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身回到吉普車處,趙忠將雪坡下的狀況和鬆巴說了說。烽。火。中。文。網鬆巴卻一直皺著眉,沒有說話。
谷頂上的雪花還在密密麻麻飄落著,沒有任何減緩跡象,這也無法成爲三人耽擱時間的理由。覺得有些詫異,貝瑪驚訝地問道:“鬆巴哥哥,有什麼不對嗎?既然前面沒有大石擋路,應該更方便我們經過吧!”
“這還是有些不同,我們無法保證那塊大石是什麼時候離開原來位置,又是因爲什麼原因離開原處的。如果大石離開後,原處卻剩下一個巨大深坑,我們又該怎麼辦。不說那個深坑會不會將吉普車的車輪陷進去,萬一車子因此失去平衡。。”
鬆巴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轉臉望向趙忠。趙忠當然知道鬆巴在擔心什麼,心中也開始思量起來。ωωω.
如果大石離開的時間很久了,雪坡上肯定不至於有什麼深坑,這也是最好的狀況。可如果事情真像鬆巴說的那樣,原地留有一個隱藏深坑,或者說是一塊凍結得還不夠牢實的地方,吉普車開下去,的確有困難。
“我下去看看,我還記得那塊大石的位置。”雖然眼睛不方便,鬆巴還是覺得自己必須做些事情。何況要探路,並不一定需要雙眼幫助。
伸手攔住鬆巴,趙忠毅然說道:“這不行,你的雙手、雙腳又能探清多大地方,探得多仔細。這裡的積雪可不像「上山坡」那麼淺,你這樣根本是無能爲力。”
“那我們該怎麼辦?”看到趙忠攔住鬆巴,貝瑪也不覺得這事自己又能幫上什麼忙。^烽^火^中^文^網^
望望底下雪坡,因爲沒有燈光照射,此時卻顯出一種黑黝黝模樣,彷彿正有一個巨大深坑在前方等著吞噬三人。 wωω¤ ttКan¤ c ○
難道是要硬闖嗎?雖然這應該是唯一結論,但也無法說是最好結果。
面對兩人擔心,趙忠卻用右手摸了摸頭,笑道:“忘了開始時我們準備怎麼過雪坡嗎?如果用人體雪球方式,自然可以做出較爲精確的確定了。如果人體雪球能滾過去,吉普車應該就沒問題。而且,以人體的感應力,那可比雙腳、雙手更可靠。”
“嘿嘿!人體雪球啊!那我也要去。”還在鬆巴聽著一怔時,貝瑪立即樂呵起來。
只要有解決問題的方法,貝瑪就會很高興,何況她剛纔還在一直念著沒有滾人體雪球的機會不舒服。烽火_中文網沒想到現在又能回到老路上,真不知該慶幸還是怎樣了。
皺了皺眉,鬆巴凝聲說道:“那我要第一個下去,我知道那塊大石的原來位置,可以探得更準確。”
那麼大的一塊石頭都能在雪坡上移動,鬆巴並不認爲雪坡上其他地方的狀況又會好多少。最好的結果是,那塊大石是被人力所移動,然後深坑自然也會被掩埋。可是鬆巴實在想不通有什麼要移動大石的理由,如果那麼大的一塊石頭都會突然改變位置,雪坡上的其他地方狀況就更難確定了。
所以說,從自己比較熟悉的地方下坡,可能是個最好結果。
“你要第一個下坡?那好吧!”
對於鬆巴的提議,趙忠並沒猶豫多久。~他只是雙眼有問題,又不是體力有問題。真的這樣滾下去,換成自己雙眼完好也沒用。何況比起個人體力,自己還需要開車,也有節省體力的必要,所以只能讓鬆巴第一個下去。
“那我要第二個下去。”看到趙忠答應下來,貝瑪立即舉起手開始嚷嚷。
或許前兩個人下去還有一定樂趣可言,最後下去的人,恐怕已經沒有什麼雪球可滾了。
趙忠沒與貝瑪爭執,只是望向鬆巴說道:“鬆巴,下去的時候可能會被雪埋,在繩子停止後,我會數五聲就往上拉。但如果是安全狀況,你就打個口哨,我就不往上拉了。然後你再確定一下位置,一分鐘後,貝瑪第二個下去。”
“嘿,這還用你來教我?”
無所謂贊同還是反對,鬆巴只是白了趙忠一眼,看得貝瑪也在一旁“呵呵!”笑了起來。像這種堪稱雪山向導本業的事情,他們早就有自己約定俗成的聯繫方式,根本用不著趙忠在這裡多嘴。
可趙忠既然想在這裡表現自己,她也不準備多說什麼。
在栓登山繩時,鬆巴給自己預留了二十五米長距離,這大概已經可以探出一條足夠吉普車通過的路面了。而且他不是散開登山繩在地面上,而是一圈圈將登山繩纏在自己身上。隨著登山繩在自己滾動時逐漸釋放開去,趙忠也可以在雪坡上大致確定自己滾下的距離。
不過,鬆巴還是與趙忠約定,沒到自己或貝瑪重新回到坡上之前,絕對不準他將吉普車開到雪坡下。
雖然現在已經不可能回頭,但他們也不能盲目地面對危險。
一邊幫鬆巴將登山繩纏上去,貝瑪還在嘴中問道:“鬆巴哥哥,你說那塊大石會不會是其他人移走的啊!那樣的話,他們肯定會把深坑填掉了。”
“如果這樣更好,但我認爲不大可能。因爲如果要通過這個雪坡,根本沒有移開大石的必要。這又不像趙忠那樣的渾人,還會開著車子闖到這種地方來招搖。即便是山民要通過,他們也會繞著大石走上來,誰會給自己沒事找事啊!”
聽著鬆巴的評語,一旁正在給自己灌酒的趙忠白了一眼。這又不是他想走這條路,他甚至都沒來過六道溝這地方,更別說開著車子過來了。
不過沒人會去計較這些小事情,現在更重要的還是如何解決眼前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