”薇薇的檢測還沒出結果呢,薇薇靈魂不夠完整,辦事不太有準兒。
這件事情也困擾她好些天了,或者更久遠一點兒,好幾年了,從洞房花燭夜開始。皇帝平常看著是**成性不著調,但是這幾次的接觸看,倒不像是那么殘忍的人。自己多番頂撞,都沒見把自己怎么樣,倒不像是個十分不分,殘暴無德的混蛋。
南宮睿黏黏糊糊的還想往司徒星身上蹭,司徒星一咧嘴,虧自己剛才還覺得他靠譜兒呢,白瞎了自己的一番替他開脫的心思了。
“你還會點穴?趕緊把朕解開,不然朕滅你九族。”
“呵呵,哎呀陛下,我就是想幫你診查一下,沒什么的。”伸手向南宮睿的腰部摸了過去。
皇帝老兒臉色一變,“你要干嘛?”
司徒星壞壞的一笑,“您剛才想干嘛我就想干嘛呀,充分體會圣意嗎,對不?”
“你你不別亂來呀,朕跟你逗著玩兒的,朕現在什么都不想干了。”皇帝老兒是真的害怕了,他可不會忘了眼前這個女人是怎么對待那幾個花心的小賊的。
“呵呵,這就對了。”司徒星收了手,站起來,把嘴巴貼到了南宮睿的耳邊,“我問什么,你最好老老實實的答什么。我說過了我只愛國,不怎么忠君來著。”
“是,是,女強人饒命,你問吧,朕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你可千千萬萬,萬萬千千不要下死手啊!”
“哪兒呢。”司徒星魅惑的一笑,伸著柔荑摸了摸皇帝老兒的臉頰,“哪兒舍得呀,您說是吧,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