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梓還來不及將恐懼與不安表現在臉上,車子就已經停在了戰凜的豪華別墅門外。
這幢別墅周圍遍是別墅群,這一帶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北央灣。
所有的別墅都歸戰凜一人所有,但只有最中央最豪華的別墅底下才有宮殿,勞斯萊斯停穩后,司機恭敬地為戰凜打開門,郁梓被戰凜扛在肩上大步走進了別墅。
在獵非的帶領下,那七個在霓魘買下來的男人也跟著進了別墅,林叔跟在大步行走的戰凜身后,當認出戰凜肩上扛著的男人正是之前擾亂了戰凜心緒的男人后林叔暗自吃了一驚。
戰凜邊走邊問道:“林叔,我看中的小烈馬很不錯吧?”
所有的仆人都看直了眼,因為戰凜從來沒有夸獎或者親自抱過任何人,除了那個已經死去四年多的男人之外,這是第二個得此榮幸的男人。
很顯然郁梓并不覺得這是什么榮幸,他柔韌的腰部被卡在戰凜有力的肩頭上顛簸著,整個胃部都有點翻江倒海,臉色也蒼白了起來,“把我、咳咳,放下!”
戰凜的腳步并沒有停下,仆人們卻驚訝地竊竊私語起來,居然有人敢命令凜爺,天哪!就連跟在戰凜身邊多年的林叔與獵非都有點兒訝異,不禁面面相覷。
“凜爺,他很特別。”林叔斟酌了字句,最后這樣形容郁梓。
戰凜冷然一笑,“而且還很昂貴呢!對嗎?我的小烈馬。”戰凜邊道邊用大掌拍了拍郁梓挺翹的臀部。
郁梓憤恨的眼神帶著怒氣,牙齒死死地咬著淡色的唇瓣,一語不發。
戰凜別墅里的宮殿建在地下,從蜿蜒綿長的樓梯往下走是一個巨大的牢籠型宮殿。
整座宮殿的外面被一根根純黑色的鐵柱包圍起來,宮殿寬敞明亮,昂貴的燈飾吊在美麗的天花板上,周圍皆是浪漫風情的壁畫,如果忽略帶有陰森氣息的牢籠鐵柱的話,倒是一個美麗的好地方。
宮殿里原本住著的男女早已經被戰凜下令打發走了,因此偌大的宮殿在今天才有了生機。
里里外外都洗得干干凈凈的郁梓被戰凜毫不憐惜地扔在了最中間的豪華大床上,這張床起碼能容得下十個人橫臥,郁梓下身一絲不著,上身被隨便套了件白色長衫,只能堪堪遮住大腿以上的部位。
剩下的七個人也是一模一樣的服飾,全都局促不安地赤著腳站在大床的旁邊,老老實實地排著隊等待著隨時可能會降臨在自己身上的風暴。
郁梓小心翼翼地遠離戰凜,白皙的手微微顫抖著,金色的美瞳已經在洗澡的時候脫掉了,金色固然帶著一種野性不羈的美,但當郁梓的一雙漆黑雙瞳與戰凜對視的時候,戰凜的心猛然顫了顫,那雙眼里除了有倨傲的亮光還有深重的絕望,那么明亮迷人。
“過來。”戰凜站在床邊,凌厲的黑眸挑剔地打量著郁梓裸.露出來的身體,見郁梓沒有動靜,戰凜挑眉道:“都敢到霓魘那種地方去了難道還想裝純潔不成?”
郁梓雙手抓著被子,八千萬,兩年,他終于如愿潛伏到戰凜的身邊了,所以再也逃不過了。
郁梓慢吞吞地挪到戰凜身前,跪在床沿上一言不發,雙眼冷漠,任由戰凜掀開了身上的白襯衫,戰凜身型高大,越襯得跪在床沿上的郁梓弱小起來,長滿槍繭的手指挑起郁梓精致的下巴,居高臨下道:“取、悅、我。”
郁梓的雙眸里綻出火焰,頃刻間又斂了下去,“我不會。”
要他承歡于別的男人本來就比死還更痛苦,如果還要主動取悅那他以后在路上見到愛人更抬不起頭來了,郁梓咬緊雙唇,漆黑的瞳仁里閃著嫉恨與痛苦。
“你不會?那我找個人來教你,你給我認真看著!”戰凜轉身掃過那七個男人,挑了一個看上去年齡比較小的男人道:“你,過來,取悅我。”
郁梓抬頭瞧了那個男人一眼,赫然發現他就是那天晚上在霓魘門口向他求救的容貌艷麗的男孩兒,也就是在霓魘大廳的屏幕上因為眼淚而激起不少買家興趣的九號。
男孩兒如瓷般的肌膚上鑲嵌著精致的五官,一副不諳世事的模樣,他畏縮地瞅了戰凜一眼,有點兒不知所措。
“別怕,我只是讓你示范一下給他看,你叫什么名字?”戰凜突然覺得一臉乖順的男孩兒很不錯,他就是喜歡看別人對自己畏懼卻又不能拒絕的模樣。
“我叫陸影。”男孩兒瞥了郁梓一眼,狠下心跪在了戰凜的腳下,用膜拜的表情拉下他的褲鏈……
盡管郁梓閉上了眼睛,但偌大的宮殿里充斥著的曖昧聲音還是一點一點地侵入耳膜,陸影的眼淚像珍珠般滴落,戰凜依舊如高山般挺立著,邪肆的笑容輕掛在臉上,銳利的雙眸緊緊盯著郁梓,很久以后才發泄出來。
陸影伏在昂貴的地毯上咳嗽,有渾濁的液體從他紅艷的唇邊滴下,雙唇已然紅腫。
戰凜不再看他一眼,盯著床上的郁梓道:“他的身價是八百萬,口上功夫還可以,怎么樣?小烈馬,你學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