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五天,郁梓簡直成了“生人勿進”的招牌,就連他上廁所,也沒人敢跟著前去。
不過這也免去了被性騷擾的煩事,天獄縱然屬于高級俱樂部,但依舊魚龍混雜,而且重點是,往往越有錢的人嗜好就越獨特,或者也可以直接說是變態。
五天過去了,大家都在猜測戰凜會在什么時候出手將那只舞臺上的小馬一口吃掉,然而誰也無法預料,就連郁梓,也不知道接下來等待自己的會是何種命運。
郁梓在天獄一共唱了六天的歌曲,一共賺了六千塊錢,天獄的工資是周結,明天就能領工資的郁梓看著自己的工資條有點兒目瞪口呆。
不愧是牟利性的營業場所,一天他就唱兩個小時不到的歌,而且有的時候還是輪唱,居然能賺好幾千塊錢,郁梓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他辛苦上班兩個月才能有六千多塊錢,而在這里只需要一周就能有。
將工資條放回原處的郁梓眼見著屬于戰凜的宮殿里被絡繹不絕地送進來各種各樣的絕色佳人,不管男人或者女人,絕對不亞于壯觀的選美現場,郁梓忍不住冷哼,無比小聲地道:“果然不愧是一匹種.馬!”
而此時此刻正在家里躺在舒服的虎皮沙發上的戰凜雙眸緊盯著天獄的其中一個監控畫面,郁梓雖然小聲但卻清晰的話卻入了戰凜的耳朵。
“林叔,他罵我是種.馬,該怎么收拾好呢?”戰凜點燃了一支上好的雪茄,狀似頭疼地詢問站立在他身后的管家。
林叔在戰凜家當了三十年的管家,在戰凜的父親還沒有去世之前就已經在戰家做管家了,可以說他是眼看著戰凜與他哥哥慢慢由小豆丁長成這么大個的,因此他也成為在戰凜的父親與哥哥相繼去世后戰凜唯一比較尊敬的人。
戰凜不管對任何人都是一副高高在上唯我獨尊的做派,唯獨碰到了林叔才會放低點姿態稍微有點禮貌。
“凜爺喜歡怎么做就怎么做,我倒覺得他不戴眼鏡會比較好看。”林叔看著屏幕上的男人發表意見道。
戰凜認同地點頭,他也不喜歡看到郁梓戴眼鏡,那么美麗的一雙眼睛為何要遮掩住呢?“林叔,我這兩個晚上都做夢夢見他。”
“凜爺夢見了什么?最近凜爺不僅對天獄宮殿里的男女失去了興趣,似乎就連家里的宮殿也沒有一個人能讓凜爺看得順眼……”
林叔知道這一個月都是戰凜的雷區,因此不敢大意,只挑著好話來說,每年一到這個月份,圍繞著那個前任情人的忌日,戰凜總是會火冒三丈,這不,他忌日的那天晚上戰凜只不過是去了一趟天獄,閻王幫就此消失了……
戰凜是天獄的幕后大BOSS,然而并沒有幾個人知道,就連在天獄工作的內部員工,也是部長以上的級別才知道這件事。
名震天下的宮殿只屬于戰凜一個人,而在他的家中,同樣有一個宮殿,就在地下的一個豪華寬大的囚籠中。
家里的宮殿向來只供戰凜在家中玩樂,是由獵非到各個黑市上拍賣下來的男女所組成的宮殿;而天獄的宮殿則有所不同,除了樣貌身材好外,能被天獄選中的都是些窮人家的男女,他們沒有骨氣,妄圖攀高枝,甘愿成為金錢的奴隸放棄自己墮落的靈魂。
戰凜點頭,“林叔,他們都不能引起我的興趣,獵非,你去將他們處理了,然后周五到霓魘幫我看看最近有沒有什么新貨色。”
“是,凜爺。”獵非點頭。
林叔看著屏幕上的男人在洗手間里脫下眼鏡洗臉,不禁贊嘆道:“凜爺,這個男人的皮膚很好,像只純潔的小白兔。”
戰凜搖頭,不贊同道:“非也,他不是小白兔,他是一匹小烈馬,真想看看他發騷的模樣!而我居然夢見我對他主動。”
“凜爺,需要屬下去將他給您帶回來嗎?”獵非立馬上前一步道,既然在那個晚上戰凜已經放話出去了,郁梓就注定是戰凜的人,逃也逃不掉。
戰凜揮揮手,“吩咐幾個身手一般的小嘍啰去逗他玩玩,不準玩真的,點到即可,我要看看這匹小烈馬烈到什么程度!配不配做我的人!”戰凜狠戾的眼眸似獵人般緊緊盯著仿佛正垂死掙扎的獵物。
翌日,晚上下班后,郁梓拿著周結的六千塊錢工資走在大街上,他的鼻梁上架著那副被戰凜一腳踩碎的眼鏡,換了鏡片后擦了又洗,郁梓終究是不忍舍棄那副精美的鏡框。
只因為,那是愛人親手為他戴上的,在他十八歲生日的那一年,所以,郁梓用了整整四年還是沒有舍得更換。
夜晚的S市吹著習習涼風,繁榮的都市夜生活現在才剛剛開始,此時正是十一點半,郁梓從褲兜里拿出手機給愛人發了一條信息:未來的醫生大人,忙不忙?
等待了五分鐘,郁梓還是沒有收到回信,郁梓有些失望地準備將手機放回褲兜里,他們之間回短信的時間從來不超過五分鐘,除非他在忙,那就…讓他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