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真敗退之后,香榧鎮(zhèn)的士兵圍攻了一陣就退了回去,有方毅這個高手在,沒有可能捉住他們的目標(biāo)——趙如蓮。
特別是方毅所在的正門方圓百米的范圍之內(nèi),連一個敵方的士兵都沒有,他們看到了方毅和悟真的戰(zhàn)斗,對于他的實力敬畏萬分,下意識的繞著走。
方毅無所事事之后叫人拿來了一張椅子,擺上了幾盤糕點,就著茶水,吃了點東西。彩蝶知道自己現(xiàn)在可以表現(xiàn)的稍稍熱情一點,來到的方毅的身邊,和他坐到了一起。英雄愛美人,美人何嘗不愛英雄,自己的表現(xiàn)絕對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的,彩蝶確認。
原本嚴(yán)肅血腥的戰(zhàn)場之上,出現(xiàn)了一道奇特的風(fēng)景。兩邊是鮮血飛濺,而本應(yīng)該是戰(zhàn)場的最殘酷的地點。溫泉山莊的正門,有一個身穿鎧甲的人悠閑的喝著茶水,吃著糕點,而且身邊還有美人相陪,要是這情景讓一眾文人看到,說不得要寫上幾首詩詞,來贊揚感嘆一番。
陳城主無比羨慕的看著對手悠閑的動作,心中知道自己根本拿對方?jīng)]有辦法,但是他也清楚的知道,自己要是不攻打一番,很可能被己方陣營中的對手拿來攻擊自己。只能遠遠的躲在后面,頭皮發(fā)麻的小心翼翼的一邊觀察方毅的神色動作,一邊命令手下進攻。不過方毅身著鎧甲,就連腦袋上都帶著頭盔,根本看不到他的臉色。幸好的是他看來還沒有發(fā)怒,陳城主拍怕自己撲通撲通直跳的心臟。
就連主將都這么想,手下的攻擊力可想而知,山莊之內(nèi)的護衛(wèi)防守起來更是輕松萬分。到了傍晚,天色漸黑,陳城主夜如釋負重的下達命令,停止進攻,圍住山莊就地防御。
方毅看了半天的戲,早就有一點無聊,閉著眼睛,用意念查看得自寶石空間的巫族獸皮,把上面巫族的基礎(chǔ)**和祖龍鍛體訣做了一番比較,發(fā)現(xiàn)兩者的**從原理上來講都是相同的。
不同的是巫族的**更加粗暴,也更加的有效,吸收的能量是天地之間的煞氣,也就是說只要天地之間還有這煞氣存在就可以修煉。而祖龍鍛體訣相比之下柔和了一些,比巫族的**多了一些步驟,對的鍛煉效果自然少了一點,他所吸收的卻是真氣,而不是煞氣。
方毅沉思了一下,天地煞氣對肉身的鍛煉更加狂暴,但是這天地煞氣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修煉的,要是吸收過多,煞氣沖擊大腦,很有可能會讓人發(fā)瘋。而沖獸皮上的記載來看,巫族的人修煉卻沒有這個顧慮,看來巫族的血脈還有這特殊的作用。自己身上有這一成半的巫族血統(tǒng),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要不要轉(zhuǎn)修巫族的基礎(chǔ)**呢?方毅有一點拿不定注意,自己的血脈應(yīng)該可以免疫天地煞氣對身體的破壞,但是自己就算不修煉巫族的**,自己的身體也足夠的變態(tài)了。
靈機一動,方毅忽然想到,巫族首領(lǐng)考,為什么會把首領(lǐng)的位子留給自己,一方面是能為巫族的人找一個好的掩護,另一方面經(jīng)過盤古雕像的檢測,這一成半的血統(tǒng)只怕是里面的巫族人中最高的了。巫族一向看重血統(tǒng)的純度,并不是沒有道理的,血脈純度越高。能夠修煉巫族秘法也越多,施展的威力越大。
想清楚了其中的道理,方毅輕聲笑了起來。
“秦先生在笑什么?”趙如蓮的聲音從他的身后傳來。方毅并沒有感應(yīng)到她的敵意,對她的到來也是不知情。
方毅答非所問道:“過幾天,我要帶彩蝶離開一段時間。”
趙如蓮一聽,有些急躁的問道:“先生還要帶彩蝶走?”
“我是族長,彩蝶身為族長的妻子,自然要見見她的族人。”
趙如蓮問道:“先生有沒有想過,把你的族人都接到楚國來定居?”
方毅偏著頭看了她一眼,說道:“小姐的信心這么強?你們一定會贏得勝利?”
趙如蓮的語氣之中滿是自信:“這是當(dāng)然,我的父親一項謀定后動,這次也不會例外。先生還沒有見過我的父親,到時候我?guī)湍阋]一下。”
方毅對這個天道門的掌教倒是有一點興趣,不過從他的行動來看,狡猾多智,并不是那么好對付的,而且自己也要回去聯(lián)盟,出來的太久,紫嫣和夢菊都還在邊境等著,想必是焦急萬分了吧!
一想到兩女,方毅從彩蝶口中聽來的那句話重新在耳邊響起。
“這個趙小姐和紫嫣姐姐的面目好生的相像。”
方毅不由得仔細打量著趙如蓮的外貌,和記憶中的紫嫣,兩個人的面目漸漸重合起來。方毅也不得不承認,兩個人的眉毛,鼻梁和嘴唇真的是十分的相像。
不由得問道:“趙小姐是不是和你的父親相貌十分的相似?”
趙如蓮今天看了一場激烈的比武,方毅在她心中的形象也十分的高大,看著他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看,心中卻不想原本那樣惱怒,甚至連她自己也沒有發(fā)覺,她的臉已經(jīng)開始紅潤了起來。
聽到方毅突然的問題,不由一愣,反問道:“你見過我父親?”趙懷恩一向深居簡出,見過他的人實在是很少,難怪趙如蓮會有疑問。
方毅話一問出口,就知道自己唐突了,解釋道:“要是趙小姐和你父親相貌相似,想必令尊也是一位風(fēng)度翩翩的人。”
趙如蓮心中有點甜蜜,她猜想對方是在拐彎抹角的夸獎自己的相貌:“正是,小時候,父親還說,我小時候和父親簡直就是一個摸樣。”
方毅的心頭一震,難道紫嫣真的和他們父女有關(guān)系?他搖搖頭,想把這個念頭拋開,相貌相似的人多了去了,這么狗血的事情怎么會讓自己遇上。
“哈哈哈,這樣,我更是要見見令尊了。不過要等我把族內(nèi)的事情處理完畢,到時候小姐一定要幫我引薦。”
趙如蓮看他答應(yīng)下來,心中歡喜,說道:“秦先生要是有什么要幫助的,只管開口。”
方毅饒頭,這丫頭看來還是對自己憑空捏造的族人有幾分心思,拒絕道:“這事涉及到前代的恩怨,也不好用武力,小姐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對了,上次的鱸魚燒制的十分好,山莊里面還有存貨嗎?”
趙如蓮掩嘴笑道:“我已經(jīng)安排人去做了,今天晚上就吃鱸魚宴。”
方毅想來喜歡美食,前世到現(xiàn)在,穿什么倒是不在意,但是對吃的卻十分講究。聞言笑著起來,走向山莊內(nèi)。
邊走邊說道:“好,我都等不及了。”
趙如蓮一臉笑意的跟在他的背后,一同啟程。
留下滿臉狐疑的彩蝶,剛才他一直在觀察趙如蓮的神色,經(jīng)過今天方毅的出彩,趙如蓮明顯對少爺好感大增,現(xiàn)在兩人相談甚歡,趙如蓮這個小妮子滿臉桃花,心中不由出現(xiàn)一絲酸意。
唐少陽憤憤的小聲咒罵:“這幫傻貨,不就是搶了一株藥材嘛,值得這么死命追著。”
自從上次被跟上之后,唐少陽已經(jīng)跑了數(shù)天,近千里的路程,后面的三隊人還是緊緊的跟著,不讓他有一點喘息的機會。他也不敢再人多的地方去,生怕對手還聯(lián)系了別的人,一直在山野之內(nèi)狂奔。
今天他在山上看到了一家獵戶,剛好出門去了,他直接打破了門,進去搜羅了一些食物和衣服。這么多天下來,準(zhǔn)備的干糧已經(jīng)耗盡,就連身上的衣物也發(fā)出了陣陣的惡臭。
計算著自己還有多少時間來休整,唐少陽美美的吃了一頓熱食,沖了一個涼水澡,換了一身干凈的衣物,盤坐在木床上面,恢復(fù)自己的真氣。他不敢睡覺,生怕疲勞的自己醒過來就落到了對手的手中,從他們連綿不絕的追蹤中,他知道對手對自己的痛恨,到了什么樣的地步,就算是自殺也絕對不能落到他們手中。
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盒子,他湊到自己的鼻子邊上,打開了一個極小的縫隙,然后一臉舒爽松了松緊繃的神經(jīng),然后把那個盒子放到自己的懷中。這個盒子已經(jīng)是他最后的希望了。
過去不知道多久,唐少陽忽然張開了雙眼,急速從木床上跳起,一拳打在木板制成的墻壁之上,轟破墻壁,彈身落在樹林中,一邊想身后比劃著小手指,似乎表示著對對方的鄙視。
就在唐少陽起身的時刻,一把巨斧轟然從窗戶之中飛入,砸在他剛才盤坐的床上。緊接著,幾根藍色箭頭的羽箭也跟著落在木床的前面和左右,顯然對方配合嫻熟,不是一般的高手。
不過沒想到唐少陽并沒有躲閃,而是從墻壁上動手,之前的計劃也落到了空處。
幾個身影出現(xiàn)在獵戶家的門前,為首的人一揮手道:“追。”幾人毫不猶豫的向著唐少陽離開的方向跑去。
就在他們離開不過幾分鐘后,連續(xù)經(jīng)過了數(shù)波人,全部跟在他們的后面急速行進。
就在他們都離開之后,一個身影在獵戶家附近的草堆中出來,一手提著一只關(guān)著白鴿的鳥籠。
只見他快速的在一張白紙上寫下幾個字,然后卷起來放到白鴿腳上的小竹管里,用力把鴿子拋到空中。
那只白鴿撲棱著翅膀,向著楚國京城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