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今社會,有這么一句話,說的即便不是至理名言,但是卻異常的符合現實百態。
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
雖然說錢不是萬能的,但是在這個社會上行走,沒錢是萬萬不能。如果說有人告訴你金錢不能解決一切問題,那么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這家伙的腦子有病,另外一種就是這家伙肯定是個窮鬼。就如同某位圣人說過一句話,如果有人告訴你暴力不能解決一切問題,那么這家伙一定是經常被人暴力的軟蛋。
至于這些話是哪位圣人講的,歷史已經無從查起了。
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有人一出生便一世衣食無憂,也許他平庸一世,但是卻可以輕易之間站立于眾人之上,成為世間矚目的人上人。有些人則胸懷大志,而且才華橫溢,輕易之間便可以踏上仕途之路。有些人則恰恰與之相反,也許他有著諸葛之謀,秦武帝風,超能之智,但是卻窮其一生也不過平凡之極,碌碌無為過完這茍且的一生。
在這個社會中什么最重要?
學位?
也許是,但是絕對不是最重要的。
知識?
也不是。
能力?
那就更不可能了?
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莫過于那些文雅之人口中的俗物,甚至是俗不可耐的東西。不過是金錢、權利而已。有錢便有權,有權便有錢,有了錢,在這個世上便是爺。
很顯然,我們的主人公便不屬于這幸運一列之人。
烈陽七月,赤日焦曬著大地,整個青州散發著濃烈刺鼻的氣味。雖然寬闊的柏油馬路旁立滿了遮塵的綠化帶,但是除了那蒼白之中的一點綠色點綴以外,似乎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在那矮小的綠萍之上甚至沾滿了塵土和垃圾。
現在已經是夕陽西下,天空昏暗無光,渾濁的空氣中夾雜著強烈的刺鼻之味。也不知道這些氣味從何而來,但是顯然不是地道的屁味。
辛五走在柏油馬路旁的路牙石之上,這條街是他每日所要經過的必經之路。辛五沒有真實的姓名,甚至連他的辛姓也不過是自己在十六歲時自己給自己起的。而在這之前,他連一個完整的名字都沒有,認識他的認都叫他小五,當然更多的人都叫他五哥。
如今辛五已經十九了,正是青春花季之時,但是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到那花季少年的身影。一身早已經不知道淘汰了多少個世紀的中山裝,老式的黑布鞋,讓他看來比那些六七十歲的老頭還要古板。俊俏的臉上掩飾不住他那飽經歲月沖刷的滄桑感。
走在那已經不知道被自己走了多少遍的道路上,辛五他不知道自己的明天會怎么樣。誰都不會想到便是這樣一個少年會是青州最著名的大學,青州大學中的一員。
他不知道自己放學后該去什么地方,當那些富家子弟興奮的坐著寶馬奔馳高高興興回家的時候,辛五只能用羨慕的目光注視著他們囂張離去的身影。當然,飽受父母疼愛是辛五羨慕他們唯一之處。當然對于這些囂張的***,富二代,辛五還是極其厭惡的。靠著父母的資本囂張,這些家伙簡直和以前封建年代靠著皇帝之勢囂張的太監沒有什么區別。
不知道是上天弄人,還是老天瞎眼,幸運的曙光根本與辛五毫無淵源。辛五從小無父無母,五歲便被人販子賣到了海州,雖然后來僥幸逃脫那暗無天日的生活,但是從六歲起,他便過著流浪的生活。直到九歲,辛五流浪到青州的時候,他的命運才發生了轉變,他遇到了他生命中最親的人,煙哥。
至于煙哥叫什么,沒有人知道,只是,大家都叫他煙哥,因此煙哥這個稱號也就成了他的名字。
煙哥是青州這片地頭上數一數二的人物,在整個黑白兩道可以說是跺一跺腳都能震塌半邊天的人物。
當初辛五遇到煙哥的時候,他正在翻一個垃圾箱尋找食物,那時他已經三天沒有進食了,如果在沒有飯吃,恐怕明天便已經成為過去。便在這時,一輛車牌號為青a88888從辛五的身旁路過。如果是普通人,望到這樣的好車一定會注目觀望一番,尤其是那牛叉的車牌號,一定會有人問,這是誰啊,這么牛?
可是辛五對此卻視若無物,他只關心,今天他能不能撿到可以吃的東西。
奔馳已經過去有五六分鐘了,但是卻又去而復駛。從奔馳上下來兩個人模狗樣的西裝大漢,清一色的墨鏡男,看上去和電影中的黑社會份子一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在西裝大漢下來之后,一個衣著簡樸的中年男子也走了下來,男子沒有什么特別之處,如果硬要給他找特別之處,那便是他嘴上那從不離口,一根接一根的煙頭了。沒錯,這個男子便是煙哥。
也就是在這一刻,上天才不要臉的真睜了一次眼。
當時煙哥對辛五說,跟我走吧。
我為什么要跟你走,你能給我什么。
至少,我能給你一口飯吃。
好,我跟你走。
從那一刻起,辛五踏上了一條他想都想不到的路,一條震煞黑白的不歸路。不過,他沒有后悔,因為他從此可以遠離那該死的流浪人生了。
邁著矯健的步伐,辛五向著大路的盡頭走去。這條路名叫中山路,在中山路二環之處是一家五星級的娛樂中心,名叫凱撒宮。
凱撒宮是一家集餐飲、娛樂唯一體的人間天堂。當然,也可以稱呼那里為地獄。因為,凱撒宮是青州最大的權錢交易中心。
何謂權錢交易?
就是說,有錢的人并不一定認識有權的人,有權的人也不一定認識有錢的人。有些人有權但是有些事情自己不能明目張膽的去做,就此,凱撒宮的意義便誕生了。因此說,這里是青州最黑暗的地方。
正在辛五沉寂在回憶之時,一陣刺耳的滴滴聲打破了他的回憶。雖然我們的五哥很想擺脫那該死的回憶,但是那段真切的經歷總是時常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來。
“小子,不想活了。眼睛長痔瘡了怎么的,還是瞎了狗眼,走路都走到路中心來了?”一陣女子的叫罵聲從辛五的身后傳來。
果然,自己竟然莫名其妙的走到大馬路上來。望到這里,辛五告訴自己,明天真的該去放松放松,這兩天是真的有些累了。
“小子,你傻了吧唧的跟個人燈似地站那干嘛,跟你說話,沒聽見啊?”
這時,幸運才想起身后那個叫罵的潑婦。
其實那小姐看模樣也不過剛剛二十出頭,打扮的是挺潮流的,由于天氣的緣故,衣著也挺暴漏。一輛粉紅色的保時捷正停在她的身后,車胎磨合地面的痕跡拉的老長老長。
看這丫頭長的挺清秀的,怎么一出口就變味了。
女子身上濃重的香味讓辛五很不適應,即便經常出沒娛樂地帶的他對于這股香味還是異常的反感。有句話不是這么說的嗎,站在大路上一看,滿大街都是雞,而那些本該是雞的小姐早就進入學校裝清純美少女去了。
唉,這狗屁世道!
“小子,跟你說話呢,沒聽見啊?耳朵長在屁股上了?”
聽到女子口中那俗不可耐的話語,辛五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如果眼前不是一個女性而是一個大漢的話,他早就發作了。在整個青州,敢用這種話語跟他說話的,還從來沒有一個人,也許,那家伙還沒有出生。可是,今天這個例外卻意外的被打破了。
“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啊?”說到這里,那妖艷的女子第一次裝出一副清純之色。望到這里,我們的五哥只能用兩個字形容她,那便是,裝b。
顯然,辛五對于這種女人已經不耐煩了。雖然出身黑道的他,脾氣卻異常的好。不過,五哥要是發起怒來,后果卻是很嚴重的。因此,青州有這么一句話,寧可得罪官哥,不可招惹五哥。
曾經有一個不知道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的家伙,不知天高地厚,自持有些實力,不知道怎么得罪了五哥,結果那家伙第天便被人分尸十八段,沒有找到兇手,只能成了一樁無名案了。可是,即便他們知道,又有誰敢上門找五哥的麻煩?
“這位阿姨?我——”
“什么?你叫我阿姨?”女子一臉很囧的模樣,嘴哦成圓狀,嘴里發出吃的聲音,巧手高高一甩,顯然心里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怎么,阿姨,有什么事嗎?”辛五冷冰冰的說,尤其是阿姨兩個字叫的極重。不過,女子已經有很大的面子了,要知道能被五哥尊稱一聲阿姨,那么那家伙的面子在青州已經很大了。不過,五哥現在這聲阿姨并不是尊稱之意,而是戲耍。
“小子,你想死了不成?”女子理了理氣,臉色有些通紅,好像剛干完那事一般,甚至飄灑的長發都有些濕潤了。
望著一臉氣沖沖的女子,辛五已經沒有興趣在跟她瞎鬧下去,直接冰冷的說道:“阿姨如果要是沒有事的話,我就走了。”
說完,辛五頭也不回的便向著前面走去。
望到這一幕,女子有些呆住了,眼前這小子竟然把她視若空氣,這怎么能讓她受得了。
“你給我站住。”此時,女子那還顧忌自己什么淑女形象,也不怕走光,兩步一竄便抓住了辛五的衣角,說道,“小子,你是什么意思,如果不跟我說清楚,老娘跟你沒完。”
“把手放開。”這次,辛五是真的怒了。
也許是被辛五那冰冷的氣勢震懾住了,女子不知不覺的將手松了下來。
今天,他的心情真的不好。一般在這種情況下,認識他的人都知道該怎么做。
五哥要發怒,后果很嚴重,一旦爆發時,青州上下不安寧。
他不知道自己這些天是怎么了,經常發怒,平時,他的脾氣并不是這樣的。
“小子,你行,你給我等著。”
女子丟下這么一句話,頭也不回的便向著自己的保時捷走了。衣著暴露的她根本什么也沒有帶,辛五他不用想也知道她要去找什么。她并不是想開車撞自己,她是要去拿電話。
這種場景對于辛五再熟悉不過了,她是想要叫人。
叫誰呢?瘋子,還是青南的二頭?辛五反而有些期待了。他正愁自己一肚子火沒有地方撒,這下好了,不管是誰,來的都只能充當他的出氣筒而已。在整個青州,誰敢招惹朱門,招惹五哥?
“瘋哥,你在哪?我被人欺負了,你快帶人來。”女子喳喳呼呼的叫道。
“去你的,臭**,老子沒空。”
還未等女子在此出口,電話那頭已經傳來嘟嘟的聲音,顯然電話是被人掛斷了。
女子的電話顯然不是水貨,渾體鍍金的機體充滿了時尚感,不過五哥對于這些什么品牌并不清楚。在辛五的概念中,手機只有一個功能,只要能打電話就行,至于其他的就無所謂了。
聽到二人的談話,辛五想笑,也笑了,這是他這些天第一個笑容。這小小的插曲,也讓他那糟透了的心情好轉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