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
嗯,吳曉芽匝巴下嘴,果然,嘴巴里沒有滋味。
頓時,她回想到查閱電腦得到的知識——
孕期前期的準(zhǔn)媽咪都多多少少會有嘔吐現(xiàn)象,有的還喜歡吃酸的食物……
酸的……
吳曉芽帶著三分走神,三分朦朧的眼神,瞄了瞄對面的男人,齜牙笑,點點頭,“好啊,來點醋。”
伸過去爪子,想接過去醋壺,人家男人已經(jīng)很體貼地率先給她點了一點醋,就像是她的男朋友那樣自然、熨帖。
“額,謝謝你啊。”
“客氣了。”
男人再次清雅地微笑。
吳曉芽就管不了對面的男人了,反正又不認(rèn)識,認(rèn)識又怎麼滴?反正不能爲(wèi)了觀瞻美男就讓自己的寶貝餓肚子吧?哎喲喲,自己現(xiàn)在肚肚裡有孩子了!自己好偉大哦!竟然都可以造人了!
(作者狂汗:喂,我說麥芽糖,你不要太自戀好不好,所有的女人,除了個別有婦科疾病的不能懷孕,哪個不是可以造人的?)
所以,吳曉芽吃豆腐腦的架勢,非常地彪悍,呼嚕呼嚕,吸溜吸溜,呱唧呱唧,製造的動靜讓對面的男人爲(wèi)之愕然三秒鐘,然後就是暗笑一分鐘,再然後鬱悶好久好久。
這個女人,難道無視他這個大帥哥嗎?有點受打擊。
“我請問……”
男人輕輕放下勺子,即便坐在這個小巴巴的小店裡,依舊顯得那麼高貴,那麼氣度不凡。
吳曉芽仍舊在埋首狂吃。
“那個,我請問一下……”
男人再次發(fā)聲,看著吳曉芽的黑腦袋問。
吳曉芽壓根想不到對面的男人會主動搭訕,所以自動屏蔽了所有的聲音,專心吃東西,還擡起臉,在男人萬分期待的目光中,大喇喇的,旁若無人的又挑了半勺辣椒放在自己碗裡,再去吃。
呼呼……男人終於服氣了。
手指頭敲著桌子,然後又去拍了拍某人捧著碗碗的肥爪子,那才引起某芽的重視。
吳曉芽盯著自己爪爪上面的纖長的玉指,霍然停止吞嚥,驚愕地擡眼,去看對面的好看的男人,
“你幹嘛?”
嘴角尚且有豆腐渣,眼睛霧濛濛的,就像是一隻懵懂的小動物。
駱寒真的要哭笑不得了,這個女人真的是超遲鈍啊!
“我想請問你一下,這裡是不是有個育才小學(xué)?”
“育才?有啊!我就是在那所小學(xué)畢業(yè)的!”
不僅她是,連瘦丫和紅妹都是那所小學(xué)畢業(yè)的,否則她們?nèi)齻€不會是這麼鐵的死黨。
駱寒眼睛一亮,伸過去右手,吳曉芽傻了眼,他這是啥意思啊?
“來,握手!我們是同窗哎,我也是那所小學(xué)畢業(yè)的!”
“哈哈,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同窗,同窗,這可是小學(xué)同窗呢!呵呵呵呵。”
單純的吳曉芽馬上把她的爪子伸過去,很友愛的和駱寒握了握。
“我叫駱寒,你呢,叫什麼?”
“吳曉芽。你的名字蠻好聽的。”
“吳曉芽,既然我們是同窗,待會,你能不能帶著我去我們曾經(jīng)的母校看看呢?”
“好哇!同窗有這個義務(wù)的!慢著……”吳曉芽皺起眉頭,又懷疑,“你既然是育才小學(xué)畢業(yè)的,爲(wèi)什麼你都不知道母校怎麼走?”
聽說現(xiàn)在販賣兒童的人販子的伎倆越來越花哨了,只不過,自己不算是兒童了啊。
“呵呵。”駱寒高雅地笑了笑,“我小學(xué)畢業(yè)之後就去國外了,這麼多年不在國內(nèi)了,真的是不認(rèn)識路了。”
“噢……是這個樣子的啊。理解,理解。”
吳曉芽又鬆了一口氣,笑得如花,“那好,待會等我吃飽了,我就帶著你去母校看看啊。”
“嗯,好的。曉芽,我可以這樣喊你吧?”
“可以,可以,大家都這麼叫我的。”
“曉芽,我覺得,都是同窗校友真的很親切,你看,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非常熟悉呢。”
“嘿嘿,我也是,我也是。”
吳曉芽嘆息。看看人家這位同窗多會生長,也不記得小時候身邊有這樣一個王子型的帥哥啊,怎麼人家長大就長成這樣?
殷天晟陪著一羣大領(lǐng)導(dǎo),好容易有個小空,他惦記著吳曉芽,馬上給她打了過去。
吳曉芽剛剛吃好,正往店外走,駱寒很體貼地給她開門,走在她身邊。
“晟晟啊,你現(xiàn)在有空了?”
陽光下,吳曉芽的臉蛋非常的白嫩。
一臉的孩子氣表情,使得她渾身上下都那麼粉嫩。
“嗯,抽了一點空,也要給我老婆回電話啊。你剛纔給我電話有事嗎?”
“有啊!”吳曉芽剛要把懷孕的事吐露出來,一看身邊站著駱寒,忍了忍,說,“也沒有什麼大事,就是想讓你不要太累了。”
“呵呵,知道的,不要太累了,有空的時候想想你,對不對?”
“哎呀,我可沒有這樣說啊, 是你杜撰的。”
齊納使勁朝殷天晟擺手勢,馬上就要到殷總裁上臺講話了,於是殷天晟匆匆地說,“好了,寶貝,我會想著你的。希望你也想念我。回見啊。”
“呵呵。”吳曉芽甜蜜蜜地扣斷電話,縮脖子偷笑了笑,那纔看了看身邊的駱寒,“走吧,駱寒,順著這條道往前走,過兩個路口再拐彎,那就要到了。”
“嗯,好。”駱寒的笑容一直都保持得非常高貴。
和駱寒並肩街上,吳曉芽卻遊神了。
二姐有寶寶了,自己也有寶寶了,好像是和二姐在比賽似的。唉,是生下這個小東西呢,還是把他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