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晴的臉“刷”的紅了,“雪舞在哪里?”唯一說過她在洗澡的,那讓沙逸軒難免不多想,不過也無所謂,反正她今晚是真的想要把自己給唯一的,卻不想,居然被沙逸軒給打斷了。
沙逸軒聳聳肩,他指著急診室的手術間,“雪舞在里面。”
千晴沖到了門前,卻進不去,只能如熱鍋的螞蟻般的在地上轉著,她停不下來,她的頭好痛,“要不要緊?”
“不知道。”
“流血沒?”
“不知道。”
“都傷了哪里?”只要不是頭和重要的部位就好。
“不知道。”
“沙逸軒,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快告訴我。”千晴急了,沖上去搖頭沙逸軒的肩膀,“快說。”雪舞可是她最好最好的朋友呀,只希望雪舞千萬不要有大事,不然,她會后悔一輩子。
“我只知道她出車禍了,司機說完就掛了。”瞟了瞟她身后正飛趕來的蔣唯一,沙逸軒淡淡一笑,“婁千晴,你最好松開我,不然,你的唯一會嫉妒的。”
聽了他的話,她的手停下,落下,無助的轉首,看到唯一的那一剎那,她撲向他的懷里,“怎么辦?唯一,怎么辦呢?雪舞出事了,出車禍了。”
唯一輕拍著她的肩,“別怕,也許沒什么大事呢?”
“可我的心一直在跳,嗚嗚,一定是出大事了。”
沙逸軒掃過摟在一起的千晴和唯一,沉聲道:“住院費已經交了,明天我會派人再來交些,雪舞先交給你,我走了。”
“喂,那司機師傅呢?”千晴從唯一的肩膀上爬起來,著急的道。
“一會兒會有看護照顧他。”
多無情呀,他這個人到底是心善還是冷情呢?一瞬間,千晴真的分不清楚了。
可是,他救過她卻是不爭的事實。
急診室的門終于開了,雪舞被推了出來,一條手臂和一條腿上纏著石膏和繃帶,推床上還掛著輸液,她閉著眼睛,安靜的睡著。
“醫生,她傷了哪里?要不要緊?”
“只是外傷,不過,在傷好之前沒辦法自由行動了。”
千晴的心這才放下了一些,“那那位司機師傅呢?”
“還在手術中。”
“很嚴重嗎?”
“與這位姑娘差不多,你們放心吧。”
千晴還有一大堆的問題要問,比如車子是怎么出了事故的,還有又是誰把雪舞和司機送到醫院的,可是,她真的不知道要問誰,這剛剛才手術完的醫生顯然是疲憊至極,打了一個哈欠就閃身轉向了他的值班辦公室。
進了病房,雪舞還在睡著,知道唯一明天還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做,千晴道:“你回去吧,我自己沒事的。”
“不用,我陪著你。”
“他……應該不會來的。”象是猜到了唯一的心似的,她一語命中,這下,唯一更不能走了。
“雪舞總是因為你,千晴,我陪你到天亮,你怕黑,怕夜。”
是了,她最怕黑夜了,尤其還是在醫院,沒有拒絕,她的頭靠他的肩上,那一晚上唯一一直擁著她直到天亮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