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生麒麟只是民俗傳說,其實這牛哪能生出麒麟,再說也沒有龍來配種,更別提虛構的生物了。但王家的母牛產下的那頭小牛犢,的確的異常的怪異。牛犢體重約四十斤,體長約有一米,全身布滿黑色龜殼狀的斑紋。面目很恐怖,眼睛紅紅的,眼瞼翻出眼眶外,牙齒反合。尾巴很光滑,像蛇的尾巴一樣又細又小。這個可牛長的太不一樣了,當時就有人說是牛生麒麟豬生象,所以這個牛犢就是麒麟。
麒麟那是神獸大家伙都知道,可按照常識來說,這個神獸只是古人杜撰出來的生物,那是不存在的,但這個牛犢就長的有點太嚇人了,連生完之后那母牛都不敢靠近,躲的遠遠的全身還打著顫。
當時在場有的人就不敢看跑回家去了,剩下的人也大多只是離得挺遠都在嘀嘀咕咕說話。舊時候的人迂腐封建,尤其是山溝里沒有接受過多少教育的窮苦人,更是好信一些莫須有的東西,所以就有人說這王家人不敬天上的神仙,所以把神獸送到了人間,等著長大之后吃了全村的人。在那頭怪異的牛犢發出嘶叫聲的背景下,這種說頭更讓人膽寒,這王家男人聽的更是心里比較慌,不是因為母牛生下一頭怪崽,而是村民指指點點戳他后脊梁骨,說他要害了全村人,這在當時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人們在愚昧的時期總是會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基本都是封建迷信在作怪,這也是后來打倒牛鬼神蛇的原因,要鏟除千年來人民的陋習。可那是民國時期,離解放還早著,王家男人特別怕這種話頭在村里傳開了,當時又緊張又害怕,直接就扔下了蠟燭進屋里拎出剁飼料的時候用的大刀,翻身沖進牛圈里。把那還沒能站起來恐怖的牛犢當場砍死了,那股狠勁把剩下的人都嚇的跑沒了,也沒人敢多說什么。
瞎郎中雖然不是迷信的人,可他總覺得這里面事不對。這人的本能知覺都是很準的,結果這次也被他給猜中了。
舊時候民間是沒有多少通訊工具的,走路靠腳通訊靠喊,但那有點什么蹊蹺事那傳的就像大風刮的似得,風吹過之處那就全都知道了,還有其他地方的人因為聽到王家夜里母牛下了一頭麒麟,專程趕著山路為了過來看看是什么樣的,還有那種類似于跑江湖的騙子要來收那頭牛犢,還出價很高,一時間這王家受到了不少的關注。但這牛犢卻被王家男人給砍死了。死牛犢的尸骸他拿麻袋裝了連夜跑進山里頭找個地方埋下,就怕日后再有人說這件事。
一轉眼就過了幾個月,人們的好奇心也漸漸的被其他的事情給吸引,只有少數人還記得王家的事。按理說那母牛生下的小牛犢哪是什么麒麟,只不過就是一頭畸形的小牛。但這小牛也絕對長不大的,所以早死晚死都得死,王家人也沒啥不舍得。
王家只有兩口人,男人白天得去地里干農活,他的媳婦則在家里做飯洗衣服。這男人就是一般的農民,身材不高長的還挺丑的,只會種地養牲口。但當時的窮人基本都是這樣的,可唯獨這王家的媳婦快三十了,但模樣就像是個大姑娘似得,那小臉蛋長的白凈漂亮,要是能給她換成一身好衣裳,不比那大戶人家的小姐差。這本就是一個話頭了。說這兩口子不相配,有點類似于潘金蓮和武大郎了,不過那還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里,也不知道那媳婦是怎么想的就能嫁給這個要錢沒錢要啥沒啥的粗人。所以就有人在背后碎嘴子,說這個王家的媳婦以前是個窯姐。
舊時候老爺們最愛的去的地方有三處。賭坊、煙館還有那窯子。這個窯子相比大家伙都知道,那經常挺的逛窯子就是逛妓院,這個窯姐便就是賣身的妓、女。但一般都是窮苦人家的姑娘,家里頭吃不上飯了,只好把姑娘送到窯子里當窯姐,能換不少錢出來。也有是被拐賣的婦女,逼良為娼后成了窯姐。總之這窯姐都是臉蛋漂亮身材姣好的女子,可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窯姐年歲大了就不能干了,拿著自己靠賣身攢的錢回老家或者去鄉下找個光棍嫁了,安安靜靜的過完后半生。
村里的人明面上不敢這么說,但暗地里誰不是這么想的,那老娘們就是碎嘴子過過嘴癮,可這爺們那就不同了,他們則對著王家媳婦比較眼饞。家里頭那婆娘的老臉抽抽巴巴黑不溜秋的,等出來碰巧遇到那王家媳婦,再一瞅人家那白凈的小臉,哎呀這差距簡直就是天壤之別,再跟那王家男人一比,都感覺這自己不必那男人差,這女子怎么就眼瞎能看上他而看不上自己呢?
花花腸子都不少,但都有賊心沒那賊膽,只能過過煙癮再湊一塊說說葷段子笑一陣就過去了。可沒想到后來發生一件事,就是這件事導致后來這王家媳婦慘死的,還引出一系列詭異離奇的怪事。
王家男人老實,就知道干活,基本上一整天都不在家,準在地里頭忙活。可有一天王家男人干完農活往家走,拎著鋤頭拐著裝著晌午飯的籃子走的不緊不慢,但當經過一條翻山小徑之時,忽然從一邊的草叢里傳出來一陣的怪叫聲,這個聲音這王家男人可太熟悉了,就是那天晚上被他砍死的小牛犢臨死前的嘶叫聲,頓時把這王家男人嚇了一大跳。但他仔細一瞅周圍環境,冷不丁想起來自己好像就是把那死了的牛犢用麻袋裝了仍在這附近的,心想難不成那畜生居然還沒死?
心中這么想著,他不由得就有些害怕,本想是想趕緊走的,但這人好奇心是特別重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這心里就不舒服。于是王家男人放下了竹筐,把鋤頭伸過去撥開了厚密的雜草叢,探頭進去這么一瞧,結果里面只有一個臟兮兮的麻袋,上面的血跡都凝結成了黑色,就是那頭被砍死的牛犢。
王家男人本不是個大膽的人,他這一看見這麻袋頓時心里頭發毛,想著肯定不對勁。那牛犢被裝在麻袋里頭好幾個月了,就算它當時沒死,那也絕對不可能活到現在還可以叫喚。此時天色漸暗,這山上的夜里是不能留人的,這是規矩,所以王家男人就想著趕緊離開。但他將一轉身,眼角忽然發覺那麻袋動了一下,隨后竟翻了圈,粘起一堆的沙土枝葉奔著他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