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砰砰!
刺耳的槍聲隨著夜風被傳出很遠很遠,如果是站在屋子里當然會因為那些可怕的怪物和殘忍血腥的畫面而心驚膽戰,但反過來說,就算是遠遠遙望,那種恐怖的氣氛也已經足夠濃郁了。
忽的,槍聲一滯,月色失去了滴滴答答的伴奏頓時顯得沉默下來,但在監視者的“眼中”,那座豪華的三層別墅中卻出現了某個再熟悉不過的能量反應。
“來了。”
數百米外,一輛勞斯萊斯靜悄悄的停在那里,就好像是哪個莊園的主人故意留在后門備用的東西,而在那幾乎沒有經過什么裝飾,只是更換了特殊玻璃的車窗里,卡爾斯和安潔爾已經待機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了。
“是嗎?”
聽到醫生的敘說,安潔爾也閉上了雙眼,在特殊精神能力的監測下,從這邊一直延伸到豪宅的景象也漸漸出現在她的視野之中,但是當這份力量開始嘗試侵入宅邸內部的時候卻受到了非常嚴重的干擾。
“唔…似乎是因為結界的原因,我的能力被限制了完全看不清楚呢。”
“恩,怎么說也是圣騎士的手筆,不管是強度還是范圍都相當驚人呢!”
在美人的身邊,卡爾斯同樣緊閉著雙眼,不過從嘴角的那抹微笑似乎并不難看出,對于遠處發生的一切,這個男人都了如指掌。
的確,面對沒有提前收到任何情報的阿卡多以及女警來說,突然出現的安德森神父的確是打破了之前的所有安排。雖然這種程度的危機對于不死之王來說還遠遠算不上什么危機,但維持這個狀態,對于還是菜鳥吸血鬼的塞拉斯來說卻是有幾分驚險的。
“不管怎么說,怪物和怪物終于第一次碰上面了,從現在的戰況來看。不清楚彼此能力的兩人恐怕分不出什么勝負呢?”
對于卡爾斯本人來說,和兩人都有過相當交集的他對于勝負和阿卡多的能力都再清楚不過,只是這種程度的相殺說到底也不過是“碰頭會”一樣的玩鬧,想要真正分出勝負,僅僅如此完全是不夠的。
不管怎么說,這兩人一個是梵蒂岡的最高戰力,而另一個則是Hellsing的王牌。如果真的完全發揮,恐怕造成的破壞范圍會非常驚人呢。
“怪物啊…”
安潔爾有些感慨的嘆了口氣
“在我看來,比起還謹守著各自存在規則的神父和阿卡多,現在的你倒是更接近怪物一些呢…”
“哈…也許吧。”
人類是不可能做到在數百米外感受到間隔了許多障礙物的地方正在發生什么事情的,至少不借助監控設備的話是完全做不到的…不,就算是怪物。如果不用雙眼去確認,大部分也無法做到這種事情吧。
“說實在的,你那些奇奇怪怪的能力難道就沒什么限制嗎?”
雖然從外表看來與普通人完全沒什么區別,但事實上,這個身體卻是實實在在的“情報生物”!沒錯,對于以這個狀態存在的卡爾斯來說,只要能夠搜集到足夠完善和正確的情報就能夠想一般人親手動作那樣改造世界。只不過因為存在方式的不同,他是通過某些特別的規則和方式,像修改電腦程序那樣直接對世界進行修改。
真要說起來的話,處于這個狀態下,只要能夠搜集到足夠多的情報,他甚至可以做到許多只有神明才能做到的事情…舉個例子,就好像如果能夠了解生命的構成資料,他完全能夠利用情報修改重新制造出某人的復制體。甚至更進一步的話,還能夠將某人直接復活…
但這也只是理論罷了,想要實際完成這種事情,需要搜集和完善的情報可不是一星半點兒,至少按照現在的情況看來,在不借助外力的情況下,如果想要一直累積到這種層次的力量的話。和其他進化的途徑其實并沒有實質性的區別…
當然,這并不是說,這種情報化的身體沒有任何意義,在某些用于戰斗方面的能力無法派上用場的時候。情報體的優勢就顯示了出來。就像眼下,再普通吸血鬼能力絕對無法穿透的結界以內,安德森神父,阿卡多包括女警在內所有人員的一舉一動都化作情報的變化被卡爾斯嚴密的監視著。
對于這場原本作為大戰開幕初遇,卡爾斯的目的并非是直接介入,之所以來到這里,一來是不希望原作劇情發生任何變化,在這個時期,他最重要的工作就是保持三方力量的相對均衡。至于第二嘛,他還需要從這里的吸血鬼身上,或者說是從他的殘骸身上找到某樣東西…
“先不說能力的問題,現在最重要的工作是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當然,也不能讓雙方現在就出現傷亡,我還需要他們為我把最關鍵的人物牽扯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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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同一時刻,豪宅里的情節可以說是跌宕起伏。在完全不了解神父能力的情況下,阿卡多大意地露出了破綻,而猶大的祭司也毫不猶豫的憑借自我再生的能力以及手中咒劍斬下了怪物的頭顱…
不過,擁有著數百萬條生命的阿卡多又怎么可能會這樣死去?
斬下頭顱,刺穿心臟…這些對于普通夜族來說絕對不能逆反的傷勢,對于他來說也只不過是普通的創傷罷了。
只不過,這一次因為結界的存在,阿卡多的“復活”被拖延了更長的一段時間,而在這段時間里,才剛剛成為吸血鬼的塞拉斯將一個人面對神父的追殺…
如果不是對于久違的狩獵吸血鬼行動而產生了興趣,全力出手的安德森絕對能在一瞬間殺掉面前的這只菜鳥吧?
雖然也可以像原著當中那樣,靜靜等待自己的侄女兒因特古拉趕來救援,不過為了不出現任何意外情況,卡爾斯還是稍微動了些手腳。
——卡拉拉!!
剛剛爬上三樓的女警將刺穿自己身體的咒劍拔出,而在她還因為疼痛和默默痛呼的時候,走廊盡頭的那扇窗戶卻好像被什么東西擊穿了那樣,轟然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