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過,方知情深,醉過,方知酒烈。
墜入愛河的林飛在接下來的半年時間裡每天都去一趟南大校區,張萬宏得知兩人關係後很傷心,秦悅可是他內定的兒媳婦,沒想到被林飛這個以抓鬼爲生的陰陽師追到手了,他心有不甘。
但看在林飛幾次三番幫他降妖的份兒上,張萬宏也沒有反對,在九號樓重建的這段時間,他還特意聘請了林飛做了風水先生,以免再挖出不祥的東西,耽誤工程的進度。
林飛藉著這次機會,很快與秦悅走到了一起。
他們彼此相識、相知,再到相惜、相愛,最後私定終身,簡直羨慕死一大羣人。
吃過晚飯,林飛送秦悅回寢室睡覺,兩人十指相扣,並肩而行,走到哪兒都是被衆人矚目的焦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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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下已經是冬季,秦悅穿著一件白色的羽絨服,在這冰雪覆蓋下的城市,她就像一個冰清玉潔的仙女,單純而善良。
“我到了,你快回去吧!”秦悅的玉手緊握著林飛,不捨的說道。
“恩,你上去後,我就離開。”林飛也不想分開。
秦悅抱住了他,在這冰天雪地中,他們彼此交換著溫度,感受著各自心臟跳動的聲音。
“我跟你說的事,你記住了沒有?”秦悅腦袋埋在林飛的懷裡,盡顯小女人的溫柔。
“放心!岳父大人的壽誕,我一定求他把你嫁給我。”
“誰說要嫁給你了,我都還沒同意呢。”秦悅掙脫林飛的懷抱,但臉上卻掛滿了笑容,道“下週三你跟我一起回去,到時候可別太隨意,我爸最講究氣場,你平時的時候多練練,最好能裝出一副海歸的樣子來,而且有一點你一定要記住,千萬別跟他提你是捉鬼的陰陽師,不然他會覺得你不靠譜的。”
“捉鬼是我的職業,有什麼不能說的,你讓我裝成海歸的樣子,這恐怕辦不到,因爲我連大學都沒讀完,怎麼可能不露破綻,你放心好了,不管怎樣,我一定說服岳父大人,讓他同意我們在一起的。”
“求你了,就算是爲了我好不好?我爸真的很挑剔,他要是知道我跟陰陽師交往,肯定會送我去國外的。”秦悅搖著林飛的胳膊,撒嬌道。
林飛吃軟不吃硬,更何況是秦悅的請求,“好吧!你說的都對,我答應你便是了。”
“那我上去了。”秦悅心裡樂開了花,高興的走進了宿舍樓。
林飛向她揮揮手,目送她上樓之後,才轉身離開,他在經過男生宿舍樓時,突然衝出來一羣小混混,擋住了他的去路。
林飛沒有輕舉妄動,十幾人圍著他,上下打量。
過了許久,人羣中間分出一條路,一輛黑色奔馳開到了林飛面前。
車上走下一人,十七歲左右,相貌清秀,細皮嫩肉的,是一個氣質型男。
他頭髮梳的油光瓦亮,高個子偏瘦,只見他下下車後,指著林飛道“你就是傳說中我姐的男朋友?怎麼土裡土氣的,你這樣也配和我姐在一起?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林飛能感覺到對方來者不善,回了句:“我不知道你姐是誰,好狗不擋道,請你們讓開!”
“小子你罵誰是狗呢?信不信削你!”旁邊一名紅頭髮的男子很生氣,氣沖沖的道。
“誰是狗自己清楚,難道還要我指明嗎?”林飛比較淡定,一點不懼對方。
“我姐是秦悅,這下你該知道我是誰了吧!”小白臉的青年擦了擦腕上的手錶,很不屑。
“你是秦川?”秦悅跟林飛提起過她有個弟弟,從小調皮搗蛋,不愛學習,幾年前就輟學在家,幫她爸打理公司了。
“看來我姐什麼都跟你說了,明人不說暗話,我這次來就是希望你離開我姐,像你這樣的絲怎麼能配得上我姐,識相的早些滾的遠遠的,別逼我動手。”秦川很直白,絲毫不顧及林飛的顏面。
“這是你姐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當然是我的意思,我姐中了你的湯,她只是一時糊塗,我是他老弟,一個局外人自然不會相信你的鬼話,我看你還是趁早離開她,別到時候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林飛想到了許多偶像劇的劇情,他以爲對方會給他一張支票,作爲分手費,讓他和秦悅分開,沒想到眼前這個細皮嫩肉的青年竟是如此的狠毒,剛認識就用死來威脅自己。
他本身是個絲不假,但要僅憑著幾句空口大話,就讓他和秦悅分手,他辦不到,更不會受人威脅。
“你姐要是想跟我分手,讓她親自跟我講,其他人我就當他放了個屁,咱們就此別過吧!”林飛話語冷漠,擡步就要離開。
然而,對方卻沒有想要放他走的意思,兩名身材彪悍的男子擋在路中間,怒目而視。
“想走?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今天要是不答應離開我姐,休怪我對你不客氣!”秦川叱道。
“小小年紀學什麼不好,非要學壞。”林飛嘆了一句,發現宿舍樓頂正趴著一隻小鬼,他手中掐了一道法訣,將其攝來了下來。
小鬼是個女子,一副現代人的打扮,穿著一身牛仔,“你從哪裡來,將要何處去啊?”
“大師,小女子今天是頭七,因爲父母死的早是個無主的遊魂,過了今晚我就要去地獄報道了。”女鬼回道。
“即是如此,我也不收你,你且幫我做件事,事後我會幫你燒些紙錢,再送你一程。”林飛手中提著女鬼,別人看到他的樣子,很搞笑,還以爲他精神病犯了。
“大師有何事要我幫忙,你儘管說便是。”
“我想讓你上他的身。”林飛看了秦川一眼,面色平靜。
女鬼道:“大師,他陽氣旺盛,我只是個剛死不久的小鬼,怎麼可能上得了他的身。”
“無妨,我會助你一臂之力的。”
林飛左手又捏了一道法訣,虛空晃了三下,秦川肩上的兩把真火竟是噗的一聲自己滅了。
女鬼微微一笑,自林飛手中飛出,附到了秦川的身上。
秦川身體鬥了幾下,再次睜開眼,已經是另外一副性情,他掐著蘭花指,唱起了戲文。
跟秦川一起的小混混看的目瞪口呆,他們對秦大少爺反常的舉動感到不解,不知該如何是好。
女鬼身前曾在市裡的戲班做雜役,聽慣了大戲,自己也會哼哼,她附上秦川的身體後,便唱起了自己最拿手的劉三姐告狀中的一段戲文。
秦川五音不全,一嗓子喊出來,嚇得身邊的小弟紛紛趴在了地上。
一些站的離他遠的,也忍不住向後倒退了幾步,場面滑稽而可笑。
“奴家命薄如紙,三歲入得高牆宏院……”秦川扯著嗓子唱著,跟鬼哭狼嚎似的,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不一會兒,男生宿舍有同學聽不下去了,打出窗子,罵道“誰家死人了,哭喪回家哭去,大晚上的還要不要人活了!”
秦川不在乎,接著繼續唱,很快惹來了整棟樓的圍攻。
“人家唱歌要錢,他特麼唱歌要命啊!樓下的大哥求你別再唱了好不好?”
……
“媽的!誰在下面狼嚎呢?這裡不是唱戲的地方,要唱滾遠些!”
……
“喂!120嗎?我們宿舍樓下有個精神病,我強烈要求你們趕緊找人把他接走,不然今晚要出人命!”
……
各種謾罵聲、詆譭聲接踵而至,還有人錄視頻、做直播,用鏡頭記錄下了這一切。
“這裡有點邪門,快把秦總架走。”一名混子提議道。
其他人見秦川唱戲一發不可收拾,不知該如何是好,幾個人將他捆住,架著往醫院送去了。目標編號016