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今兒的成績也不算太理想啊,下一章有彩蛋,但是看來只能留到明天了
簡而言之,在得到外在的魔力支持之后,螺湮城教本就擁有了像caster一樣的“獨立行動能力”…不,這么說或許不太合適,正確的說法應(yīng)該是“caster之所以能夠擁有這樣自由行動的能力多是拜這本螺湮城教本所賜”。
“那么…刻印蟲已經(jīng)停下了?”
魔力供給方面得到了保障,這和司儀之前的預(yù)料并無二致,但實際上這份魔力還是經(jīng)過雁夜這個中介來進行傳遞,雖然預(yù)料中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但這里姑且還是確認一下。
可意外偏偏接踵而至。
雁夜搖了搖頭,他的聲音已經(jīng)非常虛弱
“不,就算是使用從魔導(dǎo)書那里抽取的魔力,體內(nèi)的刻印蟲還是會被刺激到。”
“…”
就像是刻意為了報復(fù)之前司儀的隱瞞一樣,雁夜的嘴角直到這時才牽出一抹淺笑。
“可是我從這里面找到了更好的解決辦法。”
他一頁一頁的翻動著書頁,然后終于在之前的某一頁停下了動作。
那之后,就再次是大段咒文的詠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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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酒窖的大門,將caster行蹤暴露一事做了匯報之后,綺禮總算能夠休息片刻。
嘛,其實這也只是人類的本能在作祟而已。曾作為代行者的他早就沒有了大多數(shù)普通人類的需要。
可剛剛將門關(guān)好之后,綺禮卻猛然停住…
“archer?”
作為時臣老師的servant竟然在他這里,在圣堂教會現(xiàn)身,不得不說這大大出乎了綺禮的預(yù)料。
“雖然數(shù)量挺少,但是質(zhì)量比時臣房里的貨色要好上許多。”
躺在沙發(fā)上的英雄王沒有穿上戰(zhàn)甲,而原本沖天盛怒的頭發(fā),也變成整整齊齊的劉海,唯一不變的,大概只有那桀驁不馴的王者氣概。
“你這做徒弟的,還真是不肖的很啊。”
吉爾伽美什舉起手中的酒杯,調(diào)侃著仿佛萬年冰山一樣的神父。
“到底有何貴干?”
冰冷的聲線并沒有絲毫變化,綺禮的目光掃過滿屋的狼藉,然后自顧自地開始整理被王者丟棄的美酒。
“只是看到閑得無聊的除了本王之外,似乎還有一個人而已。”
“無聊?”
如果是在指綺禮自己的話那可是大錯特錯,他還真的是忙得不可開交。然而王者卻沒有注意他的意思,只是在昏黃的燈光下,繼續(xù)搖晃著自己的酒杯。
“要不是這樣,你這個已經(jīng)被教會所保護的master也不會到處亂跑。”
…
綺禮沉默了片刻。
“你這是什么意思。”
他將散亂的酒瓶一件一件放回酒窖
“事到如今,又對契約心有不服了?吉爾伽美什。”
說到底,綺禮現(xiàn)在的奔波,也只是為了確保老師和這位王者最終的勝利而已。
“哈…”
一聲失笑,王者似乎并不在意綺禮的冒犯,或者說,對于這個人吉爾伽美什有著特別的興趣。
“是時臣邀我前來,并讓我的身軀維持實體,最重要的是他對我行臣下之禮,所以我也得有所表示才行。但我真沒想到,他是一個那么無聊的男人。”
“那么,你是對時臣老師的安排不滿了?”
“哼…”
這一次,英雄王的冷哼中更多了幾分輕蔑
“抵達‘根源之渦’?這獲取圣杯的目的真是無聊至極…”
然后,兩人之間的談話再次陷入了沉默…
沒錯,只經(jīng)過短短幾年魔術(shù)師培訓(xùn)的綺禮同樣不能理解老師對“根源之渦”的著迷,但毫無疑問,如果有什么能讓一個人好奇而產(chǎn)生追問的話,如此不顧一切似乎也沒什么可以非議的。
“對于‘根源’的渴望,是魔術(shù)師獨有的天性,這可不是外人能夠說三道四的。踏上通向‘根源’的途徑,即是超脫到世界的‘外側(cè)’,對于只對內(nèi)側(cè)有興趣的我們而言,也就只能將其理解成‘無聊的動機’了。”
是的,綺禮終于找到了能夠說服自己的理由…畢竟,他參加這次戰(zhàn)爭僅僅是為了讓時臣老師獲勝而已,至于后者到底追求的是什么,和他無關(guān)。
“原來如此…”
與其說是認可了綺禮的說法,倒不如說是享受著這場對話本身,英雄王飲下一口美酒,然后第一次轉(zhuǎn)身直視著言峰綺禮。
“那你又如何呢?綺禮。”
“你對圣杯有著怎樣的追求?”
…
“我…我其實并無所求。”
“不可能,圣杯只會召集對他有所渴望的人不是嗎?”
是的…本應(yīng)如此,這一節(jié)就算吉爾伽美什不說,他也明白
“我不懂,沒有理想也沒有夙愿的我為何會被選中。”
“沒有理想,也沒有夙愿,那么去追求愉悅不就好了?”
對于神父言峰璃正之子言峰綺禮來說,這個無處下手的難題,在英雄王眼中卻不值一提…或者說理所當(dāng)然。
“開什么玩笑!愉悅!?”
幾乎想都沒有想,綺禮就否定了這個答案…這個與他接受數(shù)十年的教誨背道而馳的答案!
“你是想叫我去染指那罪孽深重的墮落嗎?”
“罪孽深重…墮落?”
英雄王終于笑出聲來
“哈哈,綺禮,你到底為何會把‘愉悅’和‘墮落’聯(lián)系在一起?的確,因惡行產(chǎn)生的愉悅會被稱為罪孽,可也有因為善行而產(chǎn)生的愉悅不是嗎?”
“…我沒有愉悅,即使努力尋找,依舊一無所獲。”
對于他這個發(fā)揚善行的神父來說,如果善行就是愉悅的話,那么他應(yīng)該早得幸福才對…然而沒有,他只是繼續(xù)著無盡的求索而已。
“綺禮,愉悅這種東西并不是‘有’或者‘無’,只是‘知’與‘不知’的區(qū)別而已,也就是說…”
坐正身體的英雄王似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然后他臉上的趣味便顯得更加明顯了
“哈,原來如此,言峰綺禮,你真是讓本王對于越來越感興趣了,那么不知愉悅為何的你就先來陪本王娛樂一下吧,綺禮,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不僅僅著眼于另外五位master的戰(zhàn)略和意圖,順便也去了解他們的追求。”
吉爾伽美什在這位年輕神父的身上看到了可能性,比遠坂時臣還要有趣得多的可能性。
對于他而言,獲勝只不過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虑椋灾辽偃ヌ角髴?zhàn)爭中的每一個訴求,那才是真正的享受。
現(xiàn)在,“最古之蛇”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最甘美的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