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3 什么人都隨便親?
雖然大塊頭的一系列表現對我來說都很奇怪,但我也沒多余的時間理它,直接給了它個涼薄的眼神,讓它自己慢慢體會。
我俯身拍了拍顧錦城的臉頰,又觸碰了下他的額頭,他的體溫雖然冷得可怕,但至少不是死人的那種冷,雖然他或許已經死了好多年。
我正糾結著憑我一己之力怎么帶他們兩人出古墓時,顧錦城竟然慢慢轉醒,眼睛起初睜開一條縫,繼而逐漸變得清明。
“你沒事吧?”我擔憂的湊上去。
顧錦城看向我的那刻,卻是下意識皺起了眉,眼神變得很陌生,我雖詫異,但還是將他從地上扶起來。
顧錦城難受的咳嗽幾聲后,突然傾身過去要抓被扔在一旁的匕首,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便取來給他,誰知他卻將匕首遞到了我面前。
我不解的看向他手中的匕首,下一刻,視線里倒映出的畫面,卻將震驚的愣在遠處。
匕首的刀鋒光滑如鏡,我很輕易就從刀面看到了那雙鑲嵌在我臉上,血紅色的詭異雙眼。
我被嚇得立刻往后退了一大步,雙手更是不敢置信的摸上自己的臉,卻始終不敢去摸雙眼,不敢去接受這樣一個事實。
顧錦城伸手過來拽住我的手,看著我慌亂的樣子,嘆息一聲道:“應該是盤龍月正式起作用了,別怕,這是正常現象。”
我這才想起,莫熙為何要說我入魔了,睜著這樣一雙可怖的眼睛,傻子都看出來我變了。
最后在大塊頭的幫助下,我扶著陸楓,顧錦城勉強支撐自己,還算安全的離開了古墓。
為了便于照顧,我們幾個傷患都暫時住到了韓斐的海邊別墅。
韓斐很詫異我們居然同時傷得這么嚴重,問我到底怎么回事,我當然不能告訴他起因是因為我想救活林伊然,卻并沒有成功,所以只能說是陸楓跟楚北訣打了起來,顧錦城為了幫我們,也受了傷。
只是奇怪的是,當天把他們帶回海邊別墅,我剛抬手敲了敲門,自己卻暈倒了大門口,失去知覺。
再醒來的時候,我躺在我原來的房間,不知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但覺得哪怕睡了一大覺,還是覺得全身都累得厲害,人特別的疲憊。
而且照鏡子的時候還發現,我的眼睛又恢復了原本的黑眼珠,不是詭異的紅色。我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但那種全身都充滿力量的感覺沒有了,而且我也沒法再做到瞬間移動。
我將這種情況告訴了已經恢復得不錯的顧錦城,他沉吟片刻告訴我,這只是因為我目前還沒有完全控制好盤龍月的能力,等以后漸漸熟悉就好了。
修養的這幾天,讓我奇怪的事,不論我去哪兒,大塊頭都寸步不離的跟著我,哪怕我半夜睡覺,它也要跟我同屋,睡在我床邊的地板上。
而且如果哪天我將它鎖在門外,它也會耍小性子,雖然不會做出很蠻橫的舉動比如說撞門,但會賴在房間門口,一個勁的低聲嗚咽著,那聲音聽起來是相當的委屈,就像是誰欺負了它似的。
起初我就這么將它關在門外一晚,導致我一整晚都在它低聲的嗚鳴中半夢半醒,一整晚都沒有睡好,后來實在是拗不過它,只得隨了它。
索性這家伙一直很乖,遂了它的意,它就特別聽話。
這種詭異的情形讓我詫異極了,忍不住向顧錦城求教,顧錦城輕笑了下,卻道:“正常啊,這不要臉的東西,本來最會的就是撒嬌了~我覺得它之所以對你好起來,應該是終究被你的人格魅力所折服,打算一輩子跟著你了~”
顧錦城的這番話,我特別受用。雖然我也知道他有討好的成分在里面,但想想當初莫熙對大塊頭如此惡劣,結果這家伙倒忠心不二,甚至因為那女人咬傷我,我就來氣。現在大塊頭終于喜歡上我,也離不開我,別提我多高興了。
修養了大概一周,我就開始找尋楚北訣跟莫熙的人影,但卻根本毫無音訊,就連楚宅,也空空如也。曾經我也試圖去楚氏國際打聽過,但得來的卻只是老板出差了,暫時不在公司。
我不知道就算我找到楚北訣跟莫熙之后,還有沒有本事能殺掉他們,如果沒有,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堅持要找到,我想我心底一直不愿承認的是,我終究是想楚北訣了吧,雖然他傷我至此,我還是很沒骨氣的,有點想念他。
因為有盤龍月的保護,所以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我獨自一人夜闖白氏莊園,很輕易便將白衍制服,逼問他莫熙的下落。
白衍當然裝傻說不知道,并說他們之間沒什么聯系,但我知道事實并不是這樣,不然莫熙手里的噬魂水又是從何而來?
在對白衍趕盡殺絕之際,我放過了他,讓他給莫熙帶句話,“你告訴她,交出蠱毒的解藥,我就暫且留她一命,不然不管她逃到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她!”
雖然我因為有盤龍月的緣故,蠱毒都不治而愈,但陸楓卻不一樣,仍舊重病纏身至今都沒清醒過來。
當你有實力的時候,你說的話,就是比以前要有權威性,以至于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拿到了蠱毒的解藥。
在確定解藥沒問題后,我才敢拿給陸楓服用,等著他清醒。
陸楓的體質一直很好,所以很快就醒了,但我沒想到這家伙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占我便宜。
他抓住我肩膀時我沒防備,一下子被他拉倒撲到他身上,被他按住后腦勺一個勁的強吻,而我也由起初的震驚慢慢平靜下來,因為不舍得動手教訓他,所以掙扎了好一會兒,才從他懷中掙脫。
我有些無語的盯著陸楓看,翻著白眼,“你是病傻了嗎?什么人都隨便親?!”
我著實有點生氣,畢竟我可不是個隨便的人,雖然我隱隱感覺到,陸楓這家伙對我,似乎有點意思。
陸楓倒是一點都不尷尬似的,甚至狀態很好的對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