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擔心她的不止是雪舞,還有,那個蔣唯一。
多少個未接電話和短信呀。
千晴,你在哪兒?
這條短信蔣唯一不知道發了多少遍。
可是,他卻不能用千晴的手機回過去。
想了一想,沙逸軒拿了自己的手機在手,撥下蔣唯一的手機時他一點也不確定蔣唯一會接,可是,手機只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千晴,是不是你?”
那聲音是那么的焦慮,讓沙逸軒不覺皺起了眉頭,卻也只能殘忍的說道:“她喝醉了,在我這兒,你放心吧。”說完,沙逸軒直接掛斷了電話。
耳朵里依稀還有蔣唯一的吼聲,可他真的不想聽了,千晴與蔣唯一之間的事情要他們自己去解決,他現在只要不讓她出事就好,待她醒了,他與她各走各的路,各不相干。
洗了個澡,沙逸軒合衣倒在了沙發上,頭粘著沙發就睡著了,只是不沉,整夜里都能聽到千晴的醉語,大多數的都是在喊著唯一,可是偶爾的,她居然也喊過他的名字,不知道她在做著什么夢,可是想到自己也有可能入到她的夢里,他便笑了。
天一亮,便醒了,床上的女子依然沉睡著,恍惚轉首的時候,那身形讓他驀然想到了那個女子,卻已經是多年以前的一個夢了。
沒有走近千晴,千晴不是屬于他的那道菜,走到陽臺,沙逸軒打了一個電話這才轉過來。
卻是不自覺的還是走到了床前。
女人睡得很不安穩,即使是睡著了眉頭也是皺著的。
墨黑的發鋪陳在枕上,襯著她的肌膚是那么的透明,又是在這樣的一張床上,怔怔的看著她,他許久未動。
陽光,斜射了進來,千晴終于動了,慵懶的睜開了眼睛,陌生的地方,卻是熟悉的人,所有的意識回籠,她沒有權力責備他的,好象昨晚上是她求著他帶走她的,晶亮的眼睛透過他掃向周遭,這公寓絕對的有年頭了,雖然很干凈,卻什么東西都老舊了,“這是你的住處?”她不信,他軍區的住處很時尚的,這里與那里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
好象房子與房子之間也有了代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