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無比的繁忙,一直到晚上10點鐘,客人才漸漸減少。
向疏影本想吃過晚飯就帶著竇竇師師先回家的,但是兩個小朋友關心她們的小豬,不肯走。
理由是小豬還在工作,她們要給小豬加油,不能先逃跑。
于是向疏影只能帶著竇竇師師在二樓的休息室里,因為小朋友總想溜下樓去看小豬,以至于她不得不和她們約法三章,每過半個小時可以出門看一次小豬,然后必須回來。
只有這樣,兩小只才沒有鬧騰。
“哎呦~~~累死我啦~~開飯店真累啊。”
李誕推門進來,癱在沙發(fā)上,有氣無力的樣子仿佛被人抽掉了骨頭。
今天他確實很辛苦,直播結束后被李想抓著送外賣。
飯店準備了電動車,是專門給送外賣的服務員用的,今天,包括李誕在內(nèi),一共有5個外賣員,專門負責這件事。
竇竇正和師師在看《巴拉巴拉小魔仙》,看到黑蛋蛋進來,其中師師立刻來到閉目養(yǎng)神的李誕身邊,輕輕拍拍他的膝蓋,詢問李誕需不需要小妹妹給他按個摩。
李誕開心地說:“哎呀,還是小李老師貼心啊,不像有的小朋友啊只會看動畫片,還是姐姐呢,哼!”
有的小朋友是特指某個還捧著平板電腦目不轉睛看動畫片的小姐姐。
小姐姐不是傻瓜蛋子,聽到黑蛋蛋說這樣的話,立刻從平板電腦前移開目光,看向李誕,鼓了鼓腮幫子,她可是聽懂啦,黑蛋蛋在說她的壞話!哼!
“黑蛋蛋給你吃~”竇竇小手一指桌子上的燉豬蹄。
李誕一看這玩意兒就沒食欲,嫌棄地說:“你自己留著吃吧,這么油膩你也能吃的起勁,真是服了你了。”
隨即小聲嘀咕說難怪這么肉肉的,看你長胖了不可愛了誰還會喜歡。
“哼~~”竇竇傲嬌地不再搭理黑蛋蛋,燉豬蹄是她的最愛,能說吃分享的話已經(jīng)是承受著極度的心痛,不吃才最好呢。
這是一個矛盾的小寶寶,對小豬喜歡的不得了,卻又特別喜歡吃燉豬蹄。
李誕瞄了瞄向疏影,溜須拍馬道:“還是小姨懂得健康飲食,難怪身材特別好。”
向疏影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說:“晚上來的那個是你女朋友?”
“對,她叫董章沐,小姨覺得怎么樣?”
向疏影:“我覺得怎么樣又能怎么樣,關鍵是你覺得怎么樣,看你這么油嘴滑舌,難怪能找到女朋友,我家小象太老實了,到現(xiàn)在還沒談過初戀。”
“老實????”李誕仿佛聽到了天方夜譚,“初戀???”
他很想對向疏影說,你去問問曾經(jīng)隔壁班的曹瑩女同學。這個姑娘慘啊,被李小象撩的春心萌動,卻撩了就跑。
“怎么?”向疏影問道。
李誕嗬嗬嗬怪笑,心想小象那叫老實?那個人不知道骨子里多壞呢,簡直壞的一匹,遠的不說,就今天,強行指派他去送外賣,害的他騎著小電驢穿梭在大街小巷。快傍晚的時候盛京下了場陣雨,他被困在外面回不來,打電話給李想求援,這個家伙讓他等一會兒,這一會兒就是半個多小時,直到他叫來了董章沐。
不過,當董章沐找到他時,雨已經(jīng)停了。為了不讓女朋友白跑一趟,他牽著人家的小手手,載著姑娘穿梭在春風蕩漾的夜晚,在外面吃了頓浪漫西餐才回來。
“看你這樣陰陽怪氣的笑,我就放心了。”向疏影說道,“你知道小象和排球姑娘的事嗎?”
說起排球姑娘,李誕瞬間精神一振,連連點頭,不待向疏影問,他就巴拉巴拉把所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
排球姑娘就是黃佑怡。
晚上,黃佑怡和小連來到了“一園青菜”飯店,送了一個遲到的花籃,在這里吃過晚飯后,現(xiàn)在由李想送回去了。
李想還沒有回來。
“小姨,我覺得小象今晚不會回來。”李誕篤定地說。
“啊?”向疏影大吃一驚,難道,難道小象和黃佑怡已經(jīng)發(fā)展到了這種程度?
她是過來人,今天看到李想和黃佑怡相處的樣子,就感覺到了一點苗頭。那愛情的苗頭啊,就像初春的氣息,很微弱,但是草木和肥鴨子已經(jīng)能感受到。
但是萬萬沒敢想已經(jīng)到了可以過夜的程度。
“鴿鴿會回來~”給李誕捶膝蓋的師師篤定地說,“鴿鴿要給小寶寶講故事呢,聽了故事才會睡覺覺。”
小朋友聽不懂李誕的話中話,但是她知道小姨和蛋蛋哥哥說的小象就是她哥哥李大象,她們還說鴿鴿晚上不回家。
李誕和藹可親地對小妹妹說:“師師你不要捶我的膝蓋了,我的膝蓋又沒中箭,你到沙發(fā)上來,站在哥哥身后,給哥哥捶肩膀好不好?”
“好~”小妹妹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脫掉小鞋子,站上沙發(fā),給李誕殷勤地捶肩膀。
向疏影繼續(xù)問李誕:“說說怎么回事?不可能吧?”
她的八卦之心被吊起來了,剛剛還在擔心她的小象太老實,都19歲了還沒談過初戀,轉眼就聽李誕說他可能今晚不回家,和女孩在外面過夜。
李誕嘿嘿笑,不說話,樣子特別的賤。
忽然,李誕感覺自己左邊的耳朵被一只小手從背后捉住,揪了揪,小奶音響起來:“蛋蛋哥哥你別說鴿鴿的壞話哦。”
李大象怎么這么討小妹妹的喜歡???好嫉妒呀!
李誕:“師師你誤會啦,我絕對沒有說大象的壞話,絕對。”
“O。那你也不能這樣子笑哦,鴿鴿說壞蛋鬼子就是這樣子笑的,姐姐——鴿鴿是這樣說的對不對?”
竇竇眼睛黏在《巴拉巴拉小魔仙》上了,頭也不抬地說:“對,黑蛋蛋就是壞蛋鬼子~~~”
李誕從善如流,立刻說:“好的,聽師師的話,蛋蛋哥哥不這樣笑了。”
師師這才松開他的耳朵,主要是耳垂,剛才是捏著耳垂,因為耳垂手感特別好,就像捏竇竇的嬰兒肥。
整個過程李誕根本沒在意,他知道師師喜歡捏耳垂,李想說過好多次,他每次抱小妹妹,也會被捏。
但是他不知道師師已經(jīng)把這個習慣發(fā)展為打架的必殺技,那么強壯兇悍的小胖子都被她捏怕了,直接被捏哭。
竇竇練了那么久的拳擊也能沒把小胖子揍哭,師師卻不動聲色就搞定了。
很難知道如果李誕繼續(xù)嘿嘿笑,繼續(xù)說李想的壞話,師師屆時會不會像揪小胖子的耳朵那樣揪他,也不知道師師到底有沒有這個心思,剛才到底是習慣性的動作呢,還是有意而為之。
她可能揪,也可能不揪,薛定諤的“揪”。
根據(jù)師師的性子,她不大可能揪李誕的耳朵,但是過去的標準已經(jīng)不能完全定義雙胞胎小姐妹,因為她們正在快速長大,是非好惡的觀念正在形成中,可能,單純天真的小李老師突然腹黑一次呢。
所以,確切說,應該是薛定諤的“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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